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伊阿珀托斯的正確用法041
阿佛洛狄忒將羊皮紙卷捲起, 坐在桌前撐著巴細細思索。
就在剛剛,阿佛洛狄忒在心裡做出了一個排列。
未來有可能發生的情當,當他影響最小的便是戀情和詛咒。
阿佛洛狄忒對自己的認知很充足, 他確定肯定自己不會愛情蠱『惑』,最後失去理智。
因為阿佛洛狄忒有一瞬間感受過愛情的滋味……他的那個倒影, 納瑟斯。
但是在將他送走後, 阿佛洛狄忒用一天的時間平靜了自己的心情,淡化了那種浸入骨髓的悸動。
絕對理智的他,絕不會讓任何感情因素影響到自己、將自己改變。
阿佛洛狄忒閉上眼, 指尖在桌子上不停地輕點, 除非……有什麼東能夠混『亂』他的理智,更嚴重一點,甚至能讓他直接失去記憶。
混『亂』理智、失去記憶……
阿佛洛狄忒根據這兩點信息, 在腦海鎖定了兩位女神。
他重新鋪開羊皮紙卷, 拿起蘆葦筆在第一句警示後面寫了兩個字。
警示之後, 便是塔爾塔羅斯的願望與克洛諾斯的半句詛咒。
阿佛洛狄忒在塔爾塔羅斯的願望上凝視半晌, 在那行字上劃過一條橫線,直接略過這一點。
然後在克洛諾斯的詛咒上圈上了『真心』兩字。
阿佛洛狄忒喃喃自語:「塔爾塔羅斯殿,我視您為摯友,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傷害到您。所以……希望我上一次的拒絕有打消掉您的願望。倘若有——」
阿佛洛狄忒沉默來,他揪緊了眉頭定定地直視著一個方向,仔細看,卻能發現他的視線並不聚焦,空散極了。
半晌后,阿佛洛狄忒低低說道:「倘若有——
那我也只能按照原來的計劃實施了。」
「抱歉,可我不想『迷』失理智, 成為他人所控制的傀儡。」
阿佛洛狄忒將預言與警示的部分梳理完,目光放在了宙斯與雅典娜那一行上,沉『吟』幾秒后,他在雅典娜的字上寫標註——故及算計的起始,謀算。
雖然墨提斯的隕落充斥滿了滑稽,但從宙斯吞噬她及智慧神格后所做出的失智舉動和滑稽表現,阿佛洛狄忒認為,智慧神格應該在那段時間開竅了一點,學會了陰謀算計的應用。
作為第二代智慧之神,雅典娜需要警惕提防。
但也只是警惕提防,在阿佛洛狄忒寫的內容里,最讓他忌憚的存在是蓋亞。
說的再精確一點,阿佛洛狄忒是忌憚著蓋亞的目的,小厄洛斯的降生。
阿佛洛狄忒雖然有與那位已經隕落的原始愛|欲神厄洛斯打過交道,但也知道厄洛斯的存在與他是相似的。
而這個與阿佛洛狄忒相似的存在正計劃著從他的體內孕育、以他的身體作溫床、作養料……
只是想一想,阿佛洛狄忒便生出滿心戾氣,一絲一毫都無法忍受。
阿佛洛狄忒並不是善良大度的神明,蓋亞試圖讓厄洛斯取代他,阿佛洛狄忒也同樣渴望佔有厄洛斯的力量。
作為新的愛|欲神,阿佛洛狄忒只是一等神,而並非原始神,蓋亞有那樣的謀划和打算,由此推測,阿佛洛狄忒合理懷疑有很大一部分的愛|欲力量遊離在他的神格外。
蓋亞的算計對他來說雖然有些危險,但同樣也是他的機會。
