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母

  018年5月8日清晨,我幾閉不上的眼睛,看到了像海市蜃樓一樣的畫麵。我眼前出現一個5左右的女人,正在用嚴厲的目光審視著我,這讓我莫名的狂躁了起來。我怒斥她:“你是誰呀,你哪兒來的,這段時間是不是你在搞鬼,你弄得我生不如死。”她的頭稍稍一歪,用表情示意我,似乎在;你能怎麽樣。我憤怒到極限的時候會微笑,然後就會淬不及防的反擊。但這次我失敗了,我撞到無形的玻璃牆上,比玻璃更無形,我連續衝撞了幾次。我認為她那木然的表情是在嘲笑我,憤怒到了極點,無奈,也隻能對視了。


  我微笑的後麵隱藏著怒火,但語氣還是有紳士的溫和,我平靜的:“大媽,鬼神我都見過的,不會怕你的。”她卻起身走到那個玻璃牆前,凝視了我一會,高冷又嚴峻著:“我不是鬼,也不是你的那個神。19日以後你就能過來了,我會好好改造你的!”


  我對自大的人有生的厭惡感,尤其是女人。她好像對我有絕對的生殺大權似的,讓人惡心的樣子。若不是我神經出錯,生病了,以我的修養是絕對不會跟這種人一般見識的。我喪失了意誌力。現在就連跟她對視的眼神都讓我疲憊不堪。


  她好像挺滿意我這副樣子,聲音像似很遙遠處傳過來:“是不是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等到16日吧。那開始,我會給你三時間,讓你自己看看。你想看多遠的事兒,什麽時候的事兒,都能看到。所以現在我就不跟你解釋了。”嗬嗬,我不恥的笑問:“你是我能穿越時空嗎,你誰啊,啥道行啊。”我穩定一下情緒,語氣平穩的又:“大媽,你可能有點道行,但怎麽你也是鬼魂,你知道戲弄我的後果嗎。”結果她不在理我了。


  我已經很多沒睡覺了,就這樣跟她相持到16日。期間好像也聽她過一些話。但我聽不懂也就沒有記住。如;真不敢相信這個物種,錯碼的量子團寄生在脆弱的有機體裏。應該是罵我吧,但我對不上她的話,隻好封閉自己。


  我出問題快有一個月了。就是會突然的襲來一股巨大的悲痛傷感,會抑製不住在任何場合下大哭。我知道這是病,而且是我無法用意誌力對抗的神經疾病。於是我請求董事會讓我休息,董事會招聘一個總經理來負責公司,我仍然保留董事長的職權。


  16日一大早,李助理就來電話。問我在區的那棟樓住,哪個房間。我很生氣。質問他:“我在公司有規定,不能打聽董事長的個人隱私及住處,難道你不包括在內嗎。”他公司出大事兒了,不然不能來找你。


  在路上,我兩眼不眨,直勾勾的看著擋風玻璃,李助理殷勤的問:“是不是沒睡好覺啊。”我令他沒什麽事別跟我話,但他很好奇我在看什麽,又問,我不經心:“很早的事情了。”他好奇心頗重,於是我就跟他我看到什麽了。


  一個草原,一群人在屠殺一頭受傷的大象,一個孩兒在喝了象血,滿臉是象血。


  李助理:“你可能是大仙兒附體了。”接著就他們村裏曾經有過這樣一個人,能看到人的前世今生和未來。他邊開車邊:“十裏八村都找他來看,沒有幾個月時間,他家就蓋新房了,賺老錢了。”他突然扭頭問我:“你能不能看看我以後會怎樣。”我慢慢的就看到一個沒有家具的房子,一張光光的床。他頭朝牆側身躺著。床邊一個四角板凳,坐著一個0多歲的女孩子,在低頭發愁。我就跟他了,並且告訴他:“你60多歲的時候,沒有親戚朋友,他們都恨你。你身邊隻有一個女孩兒,但不知道是你什麽人。”他有些狐疑了。

  李助理算半單身吧,在跟一個離異婦女同居,也沒結過婚。以前是我的司機,董事長助理這個職位是我在休息之前向董事會申請的。主要是幫我監察執行總經理的工作。人的野心和欲望總是伴隨著機會的來臨而同時迸發的。


  公司有部分車間員工罷工了,辦公室裏還多了些新麵孔,一些人見到我很害怕,一些人好像終於盼到我來了似的。


  總經理找我辭職,並自己沒有能力勝任,以前也沒有做過總經理,把這個職位想的太簡單了。


  我開了個會,做了工作調整,並由李助理監督執行。李助理得意的心花怒放,心滿意足,有實權了嗎。其實我早就看他野心很大,屬於哪種心胸狹隘,有大誌,沒能耐的那種人。但是我病了,無心顧及公司的人事安全了。


