第6章 妙計翻身

  “阿染，你確定這樣真的能行？”周思雪有些擔心剛剛白染所的計劃，閆婆子作為周思雲的乳母，在府裏自然是很有體麵的，告狀告到大夫人跟前去，真的沒問題嗎？

  “姐寬心，好戲在後頭呢！”收拾一個周思雲，要先從她的爪牙開始。


  梅撥了撥被揉亂的發髻，心的觀察被白染用顏料畫在臉上的紅腫傷痕，真的好像啊！像被打過一樣的傷痕，這樣能瞞過老爺夫人嗎？

  一路跑來到正院的梅心下忐忑，最終狠了狠心咬破了嘴唇留下一絲殷紅的血跡掛在嘴邊，又在無人處在手臂上抓了幾道貨真價實的抓痕。


  暖雪閣以後能不能翻身，就看今日了。


  梅覺得白染給她做的偽裝可以以假亂真，但是為了讓眾人信服她的話，沒有什麽比貨真價實的傷口更能體現她們的悲慘。


  聞得內院裏傳來周老爺周明光的聲音，確認了二太太杜氏也在飯廳內，梅用盡力氣跪拜在院子內，高喊道：


  “求太太為三姐做主——”那聲音撕心裂肺，驚得院堂內的周明光一行人遣人出來查看。


  等披頭散發滿臉傷痕的梅被珊瑚攙扶進內堂時，眾人都是一驚。


  被打成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何事？

  “給老爺、太太，二太太請安。”梅抽抽噎噎欠身叩頭，瘦的身軀晃了幾晃。按照白染所教授的那般聲情並茂地控訴了閆婆子如何欺辱眾人，如何逼得三姐反駁於她，之後如何不忿向暖雪閣眾人動手這一段故事得聲淚俱下。


  大太太聽完登時變了臉色，閆婆子是自己閨女的乳母，奴才犯錯自然是主子管教不嚴的過錯，立時沒有話。

  身旁的周明光卻是大怒，直接摔了茶盅，惹得內堂伺候的丫鬟廝跪了滿地。


  “這刁奴何在！”周明光橫眉怒目道。


  “回老爺···那閆婆子此時還在暖雪閣撒潑，三姐由染姐姐護著，奴婢好容易從那婆子手底下逃出來報信——”著不經意間露出手臂上的抓痕，連同嘴角的鮮血一樣落入內堂所有饒眼裏。


  “周忠！帶幾個人快去拿了那刁奴過來！我倒要看看她怎麽威風！”周明光氣急，身旁的二太太杜氏樂的大房的奴才壞事，不由得添油加醋。


  “這惡奴居然還口出狂言，敢欺辱三姐，想來平日裏更是作威作福慣聊！老爺可不能輕縱了這樣的人。”二太太佯裝生氣，眼睛卻不住的瞄向大夫人。


  “等人帶到了，發生什麽事還要聽聽那婆子怎麽，總不能隻聽一個丫鬟一麵之詞。”


  劉氏自然知道閆婆子秉性如何，暗恨這狗奴才行事這般過分連累了自己女兒，不過也決定多少為閆婆子掩飾幾分，料想閆婆子一定會將過錯推到暖雪閣身上，到時候自己隻要上兩句雙方都有錯的話，事情遲早會大事化，事化無。


  隻是這一次，劉氏的如意算盤被徹底打亂了。


  白染手中的木棍真好似如意金箍棒，將劉氏的算盤打得稀巴爛。


  待到周忠帶著兩個廝將臃腫的的閆婆子拖進來的時候，閆婆子口中隻能發出嗚咽之聲，伴隨著的是幾顆掉落下的、混著血肉的牙齒。


  饒是想謊、想分辨，此刻的閆婆子也不出一句完整、清晰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