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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下一層

  玲姐也不慌不忙,提起我的褲子把手電往我衣服裏一捅,連同帶人的朝坑裏扔去,快要掉下去的瞬間,我才看到整個石室快要坍塌,而炸藥炸開的位置,已經被炸出一個大洞。


  從洞壁四周裏麵爬出來滿滿的線蟲,速度非常快,完全已經把地麵給“淹沒”了,我一看,且不這洞有多深,萬一這爬出來的線蟲要吃人,就這數量我給他們塞牙都不夠啊。


  我回頭一看,隻見玲姐站在中央,線蟲就像看不見她一樣從旁邊繞過。


  這時五隻怪物朝她撲來,正在緊張氣氛中。刹那間,隻見地上線蟲爬滿怪物全身,整個看起來就像線蟲堆起來做的模型,瞬間堆得很高的線蟲啃完後突然落下,整片地沒有絲毫痕跡。


  就如蝗災一樣,所到之處,殘渣都不剩。


  同時伴隨著怪物的吼叫和人類的慘叫聲。


  我一看這麽恐怖的蟲子,進也是死,退也是死,不管了,聽由命吧,我閉著眼睛任由自己掉落。


  迎麵而來的線蟲飛進我衣服和臉上,全身上下都是線蟲,但對於上麵的怪物來已經很好了。


  奇怪的是它們似乎對我不感興趣。


  由於是自由落體,我並沒有強烈的失重感,這時我的心情非常平靜,我腦子裏想了很多,從羊皮卷到這裏,經曆的一切一切都很撲朔迷離。


  也就十秒鍾左右,我感覺已經到了另一個空間,四周感覺空空如也,由於還在半空中,我絲毫沒覺得害怕。


  當我睜開眼時候,我大聲叫了出來,此時我身在一個巨大石室裏,至少是上麵那個五倍,由於黑暗的原因,四周完全看不見,我隻能靠自己感覺了,覺得自己馬上要掉在上了,我趕緊調整姿勢。


  隻聽“咚”一聲,屁股著地。我準備大聲叫喚了,可奇怪並不是很疼。


  我手往地上一模,感覺軟軟滑滑的,有點像蚯蚓的手感,我立刻感覺不對勁,輕輕捏起來一把,用電筒一照,隻見幾個細長的蟲子在我手裏不斷扭曲著,我嚇得立馬丟掉。


  這哪是什麽蚯蚓啊,全是線蟲密密麻麻鋪在地上,像地毯一樣,突然感覺渾身癢了起來,隻覺得渾身有幾十條蟲在我皮膚上扭動著,就連腳心也癢得出奇,就像有異物在我身體上活動。


  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立馬把衣服裏麵的線蟲一根一根逮出來,也不敢脫衣服,怕到時候全部爬到身上來。


  足足有二十根還不算鞋子裏的,我一看哪敢坐著啊,立馬把鞋子捆緊站了起來,就算身上線蟲已經被扯下來了,但站在軟軟地上,心中始終不舒服。


  鞋子在裏麵陷進去一半,還是感覺有線蟲鑽進我褲角裏,盤踞在我的腳踝。


  這時也沒感覺那麽惡心了,也許是因為太軟了吧。


  這些線蟲也很邪門,明明踩在上麵把它們踩死卻還是能活過來。


  後麵突然“咚”一聲,我轉過頭去,隻見黑影中站著一個俏影,雖然隻是輪廓但身材還是讓人不覺妙讚。


  玲姐從黑暗中走出來,打著手電,但她一步一步非常穩,顯然對線蟲鋪的“地毯”沒有絲毫感覺。


  這時我才看到,她所走之處,線蟲皆向四周散開,我見到也並不驚訝,對於眼前這女人來,給我的感覺始終是一個迷。

  她沒看我直衝衝向前方走去“沒死就跟上我”我一聽立馬跟上去,有這麽一個驅蟲的大神,傻子才不跟呢。


  整個石室比上麵那個大很多,足足有十個籃球場那麽大,上麵那個最多也就四分之一個籃球場。可這裏卻不像上麵那麽冷,反而還有一絲溫暖。


  她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所到之處沒有一個線蟲,地上麵的石磚引起了我注意,這裏完全不像上麵那樣,不僅空間很大,就連地板也是人特意鋪上去的。