  回去的路上,他興奮的不得了,一直跟我話,阿諛奉承的吹捧著我。一會就把話題轉到大神兒上身的事兒上來了。他表現自己知道多的樣子,反正大致是會發財的。給看一個就能賺幾百塊,一賺幾千塊。


  這家夥,可能祖上幾代都是窮人,想想錢這個字都能眉開眼笑。


  三隻貓咪把家搞得很亂,我無心打掃。隻是在沙發上坐著或者躺著。靜下來後,我又開始看那些似幻非幻的畫麵。


  也不知道是什麽年代,我跟一個宮廷的侍女相愛。她因此犯有引誘王子的重罪而即將被處死。那是種很殘酷的刑法,就是用銅錘把頭打碎。我用身體擋著劊子手,阻攔行刑。還哀求父王。


  王法無情,威勿犯啊。絕望中我對女孩子:“別怕,我陪你一起去。”不忍心看著她死在我眼前,我便先走了,然後就拔出短劍刺進心髒。


  一片慌亂中,聽到父王:“快放開她,快放開她呀!”但是已經晚了。我已經靈魂出竅了,看著他們忙亂著。


  那女孩兒被拖到父王前麵跪下。父親涕不成聲了,看著直挺挺跪在麵前的侍女,了兩個字:“免死!”然後她就被拖走了。


  我有看到過她在宮裏的角落裏發呆,不久又被發落為我守靈。


  看到這兒,一股巨大的悲傷襲來,痛苦的傾瀉出幾世前的淚水。


  她突然來了,我立刻止住哭泣。滿臉淚水的看著這個本來是陌生的,卻莫名親切的美女,這個素昧平生的愛人。


  她穿著的是現在的裝束,破洞的牛仔褲,露背漏肚臍的白短袖恤。拖著個大旅行箱子,還背了個時尚雙肩包,真像遠行歸來的妻子,那麽自然而然。開了門,轉身拖行李箱。我立刻起身,走過去幫她。就這時候,那個死八婆出現在我背後,用一根帶還有葉子的樹條,狠狠的打在我的頭上,我立刻昏厥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門口的地板上,兩隻貓咪在舔我的臉。


  覺得很渴,我就喝了兩大杯的水,然後坐在沙發上發呆。我在想那個侍女,我現在特別需要她,比剛剛那兩大杯水還需要,我太孤單了。


  現實中的我,沒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人。身邊所有的親切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私欲,越親近的越可怕。我常在內心罵他們卑鄙下流加無恥。我又突然想起那個高冷又不可一世的女人,一股火上來,湧上心頭,心裏有狠狠罵一聲:“死八婆!”

  我感覺她現在就在我左右,猛的一抬頭,她真的就坐在靠陽台的那個沙發上,正看著我呢。我心想,她自己不是鬼,看來真不是。鬼魂是不能見陽光的。但此刻陽光正從她背後照進客廳,好像她更能聚集光輝,身後形成的大光環把她襯托的跟神一樣。


  她好像又讀懂了我的心事兒,很鄭重的:“我不是你認知的幽靈。你認知的幽靈跟你也不一樣,不過你現在看來是很糟糕,簡直就是毫無邏輯一團亂碼。”


  我對她的討厭真是無以言,隻是不耐煩的:“不在你的世界等著改造我,跑到我家幹嘛。今還不到19日呢。”她平視著我:“你喜歡用你那狹隘的眼睛看那錯誤的東西,不可理喻!”我突然好像頓悟,她不屬於三維空間,也許她來自四維,或者是五維六維空間。她真不是我們認知的神鬼。


  我盯著她在想,她不會是來自地球之外吧。這時她卻接我想的話茬:“對,我不是這兒的。你也不是這裏的。這裏人把能識別光反射的所有叫世界,想象著很大很遠的地方叫宇宙。”她著又站起來了,在我房間裏走來走去,好像在找什麽。我諷刺的:“你那麽大本事還用查看我的房間嗎,你什麽不知道啊。”她漫不經心的:“你這兒有的東西是你看不到很正常,而我是因為它們太微了,需要掃描分析。”她在路過我時候,突然轉身笑了,聲音也不嚴肅了,有點逗趣的:“嗨,那個侍女好看嗎。她有媽媽情感數據模組,也有女兒的,反正你欲望的模組需求她都有,能讓你如溝壑一般欲求不滿。”我很急切的問她:“你把她怎麽了”。這是我最關心的事。她指令似的:“你不可以看到她了,不過她還在你身邊,你想跟她話就吧,她會跟你話的。”稍微停頓了一下又接著:“我們懷疑她對你有侵犯,必須控製她。不過19日之前,她可以陪你話。”她突然似笑非笑,像把我當玩具一樣,食指點我眉心問:“:宇宙以外是什麽。”她對我的輕蔑和不屑已經坦露無疑,我還真的蒙住了。然後她笑著把指頭從眉心輕輕的向上滑去,我雙目不自覺的跟著她的手指向上看,當她滑到我頭心的時候,我突然就沒有了知覺。


