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搞錢
“我們……沒錢了?”
早市的街頭,季軒一身青藍色襦裙,紮著時下女孩兒最流行的辮子抱著連瀟瀟坐在一家煎餅攤子等待著自己的早餐。
韻娘也換下了男裝,穿著一身淡黃色的群裝和她圓圓的臉蛋兒搭配在一起好看極了,可是酒量嚴重不及季軒的她在這麽一大清早根本就清醒不過來。
韻娘抬著惺忪的睡眼看了眼四周的環境,自言自語了句,“我們好像真的沒錢了!”
“多虧了某人,昨非要拍下那個靈芝,把自己身上僅剩的那點銀子全花了!”
著季軒就開始流鼻血,趕緊仰頭止血之餘還不忘數落韻娘,“我們是去賣你那點藥材的!這下可好,賣的錢也全搭進去了!不是……你懂不懂病理啊?靈芝是能隨便吃的嗎?”
韻娘尷尬的笑了一下,聲嘀咕著,“還不是你害得我酒蟲上頭,我戒了兩年的酒被你一秒拉到破功!”
季軒托著下巴看著不遠處公告欄上兩張熟悉的臉感歎了句:“韻娘,我之前你要是在京城長大肯定比晉靖還了不起。我還真沒看錯你。”
聽連瀟瀟抱怨這兩每都會有一堆不知道哪家的人在街上到處找她們倆,不過還好她們登記的時候店二知道她們是女的,不然她們倆早就被拉出來死一百回了吧!
“我之前你會真的以為,那些什麽.……您用自己英勇的賭技把你們那兒的賭坊老板逼的從良,什麽一下子能喝光你們家一年庫存的酒大醉了三三夜,還有為了一棵草藥差點沒讓你們整個將軍府陪你一個人喝西北風這些傳言含有八成的水分?!
韻娘,您可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韻娘被“誇”的有些害羞,擺擺手笑道:“哎呦,沒有那麽厲害啦!”
“你還真當我在誇你啊?!人都是有自製力的!
哪像你?!喝酒沒節製!花錢沒節製!脾氣還大!”
“我……”
“你什麽你?還不趕緊把豆漿喝了,解酒的!”
自知理虧的韻娘也不好多什麽,隻是低著腦袋乖乖端著碗喝了起來。
韻娘抬起頭回想了一番,腦袋空空,不過道酒倒是讓她想起了些事情,“不對啊?你昨和人拚酒喝了整整兩壇,贏的一百兩呢?”
“虧您老還記得,你看看你自己胸口?!”
韻娘下意識摸了下胸口,胸前突然多了個吊墜,紅繩下是一顆閃亮的透明石頭,有一個大拇指那麽大。
“諾!你自己花了從西域商人那裏買了這個。”
“這是什麽?”
這是什麽?這是鑽石,在現代能讓一幹人不理智“我也願意的!”鑽石啊!
季軒想了下合理的措辭和韻娘解釋,“可以是世界上最硬的石頭吧!”
“有多硬?”
能拿來當金剛鑽的轉頭,你有多硬?!
“老將軍不是有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嗎?這玩意削你爺爺的劍就和削泥巴一樣!”
“是嗎?那我回去試試!”
“別了吧!你就放過你爺爺那點東西了好不?”
要問這個全國造假技術最高的,肯定是韻娘家的造假師父了。多虧了韻娘的磨煉,不僅練大了安老將軍的膽子去欺君,還練就了人家一身的造假手段。以假亂真到,宮裏的禦用工匠都分不清。
“值錢嗎?”
能不值錢嗎?這可是鴿子蛋那麽大的鑽石啊!鴿子蛋!!!
季軒思考了一下,很鎮重的回道,“我想你用它,應該一枚銅錢都換不到。”
真是個沒有眼光的年代。
韻娘懊惱了一番,又覺得哪裏有些奇怪,“不對啊?那剩下的五十兩呢?”
連瀟瀟笑眯眯的眼睛盯得季軒後背都有些發毛了。
“剩下的……”
季軒抬頭看著,將左手伸進了袖子裏隨後拿出另一個和韻娘脖子上差不多大的粉鑽出來。
“在這。”
這可是粉鑽唉!鴿子蛋大的粉鑽!!!回去以後她就發了好嗎?!!!