阿佛洛狄忒沉『吟』:「據塔爾塔羅斯殿所言,蓋亞的預言其實很模糊,她像也只能確定繼承了厄洛斯之的新愛神會由我孕育,而這一切可能只是她看到的,卻不是她自己『操』辦的。」
阿佛洛狄忒慢慢點頭:「所以我要做的是,創造一個『小厄洛斯』,他義上是我與阿瑞斯之子,這樣就符合了蓋亞的預言。」
從預言與命運的特『性』來看,預言最能『迷』『惑』、命運最愛捉弄的便是需要預言、窺探命運的人。
蓋亞便符合這個特『性』。
阿佛洛狄忒成功愚弄她的可能『性』很大。
「在契合預言后……我需要做的便是用一些手段來偽裝打扮他,讓蓋亞大神相信,那個『小厄洛斯』就是隕落新生的愛|欲原始神。」
「前很容易做到,我掌控著繁衍和靈魂神職,想孕育出一個新神很簡單,讓阿瑞斯配合我表演更是輕而易舉。鍵在,我該如何將那個新神偽裝成厄洛斯呢。那畢竟是原始神,是我從未踏足過的領域,很難說其有有隱藏著什麼奧秘。」阿佛洛狄忒糾結地想到。
「難道要我去麻煩塔爾塔羅斯殿嗎?」阿佛洛狄忒有些不怎麼樂意。
因為塔爾塔羅斯與其他的神明不同,其他的主神或多或少都受過阿佛洛狄忒的恩惠和指點,阿佛洛狄忒利用起他們來並不會有太多的糾結。
可是塔爾塔羅斯不一樣,目前為止,他們的相處過程都是阿佛洛狄忒在單方面索取,之前的深淵之行更是給阿佛洛狄忒帶來了極為恐怖的巨大利益,可相對的,阿佛洛狄忒卻無法賦予塔爾塔羅斯想要的。
阿佛洛狄忒對塔爾塔羅斯感到虧欠。
但是如果不尋求塔爾塔羅斯的話,阿佛洛狄忒也也有可尋求幫助的對象了。
只有原始神才了解原始神,原始神總共就四位,而原始神一般都深居簡出,阿佛洛狄忒能與塔爾塔羅斯結識相熟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尼克斯與厄瑞波斯那邊先不說不熟,就算熟悉,他們大概也不會幫助阿佛洛狄忒矇騙蓋亞。
阿佛洛狄忒咬著唇,心的天平慢慢失衡。
須臾后,是利益和理智佔據了上風。
阿佛洛狄忒打開了裝著伊阿珀托斯靈魂碎片的盒子,他面無表情,臉頰卻羞得通紅,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絕艷到極致。
伊阿珀托斯只有兩塊靈魂碎片流落在外,控制起來並不耗費精神,因此他很快便分辨出了眼前的場景是阿佛洛狄忒的神殿,伊阿珀托斯誠惶誠恐地問道:「阿佛洛狄忒殿,您召喚我是有什麼情嗎?」
阿佛洛狄忒抿著唇輕輕點頭,視線飄忽地問道:「伊阿珀托斯殿,請問……唔,您能聯繫到塔爾塔羅斯殿嗎?」
深淵處一片寂無的伊阿珀托斯愣了一,遲疑答道:「應該……可以吧?以前我們在深淵裡大喊大叫鬧得厲害的時候,塔爾塔羅斯殿便會我們從睡夢吵醒,然後不興的他就會出現,把我們給鞭打一頓。」
伊阿珀托斯忐忑地問道:「殿,您需要我幫您喚醒塔爾塔羅斯殿嗎?」
阿佛洛狄忒輕聲問道:「可以嗎?」
伊阿珀托斯哭喪著臉,內心深處很不願意。塔爾塔羅斯吵醒的時候心情可是相當暴躁的,打起人也特疼。
但提出要求的是阿佛洛狄忒啊……
伊阿珀托斯咬咬牙,顫著聲音發抖:「當、當然可以。」
阿佛洛狄忒聲音帶上了一些笑意:「那便麻煩您了。」
