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晉陞原始神085
並不是所有神都在旁觀宙斯與塞墨勒的鬧劇, 赫菲斯托斯、阿波羅、阿瑞斯等則悄悄聚集到了一座隱秘的神殿之中。
這座神殿藏在火神神殿的下方，被赫菲斯托斯用魔法陣封禁，宙斯等根本不知道在他的神殿之下還有這麼一個隱秘的場所。
赫菲斯托斯、阿波羅、阿瑞斯和阿爾忒彌斯齊聚此地, 神殿中沒有點燈，唯一能散發出光芒的只有佇立在神殿中央的那面透藍『色』的水晶鏡子。
白髮飄揚的納西瑟斯抱臂垂眸出現在其中，默然不語。
赫菲斯托斯握緊拳頭, 眼神銳利鋒冷，他瞪著鏡子中的那個神，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憤怒, 問道：「納西瑟斯，我問你, 殿下到底在哪裡？你是他的半身, 難道你對他的下落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納西瑟斯黯然地睜開雙眼，低聲道：「知道何？知道何？殿下並不想在不完全的狀態下回歸神山，記憶的遺忘和消息的局限『性』會影響他對局勢的判斷。」
握著戰矛的阿瑞斯頓時炸了：「殿下他失憶了？你居然把失憶狀態下的殿下丟下, 自己一個人回來？」
納西瑟斯輕抿了下唇，低聲道：「是殿下一個神。」
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齊齊皺眉，心中有一絲妙：「殿下和誰在一起？」
阿瑞斯閃爍著眸光, 眼中的情緒晦澀難分，他咬牙切齒，問道：「殿下是喜歡上誰呢嗎？」
納西瑟斯恍惚道：「或許吧……」
阿瑞斯猛地站起來，立在他身旁的戰矛驟然破碎凝聚浮現在他的掌心, 被阿瑞斯指著對準了鏡面，他怒喝道：「告訴我, 那個傢伙是誰，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赫菲斯托斯等驚訝地看著阿瑞斯，從納西瑟斯口裡聽到那些話時, 他們心中的情緒都很複雜糾結，但都還能勉強保持住平靜。
卻沒想到一直以來表現的很聽話的阿瑞斯會突然暴怒跳起，竟直接喊打喊殺起來。
納西瑟斯厭倦地看著他，耐煩道：「殿下只是失憶了，而是失智了，他要做什麼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輪不到我們去管。」
阿瑞斯扯起唇角，給了他一個不屑而蔑然的笑容，冷漠道：「你們管了，但是我可以。」阿瑞斯的眸中閃著異樣的光，想起殿下曾經和他說過的話，他絕會讓任何人褻瀆殿下，他會殺死所有試圖將殿下拉下神壇的存在。
但納西瑟斯很顯然是誤會了，他眼中閃爍著明的光彩，目光詭異地看著阿瑞斯，墨紫『色』的眼眸一片冷漠，眼底深處更是充斥好了厭惡。
他冷笑說道：「那你就去做好了，反正承擔代價也只有你一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阿瑞斯冷哼道：「你用激我，你只要告訴我那個引誘了殿下的混蛋在哪裡就行了，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赫菲斯托斯冷冷掃了他一眼，斥責道：「夠了，阿瑞斯，看看你這衝動的模樣，你是想直接橫衝直撞地跑去找殿下，害的他行蹤泄『露』嗎！」
阿瑞斯覺得赫菲斯托斯的提醒有道理，聞言立刻辯駁道：「我會做好偽裝再出發的。」
納西瑟斯不耐煩地看著他：「都說了我知道了，我來找你們也是為了討論殿下的私事……」