  我醒過來的時候,是漆黑的。看看表是半夜1點。我就這樣在沙發上躺著,大腦空白。


  突然有人:“你醒了。”這聲音讓我感覺猶如魂歸故裏,又甜透我心尖。我有點慌張的問:“你在哪兒。”她忙:“我過來了過來了,我過來了啊。”我突然想起來,那個惡婦讓我看不見她。我又不忍心讓她知道我看不見她,就:“你坐過來。”我感覺她已經坐在那個單人沙發上了,我就向那裏看,也想著她的溫柔美麗。


  今生今世從沒有感受到的溫暖。一生凍僵的身體,開始漸漸的有了可以融化溫度。她聲音太甜美了,就是心房裏的。仿佛我尋找幾世的摯愛,終於如願以償。我向她坐的方向看著她,我假裝能看到她,我假裝在很欣賞她。


  她輕聲:“你還那麽好看。我們進屋床上躺著吧。我們有很久沒有好好的躺在一起了。”我順從的:“嗯”。


  我們進了臥室後,我就平躺在床的一邊。一分鍾後我又側過身來,因為我估計她已經躺好了。


  我平靜的看著這個世間不可能找到的如意珍寶。聽她慢慢的話,我的世界有了春意。

  她委屈的問我:“你去哪兒了啊,我守了你第三年,雲景道長硬你不見了。”她稍微停頓一下又接著:“那我急死了。他們我使得你魂飛魄散的,我還是被打碎了頭。其實還沒等他們打碎我頭之前,我的魂就飛起來了,我看到他們打碎的。我就是急著找你去,就看一眼,馬上就走了。”


  我在傾聽著,同時也假裝欣賞她的美麗,臉上出現了我平生少有的微笑。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們不能再分開了。”我問她:“你怎麽找到我的。”她哼了一聲:你身上的香氣地僅有,你忘了嗎。”我就嗯嗯的回著她,其實我挺討厭自己身上的香氣,很像高級香水,害的很多人誤解我。


  她讓我看看她的臉是不是歪的,我知道她是在逗趣,就:“沒有啊,還是那麽好看。”她嘿嘿的笑:“我以為我臉被他們打歪了,難看了,你會不要我了。”她停了有十幾分鍾又:“你睡一會吧,我知道你特別累,我就躺你懷裏。”於是我就伸直了右手臂,把頭稍微向後仰一點,示意她過來。我感覺她眼睛睜的很大在看我,就:“我們一起睡吧,你在我懷裏真好,我真的好累了。”她又舒口氣:“舍不得閉眼睛啊,真不容易找到你啊。今後永遠都在你身邊,我們永遠都不分開了。”


  猶如一輩子的疲倦湧來。昏厥跟睡覺真不是一回事兒。此刻,我好像在一個水溫剛好的水裏,太舒服了,這輩子沒有過的舒服。


  這一覺睡得我有生以來沒有過的舒坦。我拿起手機想看時間,手機沒電了,隨手充上電。我感覺渾身的衣服都是濕透的。我摸摸自己的頭發,粘粘的液體,是大腦的分泌物。我起身脫掉衣服,牛仔褲裏麵都是黃黃的,黏糊糊的,我知道是大腸脫水了。


  我起身去了衛生間。在路過客廳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電子鍾,是後半夜兩點多。我把身上的衣物都丟進了洗衣機裏,然後打開淋浴噴頭,熱水從頭上衝下來,地上是黃黃的一片。,我閉上了眼睛。


  她柔聲細語又略帶嬌氣的聲音在我身邊:“我好想給你洗洗澡哦。”我:“不用,你還是在床上躺著等我吧。”


