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留守兒童的童年 二
“砰”
“嘣”
“啪”
我們來到粒鬆林坡不遠的地方就聽到了上麵傳來的擦炮聲。
“快看，好多人啊”龍溪激動的著。
“等下我要買點擦炮，看到姑娘就往他腳底下丟”青鬆哥一臉壞笑的道。文哥趕緊道“別亂丟些，萬一真的咋著人家了要著打的”。
“著著就到上麵了，我要先去買打氣球那種步槍槍，你們去不去”，我高興的道。
“我也去，我要買手槍”何回道。
青鬆哥拍了一下文哥的肩膀“走，我們兩個去看人家堵錢”著他們兩個就走了。
“走，幺哥我們兩個去打氣球”青遠二哥對羊發幺哥道。
龍應哥對其他的人，“走，我們往山頂上去先看看”我和何就去看玩具槍了。
“強，你爸媽沒來啊”是外公的聲音，還沒走幾步就遇到了外公。
“來的，公公，他們在後麵”。
“那等哈你們玩好了去我家玩”外公看著我。
“不去了了公公，我們過幾再來，我們先去玩去了哈”。
“麽要得嘛”外公著也走了。
我們正在看玩具槍呢，突然聽到上麵有人打架了吵得特別大聲，在吵鬧的街道上都能感覺到好大聲。“上麵打架了，走我們上去看看”我對何道，話還沒落他都開始往上麵擠了。
來到上麵聽到圍觀的人些是因為兩個男的爭一個女的，雙方叫了好多人在上麵打起來了，沒一會就被勸開了，我們就接著逛了，來到玩具攤，上麵好多槍我都好喜歡，隻是包裏的錢不夠，也就隻能看看了，看著別人玩自己也好想玩，最後隻能買了一個七塊五的手槍了，隻剩下兩塊五了拿了五毛錢買了兩盒擦炮就去上麵玩去了。
“強哥，你們回去了趕緊把擦炮都躲起來”回來的路上龍溪大聲對我們。
“怎麽啦”
“單玩擦炮炸到自己手了，回家去肯定要被沒收了”
晚上回來大人們就開始收我們的擦炮了，我們躲的躲，藏的藏。
“你們兩個過來”媽媽叫道。
“怎麽啦媽”
“你們買了什麽都，買擦炮沒有”
“沒買啊”
“五伯家單玩擦炮炸到手了，你們買了拿過來，這個東西危險，不要玩”媽媽認真的道。
“我們沒買的”我偷偷的笑了，還好早點藏起來了。
“那快過來吃飯勒些了”
“嗯”
吃完飯後我們全部都去了六伯他們家那邊玩，他們都在那裏打金花，一塊錢的家家低，十塊錢的封頂，爸爸媽媽也一起玩了。過年的這幾都是這樣，打牌都玩到通宵。
“年也過完了，快去叫上他們我們打槍”我叫何去叫他們，拿上這幾買的槍，一起去山上，人分兩批，對打，打著就算死了，不允許打頭，看哪些厲害。
“啊”突然一聲慘叫。
“你打到我眼睛了”龍青遠二哥大聲喊道。
“我是不注意的”是老二的聲音。原來是老二打著青遠二哥的眼睛了。一個不注意的，一個是故意的，兩個就鬧起來了，然後真的打起來了。
我們趕緊上去勸開，回家了大人發現了，二哥就告訴六伯娘了，六伯娘就過來找我媽，這下慘了。
媽媽手裏拿著木條大聲的叫道，“你們兩個給我過來”。過去就是一頓揍。
“叫你們不要反，一就是不聽，現在安逸了不”
“嗚嗚”
“還反不反”
“不反了”
“拉著耳朵講，就是不聽”
“嗚嗚，以後不了”
“好了，不要打了，以後不要反勒些”六伯娘在旁邊道，媽媽在才停下來。
“以後不要過去和他們反了，要好好聽話”。六伯娘回去了之後媽媽安慰的。
“嗯”
“快去睡覺”媽媽嚴厲的道，我和老二委屈的去睡覺去了。
早上起來，爸爸媽媽在收拾東西準備去外公家拜年，媽媽叫我們換上幹淨的衣服，馬上出發了。
爸爸媽媽一個背著一背簍酒，我和老二一個提著兩瓶，到了外公家，給舅舅們家一家一瓶，在外公家住了兩，一家請去吃一次飯，然後給我和老二紅包。