阿瑞斯臉『色』青青白白的變化著，很好看。
時，他察覺到有人敲響了他神殿的大門，於是他淡淡道：「你們先聊，有人找我。」
眾神沒理會他，冷冷地看著他離開后，阿波羅這慢慢地收攏著琴弦問道：「納西瑟斯，殿下交代了你哪些事情？」
納西瑟斯說道：「殿下在離開之前就已經叮囑過你們他可能會失蹤的事情，但現在我還是要再提醒你們一遍，宙斯畢竟是神王，在沒有殿下領頭的情況下，你們最好不要隨便激怒他，乖覺一點，做個神王的好孩子……」
幾神或是嗤笑或是厭倦，神情多多少少都有些耐。這有對納西瑟斯的話以為然的緣故，更多的是對宙斯的厭惡和煩躁。
要是他好端端的跑去了冥界，阿佛洛狄忒怎麼會有此一劫？殿下雖然帶走了那個預言之子，但既然宙斯已經追上他們了，那他殺死預言之子就行了，為何偏要『逼』得殿下墜入勒忒河以致失蹤呢？
瑞亞彷彿那桌台上的塵埃，被那名為時間的風吹散飄走，早已從眾神的記憶中消失不見。
眾神還知道阿佛洛狄忒失蹤的真正原因，宙斯他們也忘記了，都以為阿佛洛狄忒墜河失蹤是因為他想救下那個預言之子呢。
預言之子已經死在了忒彌斯之手，最高主神卻還是消失不見，與阿佛洛狄忒親近的主神們認為是宙斯和蓋亞咄咄『逼』人、寸步讓，所以才讓阿佛洛狄忒遭此劫難。
他們恨極了行事此過分的宙斯，對於他連基本的虛以委蛇都沒心情應付。
因此納西瑟斯這般說時，他們都沒給回應。
納西瑟斯蹙眉，正想說什麼時，臉『色』忽然一遍，『露』出些驚喜的神『色』來：「殿下聯絡我了！」
眾神臉『色』一遍，散漫的身體紛紛都坐直了起來，耳朵豎起來聽兩人在說什麼。
納西瑟斯卻閉上了眼，他與阿佛洛狄忒的聯絡並不是靠言語，而是靠心靈。
森林中，樹葉被風吹的婆娑作響，阿佛洛狄忒坐的筆直，專心致志地溝通著納西瑟斯，他在詢問納西瑟斯有關泰坦神戰之間的事情，他要搞清楚自己在這件事情中處於什麼樣的地位，這件事情與他有什麼利害關係。
納西瑟斯對事情的起末經過並不清楚，但他有阿佛洛狄忒給他的記憶。
他想將記憶給阿佛洛狄忒，卻被阿佛洛狄忒拒絕。
阿佛洛狄忒有些驚奇地眨了眨眼睛，沒想到自己真的聯繫上了那個與自己關係緊密的存在，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順利。
但是阿佛洛狄忒並不打算將那份記憶自己吸收，因為覆在他靈魂外的勒忒河水還未全部散去，貿然將記憶吸收進體內的話，他知會會將那份記憶抵消使它消失。
保險起見，他選擇讓納西瑟斯將記憶閱讀，然後告訴自己。
通過相處和兩人之間的緊密聯繫來看，阿佛洛狄忒認為納西瑟斯是值得他信任的。
納西瑟斯讓阿佛洛狄忒稍等片刻，然後翻閱起了阿佛洛狄忒封存在他那裡的記憶中有關泰坦神戰的部分。
期間阿佛洛狄忒耐心地等待著他的結果，塔爾塔羅斯守在他身旁，面上布滿了忐忑和躊躇。
久前，阿佛洛狄忒和他說：「自從得知提豐可能會打贏宙斯后，我的心情一直有些緊張，我猜想這泰坦神戰可能與我有些關係，而且事情的進展與我的打算和安排有了偏差，我想找人了解一下事情的起因經過。」
塔爾塔羅斯當即愣了愣，遲疑道：「你想找誰了解？」
阿佛洛狄忒看了看他，沉『吟』道：「之前勒忒河起『潮』時，我從勒忒河中感應到了一道與我十分緊密的聯繫……」
塔爾塔羅斯臉『色』當即有了變化，他有些驚慌地看著他，慌『亂』問道：「他和你說了什麼嗎？」
阿佛洛狄忒笑著問道：「你覺得他應該和我說什麼嗎？」
塔爾塔羅斯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心想阿佛洛狄忒既然也沒有指出他身份的問題，或許納西瑟斯並沒有與他說什麼……
