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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真愛,百般貪戀

  陸子初朋友不多,但每一個都是摯友之交,比如說吳奈。

  幾年前,吳奈接受採訪,半開玩笑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說:「如果陸子初是女人的話,我一定娶他。」

  好事之人拿這句「友情說」,炒作了很久,說陸子初就算不是女人,兩人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韓老太太剛去世那會兒,顧笙失蹤,陸子初事業受創,長時厭食,身體狀況很差,吳奈也不去醫院了,天天陪著他。

  一起吃飯,開車兜風,組織朋友聚會……外界把兩人關係傳的那般難聽,吳奈也不予理會,但吳奈家人不了解內情,跟韓淑慧憂心忡忡說起這事,對此韓淑慧對吳奈是很抱歉的躇。

  吳奈對韓淑慧說:「慧姨,我和子初一起長大,就算是為他赴湯蹈火又算什麼呢?」

  謠言也僅僅只是謠言而已狸。

  吳奈信任陸子初。媒體拍到陸子初和某個明星出入酒店,於是各大雜誌亂寫什麼「共度八小時」,這事驚動了陸昌平,陸父給吳奈打電話:「你和子初關係好,他跟誰在交往,之前就沒跟你提過這事嗎?」

  吳奈只有一句話:「子初不是這樣的人。」

  陸子初信任吳奈。子宮案曝光那會兒,幾乎每個朋友給吳奈打電話,都會詢問他是怎麼一回事。只有陸子初,直接請律師上門為吳奈辯護。

  陸子初從頭到尾都沒問過吳奈事情經過,只因他信任老友做事有分寸,對專業那般嚴謹的人,又怎會犯下大錯呢?

  子宮案輿~論最凶的時候,一向在記者面前惜字如金的陸子初,面對記者詢問,說出的話語是:「我以他為傲。」

  那天,陸子初也成為輿~論被黑一員,吳奈卻在家裡看到這條新聞時,笑得溫暖動人。三十多年的交情了,怎不通心?

  陸子初求婚那天,子宮案剛剛結束,還有一些後續環節需要吳奈滯留,陸子初給他打電話:「我要跟阿笙求婚了,你不幫我,這事難圓。」

  吳奈看著面前穿梭的工作人員,把遲疑和為難暫時壓下,對那端的陸子初道:「怕是去不了,但跟阿笙打電話,請她去t大還是可以的。」

  對此,陸子初也很理解,但那天黃昏,當陸子初在學生里看到吳奈的身影時,吳奈眉開眼笑,t大學生再看陸子初,笑容已經不僅僅是驚艷了,而是很美。

  為什麼會忽然間提起吳奈呢?倒也不是阿笙有感而發,而是國內媒體日前採訪吳奈,對於吳奈一直不結婚,眾說紛紜。

  有人說是因為唐汐,有人說是因為其她女人,更有人說:女人只是幌子,吳奈真愛其實一直都是陸子初。

  阿笙在網頁上看到這條內容時,水沒有及時咽下,嗆得不輕,這邊正咳嗽著,陸子初已經聞聲走了進來。

  「喝水也能嗆到,就不能慢點喝嗎?」訓斥歸訓斥,但撫向阿笙的背,動作卻很輕。

  阿笙穩了氣息,這才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子初,指著先前打開的網頁,「看看這個。」

  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了陸子初。

  陸子初彎腰握著滑鼠,看了一會兒,好看的眉終於有了蹙起的跡象。

  阿笙重新把水倒滿:「老實說,你的真愛是吳奈吧!」

  陸子初抬頭看她,面對妻子故意打趣也不惱,但多少有些不予置評,目光再次挪向網頁,不過這次看的很快,還不到十秒,就直接關了網頁,站起了身。

  那水還沒送到阿笙唇邊,就被陸子初半路攔截,某人喝了幾口,然後放下,握住了她的手:「跟我來。」

  「去哪兒?」

  「回卧室,我慢慢告訴你,我的真愛是誰。」這一次,陸子初深邃的眼睛里終於帶著淺淺的笑意。

  阿笙抱著他的手臂不肯回卧室,他們站在花園或是草地上「君子長談」不可以嗎?回到床上,能講得清嗎?

  還是能講清的,不過一切都要歸朔到交頸纏綿之後了。

  歡愛過後,陸子初並不吝嗇跟阿笙講情話。

  他說:「世界這麼大,大到沒人知道英國某個角落裡,有一個叫陸子初的男人,正在絞盡腦汁的給妻子說著情話。」

  似是很無奈。

  臂彎里妻子在笑,於是陸子初的眸子一寸寸溫熱起來,另一隻手撫摸著她有些汗濕的身體:「情話該怎麼說呢?嗯,你讓我好好想想。其實我很慶幸04年前往t大任教,否則不會遇見你,更不會有一個叫顧笙的少女給我講了一個叫『愛情』的小故事。」

  「你可真幸運。」察覺修長的手指,不安分的在她大腿內側輕輕遊走,阿笙一把抓住他的手,惹來他輕笑不止。

  是的,他是一個幸運的人,

  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在女人懷抱里長大的,或母親,或女性家眷,或女友,或妻子……

  物有相剋,人也一樣。他的淡漠、清傲、無情,總會在某一日,或是某個時刻,被某個人輕易收服。

  tangpgt;顧笙在他心裡住了十年,從遇見到最後的磨合改變,這期間經歷了太多太多……所以他的天空里無晴無雨,只有暖陽懸空,這是什麼心理呢?十年,愛情激情雖說不退,但伴隨著時光流逝,情感升華加重,被賦予了更多的靈魂和血肉,於是日常朝夕相處,更多的是感恩。

  他不會莫名其妙的對一個人好,或男人,或女人。他若對顧笙好,那隻能說明顧笙也曾在面對他的時候毫無保留的敞開過心扉。

  於萬千人中,他一眼選中顧笙,必定是他被顧笙給迷住了。現在想來,那句「為什麼不能喜歡我」,當時泄露出來的是他的心事,更像是一場表白。

  剛把阿笙從美國帶回來的時候,石濤問他:「你現在最怕的是什麼?」

  「變故。」不單是他,身邊所有人都在害怕「變故」不分白天黑夜的來敲門。

  但現在,他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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