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燕老!
“煉藥師？”
聞言，張潛一怔，旋即眉頭大皺：“在鬥氣大陸，隻要是個人，都想成為煉藥師。可煉藥師，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當上的麽？那些苛刻的條件……”話音忽然一頓，張潛猛的抬頭，張大著嘴：“我達到了？”
非常欣賞張潛這幅震撼中夾雜著期盼與狂喜的神色，老者撫著胡子想了片刻，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似乎有些為難地歎道：“雖然隻是勉強夠格，不過誰讓我欠你一個人情啊。唉，罷了，就當是還人情債吧……”
斜瞥著一臉勉強的老者，張潛的心中，總覺得這老家夥所的勉強夠格有點假，不過此時他也懶得深問。隻是在欣喜之餘，還有著幾分懷疑：“就算我達到了條件，可煉藥師一般都是由老師手把手的親自教導，你，難道也是一位煉藥師？”
望著張潛那滿是懷疑的臉，老者嘿嘿一笑。胸膛微微挺了起來，聲音中，也是隱隱透出一股自傲：“沒錯，我就是一名煉藥師！”
眼睛一眨，張潛望向老者的目光，頓時亮堂了起來，煉藥師啊，那可是稀有生物呐……
“老先生，請問一下，您以前，是幾品煉藥師？”張潛舔了舔嘴唇，稚嫩的聲音中多了一分客氣。
鬥氣大陸，煉藥師雖然稀少，不過由於尊貴的身份，所以也有著明確的等級製度。由低到高，分為一至九品。先前大廳中納蘭嫣然手中的鬥者丹的主人——馬丹王江川，便是一名六品的煉藥師。在大鬥帝國的煉藥界中，堪稱第一人！
“幾品？嘿嘿，記不得咯……哎，家夥，你究竟學不學啊？”搖晃著腦袋，老者忽然有點不耐地問道。
“學，學！”
張潛不再猶豫，腦袋急忙點動。煉藥師，即使是雲嵐宗那種龐大勢力，也都要奉為上賓的珍貴級別人物呐。
“嘿嘿，願意？願意那就拜師吧。”老者在一塊青石之上盤起了雙腿，奸詐地笑道。
“還要拜師麽？”
“廢話，你不拜師便想讓我傾囊相授，做夢呢？”老者翻了翻白眼。顯然，性子有些迂腐的老頭，很是在乎這種師徒關係。
無奈地撇了撇嘴，為了成為一名尊貴的煉藥師，張潛也隻得恭恭敬敬地對著老者行了拜師禮。
一板一眼地瞧著張潛禮數齊全了，老者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聲音中也是多了幾分親切：“我名為燕老，至於我的來曆，現在還是先不和你，免得你分心。你隻需要知道，像那什麽號稱馬丹王的貨色，其實……其實也就是屁罷了。”
嘴角一陣抽搐，張潛望著老者那隨意的模樣，剛欲出口的話，生生地咽了下去：“這老頭到底是什麽來曆？名震大鬥帝國的馬丹王江川，是個屁……？這話如果放了出去，恐怕會被整個大鬥帝國嘲笑成神經病吧？”
輕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驚，張潛眼珠一轉，涎著臉，嘿嘿一笑道：“不知老師打算怎麽讓我在一年時間內，達到七段鬥之氣？”
“雖然這三年時間，你的鬥之氣一直在倒退，可也正因為如此，才導致你根基比常人更紮實。鬥氣修煉，根基是重中之重！日後你便能察覺到，這三年實力倒退給你所帶來了多大的好處！”藥老臉龐笑容緩緩收斂，正色道。
張潛有些愕然，他還真不知道，實力倒退能給他帶來什麽好處。
“那什麽時候教我煉藥術啊？”轉動著眼珠的張潛，將主意打到了最重要的東西上麵。
“想要成為煉藥師，就必須需要火焰鬥氣的支撐。所以，在學會煉藥術之前，你至少得先成為一名鬥者以及修煉一門火屬性的鬥氣功法！”
“火屬性功法？嘿嘿，老師，既然我是你的弟子，那你拿本階火屬性功法給我修煉吧？”張潛伸出手，笑著討要道。
“鬼扯，你當階功法是地上的野薯啊？虧你開得了口！”聞言，燕老臉龐一抖，哭笑不得地罵道。
“老頭，既然入了你的門下，你總不能還讓我去族中找功法吧？我們鬥城客棧中最頂尖的火屬性功法，我記得也不過才黃階高級，這也太寒磣人了吧？”張潛一張臉，很是鬱悶。
“崽子，是老師，不是老頭！”
被張潛的稱呼氣得翻了翻眼皮。燕老沒想到這才剛剛拜完師，這家夥就爬頭上來了。
“哼，既然入我門下，自然不會寒磣到你。階功法，我沒有！不過我倒是有種比階功法還要詭異的功法，你學不學？”輕哼了一聲，燕老渾濁的老眼中，忽然間陰謀盎然。
“比階功法還要詭異？”
心頭一跳，張潛咽了口唾沫，黑色的眸子，不經意間，悄悄熾熱：“那是什麽級別的功法？”
“黃階低級。”燕老的微笑聲，讓得張潛臉頓時僵硬了下來。
“老頭，你耍我？”
片刻之後，山頂之上響起了少年憤怒的咆哮。
望著麵前臉氣得扭曲的家夥，燕老得意地笑了起來。能夠把這冷靜得像妖怪的張潛氣成這副模樣，他還真是挺有成就感的。
“那功法有什麽詭異的？”盯著燕老戲謔的臉龐，張潛忽然靜了下來，皺眉詢問道。
“它能進化！”略微沉默，燕老微笑道。