但是之前說，代表現在也說。尤其是阿佛洛狄忒詢問到有關記憶的問題，納西瑟斯必然全部如實相告。
塔爾塔羅斯憂愁地看著正閉眸與納西瑟斯溝通中的阿佛洛狄忒，很擔心在與納西瑟斯取得聯繫之後，他會會立刻恢復記憶。
就算沒有恢復記憶，他可能也會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吧？以他的警惕，會懷疑自己的接近是否別有用心嗎？
塔爾塔羅斯怔怔地看著他，輕輕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隨後緩緩閉上眼眸，起身走到一旁坐下來，托著下巴苦惱地皺起了眉。
察覺到唇間溫軟的阿佛洛狄忒輕輕抬眸，睜開眼睛看了塔爾塔羅斯一眼，塔爾塔羅斯怔怔與他對視一眼，阿佛洛狄忒勾起唇角，對著他『露』出一抹清淺的微笑。
但在心有疑慮的塔爾塔羅斯眼裡，這抹笑容就顯得意味深長起來。
漂亮的青年仰望著頭頂的綠蔭，任由黎明的光輝穿過樹葉的間隙灑在他的面容上，他開始思索，自己是否要準備脫離拋棄這個身份，回歸深淵。
他一開始是抱著與阿佛洛狄忒短暫相戀的想法化身為阿多尼斯的，他的確獲得了那位愛與美之神的別樣溫柔和欣賞柔情的目光，但隨之誕生的還有自己心底的貪婪與眷念。
他伸手輕撫著自己的唇，苦惱地想，他只親吻過我的額頭，我們還沒有熱切纏綿的親吻過，也沒有過更加親密的接觸，就這樣簡單貧瘠的結束總有種很甘心的感覺……
塔爾塔羅斯在猶豫糾結著，對於從他面龐上緩緩移過的黎明光輝並無察覺。
黎明神車上，厄俄斯笑著與身旁滿臉冷漠的阿瑞斯說道：「看，阿佛洛狄忒殿下就在那裡。」
阿瑞斯點點頭，猩紅的眼眸中閃過殘忍的光，厄俄斯好整以暇地將那個漂亮青年偷親阿佛洛狄忒的一幕收入眼底，隨後如願以償地看到了戰神眼中暴戾情緒的閃過。
她掩著唇輕笑著道：「那個青年好像也是一個神明，他長的可真漂亮啊。只是可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三等神，與美麗又強大的阿佛洛狄忒殿下一點都不相配呢。」
阿瑞斯冷笑了一聲，惡狠狠道：「無論相配與否都不重要，因為他的歸宿只有死亡！」
厄俄斯心中一跳，沒想到阿瑞斯居然準備下那麼狠的手。
隨後她心中又浮起更大的驚喜，她想，果阿瑞斯殺死了阿佛洛狄忒的情人，阿佛洛狄忒一會善罷甘休，假他怒極之下，小心把阿瑞斯打死或者打傷，那位寵愛阿瑞斯如命的神后陛下必會當場發狂，與阿佛洛狄忒死不休……
看來她將阿佛洛狄忒的下落透『露』給阿瑞斯的確是一個非常棒的決定呢。
厄俄斯唇角的微笑漸漸擴大，下一秒，卻驟然僵在了臉上。
阿瑞斯將戰矛直接穿過厄俄斯的心臟，他殘忍地用戰矛在她的心臟處攪動了一下，厄俄斯的身子自覺的狠狠抽動一下。
阿瑞斯將戰矛拔出，然後手直接探進她『裸』『露』的傷口中，在厄俄斯血肉模糊的胸膛中『摸』索了片刻，從中取出了另半枚黎明神格。
失去了黎明女神控制的神車從天降落，阿瑞斯冷臉對著那失去了神格支撐受了重傷快要死去的女神『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他惡狠狠道：「謝謝你告知我殿下的下落，但是我絕會容許有人威脅到殿下。所以我只好請你去死了。」
黎明神車重重地砸在地上，女神的屍體被甩出砸到地上，她死瞑目的雙眸還愕然地睜著，望著神車的方向。她看到那執著戰矛的神明從神車上跳下，順勢化成一隻黑『毛』怒張松針、嘴間突出兩顆獠牙狀的犬齒，咆哮著、鐵蹄揚著塵土，橫衝直撞地衝進樹林之中。