  方形石磚一個接一個,石磚不大,但排列十分整齊,一步兩步我好奇的數了起來。


  直到前麵,我頭撞在玲姐身上,雖然她是女人,但身體卻硬得驚人,完全沒有女人柔軟度,我有點疼痛的摸了摸額頭。


  玲姐沒有回頭就好像根本沒有感覺一樣,她也沒管我,打著手電照著前麵,就像觀察上麵的壁畫一樣,用手往前麵摸了一模。


  我好奇得向前湊去,因為蟲子原因,玲姐“驅蟲”範圍限製,我側著身子,背靠著她側身向前移過去。


  正當我打著手電朝前麵照時候,突然發現前方是一堵黑牆,或許是因為沒有其他光源原因,牆黑的有些驚人。


  我向四周照了照才發現四周都是這樣的黑牆,突然間我發現前麵的牆有些扭動,我定了定神,再看去,隻見牆體輕輕微微的左右搖動,因為幅度很,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我好奇打量著,這時才發現了真相,這哪是牆啊,不對,是牆,隻不過是線蟲堆起來的牆。


  成千上萬條線蟲聚在一起,像一睹牆一樣。


  玲姐沒有任何動作,一邊觀察著牆,一邊“這些蟲是跟上麵怪物同一時期的產物,不同的是上麵的喜歡活人,這些喜歡屍體,相比之下這些可愛多了,以前有人專門培育,用來處理異變的屍體和家禽的,一來為了防止瘟疫產生,二來也是防止屍變”


  玲姐到這頓了頓“秦朝時候隻要出現了疫情,就把受到感染的家禽以及屍氣很重屍體,和一定數量的蟲子一起關在一個密封地方,等啃完屍體,再把它們放進專門培養器皿中,在人為條件差得情況下,消毒水什麽的根本沒有,這種處理比焚燒還管用”


  我聽著害怕得看著四周蟲子“都了,它們隻喜歡屍體”玲姐不耐煩的道。


  “還有喜歡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玲姐又順道補充了一句。在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把語氣加重了一些。


  聽完她這一,我立刻明白了什麽“那看這裏的數量,這裏要麽是有屍坑,要麽就是還有上麵那種怪物”


  玲姐點了點“這裏確實有屍體,但不是你的那種什麽屍坑,至於那怪物也不可能在這下麵”


  那是什麽原因?

  “唯一一種可能這裏是試驗場”


  “試驗場?,專門培養這種蟲子”?

  “應該是的,從這裏數量來看,當時喂食的屍體數量應該多得驚人,人死後都講究安葬歸鄉,所以這裏都是用的囚犯或者殘疾人,也有少部分街邊乞丐什麽的”


  “曆史也有過記載,是一段時間裏一個國家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消失一部分人,就像一塊蛋糕一樣一刀下去砍掉一塊,有時候一個族或者一個部落什麽的也在一晚之間瞬間消失了,他們都被拿來這裏,當然這一部分曆史也被毀了”

  我聽得有些楞“那這些人的人家呢?不可能一瞬間消失整個過家沒有感覺啊”


  玲姐笑著擺了擺頭“可怕就在這裏,管理者通過一些陰謀手段使得人們忘記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就像他們不存在一樣”


  “其實世界上什麽鬼神之類的東西根本沒人會怕,怕都是人心,自己親人或者朋友被抓去了試驗自己卻毫不知情,每還在重複著繁重的苛捐雜稅,為殺害自己親人買單”


  “為了試驗它們,管理者把活人和死人混在一起共他們享用,使得他們自身產生用現在的話來是基因突變,從而變得隻喜歡屍體。當然這種東西曆史存在非常短暫,倒不是因為背後過於血腥,而是中途一定出了國家無法掌控的變故,使得這蟲退出曆史舞台。由於試驗成本太高的緣故吧,我想,就把這些放在了這裏,這些都是傳了,沒有任何根據”


  “那為什麽不喂死掉的家禽牲口什麽的,要喂人呢”我疑惑道。


  玲姐解釋道“民以食為,在農耕經濟並不發達情況下,家禽象征著食物和生活保障,所以秦朝也隻是曇花一現”


  這時候我心裏一震顫動,這也算古時候的清潔能源了,沒想到背後還有這種血腥的一幕,畢竟是人啊。


  也許世間就是如此,越是表麵光鮮亮麗的東西背後越是肮髒不堪。


  玲姐完打著手電,又伸著手摸著這些線蟲,奇怪?這些蟲不是應該躲的嗎?這牆壁上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啊。


  這牆上的蟲比地下的蟲要長一些,彎彎曲曲的掛在上麵,如果遠看可能還是一處風景,近看怕是嚇死個人了。


  玲姐依舊沒有話,突然把手指伸了蟲堆裏,也沒有見蟲群有任何反應,整個前掌都陷了進去,還有幾根隨著她的手掌往手臂上方爬去。


  我沒敢去看,不然又是一身發癢。


  整個蟲群看起來堆的非常厚,足足有三到四公分左右,玲姐正手一握抓了一把蟲硬生生的扯下來,蟲由於常年依附在這裏,被蟲的分泌物黏住,隻見膠狀的粘稠物像糖漿一樣被扯得很長,就連有些蟲斷成了幾截也不見斷開。


