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見吸血鬼
朝顏顏停下腳步,一點一點靠近那個小亭子,那亭子裏的人背對著她,身後背著一個好大的劍匣,錦緞衣裳很是修身,頭上束著一個白玉冠,氣質高貴優雅。
那人似乎盯著水裏麵,一直沒有移開過眼睛。朝顏顏走近了亭子,他還是看著水裏麵,沒有動一動,她覺得有點尷尬,就咳嗽了兩聲。
那人微微側過臉來,餘光掃過朝顏顏,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凝重。朝顏顏忽然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隻見那人背後的劍匣驟然裏飛出一把天青色的寶劍,“嗖的一聲向著朝顏顏的腦門心直逼而來。
電光火石之間,朝顏顏什麽都沒看清,下一秒她再睜開眼時,那把劍已經不見了,而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嘴角掛著血,一雙淩厲的眼睛像是在看什麽巨大的威脅一樣,看著朝顏顏。
她急忙上前去,拉起袖子替他擦幹淨嘴角的血漬,關切的問,“大俠你沒事吧?你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要不要緊啊?
那人隻是冷冷看著她,似乎在防備一件危險品,“你是誰,為何會在此處?
朝顏顏心想,這不該是她的台詞嗎?不過看在人家受傷了的麵子上,她也就不計較了,她笑道,“大俠你別緊張,我叫朝顏顏,是……是個不要緊的小人物,您是?
“劍靈純鈞。
朝顏顏在大腦中搜索了片刻,她好像不認識這麽一號人物,反正大俠都是靠捧的,行走江湖這點規矩她還是懂的。她拱手笑道,“久仰純鈞大俠大名,失敬失敬!我看大俠剛才一直盯著這水裏看,是賞花還是觀魚?
純鈞沒有說話,但對她的防備似乎減弱了一些,眼神沒有那麽淩厲了。
朝顏顏仍舊笑吟吟的道,“多謝剛才大俠及時收手,我才沒有死在您的劍下。我看大俠似乎因此受了法力的反噬,我剛路過一個小藥房,裏麵好多丹藥,不如大俠去看看有沒有能治你傷的?
“我沒有收手。純鈞搖頭,“是你擋住了我的劍刃,將劍氣反彈了回來,不過……你似乎並不想傷人,因此劍氣才銳減了八成,若非如此,我已經被劍氣毀滅了元神。
“大俠開玩笑吧?朝顏顏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傷到了腦子,淨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話。剛才那股殺氣那麽強大,弄死十個她都綽綽有餘,她要是有那麽大的本事能擋回去,還會被困在這裏嗎?她早就去踢她那個死騙子老公的PP了!哼!
“我從不玩笑。純鈞一本正經的樣子。
朝顏顏思考了一下,覺得沒有必要就這個問題和他繼續糾纏下去,“現在呢,當務之急是給你治傷,大俠要是信得過我,就跟我去藥方挑揀挑揀,說不定能找到有用的丹藥呢。
純鈞欣然拒絕了,“不必浪費丹藥,我隻需要回到劍匣中修補真靈之氣,便能恢複。
“那請便吧。
朝顏顏轉身要走,那個純鈞一把抓住她的手,眸中又射出那種森冷的光,“你不能離開,待我修補好真靈,你必須跟我去見大司命。
“好呀,那你先去修補吧,等你出來我就跟你去見大司命。朝顏顏笑顏卿卿,心裏想的是傻子才會跟你去見那個黑臉包青天呢。
純鈞知道她不會這麽輕易就範,便用劍氣化作了縛靈環,套在了她的身上,朝顏顏當即就動不了了,她也沒有掙紮,仍是笑著對他說,“你放心吧我跑不了的。
純鈞將自己變成了一道白光,“嗖的一聲飛進了背後的劍匣裏去,那匣子漂浮在了空中,周圍有一個光圈把它包圍起來,似乎是某種防護的屏障。
朝顏顏等了一會兒,確定安全了,她就用法術變出了一把小匕首,這個匕首是冷葉的貼身防衛法器之一,她當然是把玩過幾次的,所以很容易就可以利用她的超能力變出一個一摸一樣的複製品來。
她試著用意念移動那個小匕首,割破身上的光圈,還好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大俠受了重傷,這個光圈的力道沒有那麽的強,沒多一會兒,小匕首就割完了身上所有的光圈。
朝顏顏收起匕首,覺得頭有點暈,變出法器來還要進行這麽久的高強度操作,讓她有些力不從心,不過她還是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又變出了一個圓洞洞的時空門。
這個法器也是冷葉眾多的寶貝之一,朝顏顏也借來把玩過幾日的,對它的運行原理很是熟練,她伸出兩個指頭,慢慢向右移動,那個時空門也跟著她的動作向右移動,接近了那個漂浮著的劍匣,最後將那劍匣罩了進去。
時空門的那一頭,依照朝顏顏目前的實力,最遠也就隻能腿到紫霄宮的大門。所以當這個劍匣完全進入了這個圓洞洞之後,它就從朝顏顏的麵前消失,出現在了紫霞宮的門口。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朝顏顏已經是滿頭大汗,感覺身體被掏空,剛往回走了一步,就翻了個白眼摔了個狗啃泥,然後徹底的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好像聽到誰在叫她的名字,然後感覺到有人移動她的身體,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她的房間裏,躺在了床上。
床前珠簾和粉帳都卷了起來,床邊坐了一個人,朝顏顏迷瞪瞪的就抓著人家的手,傻乎乎的笑了起來,口齒不清的說,“仙祖,你來看我了嗎?
那人甩開她的手,拍了她的臉幾下,她才清醒過來,逐漸清晰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張高眉細目的臉,這張臉好像在哪裏見過啊,她忽然想起來,這不就是在塔樓裏她做的那個噩夢的男主角嗎?
朝顏顏一巴掌糊在了那男人的臉上,大喊道,“鬼啊!救命啊!你快滾開不然我要念大悲咒了!
那男人用手指在她的唇上一點,她就再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他邪魅的笑看著她,朝顏顏這才看見,他的瞳孔是紫紅色的,又妖邪又靈異。他看她的眼神,笑中帶著侵略性,好像要把她吃幹抹淨連骨頭渣都嚼碎了才甘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