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酷暑的校園
很快,上課的鈴聲敲起,路壬賈把球扔到草叢,轉身跑去上課,反正不會有人特意把頭伸到草叢中找東西,林塵稍微撿了些枯草將球蓋住,也跑去上課了。
炎熱的夏,無聊的午後,難懂的數學題,窗外,高樹上蟬鳴,偶爾還能看到一兩隻鳥飛過。
陽光灑進來,坐在靠窗位置的林塵停下了手中的筆記,用手托著頭,沐浴著陽光。
精致的臉頰,高挺的鼻梁,蓬鬆的頭發,緊閉著的嘴唇,輕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麽。
在陽光的映襯下,一切都變得更美好。
下課的鍾聲敲起,將近地中海的數學老師放下手中的教材,喊一聲:“下課!”
同學們紛紛起立,整齊的鞠了個躬,數學老師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了。
一些人坐下,繼續看著桌上的書本。林塵坐在位置上,手裏拿著筆,勾勒著隻有自己才懂的線條,路壬賈走過來,搭住林塵的肩膀笑道:“林塵,下節是體育課吧?”林塵不回頭:“是體育課,怎麽?你又不去?我可不幫你找理由。”路壬賈:“嘿嘿,不是,要不咱倆先提前下去?”
林塵瞥了他一下:“提前下去?操場這麽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體育老師脾氣,必須得親自帶隊才能下去,你這提前下去是不要命了?”路壬賈沉默了一下,:“好吧,不過我那個籃球總得有人拿回去的……”
林塵看穿了他的語言:“三十,幫你把球拿回宿舍。”路壬賈尷尬笑笑:“諾,三十塊,記得跑快點,一會就上課了。”林塵接過三十放進口袋,放好書本,拔腿就跑。
林塵邁著長腿奔跑,不一會就到了操場,他循著記憶,找到了那個草叢,扒開枯草,拿出籃球,飛奔著跑回宿舍放好。
正當他下樓時,上課的鍾聲響起,林塵不得加快了腳步,回到班級時,體育老師已經讓眾人排隊,看到林塵這時才回來,問:“林塵,你怎麽這麽慢啊?剛才去哪了?”林塵撓了撓頭,:“額……我……拉肚子了,現在才好。”
隊伍中發出一兩聲嗤笑,但很快被體育老師壓了下去,道:“歸隊吧,下次不要遲到了。”
林塵跑回隊伍,他身高一米八左右,因此在隊伍中算是比較高的,排在最後。體育老師走在最前,帶領著隊伍下樓。
體育老師名叫張安國,今年約莫四十,身強力壯,一口氣爬十五樓都不帶喘氣的,人也很好。
一隊人走到操場,張安國讓眾人排好隊,做完一套熱身運動,再跑兩圈鍛煉。
林塵這所學校的操場和一般學校的沒兩樣,都是四百一圈,一千米就是兩圈加半圈,其實不多。
隊伍分成兩列,一列男一列女,林塵自發奮勇的站在最前麵,實際上,他也是班裏的體育委員,每次校運會,跑步都是他第一名,包括跳遠,跳繩一類的,活生生把同時期的參賽選手比成了演員。
炎熱的陽光照在地上,塑料跑道旁有螞蟻在搬運著殘渣,正奔跑的人路過,刮起的風將殘渣刮走,讓螞蟻白跑了一趟。
一節課下來,大部分人走路都踉踉蹌蹌的,張老師雖然人好,但並不代表他不嚴厲。
路壬賈走過來,看著步履安詳的林塵,不由羨慕道:“林塵啊,你你怎麽還能走得好好的?這一群人都跑不動了,可是我看你還可以再來幾圈。”
林塵笑道:“唉,鍛煉就行啦,你呆家裏,有空就跑跑步什麽的。”
路壬賈很無語。
課間的休息時間,林塵坐在自己座位上,繼續畫著那些隻有自己才懂得線條,這些線條並非雜亂無章,不過是仁者仁智者智,可以看成是一個人的動作,也可以看成是某種拋物線。
事實證明,一個心不在課的人對於課程是不在乎的,對課的時間也是不在乎的,很快就到了晚自習時間,基本沒什麽人會好好的去上晚自習,要麽是偷偷玩手機,要麽是趴在桌子上和周公下棋,坐在前排戴眼鏡的學霸正爭分奪秒的複習,後排的學渣下棋下的正歡。
吃過晚飯,林塵帶著宿舍三人回宿舍,吳忌突然問:“王海帆,你買到設備了沒?”王海帆回答:“買了,腕帶的,挺好看。”路壬賈激動:“那我們宿舍四個不就集齊了?到時候一開服我們爭取最前進入,指不定能搶個什麽第一名裝備什麽的。””
吳忌無情的潑冷水:“這種東西你覺得有多大可能?”路壬賈笑了笑:“哈哈,開個玩笑嘛,不過我們0應該是全校最先有全設備的,到時候開服我們是第一批到達的。”
路壬賈很興奮,大概是因為這件事,也可能是別的,但是沒人去問。
洗過澡,吳忌吹幹頭發,:“林塵啊,進遊戲裏之後你選個啥職業啊?”