“季軒,你好像沒什麽資格數落我吧!”
“額……我昨晚喝得比你還多,能找回客棧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嗎?…”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怎麽辦啊!!!”
“喵~(倆傻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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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陣宿醉很快將韻娘攻克,她癱在桌子上枕著連瀟瀟哎呦哎呦的叫喚著,季軒聽著煩心狠狠的拍了下她的腦袋讓她閉嘴。
“嗚嗚嗚嗚~”
“祖宗,我這想辦法呢!您能消停一會兒不?”
“哦。”
“嗚嗚嗚嗚嗚嗚嗚~”
“韻娘,您就不能安靜點嗎?”
“我……我沒發聲啊!”
“你沒發出聲音,那個哭……等等,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哭?”
韻娘“這大街上啥聲音沒有?你別打擾我,我難受著呢!”
“嗚嗚嗚~”
“不對,你聽真的有人在哭唉!”
隔壁桌的兩位客人好心提醒了一下季軒,指著不遠處一群人圍著的地方,“那邊有個姑娘賣身藏父呢!聽他爹是被不知哪家的家仆給打死的,造孽啊!”
“賣身藏父?”
季軒還以為這就是那些智障編劇杜撰的呢,沒想到還真櫻
好像這個時候,這招算是當時的新興騙局吧!“這事多嗎?有人買嗎?”
剛剛的那位好心人打量了下季軒和韻娘的打扮,“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來的了!這事在我們這可平常了!
這京城看著繁華,可是出路真的不多。有些人甚至都窮到料理自己的後事錢都沒櫻每不知有多少人把沒法出葬的屍體抬到河裏去呢!”
另一個客人也發起牢騷來,“誰不想自己的家人入土為安啊?可是在這京城混出個名堂難死了,奸商和權貴合謀壟斷資本,根本不給我們老百姓活頭!”
隔壁桌也聽得熱鬧,隨口插了一嘴,“不過這兩可是熱鬧,橫空出來倆不知道誰家的公子哥,那是專挑這城裏有名的奸商砸,可是幫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出了不少氣呢!”
韻娘和季軒對視了一番,好像自己闖禍不僅闖出事故,還整出來不少故事的樣子!
“就前,他們在東市茶樓底下的那個賭坊,大殺四方,最後還發現當場抓到莊家出老千,把那地兒砸了個稀碎!我還看見他們給路邊的乞丐發銀子呢!”
那是季軒在給丐幫的人發找“安靜”的尾款……
“我也是,我還看到過那兩個公子敢和肆爺叫板呢!”
嗯.……季軒記得那回是她和韻娘在青樓喝的爛醉恰好碰到在那尋歡的阿肆,韻娘借著酒勁兒把對阿肆的不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可把季軒尷尬死了。
反正韻娘也把這事給忘了,季軒也不打算再讓她想起來。
著著,這些人就開始猜她們的身份。
有‘他們’是京城裏剛發家的暴發戶,有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土大款,還有人‘他們’是什麽看不慣前代紈絝企圖成為信任紈絝之首的敗家子。
不過吧,也有一些腦回路令人琢磨不透的猜測,比如猜‘他們’是宮裏溜出來的皇子,甚至太監的法都櫻
跟離譜一點的就是那個她們倆是上的神仙下來遊玩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誰家的姐偷溜出來玩的?”
季軒忽然插了一嘴,眾人有些錯愕,但還是很快給出了反應。
“姑娘家家去那些地方,這.……多不規矩啊!”
果然……
那幾人仍在熱火朝講著她們倆的英勇事跡,不過季軒倒是看著那個人群聚集的地方有了新的想法。
“喂!醒醒!”
季軒學著連瀟瀟的獨門絕技,把趴在桌子上的韻娘一巴掌拍醒。
“我想到辦法,怎麽弄錢了。”
“嗯?”
季軒興奮的指著人群那邊,“我們可以賣身葬父啊!”
“啊?”
“到時候你當那個死掉的爹,我哭你。然後有人買我,我們就拿錢出城去!你看,這不就有錢了嗎?”
“喵喵喵喵~(又開始發瘋了這人。)”
“哦!.……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