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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舊事重提

  因為有時間陣法在,基本上一個月可以采一回。


  可是任何東西,那都是有壽命的,茶樹也是,采摘太過頻繁,會使得這些茶樹內含的靈氣減少,從而縮減壽命。


  現在不做這個生意了,茶葉便用不著總是采摘了,就留著讓那茶樹自己慢慢長就是了,也能叫那幾株茶樹恢複一下元氣。


  端陽節一過,天兒就熱起來了。


  今年果然又是幹旱的一年。


  連餘家村的南山水庫都快沒有水了。


  旱情如此嚴峻的情況下,阮陽縣令張大人似乎越級上書給了京城的一位大官兒,然後阮陽便也被劃分到‘旱情嚴重’這一類地區中了,今年餘家村便不用再交稅了。


  可張大人似乎因此吃了掛落,餘玉回來說張大人因為這個事兒得罪了上峰,明年任滿很可能要被調走了,而且不可能再給一個像阮陽這樣的上縣給他管了,極度有可能被調到像瓊州那樣的不毛之地去管一個窮山惡水的下縣。


  餘玉說起這些事兒那是歎息連連,餘魚卻沒有多大的感覺,這是張大人自己的決定,他既然選擇了這樣的路子,必定是要吃一些苦的。


  且餘魚看來,張大人家世也沒有那麽弱,他家裏不可能就這麽看著他被調走的,再說了,調到那樣的地方,才更好出功績,將來才能爬得更快啊!


  自古福禍相依,她對這些為官做宰的人倒是不怎麽關心,她關心的是,如今流民越發多了起來,聽說有些人已經躲到白虎山的焰牙山一帶占山為王,官府應付災情就已經很是頭大,對這些小股山匪根本不甚在意。


  可在焰牙山裏來來回回過多次的餘魚,卻是很是清楚,這股子山匪到底有多麽龐大,絕對不是官府宣稱的‘一小股’。


  然現在民心本就浮躁,若是自己隨便將這些消息說出去,隻怕餘家村舉族以及附近村莊的人都得逃難了。


  到時候隻怕還算安穩的阮陽就真的亂了……


  不過就是餘魚不說,大人們似乎也意識到不對了。


  原本這旱情嚴重了,餘家村好些大人孩子都會到青岩山裏去挖野菜找野果之類的充饑,可是自打六月開始,村裏的人便很少獨自山上的了,要進山都是十幾個人一起聲勢浩大的去。


  再比如從前村裏到晚飯後大家都會打開門坐在外頭歇涼,現在隻要天一擦黑,村裏個個都是門戶緊閉,再不會出門了。


  還有早上也是,餘家村的人們都十分勤快的,以前天剛亮,那些勤快的就會趕早趁早晨涼快出門幹活,現在早上不等大家都起來,是沒有人會獨自出門的。


  村裏這些變化都是小事情,五月二十三餘根生四十一雖生辰,餘銀花與餘玉還有餘魚幾個便提前一日到縣城去采買,一到縣城餘魚就發現不對勁了。


  縣城城門口多了許多大頭兵,身著甲胄,還拿了長畫像仔細對比了每一個入城的人。


  尤其是遇到八九歲的小孩子,會拉住仔細的看,看好多遍,餘魚也被拉著看了好久,最後因為餘魚長得比尋常九歲的小姑娘高太多,所以那幾個小兵便很快讓餘魚幾個通過了。要不是綁了兩個丸子頭,那拿畫像的小兵差點以為餘魚是個長得稍微俊俏些的小子。

  餘魚這一年身高竄長,身高又與餘直差不多了。


  且因為年紀小,倒真是有些雌雄莫辨。


  餘魚趁著那幾個大頭兵拉著她到一邊查看的時候,也悄悄瞄了一眼那大頭兵手裏的畫像。


  畫像畫了一張女娃娃的臉,看著和她有幾分相似,且畫像旁邊還仔細的標注了年齡、身高幾何。


  若不是餘魚的身高不符,隻怕今天還真的就走不脫了。


  餘玉在餘魚被拉到邊上盤問的時候,也向那幾個小兵問過話,然那幾個小兵知道的並不多,隻說是京城發下來的圖紙,說是在南邊兒地界兒找這麽一個姑娘,找到了便直接帶回京城去。


  盡管信息不多,餘玉還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當年那個命格的事情。


  那畫像怎麽看都是針對餘魚畫的,隻不過畫像的人似乎並不知道餘魚一個九歲的姑娘,會比一般姑娘高出那麽多。


  因為這個事兒,餘魚幾個在縣城也沒有就呆,買了東西就早早的回家去了。


  之後餘玉各方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京城不知怎麽的,突然又掀起了要找出那神仙命格的孩子來,這一波官兵應該是景盛帝派來的。


  正月底的時候,朝廷就宣布了改元的事情,說是改乾昌為景盛,所以今年便是景盛元年了。


  餘玉這一打聽,回來便臉色不太好。


  六月初的時候,縣衙有衙役與官兵來了一趟餘家村,餘魚還以為他們是來問那山匪的事情的,然那麽聲勢浩大的隊伍,隻是來村子裏問有關神仙命格的孩子。


  餘家村的村民這兩年因為旱情,大都受了餘根生與餘玉的好處,尤其是好些人家的田地還掛在餘玉的名下,所以看著那些官兵與衙役問這事兒一臉嚴肅的模樣,便沒有誰提起餘魚小時候被傳過是仙童轉世的話來。


  村民對這些衙役與官兵,天然有種畏懼感,有幾個膽大的試著上前與官兵搭話,問那看著像是管事兒的兵頭子,“不知道軍爺這找這麽個孩子是做什麽啊?這麽小的孩子,難道還能犯什麽事兒嗎?”


  那官兵似乎十分不想與這些村民說起這些事兒,於是一臉不耐煩的懟道:“你們隻管說你們這裏有沒有這麽個人就是了,其他的不該你們知道的,別瞎打聽!好好種你們的田就是了!”


  被這麽一懟,就是原本還想將餘魚的事情說一說的,這也不敢說了啊。


  看這臉色,餘魚若是被帶走了,那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餘家村誰不知到餘根生那是將這個小女兒當成寶貝,那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飛了,一個姑娘家家,不僅由著她去讀書,還給請了學功夫的師父在家裏教著。


  大家家裏是沒錢,就是有錢,對兒子也不會這麽縱著的。


  所以這一波兒人沒有誰在餘家村人的嘴裏問出關於餘魚的事兒來,最後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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