糾結的塔爾塔羅斯此時終於做好了決定，他想留在阿佛洛狄忒的身旁，直到他徹底掀開自己的假面、主動提出與自己分開之時。
遠方地面的震動傳來，墨綠『色』長發的青年轉過頭，一頭小山大小的野豬在一陣飛揚地塵土中咆哮著向他衝來。
深淵之神輕易地看出了野豬的真身是誰，擺在他面前的是兩個選擇。
一個是作為孱弱的三等神明死於戰爭之神的鐵蹄之下；
另一個是恢復深淵之神的身份將阿瑞斯掀開……
他無法以三等神的身份反抗制服阿瑞斯，畢竟對於一個三等的植物神而言，那位戰爭主神是無可匹敵的強大。
塔爾塔羅斯怔怔地想，原來之前做的思考和糾結都是徒勞之舉啊……
阿佛洛狄忒被大地的抖動震醒，他再次睜開眼睛，隨後看到那清雋的植物之神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那頭小山高的野豬猛地躍起，對著植物神落下，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
阿佛洛狄忒想去救他，他原本是可以救下阿多尼斯的。
但是有兩條奇怪的黑『色』鎖鏈從他的腳下生出，將他桎梏束縛在原地。
一陣塵土揚起，將野豬和植物神都遮掩起來。
銀光在灰『色』的塵土后輕輕閃爍，阿佛洛狄忒看到了那眼中閃爍著凶光的野豬呼呲呼呲地站在原地喘著粗氣，在它的腳下早已沒有了植物神的存在，但那片土地上卻憑空出現了一叢銀蓮花。
白『色』的銀蓮花怯怯地舒展著花枝，一阿佛洛狄忒初見阿多尼斯時所看到的那叢自深淵穢土中長出的純白聖花。
行動快于思考，阿佛洛狄忒手中凝聚出弓箭，凝聚一支翠綠『色』的箭矢，明明是生命力量，此刻卻被用來掠奪生命。
那支閃爍翠綠『色』的箭矢正中野豬的喉嚨，野豬逐漸縮小，最後化成了一位面容冷峻的青年，無力地蜷縮在地上。
生命箭矢反相奪取著阿瑞斯的生命力，但那位戰神卻並無反抗。
阿瑞斯努力對他微笑著，然後朝他張開那隻握著半枚黎明神格的手。
難以言喻的痛苦席捲著阿佛洛狄忒，在這一刻，他真實地品嘗到了愛情的百般滋味，曾甜蜜過、也曾痛欲生。
掌管愛欲的神明完整地體會了一遍從愛到失去的過程，之後，那塵封許久的原始愛欲神之力徹底解開了全部的枷鎖，將他的力量毫無顧忌地傾瀉灌注給他。
原始神之力的瘋狂湧入使他的靈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他積累了無數力量的靈魂在此刻質變，若有人能窺到他的靈魂本質，眾人會看到一個嶄新的世界在緩慢凝聚成形。
阿佛洛狄忒，晉陞原始神！
神域眾神為這樣的變化而恐慌，尤其是宙斯和蓋亞更是徹底失了分寸，他們震驚且茫然，搞懂那失蹤的阿佛洛狄忒到底去幹什麼了，這才消失多久，他怎麼就成原始神了？！！
他神的心情阿佛洛狄忒無從告知，也在乎。
覆在靈魂上的勒忒河水在如此宏偉之力面前是那麼的值一提，輕易被推散破碎。
樣脆弱的還有那兩條纏住阿佛洛狄忒的黑『色』鎖鏈。
「你的真心將被他人踐踏致死。」——原來是這樣的『真心』，這樣的『踐踏致死』啊。
「玩弄愛情的神明，你終將也被愛情玩弄！」——我的確被玩弄到了，明知愛情的可抗『性』，我高估了所有人。
恢復了記憶的阿佛洛狄忒冷笑著捏碎其中一根黑『色』鎖鏈，那是克洛諾斯的詛咒。
「你將有一日如我一般，為自己的決定而後悔莫及。」
——我給予阿瑞斯的命令，讓他殺死了我所愛之人。
我也因衝動而對他『射』出代表死亡的箭矢。
這兩個決定我的確都後悔了。
但也……僅此而已。
阿佛洛狄忒冷笑著將瑞亞的詛咒鎖鏈也捏成碎片，他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袍，在生命幾乎被掠奪乾淨的阿瑞斯身旁蹲下。