  連連來回扯了三四下,這才把那膠狀的粘稠物給甭斷。


  扯完又抓了一把起來,重複相同的動作。


  我完全不知道她想幹什麽。我看著她奮力樣子,心也一橫,幫著扯了起來,剛開始一根根蟲纏在手上感覺特別不適,隨後慢慢得適應了過來。


  也許是這些經曆使得我成長了吧,扯到後麵索性兩手開工,不一會兒,大麵積的蟲壁被我們扯掉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東西身上沾的粘液也韌性也太大了吧,看著地麵斷掉的蟲子,雖然已經斷成幾截,但還是輕微的扭動著,也許,這就是生命吧。


  不管自己變成了什麽樣都能夠活下去,想到這裏我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活著出去,不能讓爺爺擔心。


  當一大塊扯掉時候,露出來原本有的石牆,看著牆壁上好像也有一點花紋,這時我心裏開始犯怵,不會又跑出來一條什麽怪物吧。

  玲姐從別在腰上的工具包上抽出一把匕首,這時我才看見她腰上麵還別個插滿了刀的一個工具帶,因為遇見她時候幾乎處於“模黑”狀態我也沒仔細觀察她,我仔細數了數算上遺落在上麵的那把,總共七把。


  她拿起匕首對著後麵的牆壁一頓亂捅,頃刻間,牆壁裂出一個口子,隨之而來的事一股寒流,讓人覺得寒冷氣息是從牆的另一邊傳來,冷得讓人直發抖。


  她把手伸進去捏住一塊用力得往後掰,隻聽一聲脆想,牆壁破了個洞,她沒有要停的意思,反手握著刀柄向牆壁砸去,一陣陣脆響在我耳邊響起,就像砸在冰麵上一樣,“咵”一聲,整片露出的牆壁被砸開。


  一陣奇冷的寒流席卷而來,如果我沒猜錯裏麵應該有大量的冰。


  我沒有去看,玲姐也沒有進行下一步,她往後退了退,我也跟著往後退去,雖然身體卻一直發著抖。


  玲姐握著匕首用力向牆壁裏麵一擲。


  隻聽一聲蟲子般的叫聲響起,剛剛飛出去的匕首像插中了什麽東西,她皺著眉頭走了過去。


  因為太冷了,我就沒有跟著過去,但也不離開她“驅蟲”的範圍,由於視線原因她擋住了我,隻見她把匕首取了出來,上麵插著一條碩大的棕紅色蜈蚣,也不能是蜈蚣,因為蟲身看起來非常的光滑,比起線蟲而言隻是多看很多“腳”。


  “這是冰種原蟲,屍蟲的一種。寄生在人死後的腦子裏,以人的腦子為食,能夠操縱腦神經,讓屍體做出一些怪異的舉動,一般這蟲應該在兩三公分左右,看著條大估計已經在這裏上千年了,不知道吃了多少人腦了”


  我打著手電仔細看了看蟲,雖然身體被尖刀插著,但是扭動著身軀,整個身軀非常壯碩足足有成年男子手腕那麽粗,大約十歲孩前手肘那麽長。


  玲姐把蟲扔在了地上,道“所謂的屍變其實大多數這東西引起的,它們特別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所以拋屍荒野的屍體,因為地上的濕氣重,很容易被這東西寄生,變成什麽僵屍之類的,其實就是這玩意兒在作怪”。


  我走了過去,朝那東西狠狠踩了一腳,也不是對於蟲的痛恨,而是剛剛玲姐講的話讓我心裏有些發毛,找個東西發泄一下能夠平緩我的情緒。


  玲姐看著我怪異的舉動,冷笑一聲,隨後搖了搖頭,隻身鑽進了牆壁的洞裏。


  我剛看見玲姐前身剛進去想打探一番。突然被什麽東西拖住,一把把她拉了進去。


  我心生不妙,趕忙過去想把她拉出來,可她整個人都在裏麵,蟲群立馬向我爬來,到也不是怕這蟲子,隻是它們往你身上鑽很是不舒服,就這樣一邊扯著粘在身上的線蟲,一邊朝洞口走去。。


  剛要到洞口時候,我打著手電向裏麵看去,洞口不大,但就照著裏麵情況來看,裏麵有一個狹的空間,我把頭伸了進去。


  眼前感覺有個人對著我,我右手借著旁邊縫隙把手電伸進去一照,隻見對著我的不是玲姐,而是一個完全沒有生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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