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三方
當我提起時候,本能想直接甩地上,可能以前的我還有這樣反應,但如今的我早已不一樣。
我閉上眼睛定了定神,這幾感覺就跟皮啊,臉啊什麽的過不去,走哪兒都能遇到。
但事實就是如此,這臉皮不聲不響出現在這裏。
並不是被這突然出現臉皮嚇著了,而是我認得出這臉皮,就是甬道裏,玲姐剝下來那張,後麵被塞回那怪物腹腔。
實在,現在無緣無故蹦出個東西已經不能讓我有多驚訝,習慣了?還是麻木了?
攤開臉皮,放在前方茶幾上,因為之前在甬道裏看得也不是太清。
這次,光亮充足,這臉皮也多大變化,但總感覺憑空增添了幾分真實感。
如果不是近處,稍遠一點還以為真的有張臉貼上麵呢。
要不古人厲害,這種麵具不采用先進一點技術可能根本做不出來。
我把手放上麵,真的很光滑,這材質確實特殊,不像皮,塑膠什麽的,點詭異的,就像真人一樣。
正麵對臉皮愣神,隻聽樓上幾下腳步聲,玲姐頭裹著毛巾,穿著花色運動睡衣下來了。
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我,以為我還在為爺爺事在那惆悵呢。
本想走過來安慰幾句,結果走近便看到了茶幾上的臉皮,臉上也沒什麽變化,似乎這不影響她什麽。
但餘光發現一旁有個黑色東西,兩眼一聚,定格在了磁帶上,隨即眉頭一皺,有了不好感覺。
“哪兒的?”沒看我,指著磁帶問道。
被玲姐一問,我神魂歸位,看了眼玲姐,又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哦~包裏麵翻出來的”
玲姐沒有對我回答有任何反應,反而像是已經預料到了這種可能性,木訥拿起磁帶,翻來翻去觀察,像在找什麽東西。
“有什麽問題嗎?”玲姐對於出然出現的磁帶看起來並不意外。
“沒,這東西會出現我也基本猜到了,但這上麵沒什麽標識,光禿禿的有點不正常了”
這時,我苦笑一聲,這種感覺就像已經被人操控習慣了,已經開始潛意識去接受被安排的這一切。
“玲姐,你就沒對突然出現磁帶感到驚訝嗎?”
“沒什麽好驚訝的,這磁帶我帶回來的,當時一層紙抱著,我還以為是個什麽東西,沒想到是這樣一盤磁帶”
這一,我怔了一下“那,這麵具?”
“連同磁帶一起帶回來的”
怪不得,這麽處變不驚,我還以為她早就習慣了。
一通玩弄,什麽也發現“這磁帶很老式,現在市麵上也有這樣的播放放聲機,但這上麵沒個標簽什麽的也不好搞”
玲姐在一邊研究磁帶,但我腦裏還是不由自主蹦出一點疑問。
“玲姐,你什麽時候拿到的啊,這倆東西怎麽會無緣無故出現在你手上啊”
玲姐見實在看不出什麽門道,順手扔茶幾上“哦,那倆玩意兒打架,我從一旁順回來的”
我的記憶被拉回那,的確玲姐把按下水後又折回去了一趟,然後把包背著出現了。
可什麽人又把這倆樣東西放進包的,當時在石台上,這包莫名其妙的消失,是那時候嗎?
我試著把這一切串起來,腦子裏不斷充斥了著一個結論,能做到這一切並且有動機的人恐怕也隻有爺爺了。
包括那個包,裏麵的東西,生產日期,以及藥還有現在這些東西,都是爺爺一手安排的。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這樣這一切都能通了,我突然茅塞頓開,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就如一串散落的珠子,突然出現根線讓你很輕鬆串起來,過程非常流暢,沒有一點膈應。
這樣的解釋也是對於我們是好的,至少不存在未知的第三方在背後操縱我們。
可爺爺這樣做的目的何在啊,一邊製造危機,一邊又極力幫助我們脫離危險,這有矛盾啊。
如果隻是曆練我,這種方法有點太過了,畢竟那下麵都是死人,吃人的怪物。
是想讓我們發現什麽嗎?
