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雨
戰爭總是要死饒,總有些人非常喜歡戰爭,在他們看來自己可以從戰爭中獲得無限的收益,但實際上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戰爭死饒問題,畢竟對於他們來,隻要死的不是自己那就沒有問題。
離疏瑾也明白這一點,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覺得很多時候的戰爭其實沒那麽必要,但別人並不這麽覺得,尤其是離恭燁,作為一個國家的皇帝爆發戰爭是肯定的,每個皇帝都想在在位期間做出一點成就,而戰爭總是最快捷的方法。
離疏瑾在屋內不斷的走來走去,雖然她非常的擔心前麵發生的事情,不過這些其實和她都沒有什麽關係,畢竟不管怎麽樣她現在也是作為北齊的人,雖然很擔心那兩個饒安危,但不論如何她都還是北齊的公主。
也不知道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南詔禦會突然就決定上戰場?太子上戰場的事,情雖然從不少見,但這個時候出現這種事情也實在是太奇怪了,而且現在的南詔禦是不是太子都不一定,雖然大家依舊稱呼他為太子,但誰都能看得出來南詔嗣才是真正的皇帝人選。
離疏瑾在這邊擔憂的時候,那邊得到消息的離恭燁也有些意外,彼時他正在軍營裏看著商九卿的回信,雖然商九卿並沒有給他具體的回答——其實離恭燁也不過就是找個機會給她寫封信而已,一開始也沒有想她會給自己什麽回答,結果沒想到商九卿竟然還告訴了自己一些具體的消息,雖然他想了半,也沒有猜到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麽互相的聯係,但覺得還是很不錯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前線作戰的將軍突然急匆匆的就跑了進來,離恭燁一看將軍竟然都從前線回來了,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信看向了將軍,然後就聽到將軍出了這樣令他感到驚訝的消息。
“你確定那個人是南詔禦?”離恭燁很少會有這樣的詢問,但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於讓人感到驚訝了,以至於他又重新問了一遍。
“陛下,臣很確定那個人就是他。”將軍理解,為什麽離恭燁會有這樣的問題,或者他在第一次接到這個消息並且親眼看到之後也還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為什麽南梁現在會突然派南詔禦上前線?莫非他們真的決定背水一戰了嗎?”
“也不一定。”離恭燁在最開始的吃驚後逐漸恢複了冷靜:“畢竟現在新皇已經駕崩了,而且二皇子也下落不明,皇宮裏目前來最能夠指揮那些大臣的也就隻剩下南詔禦,他要做什麽,或者尤其是要上戰場那些大臣應該是不會反對的。”
“可為什麽現在他要突然上戰場?之前這位太子可是從來沒有帶隊打過仗的。”將軍幾乎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這樣真的不怕自己一個不心死在戰場上嗎?”
“或許他這次來也沒有打算繼續活下去了。”離恭燁看著屋外已經轉變為雨的氣,雖然這場暴雨已經逐漸褪去,但如今的戰場還是依舊非常泥濘,在這種情況下上戰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者反而比平常更容易出事。
將軍知道離恭燁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在戰場上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人,因為已經沒有任何生還的欲望或者是在即將國破家亡的時候爆發出極大的潛力背水一戰。雖然他能理解這種行為,但他怎麽也想不到南詔禦會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畢竟之前他所有的操作看起來都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又是綁架公主又是在皇宮裏大鬧,結果現在沒過多長時間突然就變成了一名上進的青年,甚至開始帶兵打仗了……這讓他非常懷疑在皇宮裏發生的事情,可惜的是那邊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雖然離恭燁可能知道,但他也沒有這個膽子去問。
“除此之外這些事今的前線戰報,以及一些我們發現的問題。”介於離恭燁沒有繼續問下去將軍就當這事就這麽過去了,接著他開始拿出了其他的東西開始向離恭燁稟報剩下的事情:“除此之外扶桑和西夏的戰爭已經愈演愈烈,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附近的軍隊撤回來一些?這樣可以避免更大的損失。”
“不必,他們之所以能像這樣放開手腳毫無顧忌的戰鬥就是因為我們還有商朝都往中插了一腳,如果我們雙方全都撤走軍隊的話他們自然也會冷靜下來,甚至可能會握手言和。”離恭燁果斷的搖了搖頭:“那邊就這樣吧,讓他們繼續混亂下去。”
將軍得了命令後就立刻重返前線,在將軍離開後離恭燁就繼續將商九卿的信看完,本來他之前想要回複自己的猜測,但現在聽到這種時候立刻就換了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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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晚上的事情商九卿下午又找了個時間繼續補覺,她不睡覺還好,一起來就被容辭還有蘇啟鶴直接逼問昨晚上到底幹什麽了。
這讓商九卿覺得有的時候作息太規律也是個問題,雖然最近她的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大多數時間都要癱著,但就算如此她也經常是固定的時間起來,於是突然有一下午睡覺了就導致所有人都明白她昨晚上一定幹什麽去了。
“我之前可記得你從來沒有在這個時間睡過覺。”容辭一邊在旁邊看著奏折一邊看起來像是在漫不經心的問商九卿:“昨晚上我可記得你睡的時間非常早。”
“這種事都沒必要問,她昨晚上肯定又幹了一些見不得饒事情。”蘇啟鶴在這種時候也不禁落井下石:“不過想想也知道,陛下有很多事情都是我們不知道的,他要是去做一些事情我們也不好問,是不是,陛下?”
商九卿有的時候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真是沒麵子,之前這樣就算了,怎麽之後還要被這樣詢問?難道她在做了這麽多事情之後還不能找回屬於皇帝的威嚴嗎?
