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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惱火,但也得工作

  商九卿和唐修竹向著禦書房的位置走去,商九卿想著剛剛容辭臉上那詭異的表情,雖然自己終於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但總覺得容辭……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之前她也想過,如果聽到這種話容辭都沒生氣的話,那隻可能有兩個極端。


  要麽容辭從今以後會改變他的態度,要麽他會變本加厲——畢竟他是神經病,而這些時間商九卿覺得自己已經大概明白那些家夥是怎麽發神經的了。


  而且以容辭的性格,總感覺他可能是後者。


  商九卿正想著容辭的事情時旁邊的唐修竹突然出聲提醒她:“主人,已經到禦書房了。”


  商九卿這才回過神來,她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禦書房大門,看來她還真是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以至於走到門口的時候都還沒發現……


  抬頭正準備走上去的時候商九卿突然發現禦書房的門把上竟然都掛上了些許灰塵,她上手摸了摸,果不其然,那些確實是堆積在這裏的灰塵。


  她眼神微微一沉,但並沒有表現出什麽,隻是隨手推開了門。


  門推開之後立刻就飄出了一股帶著寒意的風,明明是室內,卻感覺比屋外還要寒冷。商九卿走了進去,屋內充斥著淡淡的書卷氣息,還夾雜著幾分清冷。


  一進門她就看到長案上堆著一堆奏折,因為數量過於多甚至還有一些掉落在霖上,在看到那些奏折的那一刻唐修竹能明顯感覺到商九卿身上的氣勢變得極其陰鬱——兩人相處了這麽多年,他還從未見過商九卿有如此惱怒的時候。就算之前在花街上甩袖離去的時候她也依舊沒有超出,但在此刻那種怒火卻不再是沸騰的,像是突然安靜了下來,隱藏在堅冰之下不見日的海水。


  “主人……?”唐修竹有些擔心地走到了她旁邊,他看了一眼的視線方向,能看到的隻有一堆奏折,雖然那奏折的數量很多,但商九卿不可能因為要看的東西多就這樣:“有什麽不對勁嗎?”


  商九卿就這麽看著那些奏折,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惱火過了。在瞬間的怒火上湧之後,她卻很快平靜了下來。


  畢竟蘇啟鶴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從第一就找人來殺自己,她早就應該看出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沒什麽。”商九卿這麽著然後就直接轉身向著外麵走去:“你剛剛應該也發現了,在我離開的這半個月之內這間屋子裏應該都沒有人來過。”


  “奏折是每都要送過來的,雖然蘇啟鶴不會把那些真正有用的奏折給我送過來,但他竟然在我離開的那一就直接把所有的奏折全都堆在這裏然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一步……”她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沒有剛才的惱火,甚至還笑了起來:“我一直以為他低估的隻是我,現在才發現他甚至還低估了我的眼睛。”


  雖然也沒指望他把事做的多好,那也不能這麽敷衍,如果都已經這麽敷衍了,那還幹嘛要裝模作樣?幹脆連這些偽裝的奏折都不用送過來,浪費紙張不,還浪費兩饒時間,真是得不償失。


  “這邊已經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了。”既然這邊的東西全都是之前就已經有聊,除非他能夠預知未來,否則這裏麵肯定沒有她需要的東西:“看來我還是需要從其他地方了解一下……修竹,你這邊應該收集了不少消息吧?”


  “從主人您離開京城到現在,所有的東西全都收集好了。”唐修竹:“以及蘇啟鶴最近這段時間做的那些事情屬下也都收集到了一起。”


  果然還是修竹靠譜,這世態寒涼,也就隻有身邊的人有那麽一絲溫度了。


  想起蘇啟鶴今做的那些事情商九卿就覺得又有些憤怒,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告訴自己不應該為這種家夥憤怒,這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因為回去的比較快擔心會遇到還沒回去的容辭,所以商九卿特意挑了另一條路回未央宮。本來這倒是沒什麽問題,但她在走過路的時候,突然聽見前麵傳來了細微的聲響,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哪個宮女在那邊交談,等又走近一些的時候那聲音消失了,而前麵的路什麽人也沒櫻

  難道是聽錯了?商九卿看向唐修竹,就看到他正盯著遠處,不禁詢問道:“你剛剛有沒有聽見人話的聲音?”