“強二你們過來我給你講”。外公神秘的叫著我們。
“啥子，公公”。我邊邊走到外公身邊去。
“你快拿著”外公手裏拿著錢往外麵手裏塞。
“不要，公公，你們自己留著”我們邊邊看看媽媽，看看他們的意思。
爸爸媽媽是讓我們不要收紅包，但是那時候我們見到錢哪裏能拒絕啊，手不自覺的就往包裏裝了。
今十五了，爸爸媽媽去把爺爺奶奶接過來我們家，晚上吃完飯爸爸媽媽把我們叫道火邊，媽媽對我們道，“今年我要和你爸爸出去打工了，今年你和幺妹兩個人都要上學，你們兩個和爺爺奶奶在家，要好好聽爺爺奶奶的話”。
“上學要好好的努力，把成績搞好”爸爸也認真的道。
“在家不要念(想)我們，我們每個月都會給你們打電話回來，到時候你們去接電話”媽媽在交代著，
“你們放放心心的去，在外麵注意安全勒些，屋裏你們不用擔心”爺爺給爸爸媽媽道。
我和老二心裏都特別的難受，眼淚花在眼裏打轉。
“你們在家要用什麽給爺爺要，我們把錢放在他們這裏，一定要好好聽話，不要反，聽到沒有”媽媽安慰的著。
“嗯”我們委屈的著。
媽媽把一些肉裝好，把雞蛋煮好放在包裏，路上吃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明這是5點就要從家裏出發，讓我們早點休息。
二早上，我們和爺爺奶奶一起把爸爸媽媽送上車，爸爸媽媽的車走了的時候我們哭了，要一年才能見到爸爸媽媽了，心裏特別的難受。
過了十五沒幾我們也開始上學了，家裏大人們也要開始種莊稼了，
“強，你們兩個早點去睡覺了，明去上學不要起不來，早點起來熱飯吃了在去”。爺爺著往外麵去市上廁所了，我們應了一聲也就去睡覺了。
外麵公雞叫了，我踢了一下老二：“起床了”。老二應了一聲，各自穿衣就起來了。
我們家裏沒有表，平常讀書都是靠聽公雞叫和看外麵亮的程度來判斷時間的，蒙蒙亮我們就要起來開始熱點飯吃，在把飯盒子裏裝慢中午吃的，開始看得見亮就開始出發了。
我們學校在大隊裏，從家去學校要走一個多時的路，翻山越嶺的，路還不好，早上還有路水，到學校庫腳和鞋子都是濕濕的，他還不要下雨，如果是下雨就更辛苦了，我們家也沒有傘，都是用膠紙披在身上躲雨的，路又滑，都是稀泥巴，到學校全身都是髒的，差不多要走一個半時才能到，晚上放學了又走回來，回來還要幫忙加裏幹農活。
我們放心回來看見爺爺奶奶正在背糞。
“你們回來了強，”。爺爺看見我們放學回來了就道。
“嗯”。
“昨你家四伯給我們把大彎子裏的地梨好了，來和我背糞去，過兩去把洋芋栽起了”。
“好，我們放哈書包就來了”。
“老二，把我的背簍拿給你，拿著你的背簍和拐琶子”我看到老二在背簍旁邊就道。
“走，你背得起幾戳”。老二問我。
“三大戳，你勒”。
“我背兩戳算了”。
“爺爺，哥哥他被三大戳”。老二給爺爺道，爺爺認真的道：“這個糞濕，很重，你們一個少背點勒些”。
“背完了讓你奶奶給你煮點肉吃”。爺爺高興的道。
聽到爺爺這話我們幹勁十足啊，高興的回了一聲大家就開始幹活了。
“回來啦強，爺叫我給你們，你們回來了拿著鋤頭去大彎子裏幫忙栽洋芋”。我們放學回家路過四伯娘家的時候四伯娘喊住我們。
“奧”我們應了一聲就回家去了。
“老二，快放起書包我們走了”我吹促著老二。老二隨口應了一聲。
“喲，爺們一都栽了這麽多了啊，有點厲害勒哎”。我們來到地裏，看到爺爺奶奶已經栽好一大片了，老二驚奇的給我。
“強你們來了啊，快過來幫忙蓋洋芋，蓋完就回家了”就在這時，爺爺突然喊道。
