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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八)解釋 一

  餘玉驚訝的看著白若千,問他什麽叫接餘魚“回”定州。


  白若千沉默了半晌,對餘玉說:“師弟我很久沒有來你家了,聽你信裏說呆鷹嶺各種好處,帶我去看看吧。”然後拉著餘玉往外頭去了。


  餘魚知道他倆這是要避開她說事兒,可餘魚奇怪,要被帶回定州的是她,白若千有事兒為何不直接與她講?跟餘玉說個什麽?

  待白若千與餘玉回來後,餘玉便十分傷感的拉著餘魚交代了好些在外頭要注意身體、好好保重之類的話。


  餘魚一頭霧水,她沒說要走啊?


  但是白若千不知道怎麽與餘玉說的,餘玉開口讓餘銀花幫餘魚將行禮收拾了,餘根生也誤以為餘魚是出去有什麽事情,所以根本沒攔著,隻在餘魚出門的時候悄悄給餘魚塞了二十兩碎銀子和一百兩的銀票,讓餘魚在外萬萬小心之類。


  餘魚說對餘根生說:“爹,我沒有要出去,你給我錢做什麽?”


  餘根生卻是十分傷懷的說:“小魚兒,你不用說這話安慰爹了,玉哥兒都告訴我了,你今日鐵定會走的,隻是不打算叫我們知道,好晚上的時候自己悄悄的走吧?家裏的錢本來就是你的,你就拿去吧!你在外一定保重自己,不用擔心家裏,家裏有我與玉哥兒,不用你記掛!你一定要好好保全自己!”


  餘魚懵了,她越是說自己不出去不會出去,餘根生越是一副難過的樣子,說什麽也要把錢塞給她。


  說到底還是以前半夜悄悄出門的事兒被餘玉說給家裏知道了,現在家裏都覺得她是要半夜自己出去。


  可是她好好的回家來了,為什麽要半夜出去?


  餘魚哭笑不得,然而餘玉等人根本聽不進她的話,以為她就是故作堅強。


  大約是在傍晚的時候,餘魚就出門了,與白若千往定州去。


  餘魚本來是想與大家好好解釋一番自己真的沒打算走,順便問問他們為什麽篤定自己要走,結果話還沒出口,就聽到白若千對餘根生說:“杏林閣閉館了,雲州恐怕還有戰事,餘叔一家暫時住到縣城去吧,我回來的時候,在我家附近看了套兩進的宅子,原主人是我的朋友,這回到獻州去了,所以宅子要賣,我已經將地契房契給了餘師弟,他也將銀子給了我,你們有時間到縣衙去改個名兒就是了。”


  餘根生自然是感激涕零,十分感謝白若千的好意,並表示會今早搬到縣城去住,若是有事會及時與白家聯係之類。


  之後白若千又給了餘玉一個私印,說是若是有什麽難抉的事情,就拿著這個印鑒去白家找他大哥或是直接找他三叔。


  餘魚被白若千這一番話驚得說不出話來,腦子裏千百種想法閃過,什麽也來不及問,就被白若千帶出了門。


  直到兩人騎行出了阮陽地界兒,餘魚才一臉凝重的問白若千道:“你有什麽事情,就不能直接與我說嗎?”

  白若千卻不答話,直到餘魚連問三遍,不耐煩了,他才忽然扯住韁繩,翻身下馬,站在原地無奈的說:“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必須跟我回去,沒別的理由!”


  餘魚也從扯住韁繩,從馬背躍下,一臉的不相信,“除了奉命行事,當真沒有別的事情瞞著我了嗎?即是奉命行事,那你說說你這回是奉了誰的命,皇帝的還是齊大將軍的?”


  白若千牽著馬慢慢走,一邊走一邊悵然的說:“我就知道瞞不了你很久。”


  餘魚也牽著馬慢慢走,但是並不接話,隻等著白若千接著說。


  “京城形勢不太好,我原以為隻有定州有些亂,卻不想京城也差不多。打過年到現在,宮裏已經起了兩次火了,兩次都是打雷的時候雷火劈得燒起來的。雖說都是些偏僻的宮殿被燒了,但是有人散播謠言說是當今失德,不堪為帝,所以上天示警。可國師這幾年都不在京城,正四處雲遊,國師的大弟子雲清道長又什麽都不說,隻說等國師回來才有答案,陛下現被這等流言中傷,最是需要國師出來正名,國師不在,有人給陛下出主意,說是讓將你這個神仙命格的接到京城去,納入後宮,或許能破此劫。”白若千的語氣有些縹緲,卻完全聽不出他的情緒。


  “陛下今年已經三十有四,你才十歲……


  我在京城時聽到這個消息,很想上書問問陛下的意思,但是靖國公與我父親都攔著我不讓問,說是陛下並未下旨,可見是沒有這個意思的,但是我若是問了,說不得真會叫他動了這個心思。”


  說著白若千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餘魚,“說起來都是我家對不住你,若不是我祖母當初那樣宣揚你的事兒,逆王也不會這麽輕易找到你,你如今也不用被迫離家。”


  餘魚看了一眼白若千,歎了口氣,“當年的事兒,也不能全怪你祖母,她就算不說,隻要上頭是真的要找我,總也是能找到的,你為此也付出了諸多,我並不曾怪你,這回也因為你,齊小將軍才會救我,不然我現在有沒有被野獸叼走還不一定呢。”


  白若千隻感激的對餘魚一笑,“你不怪我是你大度,我卻是不能心裏沒數的。說來也是我那時候自視太高,有目下無塵,輕視許多人與事,我總是不屑於去解釋太多。可事實是,許多事情,原本隻需要我多與我祖母說一說,就不會發生的。


  你在白家讀書的時候,也受了許多委屈,看了許多臉色,這些都是因為我的緣故,可我那時候卻想不了這麽多,甚至覺得我祖母說得對,整個阮陽,誰家若是能得一個到我白家來讀書的機會,那都是天大的恩德了。


  我以為讓你來白家讀了書,欠你家的情就算還清了。可我卻忽略了你的天資,你的想法。直到我四叔來告訴我,你才讀了兩個月的書,便能進四書班,我才知道,你能到我白家讀書,還是我白家沾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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