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9章 他的軍刀
一種難堪和羞恥,在許歡喜胸腔裏發酵,可她甚至連發脾氣的力氣都沒有。 最近的事情著實太多了些,一件接著一件,她還沒從上一件裏麵緩過來,下一件就鋪天蓋地而來,她似乎已經疲倦到麻木的地步。 甚至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反正也無所謂了,她是被楚如斯治愈的,如今治愈她的那個人已經離開,那這殘破之軀又有什麽好在意的? 當然,她不在意,不代表就可以被人隨意侵犯,身後的這個男人,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正巧,她心中都是悲憤和負能量,幾乎都想要報複這個世界了。 怎麽就有人想要撞到槍口上來?是真的覺得活的命長了嗎? 許歡喜的眼睛一睜一閉,隻剩下滲人的寒冷,這世界上那麽多男人女人,想找一個能幹事的還不容易,為什麽偏偏要來傷害她? 許歡喜徹底冷靜下來,疼嗎?不!她不疼,反正更疼的都有了! 她現在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不過是一報還一報,既然她身後的男人對她這般動手動腳,隨意欺辱,那她自然要還回去—— 她的手提包就在床頭,她悄無聲息的伸手,緩緩的握住了夾層裏的軍刀。 那把瑞士軍刀,是楚如斯給她的,在離婚後重逢的那個夜晚,在佛羅裏達的寒風裏,楚如斯把那把軍刀交給推薦,捅進了自己的心髒裏。 那把軍刀,楚如斯最終沒有帶走,當時手忙腳亂的把人送進醫院,軍刀落在了她屋裏。 所以她就把這把軍刀收了起來,當時從佛羅裏達回桐城的時候,她還因為這一把隨身的軍刀被扣留了下來,最後在那種萬分焦急、大腦失靈的時候,還要為軍刀辦一個托運。 沒想到,這一把軍刀居然成了楚如斯給她的最後一樣東西,對了,還有治偏頭疼的藥。 然後,猝不及防,這個男人就這麽輕飄飄的離開了她的生命裏。 想到這裏,許歡喜的眼底寒意更深,為什麽偏偏要在這種時候來招惹她? 現在的她,可是易燃易爆炸。 她緩緩的握緊手裏的軍刀,撫摸著上麵的紋路,如果……如果身後的男人繼續囂張,她可不介意把這把匕首捅進男人的血肉當中。 隻要能劃入正當防衛的範圍,那就不用負法律責任。 她自然是正當防衛,她一個生著病、心思混亂、悲痛欲絕的柔弱女子,被一個男人脫光了衣服,無論怎麽想她都可以出手自衛吧? 怎麽說呢,簡單來說就是——殺不死,她負責,殺死了,她償命都可以! 偏偏在這種時候來招惹她,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是什麽?! 許歡喜自認為自己的響動已經很是小心翼翼,但是這種輕微的響動還是驚擾了身後的男人。 那人按住了她的手臂,似乎還沒有醒的樣子,隻是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脖頸。 那一瞬間,許歡喜本能的對這種親密感到厭惡,惡心的感覺在渾身蔓延。 她的眼底,一片肅殺。 身後的男人氣息,不是她所熟悉的,帶著草藥的味道。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