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看不到楓葉飄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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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軒站在顧森所說的窗前,果然和他說的那樣能看到婚禮的全景。
“你是誰?”
是嘯天的聲音,話語中帶著微微的喘息,語氣中又帶著一絲絲狠厲,而且背後那股熟悉的涼氣抵在腰間。
“你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有那麽多魔族來維護你,不讓我們去查訪你的過去?!
為什麽那群魔族會出現在你的過去攻擊茶茶和九歌,你告訴我為什麽?!!!
季軒,你究竟是人是魔?”
季軒沒有回頭,隻是頭依著窗戶看著樓下的那群人正熱鬧的圍在一起,準備搶木兮手中的花球。木兮背對著所有人,和是非相視一笑。
她大喊。
“三”
底下葉子雯,筱欣,杜立恩都將手伸向空中,離陌也從門口跑到人群中間湊起了熱鬧。
“二”
於橋和莫高原在一旁看著他們的笑話,季軒瞥見於橋頭上那隻金簪,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來。
莫高原攬著她的肩膀,她靠在他的胸膛。
“一”
木兮手中的花球在空中拋出一個完美的弧線,躍過一眾伸手張望的人,直直的落在了於橋的碗裏。
“啊啊啊啊啊!我拿到了!”於橋捧著碗高興的歡呼,和莫高原抱在一起向著剛剛費心吧啦的人炫耀。
樓下一片喧囂,卻進不了嘯天的耳朵。
“滴答滴答”
血順著刀柄流到嘯天的手中,再滴落在他鞋邊的地板上。
季軒轉過身,恰好對上嘯天殺氣未退的眼。嘯天的這身黑西裝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早上幫他束起的長發也散落下來,整個人看著狼狽不堪,好像是經曆了一場惡戰一般。
季軒隻是想湊近點看他,便忘記了抵在二人中間的黑色長刀。這是他第二次拿刀對著自己,第一次是在二人初見的時候,二這次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嘯天從未想過殺死季軒,即使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季軒是魔的時候也未曾想過,即使在阿離的挑撥下了解她死後的異常時也為想過,即使和維護她的過去中出現的魔族廝殺時也未曾想過。
他拿刀抵著她隻是想嚇嚇她,隻是想讓她說出實情。關於她,關於陌陌,關於月琨的那些實情。
他還在想改怎麽讓她開口,該怎麽躲過太白他們即將發下的逮捕令,該。。。刀已經沒入季軒的身體,手心一陣溫熱,他定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浸滿了鮮血,季軒的血。
“季軒!”
連瀟瀟的吼聲把嘯天喚醒,那隻肉球趕忙跑到二人中間,用著自己的力量將嘯天彈開。
嘯天看著季軒麵無表情的將埋沒在腹部中的刀拔了出來,就好像是在拔一根不小心紮在身上的針一樣。
季軒將刀扔到一邊,淡定的朝嘯天走去。
季軒的臉色瞬間慘白的和身上的白色禮服一樣,傷口由於沒有了阻擋開始不停的往外滲血出來,她每走一步血液在白色小禮服上就蔓延的越快,很快季軒的禮服就被浸染成鮮紅色,襯托季軒白了不少。
果然一白遮三醜,季軒透過嘯天的黑色瞳眸看到自己變白的樣子比原來好看了很多。
嘯天想去查看季軒的情況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這份威壓不是來自於二人的契約,而是來自於季軒。
“啪!”嘯天毫無征兆的被季軒用右手扇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季軒你要幹什麽?”連瀟瀟擔憂的扯著季軒染血的裙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我們快找個地方去治療啊?!你。。。你這是要幹嘛?!”
“嘯天,你不信我。”
嘯天想要反駁,但是隻能從嗓子眼裏擠出幾個字來“我。。。沒。。。有。。。”
“所以,我不想要n。。。”
思緒瞬間被抽離,季軒又一次沒能說出自己準備了很久的那句話便倒在了嘯天的懷裏。
“季軒?季軒你醒醒?季軒你要和我說什麽?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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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軒,你知道這天界的神有多自大嗎?”