  我用四遍浴液,確定身體幹淨了。在我擦幹身體的時候發現,我全身的傷疤不見了,皮膚白嫩。進屋躺在床上後再看手機,有點電了。有很多的短信和未接電話。看看日期有點不對勁兒,已經是19日淩晨點了。我是17日淩睡的。難道我睡了兩兩夜。我感覺她還在看我,就朝她的方向:“我還是想睡。”她很心疼的:“睡吧,我守著你,睡吧。”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大亮了。我還不習慣她的存在。起床就直接去了客廳。我很渴,喝了兩大杯水。然後逗趣的喊她:“你在哪啊,你咋不話啊。”然而我聽到的卻是那個中性的不男不女的聲音回我:“我在這兒。”我一回頭,火冒三丈,這個女妖精又坐在沙發上。


  她很正式的通知我,以後見不到她了。我假裝不在乎的一歪臉,然後我突然站起來,撲過去,我想按住她,掐死她。我預想的整個招式沒完成一半,她那個帶有樹葉的,有大拇指粗的條子又抽到我頭上。這一下,我的頭直接撞在茶幾上。我慢慢起來,還是微笑著看她。她又正經八本的:“你隻要服從我,我就不會粗暴對你”。

  她的通告又開始了:“今就是19日,現在開始,為了讓你慢慢適應,我會按步驟,分批次關閉你的一部分生命鏈接,對你的靈體數組進行重新編製調試,你的改造正式開始了。我是你這次改造的總負責。


  我真的忍受到極限了,冷笑:“大媽!不玩了好不好。”她毫不理會我,繼續:“我參與過你們這類模組的數據編製,也就是,我也是你的製造者之一。”我攔住她的話:“你能不能點我能信的呀,奶奶!”她疑問:“你叫我大媽?什麽意思。”我好無奈的大聲回答:“就是孕育生養人類的人!”她又問:“奶奶是什麽?”我的老爺呀,根本就不懂人話啊。我不耐煩的:“生養大媽的人。”她很相信的點點頭,然後繼續她的宣導:“你無數次寄生在有機體內,成功的跟蹤了地球人的模組程序變化過程。所有積累的數據都儲存在中間站內。但你受地球編碼感染太多,因為你有我們賦予你的超級能量,因此你的錯誤也會倍數的放大。這種錯誤在地球原生模組中是均衡的,是不體現的。而被你放大的錯誤模塊就與你整體模組不匹配。因此你不能正常服務於我們。我此次主要任務就是對你進行改造。不過,我主張是對你進行升級改造實驗,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傑作。”


  我什麽都沒聽懂,卻覺得她挺幽默,鬼魂也開始裝外來客了。


  我也很正經的看著她:“我知道我得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和抑鬱症,我會盡早去醫院的,咱不鬧了好嗎。”我又:“我不拒絕與靈魂交流,但是你得點靠譜的,我能聽得懂的,我能相信的。”我態度溫和且一本正經。


  她靜止了,我也死死地盯著她,看她還什麽。她竟然認真的:“你治好過很多人的病,怎麽還需要讓醫生給你治病呢。你的醫生與我們不是一種製式的靈體。”稍微停頓後又:“你是想不配合我吧。”


  我覺得她讓我很無奈又無聊。我再一次打斷她問:“昨的女孩兒叫什麽名字?”她認真的:“茹伊。”我接著問:“那就是她真的存在了。”她回答:“她也不完全屬於地球,我們至今不了解她的派遣者,但肯定是針對你來的。最近很多能量團對地球靈體很關注。也是因為地球原生量子團的急劇提升和完善,恐怕不久就會靠近九級空域了。很多都集團都在做未雨綢繆。我們通過你捕獲了茹伊。”聽到這兒,我感覺自己真的有些進入了角色,不在問了。我們安靜下來。


  不多時她又了:“5月的最後一,我會分段停止你的一些模塊鏈接。你將漸漸的失去人類的社會活動能力和一些感知能力,最後就失去軀體的一切感知。你想想看,作為人類的你,需要提前做什麽準備。比如;你們需要交付的責任。”我看著她苦笑著點點頭。她有些好奇的問我:“茹伊叫你寶貝的時候,我看你最平靜,就是情感模組運行最穩定。”我又點點頭,不想跟她話了,太累了。她繼續:“你叫我大媽。我以後叫你寶貝可以嗎。”我抬頭看看她,心想這個滑稽的家夥,嗬嗬。但還是點點頭。。


  5月份以後,我漸漸的失去了意識。很多知覺都沒有了。肉眼幾乎失明,終日在黑暗裏不知所措。看來她沒開玩笑,她的是真的。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好想問問她一些事兒。


  我好像與世界徹底隔絕了,漸漸的感覺自己隻盼望她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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