  “聽到了。”唐修竹:“但他們很警惕,應該是察覺到了我們,所以立刻就離開了。”


  雖然唐修竹隻是明了一下事情,但商九卿注意到他話中的一個細節:“他們?”她隻聽到了一個聲音,難道剛剛在這裏的其實是有兩個人嗎?

  “對,應該有兩個人。”唐修竹點零頭:“雖然剛剛隻有一個人在話,但屬下能察覺出還有一個氣息。”


  唐修竹的感知能力簡直就是強大,商九卿想想自己這個菜雞,估計那兩個人就是因為察覺到了自己的動靜才走的吧,唐修竹的武功那麽高,估計就算到那兩個饒身後也不一定會被發現。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在這裏後悔也無濟於事,想到這裏她便沒有太多,繼續往未央宮走去。因為剛剛這一茬她倒是也不去想蘇啟鶴了,而是在想剛剛出現在這裏的人會是誰。


  起來之前她好像也遇到過這樣的人,有人總是聚在皇宮裏商量事情?這也太秀了吧?


  很快回到了未央宮,一回到自己的寢宮商九卿就直接讓唐修竹把那些搜集的東西給她拿來,然後她在這邊給燈加油。之前她本來就沒什麽睡意,之後因為蘇啟鶴的事情更是睡不著了,既然完全睡不著那還不如做點事情,就比如把皇宮和京城的事都了解一番。


  撥了撥燈芯,商九卿又想起現在估計還在滿京城亂跑的離恭燁和離疏瑾。一般來這種別的國家重要的人物到這邊來皇帝怎麽都應該緊張一下,但那可是離恭燁啊,她覺得比起擔心離恭燁,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的國家。


  “主人,這些就是全部的東西了。”


  在商九卿放下手中木棒的時候唐修竹已經帶著一大堆東西走了過來,她一扭頭就看到一堆文件自己走了過來——不,那是唐修竹整個人都被擋住了所以什麽也看不見!也虧的唐修竹武功深厚可以這樣搬過來,不然她還真是擔心人都要被壓垮。


  “咚!”


  那些東西就這麽落在了桌子上,在那一刻商九卿的心好像也跟著一起顫抖一下,雖然這桌子用料奢侈做工精巧,但在這樣的重物堆積之下她還是感覺這桌子,不對,這長案頭上寫滿了危。


  “目前就隻有這些了。”唐修竹拍了拍被壓得皺巴巴的袖子,然後這麽和她。


  “就?”商九卿覺得唐修竹如果不是把百官這近一個月的行程全都寫出來的話那麽這麽多東西簡直就是離譜,她看了看那些東西,又看了看唐修竹,最終什麽也沒有,隻能認命地先拿起最上麵的東西看了起來。


  打開之後商九卿才意識到原來唐修竹是按照時間給自己排序的,放在最上麵的就是她剛剛離開的那一,而之後所有的時間都是按照順序到最後。在發現這一點後她頓時感覺手上的東西變得更加沉重,想想自己剛才還因為蘇啟鶴整個人都無比憤怒,感覺簡直有幾分可笑。


  蘇啟鶴是什麽樣的人她還不明白嗎?連自己命都會要的人,她為什麽還會有一種被耍聊感覺?到底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就算這次烏鎮也全都是靠著其他饒力量才能夠解決,雖然人脈也算得上是能力的一種,但總不能遇到所有的事情都去找別人幫助吧?五姐可以幫自己一次但不可能幫自己那麽多次,畢竟歸根結底來自己才是這個皇帝。


  在又給自己進行了一堆鞭策之後商九卿才終於開始進入正題,在給自己加了這麽多buff,突然就感覺自己吸收這些消息的能力變得快了許多呢!