再次睜眼看到眼前的人變成了白胡子老頭兒,季軒隻想吐血。
她輕佻了下眉毛,用著輕蔑的語氣笑問“哦?這是個什麽說法?”
老頭兒變出那副季軒熟悉的茶盞,坐在石凳錢前邊泡茶邊解釋道“唉!天界的神,一直都以為這六界的根源是他們自己。如若他們不曾經過這裏便不會有魔,不會有靈,不會有鬼,不會有妖。,不會有我,更不會有你。”
季軒坐在對麵,一個響指將周圍的景色變幻回他們熟悉的涼亭月夜之境,淺嚐一杯茶說著。
“確實,他們倒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集人念而生,你。。。不過是集一人私念而生的實驗品之一,還是殘次品。”
季軒不滿的掐了下老頭兒的胡子,護犢子的指責著老頭兒瞧不起庸醫的行為。“庸醫也不過是個人而已,沒有你們六界的概念,造出一個我就不錯了。”
“是是是,你家庸醫我說不得。。。但是,季軒。天上的神可不似我一般理解你的存在的合理之處,他們用的都是排除法。”
“你的意思是?他們逐一若確認我不是人,不是妖,不是靈,不是鬼的話。。。我就是魔?”
“聰明。”老頭兒又湛了一杯茶,“和你說話就是方便。”
“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麽?”季軒托著下巴,嘟著嘴問道。
“唉!我經營多年卻沒想到你這家夥竟然這副模樣都能被人認出來,我還是小瞧人,小瞧你們了。不過想想也是,當年你們可是讓閻茶他們地府頭疼了很久的一批人啊!”
季軒一臉無辜的看著老頭兒,笑問“我們都幹了什麽呀?!”
“裝傻!哈哈哈哈哈,你就愛裝傻。”
“裝傻?我有什麽好裝的?”季軒托著下巴,瞪大的眼睛眨巴眨巴賣萌道“我一芳華的二八的純情未成年少女,攏共加起來才活這麽些年,能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季軒,若沒有我。而且得虧他們都是自戕的死法,命簿會隨著他們的靈一起消逝,就你和陌陌生平做的那些事,最終無論誰過那奈何橋,都是走獨木橋的命。
而且若沒有我派人擋住那些窺探你過去的人,他們幾個早把你丟進魔界了!”
“哦!”季軒滿不在乎的隨口應了一句。
“我就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你。。。我可是很喜歡你們的。
季軒,你和離陌的存在太特別了,我估計再活個千年都很難找到你們這樣的人物。“
“嗬嗬噠~我們有什麽特別的。”
老頭和她舉起了例子“離陌,生性頑劣,集一個人所有的惡念而生,但神奇就神奇在李宣把自己最最在乎的原則給了她。
而你就更特別了。你倆都隻差一念便可成魔,隻是離陌的惡念裏有懶惰,她連活著都懶得活著。魔啊,可比誰都怕消失。
你這個殘次品又沒有心。故此,都成不了魔。”
季軒仔細思考了一番,問道“那我和陌陌到底是什麽?”
“說不上來。。。不過,天界已經注意到你的特別。
但是礙於你和嘯天這契約,他們不敢動你。外加上,你人畜無害的小臉蛋,為你加了不少分。
閻茶可舍不得你了,說是不把你送進魔界,要在月老殿周圍布上結界,把你困在裏麵一輩子呢?”
“這就是你一直阻止我解除契約的原因?”
季軒一想到這家夥竟然在她還差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把她拉進來就來氣,真不知道外麵現在是個怎樣的情況!
老頭兒點頭應答“對。隻要你和嘯天的契約還在,他們就不敢對你輕舉妄動。”
“可是,你覺得我會在乎嘯天的命嗎?就算你阻止我和嘯天解除這契約,我還是執意尋死怎麽辦?”季軒攤著手,用著特別欠揍的語氣問道。
“我知道你先前活著是因為那個十年之約,一旦你見到離陌用著她的身份活的好好的,你就會放心去死。
唉!我也沒想到啊~你才在人界呆了不到半年的時間,竟然真的把離陌找到了。我還動用的我的力量把李宣的命簿篡改了,好讓你不那麽輕易見到離陌,現在想想還真是浪費我的力量。”老頭兒允悲的感歎自己打了水漂的力量們,他們走的好冤好冤。
“但是就憑你在於橋和莫高原這件事上,我想打個賭。賭你會為了月琨的遺願,為了連瀟瀟,為了這六界的平衡幫我。”
老頭兒和季軒對視,看著這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兒卻有著和這忘川一樣寒冷的眼睛不禁感慨,“沒想到我還是輸了。
你啊,為人時不在乎家國辱命,不在乎身外事,不在乎自己人,我又如何祈求你在乎這六界蒼生啊!
