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滾出去(修)
蕭茗悠身子骨弱,夜裡發起高熱,太子親力親為的照顧了她一整夜。
第二天外面來人催了好幾次,太子才出門去處理政務,臨走之前再三叮囑花容要小心伺候。
花容來到床邊,見蕭茗悠額頭上的帕子有些幹了,準備拿下來再打濕一下,被蕭茗悠打開。
過了一夜,蕭茗悠仍是說不出話,只能惡狠狠的瞪著花容,恨不得生吃了她。
花容並不害怕,淡淡的說:「太子殿下要奴婢好好伺候王妃,王妃若是不肯配合養傷,奴婢只能去請太子殿下回來。」
都說伴君如伴虎,蕭茗悠要招惹太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聽出花容話里的威脅,蕭茗悠的眼神更加兇狠,卻不敢再對花容動手。
花容打濕帕子重新覆在蕭茗悠額頭,又端來一盅湯餵給蕭茗悠:「御醫說王妃的嗓子傷得厲害,要精心養些時日才能恢復,這是殿下特意命廚房燉的冰糖雪梨燕窩,王妃多喝一點吧。」
蕭茗悠脖子上的掐痕紫得發黑,瞧著觸目驚心,想到自己昨晚差點被花容害死,蕭茗悠牙關緊閉,不肯張嘴。
花容溫聲勸說:「奴婢已經用銀針試過了,湯里沒毒,王妃可以放心喝。」
之前在雲山寺,花容受傷不能動彈,蕭茗悠故意灌她水喝,害她失禁,現在處境掉換,蕭茗悠才不相信花容是好心。
蕭茗悠死活不張嘴,花容舉了一會兒手就酸了,正想自己喝,蕭茗悠伸手打掉花容手裡的湯。
玉盅摔在地上碎裂開來,碎片和湯濺了花容一身。
蕭茗悠勾唇笑起,眸底全是惡意。
這樣好的東西她就是拿去喂狗也不會給花容喝。
外面的親兵聽到動靜立刻衝進來,花容溫聲說:「沒事,是奴婢不小心把湯打翻了,麻煩讓廚房再熬一盅送來吧。」
花容很快把地上收拾乾淨。
燕窩要熬很久,中午,太子推掉政務特意回來看蕭茗悠,廚房才把新熬的燕窩一併送來。
蕭茗悠說不了話,太子便只能詢問花容上午的情況,花容如實回答:「王妃還沒有完全退燒,上午一直在休息,應該是嗓子疼,王妃沒什麼食慾,連廚房送來的燕窩也沒喝。」
太子一聽就皺起眉頭,不悅的說:「皇嬸的身子這麼虛弱,不吃東西怎麼能行?」
說著話,太子親自盛了一碗燕窩餵給蕭茗悠。
蕭茗悠頓時就紅了眼眶,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太子面色微沉,強硬的問:「怎麼,本宮喂的皇嬸也不肯吃?」
蕭茗悠搖頭,試圖說些什麼,太子強行塞了一勺子燕窩到蕭茗悠嘴裡,蕭茗悠立刻吐出來,豆大的淚珠隨之滾落。
之前蕭茗悠一哭,太子就覺得她柔弱不能自理,心疼得很,現在再看到她哭卻只覺得煩悶。
他都屈尊降貴親自伺候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難道還要為了皇叔鬧絕食?
太子一想到這個可能心情糟透了,扣著蕭茗悠的下巴把整碗燕窩都灌進她嘴裡。
蕭茗悠試圖掙扎,喉間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沒了嬌弱軟媚,太子被激怒,砸了手裡的碗揚長而去!
蕭茗悠身上淌了不少燕窩,形容狼狽。
花容打來冷水幫蕭茗悠清理,見蕭茗悠的下巴和脖子都被燙出大片紅痕,連忙出去喚人:「王妃被燙傷了,快請御醫來看看。」
花容折返回來,蕭茗悠看她的眼神又怨毒了幾分。
花容找了一套乾淨衣服幫蕭茗悠換上,無辜的說:「上午奴婢要喂王妃燕窩是王妃自己不吃的,太子向來錦衣玉食,根本沒有伺候過人,哪裡知道廚房剛送來的燕窩燙得很,根本入不得口啊?」
花容直接承認自己是故意的,蕭茗悠氣得渾身發抖,揚手要打花容,被花容抓住手腕。
「王妃對奴婢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應該清楚,奴婢現在不過是以牙還牙,王妃若再要與奴婢過不去,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反正奴婢只有賤命一條,要是能拉王妃墊背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花容說完鬆開蕭茗悠,御醫也恰在此時趕到,給蕭茗悠開了燙傷葯。
蕭茗悠被燙傷的事很快傳到太子耳朵里,夜裡太子處理完政務又來看蕭茗悠,心裡有愧,太子還帶了一顆夜明珠哄蕭茗悠開心。
蕭茗悠不為所動,鬧了一會兒彆扭才哭著用粉拳砸太子的胸膛。
太子頓覺心猿意馬,抱著蕭茗悠又要親昵一番,蕭茗悠卻推著他的胸膛朝花容看了一眼。
太子立刻會意,沉聲命令:「滾出去!」
與此同時,屋外傳來士兵通報:「殿下,殷大人和江三少爺求見。」
太子已經被蕭茗悠撩撥的不行,聽到江雲騅的名字臉立刻沉下來。
這人還真會壞他好事!
太子沒有放開蕭茗悠,反而解開了蕭茗悠的衣帶,同時沉聲命令:「讓他們進來!」
兩人立刻進屋。
這個房間用來隔絕裡間和外間的是一扇竹屏,竹屏比錦屏要厚實些,並不能看到屏風后的景象,唯有立在一旁伺候的花容知道一屏之隔的兩個空間正在發生什麼。
「拜見太子殿下,深夜來擾,請殿下恕罪。」
雖然隔著屏風看不到太子,殷還朝還是嚴格遵從禮數行禮,江雲騅沒有行禮,直勾勾的看著屏風,直覺告訴他,蕭茗悠和太子都在屏風后。
「無妨,愛卿深夜前來,定然是有什麼要緊事。」
太子的語氣很正經,卻已經把蕭茗悠剝的只剩肚兜。
昏黃的燈火下,蕭茗悠皮膚冷白如玉,襯得緋色肚兜艷麗異常,太子一手握住肚兜上的鴛鴦圖案,蕭茗悠秀麗的眉頭瞬間蹙起。
屏風后的兩人一無所知,殷還朝如實說:「回殿下,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只是下官這侄兒阿騅突然說要到校尉營投軍,現在雖然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但他沒有正經學過功夫,做事又喜歡恣意妄為,下官怕他會惹禍,但他心意已決,下官只好來請太子殿下定奪。」
殷還朝說完,太子環住蕭茗悠的腰,讓她面對面的跨坐到自己腿上,蕭茗悠說不了話,鼻間卻溢出一聲悶哼。
江雲騅握緊拳頭,眼神犀利的看向花容。
花容微垂著腦袋,面色沉靜,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