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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五)拖拉的婚事 三

  “我在家裏行二,上頭有一個哥哥和嫂子,下頭還有兩個弟弟,大弟等我成了親才會說親,小弟還沒有到說親的年紀,如今若是有矛盾,隻能是與大嫂隻見的矛盾。若是這樣看來,我自然是向著自己媳婦的。”周寶樂還是回答了這問題的一半兒,至於妻子與母親那一半的答案,他真的沒法許諾以後家裏大小事情不管對錯都向著媳婦的。


  在餘玉若有似無的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下,他終究還是沒法說出他真實的想法,但是要他昧著良心說往後一定不管什麽事兒,都站在媳婦這邊,他也說不出來,所以他便急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這種事情,越想便越亂,越亂就越慌,最後餘玉也沒等到周寶樂的回答,因為大家見周寶樂說不出話來,都悄悄將話題岔過去了,而餘玉也沒有再問周寶樂任何話。


  周寶樂覺得餘玉就像學裏的先生,而他就像被先生考試的學生,問題答不上來,先生便不會再給機會問第二次……


  他有些喪氣。


  餘魚在一旁看得清楚,她倒是覺得周寶樂是個實誠人,也是個懂得感恩分得清輕重的。


  而且餘魚敢說,若是她娘現在若是還活著,往後餘玉娶媳婦了,媳婦與母親之間鬧了矛盾,餘玉肯定是要站在母親這邊的。


  看餘玉對羅氏的溢美之詞就知道了。更別說他對餘根生那股子孝順勁兒了。


  畢竟這世上像羅欽那樣叛逆的專門跟父母反著來的,能有幾個?

  不過餘魚對周寶樂也並不是十分滿意,他連句圓乎話兒都不會說,這個問題有那麽難回答嗎?


  隻消說在妻子與母親之間,誰有理就幫誰唄,若是分不清誰有理誰無理的時候,就麵上順著父母,不給外人留下話柄,說自己媳婦不孝順。


  內裏該疼自己媳婦還是得疼啊,尤其是母親與妻子有誤會的時候,作為兩邊的紐帶,就該發揮最大的作用,促使誤會消解的。他母親有這麽多孩子,他不是唯一的兒子,可是他的妻子卻是隻有他一個丈夫,到一個陌生的家裏,也隻能依賴他罷了,他連句暖心的話都沒有,以後若是大姐真的嫁到他家去了,萬一真的跟周母有什麽矛盾了,隻怕真的會孤立無援。


  雖說周母現在看著是很好的,但是他家人多,兒子有四個,餘金花嫁過去就立馬分家,那餘魚便不擔心,若是不能分家,餘金花帶過去的嫁妝,隻怕都會保不住。


  想到嫁妝,餘魚便湊到餘玉邊上,與餘玉耳語了幾句,餘玉本來不想再搭理周寶樂,但是見餘魚想問,所以還是問了一嘴。


  周寶樂這點還好,連忙表示他家沒有花用媳婦嫁妝的習慣,他大嫂的嫁妝就是自己收著的,沒人過問過。


  似乎是知道自己沒有答好之前的問題,餘玉願意再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周寶樂終於長長的說了一段話。


  “我不是長子,往後父母必定不會跟我住,我爹娘說了待我下頭兩個弟弟都成了親,家裏就分家,四兄弟分開過,他們老兩口跟著大哥或者跟著幺弟,我們隻需管好自己就是了。我娘性子軟,是個十分好相處的人,我外家你們應該知道的,與羅錦表弟是同一個外家,家裏是有些薄產的,所以我娘也是自己有嫁妝的人,不會貪圖兒媳的東西。更別說我堂堂男子漢了,就是再窮再苦,也不會動用妻子的嫁妝來養活自己的!我雖沒有餘家表弟這麽聰慧,但這點子出息,我周寶樂還是有的。”

  聽周寶樂這麽一說,餘玉倒是又重新審視起他來。


  之後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忍冬就來傳話說準備吃飯了。


  席間餘魚看著餘根生這個老父親對周寶樂倒是挺滿意的。


  畢竟在餘根生看來,周寶樂又不是長子,也是個讀書人,能寫會算,雖說讀書沒有自己兒子厲害吧,但讀了書,以後再不濟,到餘家村族學來教教蒙學總是不成問題的。


  這生計的問題,倒是不用愁了。


  且看著那周母也是個軟和人,說話溫吞,總是樂嗬嗬的,餘根生覺得這樣的人家肯定不會苛待了餘金花去。


  所以這場相看,除了餘金花自己,其他人都覺得蠻好。


  就是到最後,餘玉也覺得還算合適了。


  畢竟自家大姐的性子擺在那裏,再挑撿再考驗,她自己立不住別人也沒有辦法看著她一輩子的。


  餘魚倒是覺得餘金花比起小時候,現在那是改了不知道多少了,雖說大事兒上依舊沒什麽主見,但是對屬於‘自己的’利益,也學會維護了。


  家裏很早就開始給每個人月錢,幾個人也都存了些私房,餘金花也是慢慢懂得有些東西是自己應得的,就該好好拿著守住,而不是一味的推拒了。


  但是她還是太過善良了,很好騙,餘魚好多次從她手裏拿錢,隻要稍微說得可憐一些,她就忙不迭把錢給餘魚了。


  餘銀花就理智很多,餘魚想從餘銀花手裏騙錢出來買些有的沒的,那是門都沒有。


  餘魚就擔心餘金花太善良,到時候到別人家去,也這樣捧著一顆真心待人,最後被騙得團團轉。


  不過這一點餘魚卻是錯猜了餘金花了,餘金花的婚後生活證明,她是個會過日子的人,對待自己的嫁妝,更是心裏有譜的。


  因為餘魚不知道,在餘金花很小的時候,就看著老賀氏試圖從羅氏手裏摳唆羅氏的嫁妝,羅氏對自己的嫁妝的防護行為,給小小的餘金花留下了多麽深刻的印象。


  羅氏在餘金花還很小的時候,就與餘金花說過,女人的嫁妝,就是以後一輩子生活的底氣,不能長輩妯娌說喜歡自己什麽東西,自己就巴巴拿出去送了,送些小東西出去討大家高興可以,真正值錢的東西,一定要好好捏緊了。人對自己人可以掏心掏肺,對外人卻要防備。


  那時候餘金花甚至都不知道嫁妝是什麽,但是卻牢牢記得羅氏抱著她清點嫁妝時候的笑容。


  餘金花的婚事在正月初六過後,基本就已經算是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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