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另一邊
身上被無形力量壓著,整個人都透不過氣來,同時心口隱隱作痛。
在前方一股水下巨浪直麵而來,我避閃不及,把臉蒙住。
隨後一聲大叫,我迅猛立起來。
感覺滿身大汗,背心汗珠聚在一起從脊椎處順留直下。
做惡夢了?我驚魂未定盯著自己身上。
裸體,內褲都沒有,地下一疊白色濕透的繃帶,而在旁邊還有一個熟悉的火架子。
什麽情況?
剛剛從噩夢醒來的我正在喘著粗氣,但眼前的景象不得不讓我有陷入回憶。
潛水,機關,水壓。
各種景象浮現腦海中,非常真實。
對,我記得我和玲姐被一股水浪衝入另一個地方,然後我實在憋不住,想到這兒腦裏一片空白,仿佛那段記憶已經被人拿走一樣。
“玲姐,玲姐”四周靜悄悄的,已經是晚上了,除了火周圍,其實什麽也看不見。
身上涼得很,朝火推靠了一些,溫暖的熱量纏繞我身體。
但一旁被樹枝撐起的衣服讓我有些驚恐。
這情景很熟悉,剛剛落水之時,也是衣服被這樣串起來烤的,就連位置擺放都如出一轍。
這一下我開始坐不住了,忙得朝前跑去。
沒有足夠光源,我能靠的就是感覺。
但即使是這樣,在能見度範圍裏,我還是很清楚走到了邊緣。
沒錯了,我站的地方是石台,而下麵幽幽靜靜的是水潭。
我腦子裏在那一瞬間得出一個結論,目前我還在那個石台上。
不過好像也有點不同,我猶豫了下,還是回去拿了個燒得正旺的藤條,朝水麵一扔。
那種火光隻是晃眼一閃,我還是確定這水潭下沒有浮起來的棺材。
鬆了口氣之後,突然意識有些不對勁,這棺材不是後麵才出來的嗎。
沒多想,拿著手裏藤條,衣服也沒穿,跟著以往感覺到石台後方沿著山體一路尋探。
果不其然,在一步之外地方,有一點銀光閃過,我楞在原地,眼睛瞪得很圓。
就在前麵我看見了和一塊一模一樣的銀白色臂章。
這一發現,我有些慌神了,這種感覺如同在那個甬道麵。
我一步跨去,沒下蹲,彎腰一撿。
這一看,上麵字體很模糊,而低頭一看,兩道類似抓痕的詭異映在我眼簾。
這時,我蹲了下去,有些不敢相信,便那臂章放上一比對。
得出結果的我出了一身冷汗,這種事怎麽又發生在我身上。
我沒有停留,沿著劃痕,找到了附在山體上的藤蔓,這後麵就是那個穴口了吧。
接著手開始有點抖,伸出手,緩緩朝裏探去,握住擋在前麵的藤條,猛得一下掀開。
掀開瞬間我緊閉眼睛,但遲遲不敢睜眼。
正當我在猶豫時候,耳邊響起一個熟悉聲音。
“你在幹嘛”
傳入我腦裏的瞬間,我轉頭那一看,黑暗中站了個人影。
但我一點也不懼怕,因為黑暗中站的人是玲姐。
“沒,我還以為你在裏麵”
“裏麵”玲姐對於我的話有些迷糊。
“不是,我以為我又中招了,回到之前,那時候你還在洞穴裏”
“哦~~”
“沒有的事,我們確實出來了,隻是”玲姐話間,還特意看了眼周邊。
“隻是,這裏和那邊是一樣的”
“我們又到了一個新地方是嗎?”我觀察到了玲姐這個細節。
“這麽理解也沒錯了,這是另外一邊,和之前那個石台是一樣的。”
怪不得,我還以為又像那個甬道一樣,轉一圈又來了。
原來整個地方被隔開成兩部分,兩邊都是相同的。
我們剛剛在水下,玲姐肯定是找到了什麽機關(類似按鈕的東西),然後就被亂流衝進了另一邊。
“你把衣服穿一下”玲姐突然對我道。
這時,我才想起來因為慌亂衣服都沒顧得穿。
我臉一紅快速走向火堆,把衣服甩了兩下,幹得差不多了,印象中來到這裏衣服就沒怎麽幹過。
穿好後,玲姐安靜坐在一邊,水裏拿著玉火舌。
我沒有出聲,有些累了,躺在玲姐旁邊。
“玲姐,我們啥時候能出去啊”
玲姐聲音突然變弱了,有點無力“不知道,隻感覺隻是一盤很大的棋”
玲姐的後麵半句話我也沒聽懂,其實也不願去想。
“我們到這裏和之前有什麽區別,四周的懸崖峭壁,總不可能讓我們像壁虎一樣爬出去吧”?
“不知道,但肯定有什麽聯係”玲姐完便順著火堆邊躺下“先睡一覺,這一路下來確實有點累了”
罷,瞬間沒聲了,我叫了幾聲,身邊卻想起輕輕鼾聲。
我翻了個身,看著玲姐睡相,其實她也挺累的,這一路沒少護著我。
沒辦法,一個孩子沒有什麽能力,隻能盡量別拖累她就行了。
腦子裏還不斷出現這次經曆的片段,從試驗場到那個關人地方,再到這裏,一切看來就如夢一般不可思議。
別,雖然沒有床那麽柔軟,但在這樣情況下,能夠躺著睡一覺已經是奢侈了。
雖然溺水後睡了很久,但隻要一躺下,睡意瞬間襲來。
隨後,漸漸眯著眼沉重睡去。
一夜無夢,醒來後,頭頂著烈陽,很明顯今又是一個大晴。
玲姐已經不在身邊,可能比我早起不知道哪兒去了。
正當我起身想尋找時,發現玲姐在不遠處觀察一個東西,皺著眉頭。
這個方向我隻能看見玲姐表情,看不到她前麵東西。
我站起身,渾身都在酸痛,我定了定。
一步一步朝玲姐走去。
見我已經醒了玲姐直接斬釘截鐵問道“昨夜裏你動包了?”
我被玲姐的問話一下神住,接著反應過來“沒有啊,到這裏來之後就沒碰過包”
玲姐嘖了聲“不太好”完,她手裏捏著一把匕首正用力握著。
我一看,心裏有了幾分清楚,肯定昨夜裏,我們睡著了,有人翻動我們的包。
“玲姐,少了什麽”
“自己看”完玲姐把包提過來,
我沒多想,朝裏翻動,裏麵,酒精,食物什麽的都很齊備。
也沒見什麽異常,但我裏裏外外翻遍了,卻沒見藥瓶的蹤跡。
我有些發呆,正在努力回想自己收東西時候,是不是漏了“我忘收了?”
“不可能”我話音剛落,玲姐立馬駁回來“我們剛上來時候,我特意檢查過,什麽都沒少”
“這裏又沒有猴子山林中的靈長動物,怎麽會一夜之間幾瓶藥同時不見了”
我腦神經開始繃緊了,照玲姐意思我們包裏東西是被人拿走了,而且這人一直就在等我們過來。
這時有些發呆,並不是嚇懵了,隻是剛剛一覺醒來又發生了這種詭異事情,突然讓人有些緩不過來神。
正在思考是不是中間出了什麽差錯時候。
玲姐朝前麵邁了兩步,步子很大,但跨得很猶豫。
我剛想一抬頭,後方山體上一個紫色發亮的東西晃了下眼。。
而玲姐正盯著那個方向。
我手半遮麵,定睛一看,隻見後麵的峭壁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懸了副棺槨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