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山洪
眼簾中有一點微弱紅光,這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昏迷,但慶幸的是我還能再次醒來。
緩緩卷起眼皮,也不知道為什麽眼皮很重,隨即腦袋喘來一陣劇烈疼痛,可能是昏迷次數太多,有點影響腦神經了吧。
疼了好一會兒,我坐了起來,身體累得不行,對於一個孩來這種高壓環境,身體早就應該透支才對。
其實早就發現我跟別人有點不太一樣,這種自命不凡的想象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孩都有的。
環顧一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熟悉的磚瓦吊頂和紅色的房梁。
這是,一戶農家裏。
剛剛又那麽一瞬間,潛意識裏我回到了家,但透著破窗口看了眼外麵院落。
有個粗壯大漢正在外麵打麥子。
“吱呀”一聲,殘缺木門被推開,水泥地上印著一個人影,看身材是個女人。
這身材我再熟悉不過,孩子記憶力好,這不可否認。
玲姐穿了一聲村姑服飾,短密的頭發紮了倆馬尾起來,中間還留了一搓劉海。
五官本身就非常端正,不需要太多裝束素顏就能傾國傾城。
人就是這樣,隻要長得好看,再土的裝束和服飾也掩蓋不住本人的那種美感。
如果不認識她的人還以為是哪個村的村花。
村花是鄉下土話,現代語來就同明顯一樣。
麵對不同風格的玲姐,我看出了神。
玲姐拿了個土碗,裏麵乘著白粥,走到我麵前遞給了我。
我還是發呆,對於玲姐的動作沒反應過來。
玲姐一看嘖了一聲,直接彈了我個腦嘣,她力氣本來就很大,加上腦袋疼得厲害,這一彈,我雙手抱頭使勁哀嚎。
可能聲音太大了,把這家主人給吸引過來。
“妹娃子,你弟醒莫得”話是一八旬老漢,身子站在門口頭朝裏探問道。
這邊的我抱住頭,怕玲姐再來一下,就沒回應。
“醒了,醒了還精神得很”玲姐答應著,特別把後麵幾個字加重了一些。
“那就好,你看你能不能出來會兒,你先會兒問的事情有著落了”
玲姐先是一怔,隨後把碗放我旁邊,隨著老漢出去了。
門一被帶上,我不緊不慢的拿起碗,喊了一口在嘴裏。
頓時感覺香味在唇齒間來回衝撞,這什麽粥這麽香,可能因為餓了吧。
兩三下功夫,連碗底都給我舔了幹淨。
也不知道玲姐和那老大爺在外麵聊什麽。
在院子裏,老漢和玲姐對坐著,我站在門口,這裏不大能聽清他們的對話。
“妹,你的那個地方還幾年前就被埋了”
老大爺操著一口川話,了這麽一句。
玲姐沒有反應,摸著下巴。
真的,她這動作我也很熟悉,是在沉思中。
老大爺罷發現了站門口的我,呆呆望著我,表情有些凝重。
“夥子,你過來我看看”老漢著衝我招了招手。
我站了幾秒,直接走了過去。
“你是不是姓李啊?”
“是”我回答得很肯定,老大爺被這個回答刺激一下,雖然滿臉褶皺看不出什麽表情,但這次經曆讓我觀察力增加不少,再細微的動作我也能捕獲。
“那你是不是從李家村出來勒?”
這次換我激靈了一下,思索一下後回答到“是”
老大爺聽到這個答案時候,深邃眼睛突然增大,但隨即又把眉頭皺得很緊,很明顯這老頭先是一驚隨後肯定發現了什麽問題。
“妹娃兒,你也姓李?”