伊阿珀托斯應了一聲,將注意力收回了深淵之。
他回想起塔爾塔羅斯那可怕的力量,用力地捶起了身旁的岩壁,然後鎖住手臂的鎖鏈也不停晃動。
各種動靜混合在一起,寂靜地深淵忽然便吵鬧了起來。
「該的,哪個混蛋弄出的動靜?」
「混蛋,安靜點,把塔爾塔羅斯吵醒了。」
泰坦神們低聲咒罵的聲音陸續響起,他們互相罵了一會,見引起動靜在繼續后,紛紛報起了字自我篩查,看看是哪個混蛋在作。
輪番報過字后,泰坦神很快就鎖定了罪魁禍首,伊阿珀托斯。
許佩里翁咒罵道:「伊阿珀托斯你有病嗎,要是把塔爾塔羅斯吵醒了,你自己領罰,不要拖累我們!」
伊阿珀托斯委屈極了:「我也不想的,是阿佛洛狄忒殿要求我這麼做的,他像找塔爾塔羅斯殿有什麼情。」
幾個泰坦神在聽到阿佛洛狄忒的字后,呼吸頓時一滯,有一點點『亂』了。
在大家的咒罵聲驟然一停時,另一道比較陌生的低冷聲音在伊阿珀托斯耳旁忽然響起:「阿佛洛狄忒有說找我是什麼情嗎?」
伊阿珀托斯說話,他突然吭聲的塔爾塔羅斯嚇到了,手掐著脖子一氣上不來不去的,差點生生憋。
察覺到伊阿珀托斯的丟臉表現后,塔爾塔羅斯無語地伸腳提了一,嫌棄道:「怎麼這麼用?」
伊阿珀托斯慢慢緩過勁來,聽到塔爾塔羅斯嫌棄的聲音后更加欲哭無淚:「是殿您出現的太隱秘了,我一子反應過來。」
塔爾塔羅斯催促問道:「阿佛洛狄忒找我有什麼情?」
伊阿珀托斯訥訥說道:「阿佛洛狄忒殿有告訴我,他只是讓我先將您喚醒。」
塔爾塔羅斯沉默了幾秒,說道:「那你現在問他。」
伊阿珀托斯連忙點頭,將塔爾塔羅斯的話傳遞給阿佛洛狄忒。
阿佛洛狄忒見塔爾塔羅斯居然真的出現了,心情有些微妙的異樣,他輕聲問禮:「日安,殿,很抱歉我打擾到您的休息了。」
塔爾塔羅斯對待阿佛洛狄忒明顯耐心了許多,雖然把話說給伊阿珀托斯聽時的語氣很冷酷,說出的內容卻很溫柔平和:「我沉眠也只是因為無趣罷了,並不是因為我需要睡眠。既然不需要,自然也不存在打擾。」
泰坦神們聽到這話,心紛紛腹誹,之前我們吵到你的時候,你那樣子可是恨不能要把我們給活剝了,作為尊敬的原始神閣,您未免也太雙標了吧!
兩人通過伊阿珀托斯來回聊了幾句后,塔爾塔羅斯再次問起阿佛洛狄忒找他的目的。
阿佛洛狄忒沉默了來。
一直得不到阿佛洛狄忒的回答,塔爾塔羅斯以為是伊阿珀托斯出了什麼問題,忍不住用手指在伊阿珀托斯的腦袋上敲了敲,搖著他的頭晃了晃,疑『惑』問道:「伊阿珀托斯,你是出什麼問題了嗎,怎麼不繼續傳話了?」
伊阿珀托斯:「……」
伊阿珀托斯塔爾塔羅斯晃的頭暈,無奈解釋道:「殿,我並有問題,是阿佛洛狄忒殿一直在沉默。」
塔爾塔羅斯哦了一聲,很淡定地收回手,催促道:「那你再催一催阿佛洛狄忒,你告訴他,有什麼困難直接和我說,不要猶豫。」
伊阿珀托斯連忙將話傳給塔爾塔羅斯,阿佛洛狄忒在糾結片刻后,決定利落點來。
反正債多了不愁。
阿佛洛狄忒問道:「伊阿珀托斯,你周圍除了塔爾塔羅斯殿以外,有的神明嗎?」
伊阿珀托斯點點頭,阿佛洛狄忒:「請您告訴塔爾塔羅斯殿,煩請他帶你進入隱秘之地,不要讓其他神聽見我們的談話。」