但我又有個疑問。。。你為什麽要幫於橋和莫高原?”
“好人常短命,禍害遺千年。我想我的命短點,所以我盡量去做個好人。”
季軒笑得燦爛,一時間老頭兒無法把她和剛剛那個執意尋死,不過六界安危的家夥畫上等號。
這話聽得矛盾,卻又異於常理的不那麽違和。不過,季軒本身就是矛盾的結合體。
她很壞,但是她很有原則;她不為自己而生,卻可以為自己而活;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卻又比誰都能更好的和這個世界相處;她沒有心,所以無法去愛,卻又對李宣和離陌有著深情的‘愛’意。
季軒幽幽的講道:“其實,你知道我不在乎也好,我的存在本就是為了讓她好好的活下去。
既然有人替我完成任務了,那我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老頭兒,我好累啊,活著很累的。
所以塵歸塵,土歸土。我從來都不屬於這個世界,或許我存在意義就是。。。消失?”
老頭兒還是不死心的勸著去意已決的季軒,做著最後的挽留“不,你的存在是有意義的,隻要你肯答應做這月老,你在這六界的存在就是有意義的。”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我?”
“因為我透過月琨的眼睛,看到了你。你若當時不把月琨拉進你的圈子,你不和他有了這日後的接觸,你今天便不會在這裏。”
“呼!”季軒歎了口氣,掐著腰踱步在這平坦的湖麵上。她幾乎都要崩潰了,這老頭兒是聽不懂人話嗎?
“這麽說是我的錯嗎?!我受夠了!放我出去!”
老頭兒拉著她,握著她的肩膀看著她堅定的發誓“你答應我好好當這月老,不再尋死我就放你出去!”
“你留不住我的!”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但是。。。她可以!”老頭兒大手一揮,眼前的光景在眨眼間轉變。
季軒認得這個地方,那個女孩的最愛——貝加爾湖畔。
“小宣?”
季軒站在湖麵上,看著不遠處一個小木屋裏走出來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來歲的女孩,端著一個盆出來在湖邊的架子上晾著衣服。
晾完衣服的她,坐在湖邊的一個小椅子上,吹著風在藍天下看書。
季軒猜她手上應該是漫畫,她最喜歡看漫畫了。可是,她看的是誰的漫畫呢?
“她為什麽會在這?”季軒開口問道。
老頭兒從身後走到她跟前,環顧著眼前的光景歎了口氣笑道“她啊。。。一直都在這。當年我問她有個好去處要不要去,她就跟來了。
你們不是堅信她沒有消失嗎?其實,這些年她一直都在我這幻境裏,開開心心的生活在這。”
“我若不答應你,會怎樣?”
老頭兒看著她目不轉睛的樣子得意了一會兒,解釋著季軒的提問,“我的力量會越來越弱,我的存在會一點點抹去。
到時候就沒有姻緣簿,沒有三生石幻境,沒有忘川,外麵的湖也會是一潭死水。冥界沒有原料熬湯,轉世機製崩壞,六界千萬維持的平衡就此打破。
沒了咱們,這六界雖然不會被毀滅,但是麻煩事還是多了一大堆的。之後的事情,就看著天界的神要怎麽解決了!”
季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掐著腰極度沒有耐心的問他,“誰問你這些了,我問的是她會怎樣?”
“我都消失了,你覺得她會怎樣?”
季軒看著他湖藍色的眼眸,深思了會兒。那個冰冷的麵容終於染上了一點彩色,季軒仰頭大笑了幾聲,雙臂環胸,歪著腦袋用著輕蔑的眼色低喃“這才有點做生意的意思嘛!”
