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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故意的(上架加更)

  餘魚本想在大家爭論的時候就悄悄叫白少東家到一邊,告訴他問題出在哪兒的,見這倆老頭十分不識趣,心下也不高興了,當即臉就黑了,語氣十分冷硬,對白少東家說:“白小叔,我給藥方子給你的時候就說了,這藥難熬,恐怕要成功還得費一番功夫,你當時可沒在意,更沒問過我們要注意什麽,隻說這些都是小事,拿著藥方子興衝衝的就走了,我們也來不及交代。再說了,你們都失敗這麽多回了,哪怕派個人到我家裏去問一問,這會子也成功了吧?你們瞧不起我家的野路子,還怪我們了?”


  那倆老頭見餘魚這麽大脾氣,臉色也都更是不好了,站起身似乎就要說什麽,卻被白若千打斷道:“平爺爺、安爺爺,咱們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而且餘家誠信,斷不會做什麽弄虛作假的事情的,你們隻管放心好了。”


  見白若千這麽說,兩個老頭子才氣呼呼的瞪了餘魚兩眼,沒再說什麽了。


  白若千說完兩個平、安兩個老頭,轉身問餘魚:“小魚兒妹妹,那你知道這藥怎麽熬出來的嗎?”


  餘魚驕傲的抬起頭顱,用鼻孔看著兩個老頭,才對白若千說:“我當然知道!我家熬藥我每天都看,所以每一個步驟我都知道,你們隻要在我麵前演示一遍,我肯定知道你們是哪一步不對的!你們隻管熬給我看看!”


  平、安兩個老頭見餘魚這個態度,礙於身份以及白若千的麵子,不曾說什麽,倒是白平身邊的一個十二三歲的藥童跳了出來,指著餘魚就訓斥道:“你這鄉下丫頭,也太沒家教了些,對待長輩就這麽說話的嗎?不過來白家打秋風讀書的,擺什麽姿態!”


  原本白少東家以及白若千都被餘魚那仰頭的動作逗得一樂,連不苟言笑的齊先生,都彎了彎嘴角。但聽那藥童這麽說話,大家笑容都凝固了。


  白若千與白少東家一聽這話,更是臉色一下就繃緊了。


  餘魚可不是什麽打秋風的,要餘魚來白家讀書,也是白家自己去求著人家來的,況且人家每月生活費給得足足的,若是這話傳出去,要叫別人怎麽看待白家的人?


  “阿細,你在胡說什麽?誰告訴你餘家姑娘是來打秋風的?人家可是正兒八經每月付了十兩銀子管吃住的,她的一應生活用具,也都是她自己家帶來的,下次再胡說,你就自去領板子吧!”白若千立馬教訓了那叫阿細的藥童。


  可餘魚心裏已經不痛快了。


  見此餘魚也不打算給誰留麵子了,原本她不想在白家搞出什麽風波的,就安安靜靜的讀書,讀個一年半年的,畢竟來白家是為了讀書,讀書也隻是為了讓世人不覺得她是生而知之,將她當妖怪罷了。等讀完這一年半年的,便不會再與白家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有聯係了,所以不必在意。


  但這白家的這兩個老頭子實在討厭,餘魚要他們在自己眼前將熬藥的步驟重新做一遍,除了故意指使他們之外,還有順便在白家立威揚名的意思。

  打餘魚來白家讀書起,明明是花了錢的,但卻總是被白家的下人瞧不起。


  餘魚知道造成這種局麵,除了因為白老夫人對自己不上心之外,更重要的就是,白府這一府的下人,皆以為她是來打秋風的,在白家是白吃白喝,似乎沒人知道她每月是付了十兩的夥食費的。這叫餘魚很是不高興,覺得餘根生花忍痛花這個錢實在不值。


  要知道餘根生餘金花幾個在家裏,花幾個大錢都要心疼半天,這若是叫他們知道自己花了錢,在白家還受了好多委屈,豈不是得難受死?

  在白家讀書,衣服被子鞋子書本筆墨一應生活用具都是餘根生提前置辦了,在白少東家接餘魚來時一同拿來的,除了吃飯和給忍冬的工錢,基本上就花不上什麽錢了。


  可是白家每日給餘魚的飯菜並不怎麽好,上個月還有三個菜,兩個人勉強夠吃,這個月卻是直接隻給兩個菜,從忍冬的話語中,餘魚才知道原本自己吃的是與白府的親戚一個層次的飯食,這個月直接與白家下人一個層次了。


  餘魚本想等回家之後直接與餘根生說一下這個事兒,在由餘根生來告訴白少東家就是了,這事兒讓大人來說,總比自己一個小孩子鬧騰要來得好的。


  現在從阿細的言詞中分明可以聽不出來,白家根本沒把自己來讀書當成一個對等的交易,而是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餘魚不想忍了,有機會叫自己在白家立個威,那就立個威好了,若是自此白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下人不再多事,這事兒也就算了,反正餘魚打算在白家讀半年書就不再讀下去了。


  白少東家是沒看出來餘魚內心這些想法的,聽餘魚要他演示,他便指揮起白平白安兩個老頭兒開始重新生火起爐,架著大鍋準備藥材去了。


  白平白安兩個畢竟是大人了,也不好一直和一個孩子計較,尤其在聽白若千說餘魚是每月付了食宿費在白家讀書後,就更是不好說什麽了。


  幾人飛快的按照方子上的步驟備好了藥材,藥材備好,大鍋也預熱好了,差不多可以下藥材了。


  餘魚明知他們放藥材的順序和時機都不對,但是不開口,等他們都放完了,餘魚才說:“錯了錯了!這個深綠色的藥粉要先在鍋裏炒一下,炒熟了拿出去,再放那個黑色的藥粉,再加山泉水,兩分藥、八分水。”


  第一回這麽做,大家也沒誰覺得餘魚是故意的,都以為小孩子那不就是這樣,她在家怎麽學的,在這裏就怎麽說唄,何況她說得十分詳細,且幾人也確實在她的話裏得到了啟發。


  可連著幾次,一直弄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眼見著藥方子前半段的步驟就要圓滿完成了,餘魚又開口說“錯了錯了”,使得他們這一輪又前功盡棄,得洗鍋重來,白平終於忍不住了,“餘小姐,你若是知道,就早些說,為何得等到這步驟都完成了大半了,眼見就要成了,你說弄錯了,還得重新來過,這不是那我們消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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