阿瑞斯虛弱地啟著蒼白的唇，他輕聲喚道：「殿下……我完成了你的囑託。」
阿佛洛狄忒猛地閉上雙眸，像是沙漠上乾渴已久的旅人遇到了一口甘霖，輕輕地、輕輕地吐氣。
他手按在箭矢上，箭矢驟然破碎湧進阿瑞斯的體內，生命力量重新回到阿瑞斯的身體中，充盈著他乾癟的肌膚和幾乎死去的心臟。
阿佛洛狄忒淡淡道：「好好休息，然後回神山去。告訴阿波羅他們，至少目前來說，他們與宙斯還處於同一立場，且與泰坦神互相敵對。果泰坦神反抗宙斯，他們應當從有利於自己的角度出發，做出合乎時宜的選擇。」
阿瑞斯想說話，卻因為喉嚨間的傷口還沒有好而忍住重重嗆咳了一下，他捂著唇，讓血跡濺『射』出來，含糊著低聲說道：「殿下，您不回去嗎？」
阿佛洛狄忒垂眸看地上的那一叢銀蓮花，淡淡道：「我要去冥土一趟。」
阿瑞斯抿著唇，說話了。
阿佛洛狄忒轉身，通往冥界的死門直接在他眼前展開，他一隻腳踏入其中，想起來什麼的阿瑞斯連忙抓住他的手，將那半枚黎明神格塞到了阿佛洛狄忒的手中，他滿含期待地看著那位最高主神，喜悅道：「殿下，有個女神發現了你的行蹤，我把她殺了。」
阿佛洛狄忒稍一細想，便明白了自己的紕漏出現在哪裡，他嗤笑一聲，漠然地誇讚道：「做的錯。」
「好了，回去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阿瑞斯訥訥地收回手，失落頹然地看著阿佛洛狄忒的身影和死門一起消失。
冥界此時並平常，就在不久前，那位陰鬱冷漠的深淵大神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態從地上的天空中落下，墜落在冥府之中。
哈迪斯和珀爾塞福涅出來觀察情況時被塔爾塔羅斯攔下，他交代他們：「果阿佛洛狄忒來地底尋找一個名叫『阿多尼斯』的靈魂的話，請你們找個借口拒絕他，並且別告訴他，這件事情與我有關。」
哈迪斯懵道：「阿多尼斯是誰？」
塔爾塔羅斯艱澀說道：「……是阿佛洛狄忒的情人。」
珀爾塞福涅神情怪異，她忍了忍，咬著牙問道：「那阿多尼斯究竟是誰？」
塔爾塔羅斯瞥了她一眼，珀爾塞福涅咬牙咬的更厲害了。
塔爾塔羅斯疲倦說道：「我走了，你們一要拖住他。」
說完，便直接跳進了冥河裡，直接沉入了深淵之中。
久后，阿佛洛狄忒也來到了冥界。
比起塔爾塔羅斯的狼狽，他看上去從容淡極了，身姿挺拔，行止優雅。
哈迪斯站在冥府大門的城門上朝他打招呼，阿佛洛狄忒看了看他，也向冥王夫『婦』走來。
哈迪斯躊躇問道：「殿下，您是來冥界找人的嗎？」
他都沒問一下失蹤的阿佛洛狄忒從哪冒出來的，直接將問題給拋了出來。
阿佛洛狄忒點點頭。
珀爾塞福涅也跟著問道：「是來找阿多尼斯的嗎？」
阿佛洛狄忒輕咦道：「你知道？」
珀爾塞福涅撩撥著金髮，故意說道：「當然，那可是非常漂亮英俊的青年，他一落到冥界我就注意到他了。我很喜歡他，想把他收作情人，但是他卻和我說，他有愛人了，那個愛人叫阿佛洛狄忒。」
阿佛洛狄忒怪異地看了她一眼，糾正道：「果你真的問了他，那他應該告訴你，他的愛人名叫雅威或者耶和華，而是阿佛洛狄忒。」
「當然，我也是來阿多尼斯的。我要找的是塔爾塔羅斯。兩位還有別的事情嗎？果沒有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哈迪斯和珀爾塞福涅齊齊『露』出尷尬的神『色』，他倆對視一眼，連忙擺手讓開道路：「沒事了沒事了，殿下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