季軒瞧著遠處那個熟悉的笑臉,露出欣慰又憐愛的笑顏。
她季軒此生隻為她好,她開心比什麽都重要。
“我答應你,我擔任這月老,維持著你的存活。你替我為她織一輩子的夢。”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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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你說魔最怕消失是吧!”
“嗯!”
“那你這麽怕消失,你是魔嗎?”
“和你家陌陌一樣,我成魔也隻在一念之間。”
“那你很危險啊!”
“怎麽。。。你害怕嗎?”
“你知道我唯一會怕的是什麽?你和我保證一件事情,我就死心塌地的幫你。”
“什麽事?”
“想辦法,讓她一直這麽開心快樂的活著,即使這六界覆滅了,都讓她和現在一樣。”
“沒了她做籌碼,我怎麽信你?”
“你知道,和她有關的承諾我會有多麽重視!”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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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軒從夢中驚醒彈坐了起來,她扶著額按了下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叮鈴桄榔”的金屬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哎呀!這些人真是的!”季軒一臉無語看著手上身上這些鏈子,又摸了下自己的腹部,感受到了一層有一層的繃帶下隱隱作痛的傷口不禁開始感歎自己的衝動。
床腳的連瀟瀟和她一樣身上都被鏈子鎖住,季軒嚐試了一下動用自己身上的力量,“哐當!”一聲,沒想到這透明的鎖鏈就這麽被自己震開了。
這是季軒第一次對自己身上的力量有著這樣清晰的實感。
這裏是月老殿,也是她的房間。季軒爬到門口正準備開門便感受到一股力量將自己的手彈開。她猜這裏應該是被他們用結界封上了。
季軒捂著肚子推了推熟睡的連瀟瀟將其搖醒,連瀟瀟用著小爪子抹了把臉,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
季軒虛弱的用著氣聲,一點一點的把話說全,“連瀟瀟,我現在想去找離陌,你能不能幫我啊?”
連瀟瀟看著季軒手握著它身上的鎖鏈,沒過一會兒便和剛剛一樣,鎖鏈便被震碎了。
它擔憂的看著季軒慘白的臉色,問道“季軒,你真的想好了嗎?”
季軒點了點頭,堅定的看著它說道“隻要你帶我去見離陌最後一眼,我就死心塌地的當下一個‘月琨’。
沒有怨言。”
“好,我帶你去見她。”
連瀟瀟的小爪子搭在季軒的身上,一陣強光閃過,月老殿內再無季軒和連瀟瀟的身影。
季軒來到了離陌的意識世界。
連瀟瀟解釋道“我不能帶你的人去見她,但是我可以穿越到她的意識。在這裏你可以呼喚她。”
季軒一臉疑惑的看著連瀟瀟認真的臉,半信半不信的喊了兩三聲“陌陌?陌陌你在嗎?”
“阿軒?你怎麽在這?還有,你怎麽是這幅模樣?!”
季軒看著自己這身狼狽的樣子也是想笑,隨手理了理散亂的頭發,整理了一下身上這套寬鬆病號服牽著離陌的手笑問“你想小宣嗎?”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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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陌和季軒站在貝加爾湖畔的邊上,看著不遠處和一隻黑貓嘻嘻的女孩兒笑顏如花。
離陌激動的指著她,用著不成調的句子問“是她嗎?真的是她嗎?”
“嗯!”季軒重重的點頭,抱著激動不已的離陌笑道“她一直都在這裏,在她認為最美的地方過著最幸福的日子。”
“大黑,你看這是什麽?”遠處的女孩兒拿著個冰棍兒在黑貓麵前炫耀著。
“這是奶牛請客(一個冰淇淋牌子)。”
季軒和離陌看著遠處女孩兒天真的模樣忍不住發笑,隨後三人一齊說道。
“奶牛今天又請我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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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陌和季軒坐在湖岸,季軒抱著連瀟瀟埋頭和離陌複述了她和老頭兒的約定。
“你想好了嗎?”離陌問她。
季軒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小木屋,用著堅定的口吻和離陌笑道“想好了。”
“你要記得回來看我。”
“我會的。”
季軒把脖子上的吊墜摘下,放在手心裏吹了一口氣後,像變魔術一樣把變出來的那個吊墜戴在離陌的脖子上。
“這個吊墜可以和我實時聯係,你想我的時候可以和我說說話。”
“那我給你發微信呢?”