伊阿珀托斯尚有希望在阿佛洛狄忒身上,只要阿佛洛狄忒控制著他的靈魂碎片,他便永遠不會背叛阿佛洛狄忒。
但其他幾個泰坦神不一樣,假如普羅米修斯那邊的碎片造反失敗,泰坦神便將失去部的希望。
阿佛洛狄忒可有忘記塔爾塔羅斯說過,神王是能夠進入深淵的。假如宙斯哪天心血來『潮』去深淵和泰坦神們說說話,阿佛洛狄忒的秘密就部暴『露』了。
所以阿佛洛狄忒要在一開始就避開泰坦神們,不給自己的謀划布局一點錯漏的機會。
塔爾塔羅斯聞言,便帶著伊阿珀托斯進入一個單獨辟開的空間,隨後說道:「了,這你可以說了。」
伊阿珀托斯傳話。
阿佛洛狄忒沉默幾秒后,問道:「殿,我想請教您,有什麼辦法能夠偽裝成厄洛斯殿嗎?」
塔爾塔羅斯臉『色』變都不變,沉『吟』幾秒后問道:「你想瞞過誰?」
阿佛洛狄忒:「……蓋亞殿。」
塔爾塔羅斯瞭然:「你不想孕育厄洛斯,所以準備找個神明假扮成厄洛斯騙過蓋亞?」
阿佛洛狄忒輕笑:「殿,您太聰明了。」
塔爾塔羅斯唇角弧度輕輕勾起一點:「謬讚。」
隨後他『摸』著巴思索起來,想了想后,說道:「如果只是瞞過其他神明的話,倒挺容易,但是要想瞞過蓋亞,有點難。必須要我親自帶你去一個地方才行……」
塔爾塔羅斯說到這個地方時,頓了頓,似乎有些糾結。
雖然阿佛洛狄忒有當面與他交談,但是伊阿珀托斯很的將塔爾塔羅斯的語氣和語速都模仿出來了,因此阿佛洛狄忒也發現了他的遲疑。
阿佛洛狄忒詢問道:「殿,這個地方很特嗎?」
塔爾塔羅斯頓了頓,說道:「對,那個地方是父神……也就是創世大神卡俄斯的神殿。」
阿佛洛狄忒愣住,驚訝道:「卡俄斯大神有神殿?那卡俄斯大神他在嗎?」
塔爾塔羅斯輕嘖:「他倒是不在了,如果在,他肯定就把宙斯給趕走,自己上位當神王了。他比宙斯要……唔,猖狂很多很多。我們是他的子女和後裔,我們都像他。」
塔爾塔羅斯所指的『像』是品行,希臘神域的眾神重『色』重欲重利,這與他們的創世神卡俄斯有很大系。
阿佛洛狄忒扯了扯唇角,無奈道:「那可真是萬幸……」
塔爾塔羅斯說道:「如果你想去卡俄斯神殿的話,我可以離開神山去找你,帶你一起過去。但是在去之前,你必須先完成一件情,如果你完成不了的話,就算到了卡俄斯神殿外,你也進不去。」
阿佛洛狄忒連忙道:「請殿告訴我。」
塔爾塔羅斯告訴阿佛洛狄忒:「蓋亞她有一顆金蘋果樹,那顆金蘋果樹栽種在她的後花園里,表面上看,金蘋果樹並有什麼特的,但它的根實際上便是卡俄斯神殿外的封印。你必須要想辦法把那顆金蘋果樹給移走,這樣你才能夠在尋找到神殿後並成功進去。」
阿佛洛狄忒問道:「蓋亞殿知道根連接著神殿的封印嗎?」
塔爾塔羅斯微笑道:「當然……不過她大概不會想到我會帶你過去。」
阿佛洛狄忒感激道:「謝謝殿您的幫助,金蘋果樹我會想辦法解決的,那卡俄斯神殿的情就拜託您了。」
塔爾塔羅斯輕輕應道:「嗯。」
阿佛洛狄忒沉默來,過了片刻后,才輕聲說道:「殿幫助我太多了,有些時候我也真苦惱,不知該如何去回報您才。」
塔爾塔羅斯微笑了起來,他愉悅地說道:「我會自己收取報酬的。」
阿佛洛狄忒:「……?」報酬?是之前那個想法嗎?
