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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我就是他的師父

  「這是忠勇伯府的家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嘴嗎?」

  殷氏一聽到花容說話就不舒服,冷著臉呵斥。

  江雲飛剛想說話,衛景洛搶在他前面開口:「這是忠勇伯府的家事不假,但今日定乾將.軍和夫人能請我們來,說明沒把我們當外人,晚輩必須要替他們說句話,三夫人你想要拉攏葉家是你的事,憑什麼要扯上定乾將.軍的女兒,你不知道江老夫人最看重女子的名聲嗎?」

  衛景洛一語雙關,既懟了柳如雪,也還擊了殷氏。

  殷氏連衛嫣和周錦朝一起來赴宴都要訓斥,就不管管自家孫女?

  樓瑤剛剛還在可憐江臨松,完全沒想到柳如雪會拿自己的女兒做順水人情。

  她頓時氣得紅了眼眶,卻不知道該怎麼反擊,江雲揚見狀冷笑出聲:「我知道弟妹向來會算計,但沒想到你這算盤竟然都打到自家人頭上了。」

  江雲揚這話說的直白,一點兒沒給柳如雪留面子。

  柳如雪頓時臉熱,像是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她急急解釋:「二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瑤安素來和修兒關係好,你和二嫂又向來不愛交際,我既帶著瑤安便不會讓她出事,也不會叫人說閑話,覺得我們大房和二房生了嫌隙。」

  忠勇伯府一直都是大房風光,二房窩囊,殷氏和樓氏的關係還算不錯,柳如雪從殷氏手裡接過掌家權,多多少少要給二房一些面子。

  江雲揚不懂后宅之道,也不顧忌葉謹之和江雲嵐在場,涼涼的說:「我不是不愛交際,而是不喜歡和兩面三刀、品行不端的人往來,之前我沒時間管女兒,才會叫她識人不清,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江雲揚不止在說江瑤安,更是說柳如雪識人不清。

  柳如雪的臉紅一陣青一陣。

  江雲揚發了話,殷氏不再幫柳如雪說話,忠勇伯也從來不插手后宅之事,柳如雪孤立無援,忍不住去看江雲騅。

  江雲揚那樣冷冰冰的人,都知道要維護妻女,他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松兒丟臉出醜么?

  柳如雪試圖從江雲騅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憐惜,可江雲騅神情冷淡,從始至終都像是個局外人。

  心臟被寒意包裹,柳如雪收回目光,向江雲揚認錯,說自己方才失言,她還要向葉謹之道歉,江臨松衝上前護住她:「母親,我沒有錯,你不要向他低頭!」

  江臨松說完,江雲飛站起來說:「我就是江小少爺認的師父,我並不教江小少爺文課,只教他武學,和葉大人並不衝突。」

  江雲飛剛頂撞了殷氏,殷氏當即怒道:「荒唐,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做我孫兒的師父?」

  葉謹之眯眸把江雲飛從頭打量到腳,片刻后問:「原來就是你教他不敬師長,質疑陛下的?」

  江雲嵐抓住關鍵,詫異的問:「什麼叫質疑陛下?」

  「陛下說了要大興科舉,特意命太學院編撰各種書籍,教化蠻夷,他卻慫恿松兒在課堂上與我作對,還說書生文弱,無力抗敵,不堪大用,這不是質疑陛下的決定嗎?」

  文武相輕,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很多武將都說過這樣的話,算不得大逆不道,但到了葉謹之嘴裡,就成了對新帝不忠不敬。

  江雲嵐和身邊的丫鬟都被唬住,瞪大眼睛看著江雲飛,好像他真的犯了大罪。

  「這些話的確是我說的,」江雲飛並不否認,鎮定地看向江臨松問,「你為何要對你的先生說這樣的話?」

  江臨松不想被葉謹之打壓,經常逃課出去玩,柳如雪和殷氏都覺得他頑劣難訓,就算他說出真相也覺得都是他的錯。

  但今天他不是一個人在對抗。

  師父說過會保護他的。

  江臨松握了握拳,鼓足勇氣說:「我偷偷做了把木劍被姑父發現,姑父當眾折了我的木劍,還說習武之人皆粗魯不堪,只會欺凌弱小、草菅人命,為了反駁姑父,我就說了師父教給我的話。」

  葉謹之經常用這種話打壓江臨松,他不以為然,淡淡的說:「松兒在學堂經常與人打架,我怕他拿著木劍傷人才會當眾折斷,那一番話也是為了警示他,讓他不要隨便動用武力傷人。」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葉大人在恐嚇警示之前,可曾與江小少爺講明道理?可曾了解過江小少爺為何與人打架?」

  「這些事學院巡監自然會管理,道理我早就與他說過了,但他屢次不改,實在是……」

  葉謹之說著嘆了口氣,好像因為江臨松這個學生頭痛不已。

  江雲飛打斷葉謹之,嚴謹的問:「不知太學院哪位巡監告訴葉大人,是江小少爺在學院惹是生非、橫行霸道?江小少爺如果真的劣跡斑斑,葉大人為何不早點告訴伯爺和世子?」

  葉謹之不僅是江臨松的老師,更是他的姑父,他就算沒有時間,也可以讓江雲嵐轉告,外人管不了江臨松,忠勇伯難道還管不了?

  江雲揚回過味兒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說:「能進太學院念書的,個個都是金貴的主,要是當真受了欺負,怎麼這麼多年,也不見有人來府里討說法?」

  江瑤安在郴州跟人打架都有人上門鬧事呢,更何況是瀚京?

  葉謹之噎了一下,江雲嵐連忙說:「松兒的事夫君與我說過,我也幫三嫂想過法子,只是沒想到松兒如此叛逆不服管教,三哥又不上心。」

  江雲嵐狀似隨口一提,把矛盾指向江雲騅。

  江雲飛看了江雲嵐一眼,冷聲說:「世子在大理寺是為國事操勞,葉夫人是怪陛下太倚重世子,讓他無暇教導自己的兒子?」

  葉謹之能用陛下堵江臨松的口,江雲飛也能用陛下給江雲嵐扣罪名。

  江雲嵐眼皮一跳,連忙改口:「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雲飛沒有理她,復又看向葉謹之:「太學院巡監負有督學、監理之責,院中學子若發生衝突,當查明緣由,公正處置,再張貼告示通報全院,這些告示會一直存於檔案之中,孰是孰非,取來檔案文書一看便知。」

  這話一出,葉謹之臉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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