“有信號的話我自然會回你的!”
季軒站起身來張開手臂對著離陌笑問“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祝你一路順風。”
“嗯,我走了。”
木兮的婚禮結束,於橋看到離陌趴在一隻桌子上睡得正熟,便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準備給她披件衣服。
隻是衣服剛放上去離陌就醒了,於橋看她紅彤彤的眼眶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沒休息好啊?!”
離陌揉了揉有些作痛的眼睛,和於橋說道“我沒事。”
“唉?你這吊墜好漂亮啊?”
“是嗎?阿軒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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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大殿就冥王和少司命遇魔族襲擊的事情正在開著會議。
一眾仙神妖靈長老們聚集在一起商討對策之時,好幾通電話打了進來。
“這裏是三重天紅娘館,啟稟天帝,就在我們奉命清點紅娘館之時發現這裏已經人去樓空了。。。”
“這裏是三清殿,啟稟天尊大人,三清殿係統被黑,之前查證的關於‘季軒’‘李宣’‘離陌’三人的資料全數清空。我們還丟失了許多資料,正在緊急核對中。”
“這裏是天齊廟司命閣,啟稟少司命,不知何故剛剛一大批紅娘從我們這裏要走了大批大批的命簿,奈何他們大司命憑證我們不得不給。特此來向您匯報一聲。。。”
“這裏是冥界地府,啟稟冥王大人,就在剛剛忘川池的池水又斷流了,就和當年一樣,您。。。”
一聽忘川池子又出了問題閻茶蹭的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冥王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坐在閻茶身旁的一位老仙幽幽的問道。
“還能幹嘛?!去找阿軒啊?!紅娘,紅娘館,忘川,傻子都能猜到這一切都和阿軒脫不了關係吧!”
“你等等。”九歌拉住了閻茶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墨白對門口的天兵點了點頭,示意放行,隻是此時大殿內忽然傳出季軒幼稚的歌聲“電話,電話快接電話~~嘯天你這個耳背快點來接電話~~~”
本來坐在角落裏打折瞌睡的嘯天一下子就被嚇醒了,趕緊左摸右摸摸除手機想放到耳邊,隻是不慎打開了免提。
“戰神大人,不好了!這裏是昆侖月老殿,剛剛一陣強光閃過,我進去查看裏麵的狀況發現月老大人和石靈大人都不見了!”
“什麽?!!!”
嘯天一個瞬移移到季軒的臥房,看著淩亂的床鋪和散落在地上的鎖鏈,嘯天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冷靜下來。
但是看到牆角一個熟悉的保險箱,嘯天半信半疑的打開查看,裏麵的洗發精華套裝不見了,隻有一封信和一個耳釘躺在裏麵。
“季軒!!!”
“老子抓到你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而此時的季軒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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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時期的長安城裏,一個看著不過二八的少女穿著一襲鮮紅色襦裙,像隻小鯉魚流竄在大街小巷中。
女孩抱著一隻大肥貓最後在一家路邊的湯餅攤子落座,要了碗水盆羊肉後便開心的將木簽上最後一顆糖葫蘆咬了下來。
大橘貓癱在桌麵上小聲問著女孩兒“你都吃了一天了,不撐嗎?”
女孩搖頭笑道“我這受了這麽重的傷可不得好好養養,而且嘯天的那個護法套裝在妖都黑市上換了不少錢呢!不用掉多可惜啊!”
肥貓對女孩兒這副貪吃的模樣嗤之以鼻道“你就這點出息!季軒,你是不是完全忘了我們來是幹什麽來的了!”
季軒拿出卷軸攤開看了下上麵浮現的金字,反駁道“我哪有!我一直記得的好不?!”
“小娘子?你的水盆羊肉。”
“那個。。。我?吾?。。。跟你打聽個人行不?”
“您說,這方圓百裏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哦!那謝謝哦,我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