阿佛洛狄忒的目光落在鋪開羊皮紙卷上,短暫沉默了幾秒,隨後笑道:「那吧,既然殿有自己的打算,那我就不詳細追問殿了。」
隨即自言自語地輕聲喃喃:「如果問的太詳細了,我有些擔憂當我確定對我造成影響的神就是殿時,會不了狠心、動不了手呢。」
塔爾塔羅斯誠實說道:「你這句話的意思我不太懂。」
阿佛洛狄忒輕輕瞥了眼伊阿珀托斯的靈魂碎片,不帶感情地笑著,兩邊唇角弧度揚起,眼底卻一片冰寒。
他伸出食指在唇上比了比,示意他噤聲,不要什麼話都傳過去。
阿佛洛狄忒溫和笑道:「不懂就算了……只要我知道我並不是在無償使用殿就了,這樣就不用總是擔心太虧欠您、而不敢為難殿了,」
塔爾塔羅斯在黑暗的耳朵悄悄泛起了薄紅,他有些害羞地想到,果然是蜜語與愛|欲之神嗎?為什麼平平淡淡的話語卻他說的……
塔爾塔羅斯小聲說道:「的,你可以盡情地使用我。只要我能夠幫助到你。」
伊阿珀托斯面無表情,如同有感情的機器,木訥訥問道:「殿,這句話要說給阿佛洛狄忒殿聽嗎?」
塔爾塔羅斯吭聲,沉默便代表著不否認。
伊阿珀托斯老老實實的把話傳給阿佛洛狄忒,阿佛洛狄忒以拳掩唇輕笑一聲。
然後將桌上的羊皮紙卷收起來,一邊卷著一邊說道:「那我便去處理金蘋果樹的情了,接來,就等殿來尋我了。」
塔爾塔羅斯點點頭,阿佛洛狄忒詢問道:「那我便切斷與伊阿珀托斯的聯繫了?」
塔爾塔羅斯不捨得說道:「……次再見。」
阿佛洛狄忒溫聲說道:「再見,期待與殿您不久后的見面。」
說完,將伊阿珀托斯的靈魂碎片放回到盒子里,重新將盒子合。
阿佛洛狄忒將紙卷與盒子仔細收,心想,這兩樣東挺重要的,如果納瑟斯回歸了就了……就能把東放在鏡像空間,方便隨身攜帶了。
想到這裡,阿佛洛狄忒心一動,便想去看看納瑟斯。
阿佛洛狄忒這邊剛動了這個心思,忽然就有屬神通過神格的聯繫呼喚了他。
阿佛洛狄忒掃了一眼,看到呼喚他的屬神是涅墨斯后,神『色』和緩了一些。
因為神后赫拉對『涅墨斯』另眼相待,所以『涅墨斯』這個身份的價值很。
在一眾屬神,涅墨斯在阿佛洛狄忒心的地位僅次納瑟斯與阿瑞斯。
阿佛洛狄忒睜開留在涅墨斯神格的眼睛,幻化出虛影出現在涅墨斯面前。
看到他出現后,涅墨斯連忙行禮。
阿佛洛狄忒虛虛抬手,讓涅墨斯起身,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涅墨斯此時深處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裡,這片森林給阿佛洛狄忒一種莫熟悉的感覺。
神明的記憶記憶女神眷顧,都過目不忘。阿佛洛狄忒細細思索一番后,立刻就想起了曾經在那裡看到過這個森林
——納瑟斯便他留在這片森林的心的河神那裡。
聯想到涅墨斯的神職,阿佛洛狄忒原本算溫和的神情立刻沉了來,他語氣森森,問道:「涅墨斯,你因何而召喚我?」
涅墨斯忐忑的站起來,將阿佛洛狄忒臉『色』的變化收入眼底,心情越發不安,她小聲說道:「是因為生活在這片樹林里的一個漂亮青年……」
涅墨斯頓了頓,猶覺說服力不夠,加重語氣說道:「很漂亮、很漂亮的一個青年,和殿您很像。」
想到納瑟斯、他的倒影,阿佛洛狄忒的表情緩和了些許,甚至打趣了涅墨斯一句:「不能說是很像,應該是完一樣吧?」
涅墨斯愣了,神『色』並有跟著緩和來,反而愈發忐忑不安,她輕聲問道:「原來殿知道那位青年的存在嗎?」
阿佛洛狄忒打量著涅墨斯的表情變化,思考到她的神職屬『性』,沉默幾秒后說道:「當然,他的存在與你出現在這裡有什麼系嗎?」
涅墨斯低頭不敢看阿佛洛狄忒,她小聲說道:「因為一個寧芙仙女……不對,是一群。」
阿佛洛狄忒盯著她有說話,敏銳察覺到阿佛洛狄忒的心情越來越不耐地涅墨斯不敢再磨蹭,在心裡為那群寧芙仙女默哀后,將情的起因經過盡數告知了阿佛洛狄忒。
在阿佛洛狄忒將納瑟斯送給河神夫『婦』后,河神夫『婦』便對他們這位有出生的孩子報以了極致的疼愛。
因為美神的話,河神夫『婦』向周圍的寧芙仙女炫耀過他們的孩子。
