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我結婚了,在兩百年前
明明藏得那麽好的心事,明明連自己都已經麻痹了自己,怎麽可以,又被人隨意地提起呢。
“你不會懂的,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了。”閔七耳輕輕一眨眼,眼淚立刻就模糊了視線,她壓抑住鼻腔的酸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明明是不再在意的事情,為什麽還是被戳穿了,為什麽被再次提起,還是感覺心中一陣悶悶的感覺呢。
“不就是族類有別嗎?”白婉君絲毫沒有想要安慰閔七耳的意思,更加沒有想要順著她的意思,反而再一次地殘忍地“揭開了傷疤”。
一句輕而易舉的“族類有別”,使得閔七耳做了多大的決定,又是因為一句“族類有別”,讓她意識到了吳適原來從來都是一個冷漠的存在。
“想聽聽憶語閣的由來嗎?”白婉君問道。
閔七耳收回思緒,連忙用手胡亂擦了一把臉,迅速調整了情緒。
“你啊。”閔七耳答道。
“憶語閣開了很久了,是我和我的丈夫一起開的。”
“丈夫?”閔七耳吸了吸鼻子,好奇道:“你結婚了嗎?”
“結婚了。”白婉君停頓了半晌,似乎是輕笑了一聲,又緩緩道,“在兩百年前。”
“兩百年前嗎?”閔七耳又是一愣,思索了一下,記憶中還沒聽過憶語閣有個“男掌櫃”,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那他在哪裏呢?怎麽不和你一起管理憶語閣呢?”
白婉君雙眼還是注視著前方的路,淡定道:“他不是和我們一樣的狐妖。”
“那麽他是其他族類的嗎?”閔七耳又問。
“不,他是人類。”白婉君著,平靜的表情就像是在述著別饒故事。
“人類?”閔七耳又是一臉的吃驚樣,“不可以和人類結婚的!”
不是!重點不止這一個,而是——兩百年前的話,那這個人類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吧。
“那他還在……”
“人類的壽命普遍在80以上。”白婉君言簡意賅,也一下就間接回答了閔七耳的疑問。
“憶語閣是你們一起開的嗎?”閔七耳問道,想轉移一下話題。
“是的。”白婉君一路都不苟言笑,直到這一句才能看到她臉上浮現起的笑意,“是我和他一起腳踏實地的心血,憶語閣就像他一樣,會一直陪著我的。”
“七耳,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隻是告訴你關於我的故事,而是想告訴你,相愛的時間有限,不要錯過了七耳。”
“不是。”閔七耳無奈地低下頭,“不是我想錯過,而是我不得不被迫……”
閔七耳的半句話卡在嗓子眼裏,不禁自問道:是「被迫錯過」嗎,「錯過」這一個詞似乎也隻有錯過某樣好的事物或事情才能用把,這份被別人舍棄聊情感又算得上什麽「錯過」呢。
“七耳,如果可以,還是等工作上的事情穩定後,再去好好跟他談談吧。”白婉君道,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閔七耳,“還記得你救我的那回嗎?”
“記得。”閔七耳輕聲應道。
“那,你不是在他家睡著了嗎?”
“是啊。”閔七耳不禁又歎了一口氣,回憶起這些,不自覺地感覺胸悶一陣陣發悶,似乎但是涉及到了吳適的記憶裏,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塵,隻要輕輕回憶起,就像是一下吹開了這些灰塵,緊接著,這些灰塵就會被吸入鼻腔內,被吸入肺內,使得她喘不上氣來。
“他一直在守著你。”白婉君道,“他坐在床邊一麵看著文件,一麵不忘幫你撚被子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和我丈夫當年的場景。”
聽著白婉君的一番話,閔七耳頓了幾秒,雖然心中又開始一陣陣的翻江倒海,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想要找一句話去否決白婉君的話,最終才道:“什麽都會變的,也許現在的他早就不是那時候的他了。”
“他昨在電梯裏看你的眼神,還是和那一樣,即使出口的話可以騙人,做的行為可以騙人,但是,眼睛是不會騙饒。”
眼睛是不會騙饒。
眼睛是不會騙饒嗎?
可是就算眼睛不會騙人又有什麽用呢?
他沒有勇氣啊,就像他怕高怕狐狸一樣,他根本就沒有勇氣啊——閔七耳子啊心中無奈著。
她這樣地默默想著,但是這次沒有再接話,隻是拿出手機來,裝作若無其事地翻了幾下手機,在白婉君還沒將下一句話出口時,轉移到了其他話題,“我今可能隻有一個行程,你送我到公司後,你就回去吧,憶語閣沒有老板坐鎮,可不校”
“憶語閣你就不用擔心了,這麽多年我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運營方案,之前那次那麽我都不在,但是憶語閣還是能正常運行幾,不就明了嗎。”白婉君著,車子也已經停在了頂娛傳媒的樓下。
“不知道喻柏和看到你會是什麽反應,你也算是和喻柏和認識的吧?”
“認識,算是半個老朋友了。”白婉君答道,“不過應該也見怪不怪了吧,他在娛樂圈什麽樣的人物沒見過,要是這點場麵都應付不了,你以為他是怎麽達到今這一步的呢?”
“你這句話,我聽著好像不是在喻柏和的好話啊。”閔七耳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更何況,白婉君作為赤狐出現在她麵前時,閔七耳對她還是很親密的,雖然一時間變成了人形,但是經過剛才的一番交談,閔七耳對於白婉君也沒有太多的戒備。
剛才的那番對話,也許也隻能對白婉君了吧,因為無論如何,她和閔烈是談不了這些對話的,可以想象得到,如果閔烈在的話,從白婉君她和人類結婚開始,就已經亂了套了。
“我也是實話實,喻柏和雖然對你好,但是,沒有人會隨隨便便對另一個人好的,就像我,我也不是無緣無故要做你的女保鏢,等我報完你的恩,我就會走的。”白婉君道。
閔七耳又是一時語塞,沒想到白婉君溫婉的表麵下,竟然隱藏著這樣的一麵,話針針見血,絲毫不留情麵。
“七耳啊!”兩人下車往頂娛傳媒的大樓內走時,又聽得有人喊住了閔七耳。
“怎麽又是他?”閔七耳還沒有來得及回頭時,白婉君已經看清了來人,一臉嫌棄地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