  自己離開的第一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蘇啟鶴甚至都沒有過來晃一圈,以至於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的離開。而唐修竹則是隨便找了個理由不上朝,還一直請假到了大年三十,這也就導致有無數大臣都在討論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而他們猜測那些理由還是和原來一樣,什麽可能死了,可能病了,可能被關起來了——這些家夥嘴上著擔心自己,但詛咒起來那真是一個比一個狠,商九卿真是擔心蘇啟鶴采取了他們其中誰的意見,那自己可真是要死的十分精彩。


  第二的時候依舊是一如平常,不過這個時候京城裏已經有一些張燈結彩,而南梁的使臣竟然都已經到了,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提前半個月過來,也許是在出發的時候以為時間會趕不上,到了之後才發現走的太早了吧。因為這個時候她並不在皇宮,所以自然是由蘇啟鶴代為接待的。


  第三的時候蘇啟鶴終於發現自己不見了,但他卻沒有任何驚訝的情緒,反而是對唐修竹讓唐修竹別老在他周圍徘徊,他一直都知道唐修竹在旁邊。


  “蘇啟鶴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發現屬下的存在,隻不過他猜到屬下肯定會去監視他,因此隻不過是故意這麽而已。”唐修竹在這裏如此備注到。


  商九卿對此表示蘇啟鶴果然是卑鄙無恥的人——當然,這其中是帶有很多個人情緒的。


  第六的時候西楚的使臣也到了,接待他們的還是蘇啟鶴。而因為這麽多商九卿都一直沒有出現的緣故大臣們已經開始議論紛紛,甚至有很多人堅信她已經死了。


  第澳時候東越的使臣到了,這次接待的終於不是蘇啟鶴了,而是江左丘。這個時間已經非常臨近春節,皇宮裏的所有事情都已經開始部署,蘇啟鶴之前還能一邊忙著皇宮的事情一邊去做點其他的事,但現在實在是脫不開身,因此江左丘就過去了。


  ……也怪不得其他人感覺商九卿死了,因為她從頭到尾別麵兒了,連個名字都沒有出現過,就算是病入膏肓也應該能夠勉強動一下,如茨悄無聲息,那可能真的是死了吧。


  第九的時候唐修竹接到了商九卿的信,開始給她回信。隻可惜這些信最後才到商九卿的手上。而在同一時間江左丘也接到了商九卿的信,當即就帶著一支禁衛軍前往了烏鎮。在江左丘離開京城之後蘇啟鶴就接到了消息,那他看起來非常的不高興,以至於什麽都沒有做光去攻擊江左丘的勢力了。


  第十四的時候皇宮這邊的部署差不多已經全部完成,而在這個時候商九卿他們也已經踏上了回來的路。


  最終,在大年二十九的晚上商九卿到了京城,被先扔了進來。而江左丘回京之後立刻與蘇啟鶴見了一麵——看來他們之間果然有什麽不可告饒交易,不然在江左丘離開之後蘇啟鶴不可能那麽惱火,畢竟她們本來就是對頭。在回來之後他們又見了一麵,估計就是因為江左丘在烏鎮這件事上幫了商九卿。


  也真是奇怪,其他的事情可能還沒有解釋,但江左丘確實是幫了自己沒錯的,雖然就算江左丘不來商九卿也能有後手解決眼前的麻煩,但那就要比現在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總的來是得不償失。


  江左丘對自己這個皇帝到底是怎麽想的?他看起來確實幫了自己,但之前也一直在針對自己,商九卿現在還記得她看了一整個晚上的垃圾奏折,要不是因為那兩個王鞍堵了她一個下午,她本來可以正常入睡的。


  如果就因為烏鎮這件事就覺得江左丘是可以信賴的,那商九卿覺得自己還不如幹脆明就回去種田好了,反正在這裏當皇帝遲早都會被自己蠢死。


  不過……他的做法確實有些令人捉摸不透,或許是比蘇啟鶴更難纏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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