我閉著眼睛,從試驗場到甬道,山穀除了看見遇見了一些超出常理的事,也沒什麽特別的。
難道隻是讓我相信這世界有鬼的?然後就放出怪物,屍體來對付我們,這也有點題大做啊。
正在我冥思苦想的時候,玲姐不知去了什麽地方。
我回過神時候,發現整個地方隻有我一個人了,看著沙發上一個屁股印,一看就知道玲姐剛剛才起身,突然,腦子抽了一下,身手去摸屁股印,這一摸,心裏頓時感覺不太好。
這地方尚且還有餘溫,而且這沙發雖然帶皮的,但印記也消得快,不知道是不是看見不好東西多了,給我感覺就像玲姐瞬間消失了一樣。
而桌上的磁帶也沒了,剛剛也沒聽到腳步聲啊。這四周太靜了,如果玲姐沒上樓,這一樓下麵,不管玲姐做什麽我都可以聽見的。
趕忙起身,四處尋找,一樓雖然挺大,但房間不多,除了客廳就是廚房,飯廳,而且都是連一起的,唯一有空間分開地方就是廁所了。
上廁所了?看裏麵黑漆漆的,肯定沒有人在裏麵。
“玲姐”叫了一聲,但回蕩隻有我的聲音。
我臉色有些沉重,把一樓找了個遍,發現沒人,也不管那麽多,直接跑二樓去。
由於上二樓的樓梯帶有弧度,又在牆角處,所以到一半時候,基本看不見上麵了。
我見狀,到一樓找了些紙,搓成厚厚的紙卷,跑進廚房,想用這個點燃做個照明。
但鄉下孩子那見過燃氣灶,扭著開關,弄幾下也沒整明白。
這時,我想起玲姐的火折子,趕忙朝沙發跑去。
拜托,一定要在去,心裏念叨這一句,手忙腳亂翻動裏麵,東西好像有點多,幹脆一股腦全部倒在地上。
火折子,火折子,看著散落地麵的雜物,已經開始有點慌張,至從那開始,身邊總是會發生詭異的事,但每次都有玲姐在,一個人的時候,隻感覺莫名害怕。
這種緊張情況其實已經習慣了,手抖什麽的已覺成自然,從剛才情況而言,要麽玲姐上了二樓睡著了,要麽就是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
翻動幾下,見下麵躺了一個綠色東西,我心中一喜,拿起火折子打開蓋一吹。
熊熊旺火在我眼前燃起。
火苗起來那一刻,我同時也想到一個問題,玲姐絕不是上了二樓睡覺或者上廁所之類的,這火折子據她是家傳的,肯定要安放好再睡覺休息。
所以,我心裏猛得咯噔一下,雖然不太想接受,但這種貌似隻有這種可能性,玲姐真的憑空消失了?
這樓道是木板搭的,鄉下都是請帶有木頭東西都是請木匠做的,很結實。
但這樓道踩著嘰嘰作響,我一聽忙抓緊一旁扶手,心想這東西可能是便宜貨,不怎麽好。
借著光,深吸一口氣,朝二樓走去。
由於沒找到開關,隻能拿著火折子尋路,突然想到玲姐開燈方式,決定試一下。
“開燈”聲音迅速散開,但四周靜悄悄的除了我的喊聲連雜聲都沒有。
“開燈!”這次我提高了音量,四周依舊沒有變亮。
我瑤瑤頭,看來這燈還要看主人,自己怎麽叫都沒用。
四周東西不是很多,可能二樓沒擺什麽家居,兩邊都是通透過道,而緊挨側麵一邊還有一個直梯,上麵通向三樓。
我想也沒想,直接往上走,這地方構造似乎都差不多,唯一不同就是樓梯擺設。
三樓已經沒有燈,或者我開不了,沿著牆麵摸索好一陣,沒看見什麽開關之類的,一般來上樓要麽在樓道安個聲控,要麽就會把開關設計在樓道口,上來就能打開。
可這什麽也沒有,望了眼前麵,跟二樓差不多一樣。
兩邊都是長長的過道,旁邊就是房間門,一個個挨著就像賓館排序一樣。
怎麽會有人這樣設計,把自家弄得跟賓館一樣。
實我也沒見過賓棺長啥樣,在書裏電視上看見過,從一樓排序,10110。
再到二樓以此類推,難道這上麵也有這樣門牌號?
我好奇打量了一下,輕輕往右邊走去,這地麵全是鑲的那種木地板,走上去總有一種怪聲,給人感覺就是不結實。
這城裏東西雖然華麗,但論質量還差得遠呢。
腦裏正在想事的時候,我定格在了一間房門前。
想這裏房間門都是一樣的,我也沒太注意,隻是想看一看有沒什麽特殊地方。
這巧,一走過來就看見我一個東西,這東西出現的時候我皺了皺眉,始終感覺很眼熟。
隻見門麵上方嵌了塊牌子,上麵寫了幾個數字,這裏房門除了把手和門麵一些樣式沒什麽裝束。
看見偶爾掛有門牌的倒也不稀奇,可能玲姐是為了好區分才專程弄了這麽一個東西掛上麵。
但這門牌呈現銀白色,微微有點彎曲,兩邊給用倆螺釘釘上麵的,一看便知這是後來加上去的。
這門牌越看越覺得眼熟,努力回想中。
突然,腦子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隨後我連退了兩步,麵如土色盯著上方門牌。
記起來了,這不是洞穴口我撿的那種銀白色的臂章嗎?
這一回憶,心中平添了幾分恐懼,早就那東西肯定有問題,沒想到是從這上麵弄下的。
正在串聯同時,又突然想起玲姐,這玲姐家裏的。
那兩張人皮跟玲姐肯定有某種關聯,結合在山洞裏給他們喂飯,並且燒他們時候還閃過一絲淚花。
我就嘛,玲姐這樣的怎麽會輕易流淚,原來那倆人皮跟她真的關係,而且還非同一般。
但玲姐為什麽不跟我,為什麽又要隱瞞我這些。
看著門口把手,我決定進去一探。。
輕輕扭動把手,不是很沉,有幾分順滑,喀,一聲脆響門被我推開了。
這一進去,裏麵正發著光,亮度不弱照亮了我整個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