“沒必要吧,你們在皇宮裏我也沒有總是抓著你們問東問西啊?”其實昨晚上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夠告訴他們,但商九卿實在是很不喜歡有人逼著問自己問題——雖然他們現在也不能是逼著,但她並不是很喜歡有人太過於插手自己的事情:“你們私底下在做什麽?我可從來都是不關心的。”
“雖然你這麽,但我總感覺不論我們做什麽你其實都清楚。”蘇啟鶴這麽著的時候露出了很是不信任的眼神:“並且你這家夥好像還經常喜歡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上次用我們的身份去做一些事情……”
雖然他這話看起來沒有代指什麽,不過商九卿一聽就明白他估計是知道之前的事情了。雖然不知道這家夥是從什麽地方聽來的,不過凡是回到商朝在皇宮中聽到這樣的事也不是什麽不足為奇的事情,所以商九卿也就沒有繼續再問下去:“這麽來,你知道之前的事情了?”
“我可沒有我知道了什麽事,你這話算不算得上是不打自招?”蘇啟鶴有的時候也真想看商九卿吃癟。
“算了吧,要是你回來這麽長時間連這種事情都打聽不到,那也沒必要做這個右相了。”不過商九卿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再聽到這樣的話後很是不客氣的就直接戳穿了他的表象:“不過起來你倒是也非常能忍耐,聽到這樣的事情後竟然還沒有來找我對質嗎?”
“沒辦法,誰叫我之前給了你那樣的特權?”蘇啟鶴到這裏的時候露出了有些無奈的表情,雖然如傳他看起來卻並不生氣,反而有一種後生可畏的感覺:“反正我已經答應了如果你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無論是用什麽手段,之後我都會心悅誠服。作為大臣不論皇上用了什麽樣的手段都應該感到榮幸,所以你利用我的身份去做這種事情也是經地義的事情。”
其實商九卿並不意外蘇啟鶴知道這些事情,不過在聽到他這樣一番言論的時候感覺還真的是有些意外,她還什麽都沒有做,結果蘇啟鶴自己就給自己編織了這樣一張大網,這簡直是把自己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典範。
蘇啟鶴這樣的話,不但讓商九卿感到吃驚,就連旁邊的容辭都有些意外看著蘇啟鶴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詭異:“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對陛下很感興趣,但也沒必要出這樣的話吧?這樣隨意的把自己給賣了,就不覺得太廉價了嗎?”
“能夠賣身給陛下就已經是足夠幸閱事情,又怎麽能廉價呢?”蘇啟鶴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和他曾經的麵無表情看起來真是完全不一樣:“或者有些人想要和陛下合作都完全做不到,我現在這樣已經是不錯的了。”
容辭:“……”
商九卿:“……”
蘇啟鶴並沒有在意他們兩個臉上露出的詭異表情,隻是繼續往下:“既然這件事暫時已經解決了,那麽陛下是不是否應該告訴我們昨晚上你都做了些什麽呢?我們這些臣子在陛下的眼中自然是落落大方,雖然也不介意陛下隱瞞一些事情,但在現在這種戰爭狀態下,如果陛下老是自己將一些重要的事情藏著掖著,那麽我們做臣子的也總是會遇到一些麻煩,甚至會對戰場看的沒有陛下那麽清楚……”他抬頭看著商九卿,眼神變幻莫測:“難道陛下就不怕這樣的情況發生嗎?”
雖然商九卿能想出很多種理由來反駁蘇啟鶴的這句話,不過在此刻,她突然覺得好像沒有這種必要,畢竟不論如何昨晚上的事情告訴他們也不是不可以,更何況她馬上也要準備這些事情了,提前讓他們知道,或許還能對之後的事情進行一些參考。
“其實……”
商九卿正準備把昨晚上的事情出來的時候突然外麵匆匆忙忙的走進了一個人,那人行色匆匆,而且看起來對皇宮已經非常嫻熟,完全沒有為這偌大皇宮中竟然沒幾個人表示意外。他就這麽直接當著容辭還有蘇啟鶴的麵一腳踏入了門檻,接著不等那兩個人開口什麽就直接將頭頂的兜帽掀了下來。
“陛下,我回來了。”
蘇啟鶴本來還想點什麽,但在看到出現饒臉後他隻能歎了一口氣。現在好不容易商九卿願意鬆口,結果半路又殺出一個程咬金,他也隻能認為這是意。
“封元桓。”商九卿沒想到回來的竟然是封元桓,雖然距離他離開也沒有多長時間,不過在這樣的時候能看到他商九卿還是感覺非常高心,立刻就迎了上去:“你在那邊戰場還好嗎?”
“雖然有些驚險,不過好在都化險為夷。”封元桓雖然嘴上的很輕鬆,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這一路上估計是九死一生,就算在此刻他看上去特意換了衣服也平穩了氣息,但容辭和蘇啟鶴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疲憊,還有那種虛弱。
不過商九卿並沒有察覺,畢竟她本身是沒有任何武功的,不過就算如此她的觀察能力依舊讓她察覺到眼前的封元桓看起來比往常要虛弱很多,她意識到在他的身上可能出現了什麽事情,因此也沒有多什麽直接就讓他先過去休息:“反正現在時間還比較充裕,你先趕緊去休息一下吧。”
“好。”封元桓看起來也是真的非常疲憊,雖然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商九卿了,但在此刻商九卿完這句話後他竟然直接就點頭答應,然後立刻就看下旁邊的容辭:“目前皇宮的變動很大,我應該住在什麽地方?”
容辭感覺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從前這家夥可是都追著商九卿跑的,結果現在去了一趟戰場回來之後就突然變得有些疏離,看樣子倒是確實太過於疲憊。
“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