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下落不明
離恭燁總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和他作對一樣。
本來帶著商九卿一起出來逛逛是件非常悠閑的事情,沒想到一出來就碰到這家夥在街上給他丟人,而且更可怕的是這家夥拉扯的對象竟然是封元桓。封元桓本來對北齊的印象就不怎麽樣,現在這麽一弄真是風評被害。
於是他自然毫不客氣的就走上前去直接將那個人拎了起來,本來直接想把那個人給拎走,卻沒想到那家夥絲毫沒意思到自己這樣做,正在聽他們皇帝的臉,依舊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你又算是什麽東西,竟然好意思跟我這種話?要是讓我爹聽到你這話,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麽著,那個青年從地上直接爬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非常挑釁的笑容:“能夠讓我爹下位的也就隻有當今皇上了,你這樣的話怕不是想要篡位?”一邊著他還一邊衝著附近的路人大喊:“你們都聽到這饒話沒有?他可是如此大逆不道!就沒有誰來管管嗎?”
旁邊的路人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本來最開始隻是以為又有官二代在這裏為所欲為,結果沒想到半路又跑出來一個人胡言亂語,有很多人腦中頓時都浮現了同樣的想法——也許今不應該出門。
離恭燁看了一眼附近的其他人,那些人臉上的表情都很是古怪,不過在這些人中最吸引人注目的應該是商九卿了。如果其他人或是擔憂或是害怕,那麽商九卿就是純粹的快要笑出聲來,離恭燁非常能理解為什麽要狂笑,如果這種是不是放在自己的身上,他估計也要笑出聲來。
就在現場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的時候,那邊的街頭突然傳來了一陣躁動,眾人扭頭往後看,就看到兵部尚書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這邊。兵部尚書算得上是老年得子,所以將這個兒子寵得無法無,雖然知道這兒子喜歡在外麵惹事,但每一次他都還是會給兒子擦屁股,而且在這京城裏的大多數人,要麽和他是同僚要麽就是官值不如他的,大多數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兵部尚書隻覺得等他長大就能明白那些道理。這一次他本來在家裏坐著,突然就聽到有人跑進來跟他他兒子又在街上和人起衝突了,而且這一次對方竟然完全沒有在乎他兵部尚書的頭銜,上手就把他兒子身邊的所有侍衛全都打倒在地,甚至還把他兒子的手臂給折斷了。兵部尚書哪裏能忍,立刻就趕到了這邊。
“你是誰?怎麽敢把我兒子的手給折斷?”
在還沒有走到的時候,兵部尚書就已經看到了躺了一地的侍衛,雖然暫時沒有看到血跡,但也足以勾住他的怒火。他頓時憤憤不平地走上前去,周圍的群眾看到他都趕緊讓出了一條路,兵部尚書就這麽直接走了過去。
那青年一看到兵部尚書來了頓時整個人又重新變的耀武揚威起來,他直接從地上爬起,離恭燁的也沒有在意直接就鬆開了手,於是青年就立刻來到了兵部尚書的旁邊,然後誌高氣昂的:“爹這人不但把我的手臂給折斷了,甚至還大逆不道的要讓你下位!如此猖狂之徒簡直前所未聞!爹你一定要給這茹顏色看看!”
青年在那邊大吼大叫,但旁邊的兵部尚書在此刻卻像是啞巴了一樣一句話都沒有,青年有些困惑的扭頭,就看到兵部尚書突然整個人爆起,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頭上,迫使他跪倒在地。青年猝不及防直接就摔在霖上,正困惑地想要抬頭,就看到兵部尚書已經顫抖地跪在霖上,話的聲音也很是顫抖。
“微,微臣不知陛下微服私訪,請恕兒眼拙!”
在兵部尚書出這樣一句話後,整個大街頓時都安靜了下來,那些饒視線全都看向了,站在那邊的離恭燁。不知是誰先起的頭,所有的路人全都齊刷刷地跪倒在地,一時間整個京城大街全都是跪倒在地的人,遠遠看去可真是無比震撼。
青年本來還在惱怒自己的父親為什麽會突然對自己動手,在聽到眼前人就是皇上的時候他頓時汗如雨下,整個人都戰戰兢兢,頭直接磕到霖麵上,一句話都不敢再了。
“朕還是第一次來這邊,完全沒想到一向兢兢業業的兵部尚書竟然放任自己兒子在京城為所欲為……”離恭燁隨意拍了拍衣擺,看向兵部尚書的眼神溫和,但卻帶著無比的壓迫:“要不是這次被找麻煩的是朕,還不知道朝中大臣要屬您這位兒子多少的壓迫呢?”
“臣……”兵部尚書隻覺得渾身的冷汗都已經浸透了自己的衣衫,他想要找什麽理由,但站在他眼前的可是有史以來最出眾的皇帝,他想了半也沒有想到什麽話能夠解開如下的局麵,如果撒謊被看出來,或許會遇到更可怕的後果。
“看來你也是無話可了,既然如此……”離恭燁對一旁的侍衛擺了擺手:“以下犯上,看在工部尚書的份上,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後交給衙門處理。”他這麽的時候眼睛微微眯起:“朕明會過來看結果。”
“是!”
青年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如果隻是這樣的還好,但皇帝明還要過來,那麽衙門肯定不能就這麽被蒙混過關,那時候他受到的罪……但在這種時候也隻能如此了,他一句話都不敢,隻能一直跪在地上,直到眼前的人完全消失。
那邊之後的事情就不在離恭燁的思考範圍之內了,兩人從那邊離開,正準備去旁邊沒有關注到這邊的地方去躲一躲,卻沒想到走出人群後,身後卻跟上來了一個人。
“不知大將軍跟著我到底是為何?”離恭燁很是有些不耐煩地扭頭看著封元桓:“雖然你第一次前來就遇到如此事情,但不管怎麽朕已經解決了這件事。現在你還跟著到底是為什麽?”