“嗯，來了”我們回了一下就開始幫忙蓋洋芋了。
“老二，來我們兩個關溝子，一人一溝的來，看誰輸”。我得意的看著老二道。
“來就來，哪個怕哪個嘛”老二也不服氣的道。
“你是大勒，他會關得過你啊”爺爺趕緊在旁邊幫老二道。
“不要慌的些，慢慢蓋，怕累傷了的些”。奶奶在旁邊趕緊道。
“開始了啊老二”。我邊邊趕緊開始幹起來，老二見狀也趕快開始幹了起來，爺爺奶奶在一邊看著笑。
“不要隻圖快的些好，要蓋好”。爺爺又提醒道。
“放心”我們邊回邊不停的幹著，生怕地方贏了自己。
“哎喲，不行了，不行了，”老二邊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又道：“我累的不行了，不和你比了”
“哈哈哈哈，剛才不是厲害很嘛，來嘛，繼續”。我嘲笑的看著老二道。
“他是的了嘛，咋會蓋的過你嘛”爺爺幫忙老二圓場。
“就是就知道欺負勒，你是大的，你要多蓋點”。老二順勢趕緊道。
“蓋不過就蓋不過了嘛，還在那裏講，行了行了，讓你了”。我繼續嘲諷道。
“好了，一人在加把勁就蓋完了”我邊蓋邊著。
“你家奶先回去做飯，沒多少就蓋完了”。爺爺對奶奶道。
“要得，昂你們早點蓋完嘛回來吃飯了”，奶奶邊邊收拾東西就走了。我們
也沒蓋多久就蓋完回家了。
“明星期六，老二今放牛，強你去割豬草，明你放牛，老二割豬草”。我們正準備睡覺了，爺爺趕緊安排道，我們應了一聲就睡覺了。
早上一亮，老二就趕緊爬起來跑到五伯家去問龍溪他們放牛放到哪裏去，回來後我問老二：“他們放到哪裏去”。
“汪家山”老二回了一聲就放牛去了，我也趕緊去磨了一下鐮刀，也去汪家山了，去那裏人多好玩。
等我去到山上的時候，他們正在彈珠珠，伯伯們家的孩子們都在，玩的津津有味呢，我也想玩，可是我沒帶珠珠，隻能看著他們玩了，看著看著我突然想到了，我去看樹來砍馬刀玩，馬刀就是家裏用來防盜的武器，砍著砍著，不心把手砍了個大口，不停的在流血，我趕緊喊他們：“快，幫我弄點布來，我砍到手了”。
“哦豁，這下回家去要著了”龍溪邊邊把衣服裏麵的兜給我斯了一塊布。我趕緊把手包起來，邊包的同時趕緊道：“你們回去都不要給大人些講我是砍馬刀砍到手的哈，是割豬草不心割到的”。大家都回了不。
晚上回來吃完飯，爺爺就從門後麵拿了一根竹條子道：“龍強，過來”。
我一看就明白了，肯定是誰悄悄的告我的狀了，肯定要挨打了，還沒走到爺爺旁邊爺爺上來就開始抽，邊抽邊道：“叫你割豬草，你要跑去和他們玩，你那個手是咋整勒安”。
“我割豬草不心割到的”。
“你還不老實好”。著又是一陣抽。
“以後還整不整，還砍不砍”邊邊抽著我。
“不整了”我邊哭邊著。爺爺看我哭的狠，也認錯了就沒有繼續打了。
“在家要好好聽話，不要反”。爺爺開始語氣溫柔的安慰道。
我一邊抽泣一邊應爺爺，奶奶也在旁邊安慰道：“要好好聽話，講我們都是為了我們好”。
“快去洗腳睡了”奶奶拍了一下我背道。我應了一聲趕緊去拿盆洗腳睡覺了。
一放牛回來，我們路過六伯家外麵，聞到他家在炒肉吃，老遠就聞到香，肯定是晚上吃肉，我回去後就告訴老二。
“老二，剛才路過六伯家的時候有沒有聞到他家炒肉吃”。
“聞到了”。。
“走，我們去他家玩”。著我們兩個就往六伯家去了。是去他家玩，確實就是想去他家守著，等他們喊我們吃飯，然後可以吃肉。
“你們吃飯了沒有”。在六伯家坐了半，六伯娘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