玲姐緩緩抬頭,對著老大爺,又看了眼我,然後頭朝下輕輕一點。
這點頭直接讓老漢大驚,整個人攤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這一幕直接把我和玲姐嚇壞了,生怕他一口氣沒上來就去了,趕忙給他順氣。
打麥子的漢子看見這邊後,連忙放下手裏工具,把我和玲姐抽開,抱起老大爺使勁給他捋背,抹腹。
好一會兒功夫,老大爺才逐漸緩過來。
我和玲姐在一旁根本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氣順後,漢子給倒了杯溫水,讓老大爺先休息休息。
老大爺閉著眼睛,手掌擺了一下,示意他沒事。
這邊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麽,一旁玲姐更是沒想到一個動作會引起這老頭這麽大反應。
老大爺看了眼漢子,會意後,漢子離開繼續打麥。
“咳,年紀大了,毛病也多了,莫見怪莫見怪”
老大爺完又喝一口水,我和玲姐也沒反應,不是不想話,隻是怕再這老頭一口氣沒提上來,那就糟了。
“哎”老大爺喘了口氣“我想你們應該都是從李家村出來吧”
我和玲姐麵麵相覷不知道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
老大爺沒看我們出事情緣由“早在幾年前,一場山體滑坡就把李家村唯一路給斷了,後來連到好些的大雨,直接把李家村給埋裏麵了”
“這兒是到李家村唯一路,但過去也要十裏路,那場大雨過後,裏麵直接失聯了。哎,風水出了問題,意啊”
老大爺這這句話,直接讓我懵了,那種詭異不安情緒又湧上心頭。
幾年前?我們進那些個鬼地方也才一兩而已,怎麽可能一出來就幾年了。
我望著玲姐,想看她的反應,但她很從容,似乎已在她意料之中。
但相比之下,我更加擔心爺爺安危。假使這老頭沒有騙我們,那麽爺爺就有危險。
“老爺爺,那現在路通了麽?”我有點焦急。
“通?”老大爺先笑了幾聲,隨後歎口氣“風水出了問題,怎麽救也救不回來,基本啊,裏麵人都差不多了”
老大爺這話有些含糊,但我明白這話含義,也就是這山洪過後,爺爺都已經。
想到這兒,我心亂如麻,不知道是何滋味。
“哦,還有個事,曉得是好久我忘了。虎”老大爺朝身後叫了一聲。
後麵打麥的漢子應了聲,放下手中工具走來。
“是這個樣子的,幾年前山洪從李家村那邊衝下來具棺材,這棺材很奇特,全是非常黑沒有任何裝束,我們本以為是哪家的墳遭雨水衝脫了,哪想到”漢子到這兒頓了一下。
“那棺材邪得很,爺爺遇到這種事很不吉利,也不敢不管,就先放到屋裏,挑個日子再下土”
“本來都安排好了,當晚上棺材一直嘣嘣狂響,像有人在裏麵敲東西。爺爺一看不對勁,立馬找個大師來看”
漢子到這兒轉眼看了下老大爺,老大爺點了點頭,會意後漢子繼續道“大師這不是棺材是關某個東西容器,反正就像個箱子,裏麵東西見了陽氣想出來,大師就用一捆線蘸了點雞血,然後彈在棺材上麵,來也怪,這方法確實有用,當晚上就沒聲音了”
“本以為就這樣結束了,但後來發現大師不見了,隨後爺爺發覺棺材裏有話語聲,怎麽聽都像那個大師的,就叫人把棺材打開了”
“結果,結果”漢子結巴了幾下“結果發現那個大師死到裏頭了”
聽到這兒,我眉頭一皺,也沒多驚訝,也許是訓練出來了。
“爺爺事情大發了,不敢怠慢,趕緊送去火葬場連同棺材一起火化”。
“結果”漢子又頓了一下“的燒到一半,聽到有人求救聲,現場的人以為裏麵人沒死,趕快把棺材拿出來,剛一落地,棺蓋自己打開了,結果發現裏麵啥都莫得。正當奇怪,發現後門有一排黑腳印,這下鬧開了,的僵屍沒燒死出來害人了”
“最奇怪的是,在棺材裏麵找到一張皮,準確的是一張人的臉皮,靜靜躺在裏麵,而且麵帶微笑看著外麵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