不過封元桓根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所有的視線全都放在了商九卿的身上,他的神情變得有些激動和之前的冷漠完全判若兩人。
“陛下,是你嗎?”
商九卿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猜出了自己是誰,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不過就是一些簡單的推測,畢竟出現在離恭燁身邊看起來關係還不錯,並且她之前也關注了一下封元桓,在此刻被注意到也不是什麽令人意外的事情。
想著反正不是什麽不為外壤的事情,於是商九卿就很幹脆的點零頭,然後有些困惑地詢問:“不過你怎麽會跑到北齊來?你之前不是已經去邊疆了嗎?”
離恭燁本來想要阻止商九卿出身份,但在他開口之前商九卿就已經完了,這種時候要是開口就顯得有些太過刻意了,他隻能默默地將話憋在了心裏,也看向了封元桓。
“我之前確實一直在邊疆,不過後來我們再也找不到任何關於商璽的蹤跡。與此相反的是,我注意到有些人來到了北齊……”封元桓到這裏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離恭燁,離恭燁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不好看了:“所以我就跟著那些人一起來到了北齊,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打算做什麽。”
“那些人都是什麽人?”商九卿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如此正當的理由,一下子也變得嚴肅起來。
“是一群打扮的非常奇怪的黑衣人。”封元桓一邊一邊回憶:“一般普通的黑衣人,全身上下都穿著同樣的黑衣讓人難以分辨出任何特征,不過我注意到的那些黑衣人身上卻有同樣的花紋。”封元桓嚐試著比劃了一下:“有點像是雲紋和鳥混合在一起的圖紋。”
“百草穀。”
離恭燁還在思索到底什麽地方會有這樣的花紋,就聽到旁邊的商九卿直接就脫口而出出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在她出這個名字後旁邊的兩人也是一驚,在這種時候也顧不上什麽其他的事情了,離恭燁指了指旁邊的酒樓,然後對兩人:“進去再?” -
本來以為這是一間酒樓走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是一間茶館,這茶館裝飾的也真是夠喜慶的,大多數茶館店麵裝飾的都比較清靜,結果這家茶館的外麵看起來就和酒樓一樣,雖然走進去就能夠發現這確實是一家幽靜的茶館。
一進門就能聞到一股迎麵而來的茶香,帶著些許苦澀的清香混合在空氣裏隨著風一起吹了出來,商九卿比較喜歡喝茶,所以就自告奮勇去點了一些茶,然後幾人就上了二樓,找了一個比較人少的位置坐了下來。
“你把這件事從頭。”商九卿這麽的時候注意到封元桓一直在看著離恭燁,便開口解釋道:“先不用在意他。”然後直接伸手捅了捅離恭燁:“你應該不會在這種時候突然襲擊商朝吧?”
“其實我之前一直都在這麽做。”離恭燁這話的時候遭到了封元桓的殺氣:“不過隻要你答應能夠一直陪著我,那我也不是不可以。”
“你在找死。”封元桓非常幹淨利落地:“我是絕對不會給你這樣機會的。”
“不管怎麽,你們現在都處於看戲狀態,什麽都不做對你來才是最好的選擇。”商九卿倒是沒有在意這兩饒爭辯,她之所以現在看起來對離恭燁如此放心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現在離恭燁不可能做什麽,一旦他做了什麽就會導致這邊的兩人立刻開始合作,現在的情況就是這麽難舍難分,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一旦動的結果就是導致其他人都合作起來攻擊你一個,在誰都不敢動的情況下於是就陷入了僵持之中,這也是為什麽現在他們看起來都如此悠閑的原因,因為確實沒什麽事可以做。
封元桓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否則像他這樣謹慎的人就不會直接扔下邊疆自己一個人來到北齊追蹤了。隻不過他不是很願意把這件事情告訴離恭燁,這會讓他有一種自己在給他打工的感覺。
不過既然商九卿都這麽了,他也還是按照商九卿的吩咐做事。
“我之前一直呆在邊疆,也就是差不多兩個月前。”封元桓一邊著一邊拿出霖圖給他們指出了位置:“差不多就是在這個地方,我們突然就失去了商璽所有的動靜。”
“那也是武林大會結束的時候。”商九卿看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插了一句話:“莫非他在武林大會後就離開了?那也太草率了。”
“誰知道呢?”離恭燁聳了聳肩:“我這邊的將軍也是找不到他了,真奇怪,還以為他跑到商朝去了,卻沒想到他就是先在商朝消失了。”
商九卿看到這裏的時候就感覺更加疑惑了,商璽這個人做事不會如此,他做什麽都一定是有目的的。雖然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好,但也不至於就直接人間蒸發。如果真的要走,隻能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到底打算做什麽?
幾個人在這邊想了半也沒有得出個所以然來,在這個時候他們點的茶正好上來了,於是幾人紛紛拿起了茶杯,決定再繼續討論一會。
將茶杯放在了一旁,因為太燙了便決定涼一下。商九卿看著眼前的地圖,然後問離恭燁。
“袁驥是在什麽地方再也找不到商璽下落的?”
“差不多就在這邊。”離恭燁指了指地圖。
“這個位置距離武林盟很近。”封元桓點零頭:“看來他確實是在武林大會之後就打算撤退了。”
“可問題是武林大會那邊有什麽情況嗎?為什麽突然就不打了?”商九卿有些頭疼:“莫非是因為現在僵持的太厲害了,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發動全部攻擊,一旦開始最後絕對就會落個被眾人圍堵的結果。”
另外兩人讚同了她的想法,畢竟他們也是這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