瞳孔猛的一縮，張潛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麵前的燕老，半晌之後，方才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可從沒聽過有什麽功法，具有進化的能力！”
“嘁，你這家夥知道什麽！鬥氣大陸遼闊無比，奇人異事數不勝數！在你這從未出過大鬥帝國的家夥眼中，不可能的東西，多海裏去了。”燕老不屑地諷道。
張潛一滯，旋即不服的道：“難道你聽過別的功法，能夠進化？”
燕老笑容微僵，片刻後幹笑著搖了搖頭，道：“就是因為沒有，才能顯出我這功法的獨特啊！”
“真能進化？”瞧著燕老認真的麵孔，張潛忍不住地再次開口問道。
“真能進化！”燕老非常肯定的點頭。
“你修煉過？”張潛再次問道。
“呃……沒有。”燕老幹笑著搖了搖頭。
“那別人修煉過？”
“呃……沒有。”
額頭之上，青筋鼓動著，燕丘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強忍住想一拳轟過去的衝動，聲音中壓抑著怒氣：“沒人修煉過，那你怎麽知道它能進化？”
“功法上，是這麽介紹的。”燕老訕訕地笑道。
“竟然真有這種功法？”眉頭緊緊地皺起，張潛躊躇了一下，然後轉著漆黑的眼珠子，道：“能讓我看看嗎？”
“嘿嘿……”怪笑著掃了一眼滿臉好奇的張潛。燕老嘴角一裂，卻是忽然話音一轉：“算了，現在你看了也沒什麽用，還是等你成為一名鬥者之時，我再傳於你吧。”
伸出的手掌有些僵硬，張潛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半晌，方才漏風般的從牙齒縫中逼出兩字：“你狠！”
暢快地大笑了幾聲，燕老無視張潛那充斥著怒火的黑色眸子，笑道：“現在的任務，還是在一年內，先把你的鬥之氣修煉至第七段吧。”
“你有什麽辦法？”張潛強行壓下心中對那神秘功法的好奇，咬著牙問道。
“初段鬥之氣的修煉，主要是擴經鍛體，強化脈絡，為以後體內凝聚鬥氣打下根基。由於人體在這個年齡階段，體內脈絡最是脆弱與具有塑造性的時候。所以，這個修煉程序，必須循規漸進，不能采取半點外力措施。否則日後體內鬥氣逐漸強大時，脈絡便將因為禁受不起越加強大的鬥氣衝擊，而最終導致脈斷人亡的下場！”燕老臉色凝重的道。
對於這點，張潛倒是明白。在他成為廢物的三年中，鬥城客棧的老板因為心急，幾次都想強行向其體內灌注鬥氣，不過每次都在緊急關頭刹了車。所以，張潛很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燕老瞟了一眼臉平靜的張潛，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對於其他人來，的確如此！可你則不同，你體內的基礎，早在三年前便已牢固可靠。而且這幾年你性子也是堅定，從未落下過一的修煉。所以，現在你的基礎，為師可以毫不客氣的，非常棒！”
“你難道是想用外力拔高我的實力？比如吃丹藥？”張潛眼珠轉了轉。
“差不多吧，不過，以你現在脈絡的堅韌程度，可禁受不起任何一種丹藥能量的衝擊。即使是最低級的鬥者丹，那也不行！”燕老淡淡地笑道。
“最低級的鬥者丹……”手指顫了顫，張潛有些想翻白眼。那在大鬥帝國被抄成價的奇藥，到了自己這神秘老師口中，竟然成了最低級的東西。這兩者間的差別，實在是讓張潛有些錯愕！
“那您的辦法？”深吸了一口氣，張潛回複平靜，皺眉低聲道。
“嗬嗬，丹藥效力太猛，容易傷了脈絡，所以我們必須采取更加溫和的方式！”燕老微微一笑，道：“明日，你準備三支完整的紫葉蘭草，年份越久越好。還有，兩株洗骨花，這東西年份隨意。哦，對了，還有一顆木係的一級魔核。這些都是低級材料，想必你能搞到……有人上來了，我先回戒指了！另外，別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包括你最親近的人。”完，燕老也不顧嘴巴越來越大的張潛，徑直投進了黑色戒指之中。戒指微微一顫，準確地套在了張潛手指上。
“三支完整的紫葉蘭草？兩株洗骨花？一枚木係一級魔核？老家夥，你有沒搞錯？你當我是哪個皇室的王子不成？這幾樣東西加起來，起碼要上千金幣啊！我這麽多年省吃儉用，也不過才四百金幣的存款，這才剛剛夠買一顆一級魔核啊！”張潛捧著戒指，瞪著眼大罵道。
“那是你的事，嘿嘿，我配置的溫養靈液，別人有錢還買不到呢。隻讓你出點材料錢，便心疼成這模樣……”燕老那戲謔的笑聲，在張潛的心中響了起來。。
“你個恐怖如斯的，煉藥師配置出來的東西，果然隻有有錢人才用得起。”張潛無奈地苦笑了一聲。他在鬥城客棧每月的零花錢，也並不少，足有二十枚金幣。這些錢，放在外麵，能夠讓一個平民家庭飽飽的過上一年。可拿這些錢去買燕老先前所的那些材料，卻僅僅隻是九牛一毛而已。這，就是差距！
“唉，隻能找人去借了……”鬱悶地歎息了一聲。張潛緩緩收斂了情緒，臉回複以往的平靜，轉頭望向山路上。那裏，一道紫色的倩影，正宛如精靈一般，輕靈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