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力量的代價
“約爾你來了？”諾亞吃著餡餅對著他左右瞅著“怎麽沒見到你帶來的慰問品啊？”
話音剛落就被索菲嬸嬸又是一個暴栗，諾亞含淚汪“媽媽，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了，別這麽用力啊。”
“啊，抱歉抱歉，習慣了習慣了，哎？不對，你小子這是什麽態度！”
約爾眼睛咕嚕一轉，對著諾亞擠眉弄眼“其實我這次過來是告訴你，漢斯爺爺弄好了土豆燉牛肉，所以來看看你有沒有口福。我覺得現在你也沒法走動，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吃幹淨的，一點不剩！”
“不！”諾亞慘呼，畢竟在他眼裏漢斯爺爺是這樣的：漢斯爺爺=廚師=土豆燉牛肉。在這種價值等式下，聽到美味的土豆燉牛肉沒有他的份，那份淒泣可想而知。
看到諾亞這麽精神，約爾最後滿意地離開了，當然最後被死黨一而再再而三地吩咐一定給他帶一份回來。站在房屋門前，抬頭望著遠方白茫茫的一片，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幹什麽好。
“對了，我好像獲得了5個什麽屬性點，現在看看是什麽東西。”注意力集中人物麵板，上麵清晰顯現幾個數字，力量：0.7，敏捷：1.2，體質：0.6，智力：1.3，精神：0.9。這前麵3個數據很容易理解，智力和精神約爾不懂。他曾下定過決心絕不再透露半點技能欄的信息出去，所以隻能慢慢嚐試了。
“先試試力量。”集中精神到力量屬性上，叮的一聲提示音響起，力量屬性變為1.7。約爾觀察著自己的身體，嗯……好像沒啥變化？！約爾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期望太高了嗎。但下一秒便讓他疼痛得大叫，他跪俯在地全身青筋暴起，肌肉不斷痙攣著，力量，力量！狂暴的力量仿佛從虛空中抽出四麵八方地灌注進約爾那青澀的身體中，雖然無比痛苦，但這種力
量澎湃狂潮的錯覺，讓少年痛並快樂著，甚至有些迷戀這種獨特的感覺！
“不，不對，快想想，我最初是要幹什麽來著，快想想，快想起來啊！”約爾本能地感覺不對勁，拚命提醒著自己，就如已被大浪拍入海中還在拚命掙紮的衝浪者，因為他知道，不掙紮他可能會死，也許更應該把“可能”兩字刪掉。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少年醒來時天色已漸黯，全身汗珠掛著身上，被山風刮過後慢慢凝結成冰晶，掛在身上十分難受。雙手扶著脹痛的大腦，他突出的眼球，憔悴的臉頰如果被其他村民發現一定會嚇一跳。也許是頭實在太過疼痛，注意力反而高度集中，他看著體質一欄，好似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提高體質能大幅度減輕自己現在的痛苦，無法冷靜思考的他，不顧再次品嚐這非人痛苦的可能，毅然決然地加上了一點，而0.6的體質變成1.6……
跪地的約爾愣了下，咚咚咚，全身最強大的肌肉強有力震動著，心髒！他能明顯感覺到血液在加速運輸，讓它更加快速跳動起來，熱！仿佛在熔爐旁打鐵般的熾熱！不一會，少年全身如煮熟的龍蝦紅彤彤的煞是好看，肉眼可見的熱氣甚至從五官股股冒出。
水，遵循腦中最近的有水的地方跌跌撞撞的跑去，天上飄著雪，他在村裏的雪地裏不斷翻滾，途中撞掉一下塊石圍牆，也仿佛沒有感覺一般，最後終於在體力耗盡之時跌入了一個還未結冰的水池中，這是村民收集人畜牲的排泄物用來澆灌土地的集中地。
全身火燙的少年一臉舒爽的躺在上麵，說不出的愜意，池子還未完全冰封，因為受熱從硬塊慢慢變得粘稠，最後形成一層層厚厚的烏黑“盔甲”覆蓋約爾全身……
躺了不知多久，腦袋一直渾渾噩噩，最後被自己肚子饑腸轆轆的求救聲所吵醒，“我這是在哪？我要去做什麽？哦，對了回家吃飯。”
行屍走肉般走到家門，梆梆梆，屋裏響起那熟悉溫暖的聲音“誰啊，誰這麽重敲門！”當打開門後，納薇大驚失色，黑色盔甲人無法看清麵容如鐵塔般矗立在前，比她還高一個頭的身高，全身溢出一種“霸道”之氣，讓她壓力山大！最為重要的是，這人那難以描述的“濃縮”臭味，熏得納薇當場把今天吃的銀魚土豆泥吐得滿地都是，“你，你到底是誰！？”納薇跪在滿地狼藉之中，艱難地詢問著這罪魁禍首。這難道是深淵中遠古的恐怖怪物，難道是我們挖礦挖出了什麽史前惡魔？在納薇胡思亂想中，令她始料未及的更恐怖的事發生了。黑甲怪人愣了下大吼一聲“媽，我餓！”就向她撲來。“完犢子了……兒子我怕以後不能參加你的婚禮了，索菲我銀魚土豆泥還沒和你的蜂蜜餡餅一決高下……漢克頓，親愛的，以後我再也沒機會踢你屁股了，世界，再見了……”納薇閉上眼睛，迎接著最後一刻。
黑甲怪人越過她向著餐桌奔去，同時不斷掉落大塊“硬甲”，黑甲人坐在餐桌前瘋狂撕咬著納薇還來不及收拾好的熏肉，這個坐姿和吃飯的動作是那麽熟悉。等等它剛才喊我叫媽？納薇試探喊著“約約爾？”
吃到東西恢複了點意識的約爾“媽，什麽事啊。”聽到這永遠不會認錯的口音，納薇一咕嚕站起，走過去扭著他的耳朵尖叫道“你是掉糞坑裏了嗎，這麽臭還在吃東西，你是要惡心死你媽嗎？！滾到院子裏洗幹淨，警告你，不給我把氣味弄清新，別給我進家！”
約爾掙紮著“媽，我好餓，先讓我吃飽行不！”這小子的力氣怎麽變得這麽大，我都有點壓不住他了。好歹把他趕到後院“我去給你提熱水，順便給你拿點吃的，你好好打井水上來。”
“媽，肉，我要肉，別拿銀魚土豆……泥。”看著狠狠橫了自己一眼的母親，約爾很識趣地打起了井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