寧芙仙女們對那美神稱之為最美的孩子很奇,可是在那個孩子出生后,他立刻就河神夫『婦』按照美神的預示給藏了起來。
因為美神說,不可讓納瑟斯見到生人、也不能讓他看到自己,所以河神夫『婦』不準任何人見到納瑟斯。
與納瑟斯說話時,從來不讓他看自己的眼睛,也不準納瑟斯靠近河邊。因為他們害怕納瑟斯從眼睛、從河水看到自己的倒影。
只是他們防的再,也擋不住那群奇心旺盛的寧芙仙女。
她們偷偷引開河神夫『婦』,一路鋪開花朵與藤蔓,將單純而不知世的納瑟斯引進了樹林之,終看到了這位河神夫『婦』隱秘藏起的青年的絕世容顏。
他那與美神一樣的絕『色』容顏瞬間擄獲了寧芙仙女們的心,單純天真的眼眸更是讓人充滿了不自禁地對他生出無限喜愛。
她們是那麼的『迷』戀喜愛著他,瘋狂的從樹林湧出,將這位美麗的青年圍擁在間,述說著對他的喜愛。
納瑟斯頭一次出來就那麼多瘋狂的寧芙們圍住,臉『色』嚇的蒼白如紙。
他驚恐地將寧芙仙女們推搡開,如同逃避著兇猛貪婪的野獸一樣狼狽的討回了河神夫『婦』身旁。
然而情並有到此結束,那一日後,納瑟斯的容顏深深地刻在了所有寧芙仙女的心上,她們日夜思念著他,祈求著河神夫『婦』將納瑟斯放出來讓她們與他說一說話,藉此排解心痛苦的思念之情。
河神夫『婦』心想著納瑟斯已經見過生人了,像並有出什麼,是便不再防備寧芙仙女,去問了納瑟斯的意見,問他要不要出去和大家一起玩耍。
納瑟斯住在一個乾燥而隱秘的山洞裡,當聽到父親的來意后,回想起那一日寧芙仙女們因為過激動而顯得猙獰可怖的表情后,立刻瘋狂搖頭拒絕,並說道:「那些寧芙仙女的神態醜陋可怕極了,我不要與她們交流說話。」
河神見他不樂意,也有強迫納瑟斯一定要出去,安撫他幾句后便離去了。
只是他們想到,有一個愛慕納瑟斯至極的寧芙仙女在河神來尋找納瑟斯時,悄悄跟在身後一路尋了過來。
她原本躲在暗處『迷』戀地注視著納瑟斯的容顏,卻不曾想聽到了納瑟斯『嫌惡』寧芙醜陋的話語,心臟如同冰箭刺的粉碎,一路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看到她哭泣著回來的寧芙仙女們都很奇怪,圍上來安慰她詢問她,那個寧芙仙女便一邊哭著一邊把納瑟斯嫌棄她們醜陋的話說給眾寧芙仙女。
寧芙仙女們聽完以後,立刻都憤怒了起來,發誓一定要狠狠報復那個狂妄的青年。
眾多寧芙仙女的怨恨是很強大的,理所當然地吸引來了復仇女神涅墨斯。
寧芙仙女們見復仇女神她們引來,圍在一起跪拜求她,一定要給那狂妄無情的納瑟斯一個狠狠的教訓,要讓他也感受一她們愛而不得的痛苦滋味!
涅墨斯並有詛咒納瑟斯,但她對寧芙仙女的美少年十分感興趣,她很奇到底是怎樣的美少年才會引來那麼多寧芙仙女的愛慕和怨恨。
懷抱著這樣的心情,涅墨斯找到了躲藏在山洞的納瑟斯,然後就看到了那張引發眾多寧芙愛慕、卻只讓她感覺到崇敬畏懼的絕『色』容顏。
在神域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竟然有個青年和她的主上、奧林匹斯神山上除神王神后以外最尊貴的主神,阿佛洛狄忒殿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和身材!
驚恐至極的涅墨斯立刻便呼喚來了阿佛洛狄忒。
她甚至不敢想象後果。
如果殿不知道這個青年的存在的話,那麼到底是誰複製了殿的容顏來褻瀆他?
倘若殿知道這個青年的存在……那群膽敢詛咒青年的寧芙仙女也不知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而現在看來,殿應該知道納瑟斯的存在。
感受著從阿佛洛狄忒那裡傳來的各種晦澀不明的情緒,涅墨斯發誓,阿瑞因忒去的時候,殿的心情大概也就這樣了。
看來那群寧芙仙女的結局有點不妙了。涅墨斯靜靜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