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
這一切都結束了,與慕容家的糾葛到此為止。
吳起身往水雲台的方向飛去,這一次真的是有來無回!
烏賊已經吞下了白,正被肚子裏的白折磨的要死,狂暴著扭動著身體。
鬼先生見事態不對,用混元石壓製著烏賊體內的寶劍。
現在正是時候!吳加快速度,閃電般飛往鬼先生身後,準備給他致命的襲擊!
雙手貫注的仙力狠狠落下,沒想到鬼先生突然化成一股雲霧,吳心中一驚,這不是他的真身!趕緊斜斜飛走,還是被身後鬼先生的真身刺中了身體。
“竟然還有幫手!你這個叛徒!”鬼先生怒聲喝道,剛剛這烏賊攪動的地搖動,竟然沒有察覺到吳的到來,直到快近身,才堪堪反應過來。
他朝著受贍吳繼續一擊,雖然現在被白和烏賊分心,但對付一個吳還是綽綽有餘。
吳因為剛剛已經受傷,已經無力再為自己結成結界,隻靠身形躲閃,勉強躲了過去,直直的朝烏賊飛去。
“白,你還在等什麽,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他傳音給白,
“我已經殺了慕容元,鬼先生有一部分魂魄在他身上,此刻他法力已經不如從前!現在就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手中仙術化為千百刀刃,直直刺向烏賊的雙眼。
他隻有這一次機會幫助白,要不然來這裏根本沒用。
身後鬼先生大怒,為烏賊結出一道屏障,躲開了這些刀刃的襲擊。
不料他防住了外麵,白已經在烏賊體內法力,混元石啟動,寶劍以仙力加持,破體而出,整個烏賊都疼的變形,寶劍和觸手打破了鬼先生的結界。
吳也被這股力量衝的落在水雲台的廢墟上,剛剛鬼先生的結界反噬,他已經被那些刀刃,贍遍體鱗傷。
“我終究還是沒有幫到你~”他自嘲的無奈笑著,命運如此,手刃了慕容家,卻傷不了鬼先生一根汗毛。
鬼先生因為眼前的驚變而更為暴怒,他的心血就這樣被摧殘了,轉身就飛往水雲台,他要這隻狐狸死無葬身之地!
手中光芒漸起,兩團光球越來越大,這個突然出現的狐狸壞了他的好事,先解決了他。
吳知道自己已經絕無生還的可能,反而笑起來,聲音似狂似癲。
“你笑什麽?你已經死到臨頭了!”
“我笑,一個區區的軍師,因愛生恨,竟然這麽心眼,你不是三界之外的存在麽,心胸竟然如此狹窄,愛而不得,看不過慕容將軍和幽姬,硬生生將他們拆散,這一切應該都是你做的吧!”
鬼先生惱羞成怒,一道光球直接打到吳身上。
“哇”
鮮血從吳嘴裏噴出,他的四肢已經被打碎,果然是鬼先生,狠辣決絕。
“我一直都知道,因為我就是當年的狐狸,所以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這千百年來,我一直找尋你的下落,沒想到最後竟然栽在你手裏。”
“我是打不過你,不過你也別想打敗白,他是幽姬一族的後人,生對混元石就有駕馭之力,所有的這一切,不過都是在激發他的潛力,這樣他才有機會打敗你。”
鬼先生仰長笑,“即使他有潛力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敗在我手裏!”
“那個蠢女人,她竟然無視我,還有慕容家都該死,貪婪無厭,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宿命!怪不得我!當年竟然漏掉了你,這麽些年,你隱藏的實在太深了,血蠱毒都沒讓你實話,現在就是你命喪此刻的時候!”
又一團光球打過來,這一次,吳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碎裂了,連同他的內髒,都被齊齊震碎。
頭倒向地麵,腦中浮現起一幅畫麵,一襲白衣的幽姬,在雪中翩翩起舞,美的像仙女一樣。
他這一生,顛沛流離,隻有心中這幅畫麵伴隨他度過漫長歲月,想起來時,有那麽一些開心。
心髒已碎,但是他還是記得那種感覺,帶著笑意,閉上了眼睛。
真實世界的白,看著幻境中的這一切,嘴唇被自己咬的流下鮮血。
他隻能看著,不能插手這裏麵的一牽
剛剛已經冒險將吳奪取的水晶球收過來,現在吳已經為這場計劃犧牲了自己,他們隻有走下去,絕對不能回頭。
幻境中一片蕭殺,結局注定。
分身的他還有吳,都在這場決鬥中逝去,鬼先生失去法術,在這有限的空間中,等待他的是漫長的時間,他肉身不滅,但是要麵對這空無一物的世界,這種難熬和寂寞,也會讓他遲早抓狂。
白一揮手,這個異時空的幻境就消失在那個世界中了,而現在,他要麵對真實世界遺留下的問題。
那他其實看到了吳手中拿著的東西,是姑姑的手帕,雖然好奇,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沒再追問。
吳已經逝去,但是還有他留下的記憶球,白還是有機會知道那段前塵往事。
而現在離山水莊園出事,已經過去了兩,最要緊的是要將那些人複活,不要造成人間悲劇。
從悲傷中醒過來,白立馬動身瞬移到山水莊園。
莊園外已經聚集了一些記者,他們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這裏出事了,想要前來查看線索。
不過被一群保安攔著,雲舒的動作很快,雖然已經禁止公司內部傳消息,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將這裏封鎖了。
白隱藏在莊園中,用法力將那顆縮的水晶球拿過來,將已經合成的混元石拋在空中,兩顆水晶球也隨之飛起,在空中盤旋著。
混元石閃動著光芒,將他們籠罩在光芒之下,“地獄無門,冤魂複生!”白將仙力加持,破解魂魄禁錮,一個個飛回自己的身體,原本被吸幹的身體,因為魂魄歸來還有混元石的加持,變回原來的樣子。
等他們醒來,大家都不記不清發生了什麽,隻好像隱隱約約記得,節目拍攝結束以後,大家都在慕容山莊裏一起吃飯,喝的酩酊大醉,醒過來就是這樣了。
一行人從莊園裏走出來,保安更為吃驚,昨接收的時候沒有見到這幫人呀,他們從哪冒出來的?
記者看到更是狂拍照,對著走的最前的導演問道:“聽節目拍攝停擺,這是真的麽?”
“我也不知道,這一切都聽公司安排。”導演很機械的回答,他現在感覺很累,腦袋空空,好像少了一塊什麽。
記者本來還想問道,不過也突然想不起要問什麽了,轉而也發現自己怎麽會來這。
連保安也忘記了,大家好像都不記得自己來這裏的幹嘛,紛紛呆滯,從莊園離開,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