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七)哪裏來的小賊
符百戶一聽有用,便高興的像之前那樣哈哈大笑的又拍了餘魚的右肩膀幾下。一邊拍一邊笑:“有用就好有用就好啊!哈哈哈……”
這幾下還真就給餘魚的封禁拍沒了。
餘魚驚悚的看了一眼符百戶的手,但是那眼神隻一瞬就藏了下去。
“哈哈哈……百戶大人這巴掌倒是實誠,一般人可沒這麽大力道,幾下就能有這效果。”餘魚意味深長的笑道。
符百戶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他仔細的舉著自己的手掌看了看,頗有些興奮的說:“哈!我從前隻知道我這手是拉弓的,沒想到還能治病呢!那可真是太好了!這以後若是我不做夥夫了,專門給營中弟兄們治病也是不錯啊!哈哈哈哈!”
餘魚仔細瞧著符百戶,見他神情之中並沒有作偽的痕跡,心中便知道這回大概就是湊巧了。
也許,這個世界的這種黃紙封禁的術法,解開的方法就是這種力道與分寸的拍動。
大鍋裏的肉香飄遠,餘魚不再說別的,將話題有轉回做飯的事情上。
符百戶很是虛心,餘魚跟他說做燉肉的法子,他也聽得認真,不止是他,一旁在幫廚與燒火的小兵們都聽得認真。
待肉燉好,餘魚讓二山還有幾個幫廚將已經洗好的菜葉子端了來。
“將菜葉子放到肉裏,攪拌兩下,拿大盆兒舀了出鍋吧!”餘魚吩咐道。
在做飯的一眾幫廚被這麽香的肉早就饞的不行了,要是他們自己做飯,問道肉香便會直接出鍋了,哪裏還能等這麽久?
聽到餘魚說可以出鍋,幾個幫廚便立馬高興的將早就準備好的大木盆端了來,將燉肉往盆裏倒。
肉盛好但是大家卻並不敢立馬吃,而是將蒸著的幾大屜子的紅薯也端上來擺在案幾上。
待今日要分發的食物都端到案幾了,符百戶便將案幾邊的那麵大鑼敲響了,一邊敲一邊大聲喊:“開飯了!開飯了!”
大鑼這麽一敲,沒一會兒在近處練兵的幾個隊伍便收了隊,各自會營帳拿了碗筷然後按照各自隊伍的隊列排著隊過來了。
沒有戰事的時候,大夥兒平時就是在訓練,白若千與齊八今日帶著人到三裏外巡視去了,估摸著飯點兒也快回來了。
今日有燉肉,這肉香四溢,排隊等候的士兵們都眼睛放光的往案幾這邊瞅,來的隊伍越來越多了,十個隊列也越排越長了。
符百戶一邊讓他的手下動作加快,一邊大聲對排隊的士兵們說:“兄弟們,都別急!咱們今日吃燉肉大米飯配紅薯,肉是管夠的!”
一個與符百戶相熟的千戶也在隊列中,見符百戶這麽喊,便忍不住問了一句:“老符啊!你最近是在哪裏偷了師嗎?這肉燉的可以啊!老遠就聞著香味兒了!”
符百戶被誇了,十分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想喊餘魚和大家認識,結果抬頭往餘魚之前站的方向看去時,卻發現餘魚不知何時又走了。
餘魚這回走倒不是別的原因,是因為赤尾傳音來,說它發現沙石堡內有些異動。
所以餘魚也沒有與符百戶打招呼,便急急回到營帳,牽著小白就往赤尾那裏去了。
先鋒大營一萬大軍是紮營在沙石堡附近,但是是在沙石堡的高地後邊,以沙石堡的高地做屏障,大軍營帳藏在高地後方半裏處。
餘魚騎著小白飛快往沙石堡的沙地裏跑,半裏路不過一會兒就走到了。
赤尾見餘魚來,便立馬迎上來,“主人,我之前就是在這裏發現異動的!”
餘魚散開神識仔細尋找,可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離現在過了多久了?”餘魚問赤尾。
赤尾道:“就是剛剛發現的,一發現我便立馬與主人傳訊了!”
說著赤尾將頭貼著地麵,聽了一會兒後說:“現在什麽動靜也沒有了,之前那股動靜十分強烈,不像是一般人能發出來的,一定是修士的動靜!”
餘魚與小白也都仔細尋找,那動靜果然消失了,但是餘魚有些不死心,讓小白圍著沙石堡的高地走一圈兒再找找。
小白自然領命,找了一圈兒,但是還是一無所獲。
餘魚有些失望,但見赤尾灰撲撲的毛發,還是將眼裏的失望掩飾了過去,“算了,這回又是這樣,咱們都回去吧!赤尾也跟我回去吃些東西吧!回二鷹山休息休息,你也累了幾天了。”
赤尾見餘魚這麽說,便跳到餘魚的肩上,撒嬌的用舌頭舔了舔餘魚的臉,“我不累的!為主人做事,我一點兒也不累!”
餘魚被赤尾弄得臉上有些癢,便一把將赤尾從肩上撈了下來,一邊撫摸它髒兮兮的毛,一邊忍不住笑道:“好好好!赤尾最乖了!待會兒獎勵你五顆聚靈丹吃!你現在先回二鷹山洗洗澡好不好啊?”
赤尾最是喜歡餘魚這麽哄著它了,所以十分高興的點了點頭,還扇了扇它的小耳朵。
餘魚讓小白接赤尾進二鷹山,小白便張嘴朝著赤尾一吸。
就在赤尾被吸進小白的二鷹山時,餘魚敏銳的捕捉到左前方十丈遠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小白也察覺到了,它的神識與餘魚的神識一觸碰,雙方便知曉對方心意,小白一下子如離弦之箭朝那股子氣息衝了過去。
餘魚衝過去後,便在沙子堆裏找到了一個看著眉清目秀的男子。
他的氣息是餘魚有些熟悉的,但是這個人的樣貌卻是餘魚從沒見過的。
這人身著一身青色道袍長衫,頭上也是簡單插了根不知道什麽材質的木簪子。
就這麽看著,倒是十分簡單普通的一個人。
“哪裏來的小賊?為何在此偷窺?是想探知我軍機密嗎?”餘魚追上來的時候,已經將青竹子母劍拎在了手上。
一找到這個人,餘魚便毫不客氣將泛著幽幽綠光的青竹子母劍架到了這個人的脖子上。
這人似乎沒想到餘魚能這麽敏銳發現他,一時很是慌張,但是他的慌張隻是被人揭破了偷窺的慌張,而不是被餘魚用劍架著脖子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