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誰先動的花草
餘魚當然不會就這麽挨打,不過,就在餘魚準備還手的時候,神識掃到忍冬帶著餘根生與餘玉幾個氣息過來了。所以餘魚便故意沒躲開,隻運轉靈氣護住腦袋,接了這一巴掌。
餘根生步伐很快,見餘菊花打了餘魚,打得那樣響那樣重,二話不說,一把推開餘菊花,大喝道:“你是不是上回在這裏吃了一巴掌沒長記性?同樣的地方還要再吃一巴掌嗎?”
餘菊花沒注意餘根生的到來,被餘根生一把推得摔在地上。
唐良禮見妻子摔倒,連忙去扶,而餘梅花與封友才的關注全部在倒在地上疼得直冒汗的封江明與封江輝身上。
一時間場麵很是熱鬧,餘菊花的號哭聲,餘梅花與封友才焦急的問話聲,唐忠春的哭聲,還有唐良禮的質問聲。
唐良禮自然是質問餘根生為什麽不問緣由就動手打人了,但餘根生根本不理睬他,隻走到餘魚身邊,輕聲問道:“小魚兒,你頭沒事兒吧?疼不?要不要爹背你回家去啊?你有事兒要說啊!這腦子挨一下可不是小事兒!”
唐良禮見餘根生根本不搭理他,也是十分惱火,在餘根生一手抱著餘魚,一手夾住小白要走時,他攔著新宅的院門口說:“大舅兄!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些?對於今日的事情,你就不該道個歉嗎?我們可是上你家來拜年的!”
餘根生看也不看唐良禮與餘菊花幾個,譏諷冷哼,“受不起!以後啊,你們大可不必來給我們拜年,我可受不起你們這麽重的心意!”說完就繞開唐良禮帶著小白與餘魚回老宅去了。
唐良禮被堵得臉色鐵青,餘菊花見餘根生竟然推了她還這樣對唐良禮,也不坐在地上哭了,一骨碌爬起來,追著餘根生就罵:“大哥!你果真是被這小精怪迷了心竅了!她打了我家春兒,還打了大姐家的明哥兒輝哥兒,你還護著她!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的!”
餘根生根本不搭理餘菊花的叫嚷,隻快步往老宅去。
餘魚剛剛回來還沒到老宅來呢,一進院子驚呆了,她種在院子裏的那些靈植被挖得滿地都是,好些還被踩壞了,那株紫陽果樹更是慘不忍睹,枝條被折斷了好多,被連根挖出來倒在一邊。
一下子,餘魚隻覺得氣血翻湧,恨不得殺了這群人!
要說一個煉丹師,最看重什麽,那必定是靈植了!
煉丹師,是對靈植猶如對待自己的性命一般的!
看著院子裏本來長得好好的靈植被扯了一地,她一直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兩眼發暈,這哪裏是灑落一滴的靈植啊!這是她這一年多的心血啊!
“這是誰幹的?”餘魚怒道。
唐忠春、唐麗兒神情得意,唐芳兒有些著急,有些心虛的看了幾眼餘魚。
不過沒人出來回答餘魚的話,倒是金果兒見餘魚回來,哭著從屋裏出來說:“三姐姐!你可算回來了!他們幾個將院子裏的花花全部挖掉了,說是要玩過家家,我不許他們摘,二表哥就打我!他推我!還說我是狗腿子!嗚嗚嗚……”
金果兒嘴裏的二表哥就是封江輝了,他都十四了,還玩個鬼的過家家!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餘魚看了一眼金果兒,從袖子裏拿出一塊手帕將金果兒的眼淚抹了,金果兒屁股上和背上有很大一塊泥印子,想來被推那一下,摔得不輕。
可餘魚好奇,老餘頭呢?他不護著金果兒嗎?
“爺爺呢?他怎麽不攔著?”
“爺爺被大姑姑和二姑姑氣得躺在床上,腿也疼,都疼得說不出來話。”金果兒說到這個,哭得更厲害了。
餘魚摸了摸金果兒的頭,“姐姐知道了,金果兒是好孩子,你去照顧爺爺吧!今天你幹得好,明天姐姐請你吃糖醋排骨!”
說完餘魚看向站在門口的忍冬,“他們動我院子裏的花草時,你在嗎?說一下當時的情況,是誰第一個挖我的草的!”
忍冬有些戰戰兢兢將當時的情形與餘魚說來,原來第一個動院子裏東西的,是餘菊花。忍冬從來沒見過這麽跋扈的姑奶奶,當時被餘菊花嚇得根本不敢出來攔著,看著幾個表少爺表小姐欺負小白時,她才鼓起勇氣出來護著小白,可封江明才不管忍冬的阻止,見忍冬不過是餘家買來的一個下人,還給了忍冬一腳,硬是將小白喂了半壇子酒五花大綁拖出去了,還說要找個地殺羊烤羊肉吃。
“我聽表少爺的話,都嚇壞了,奴婢是知道小白對姑娘來說有多重要的,可是奴婢一個人也看不住他們,隻好拖住他們,最後拖不住,還叫他們搶了身上的鑰匙,闖到新宅去了。奴婢沒用,求姑娘責罰!”忍冬自責的跪在餘魚跟前,向餘魚請罪。
餘魚還是理解忍冬的,忍冬原本就不是什麽性子硬的人,與餘金花的性子差不多,甚至比餘金花還膽小。
要她跟餘菊花這樣的人對罵,她自然是不敢的。
“她為什麽要將我的紫陽果樹折了?”餘魚沒想明白這點,繼續問道。
忍冬帶著哭腔說:“二姑奶奶說,那樹種在那裏很是晦氣,上回就是那樹才叫小表少爺摔斷了手的……”
餘魚聽到這裏,瞬間被氣笑了。
餘菊花還在罵餘根生,餘根生卻不想搭理,隻站在餘魚身邊,聽餘魚問忍冬話。
不止餘根生在聽,餘玉餘金花餘銀花都在聽,每個人聽完臉色都不太好。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餘家人能不知道嗎?
更何況,在餘根生心裏,這些東西那都是神仙賜給餘魚的,叫人毀了,那不是在損餘魚的福氣,要餘魚的命嗎?
待餘魚將所有的事情問完,忍冬也一一答完後,餘魚扶忍冬站起身來,“這事兒不怪你,還是怪我自己,這些藥草我應該早些移走的,不該放在這院子裏。不怪你!”
餘金花也安慰忍冬道:“你才到我家幾天,不熟情況實屬正常,我家姑姑們與我奶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害怕在正常不過了,你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餘銀花與餘玉則沒有安慰忍冬,而是往站在堂屋門口的餘菊花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