林塵思考了一會,:“唔,戰士吧,或者坦克也行,我比較喜歡這種前排抗傷的。”吳忌點頭:“我就想選個弓弩手,瞧我這靈活的身軀。”
實際上,吳忌和林塵差不多高,體重更是一百七往上。
路壬賈拿著手機,把頭探過來:“到時候我選個法師吧,後排穩定輸出。”吳忌:“法師你總得用藍吧?不定到後期放個大點的魔法你藍就沒了,背包常客就是藍藥。”
林塵問:“王海帆,你呢?你到時要選個什麽?”王海帆尋思了一下,:“刺客吧,一般刺客單挑能力都比較強啊,我選個刺客,這樣來錢快。”
“別聊了,睡覺吧,明還得上課呢。”吳忌把頭發吹幹之後爬上床,拿出手機,三人也紛紛回到自己的床位,拉上被子準備睡覺。
“等等,還沒關燈呢。”林塵突然。
在宿舍群裏,吳忌發出一句話:“發個骰子吧,誰最誰就去關燈,我先來個。”
六點
吳忌:“啊哈哈,運氣不錯,接下來到誰?”
林塵扔出一個骰子,上麵赫然是六點。
路壬賈和王海帆也投出一顆,路壬賈是四點,王海帆是一點。
“好吧。”王海帆極不情願的下了床,一步跑過去,關了燈,再一步跑回來,爬上床。
深夜,寂緲無聲。
陽台,一隻貓走過,軟綿的肉墊讓它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這裏有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盤腿坐著,身前放著一把大戟,大戟長一人半,通體漆黑,槍櫻血紅,隻有矛尖反射著寒光,他的身邊總有一股殺氣,即使不刻意去釋放。
林塵邁著步子慢悠悠的走上樓梯,看見那道黑色身影,停了一步,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誰,血飲啊,你能不能不要每晚都在這?被人看見了,很難解釋的。”
血飲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王,你變了。”
林塵走過去,一手將大戟撿起,這個畫麵相當有視覺衝擊了,一個一米八,但外表毫不強壯,甚至可以是瘦弱的男子能一手將近兩米高的戟拿起。
林塵:“得了吧你,跟誰倆呢,以前打打殺殺,還要躲避‘狼’的追蹤,我都煩了,你不煩麽,現在難得有個能好好生活的機會。”林塵著,還拿著大戟走:“這把戟我先藏好了,等到放假再拿回去。”
血飲站起身來:“可是……王,你忘記思月了麽?”血飲話音剛落,林塵便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身前,手中的戟矛尖正對著他的脖子,隻要再往前一寸,便可取他性命。
“我,夠了,不要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了,血飲,近幾你一直挑戰我的底線,你以為我就想這麽過嗎,這是為了你們好。”
“我當年能救你,現在也能殺你。”刮過的風將血飲的麵罩揭開,他的臉上有一條從嘴角到耳根的疤痕,“當年,你在那裏和我一起接受改造,你明知自己不如我,卻又要硬撐六級改造,如果不是我向‘他’求情,你早就死了。”
“你還不會是一般的死,‘他’會將你的屍體分解,研究,用盡最後一絲價值之後,就會丟到海裏,任由海浪把你帶走,屍骨無存。”
血飲低下頭,即使這樣他也比林塵高一個頭。:“我明白了,王。”完,轉身,整理好麵罩,縱身一躍,消失了。
林塵拿著大戟,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眼中卻留下了一行清淚。
在那個地方,每個人都與他有著過命的交情,但凡有選擇,他都不想再回到曾經。
林塵將大戟藏好,將近兩米的長物是在難找到能有什麽地方是能好好藏的,林塵將它放在廁所旁的雜物間,又用一些物品進行掩蓋,這樣才勉強藏好了它。
這一夜,注定不平凡。
血飲在高大的建築物房頂間跳躍,每次跳躍都能邁出至少七米的距離。
忽然,空中飛過一支箭矢,血飲半空中前進的身體一下停下,完全違背了物理原理,血飲握住那支箭,轉頭看向它射來的方向。
數十米外,有一道身影,手中持著一把木弓,射口雕著一個龍頭,龍口猙獰的張開,其中能看到尖利牙齒,它外圍浮著一層光,弓弦是白色的,與箭矢映襯。
血飲用力,將手上握著的箭矢捏碎,一步跳前去,欲殺死這偷襲者。
持弓者見狀,立刻轉身逃跑,但速度哪裏有血飲快?很快被擊倒在地,鮮血流淌在這裏。
血飲剖開,捧起一捧血喝下,雙眼立即變得血紅,皮膚上也有青筋紮起。。
這是他長久以來練就的技能,隻要攝入鮮血,就可使自己一定時間進入狂暴狀態。
他謹慎的觀察四周,他雖然用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但“狼”們依舊會不斷尋找他的行蹤,幸虧他每次出行都心,不然早就被“狼”們給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