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小白的朋友
見家裏人與她想的東西相差甚遠,不過維護自己的心意卻是真的,餘魚也不再多說這些,平白給家人增加煩惱,便將話題轉到別的事情上,聊了一會別的。說著說著,便又說起了如今呆鷹嶺上的那些靈植。
餘銀花前兩日才去給餘魚送過飯,知道呆鷹嶺上越發的不同尋常,可她又說不出怎麽個不同尋常來,隻知道誇讚樹長得好花長得好之類。
一番話倒是將餘魚的心思帶到了今早移植到呆鷹嶺的靈植上了。
接著餘魚便想起北溝還有許多未知之物,於是決心今晚得早些去探一探才行!
吃罷飯,餘魚便借口要到呆鷹嶺去學新的藥,說是晚上不回家住了。餘根生幾個都習慣餘魚常常住在小木屋了,便十分淡然的表示知道了。
到夜深時分,餘家村都一片寂靜後,餘魚又悄悄帶著小白往北溝去了。
北溝這個大寶藏,昨晚來得匆忙,可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探索過呢!
夜色昏沉,餘魚卻帶著小白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昨晚那片靈田處。
在靈田處沉浸的享受了一會兒被這麽多靈植包圍的幸福感之後,餘魚才拍了拍趴在靈田的田埂上假寐的小白說:“小白啊,咱們去別的地方找找看有沒有別的好東西吧?”
小白在這一堆靈植中間,早就呆膩了,見餘魚要走,一骨碌爬起來,朝餘魚搖了搖尾巴。
之後餘魚讓小白帶著她去了北溝正中間的湖泊處,到湖岸,餘魚發現湖泊邊有個草廬,草廬不大,裏邊兒隻有有一張竹床、一個落滿灰塵的竹案、還有一個隻有餘魚這麽高的竹書架。
竹案上還擺了一個筆架,一卷竹簡,竹簡上沒有什麽深奧的東西,大約是此間主人坐在小廬中賞景時,興之所至寫的感言。
而那書架上還有幾卷竹簡,餘魚打開一一讀過,發現這些竹簡大都都是在北溝生活的那位前輩所記載的感言。
從中餘魚也知道了北溝是那位前輩一手所創,這青岩山中本沒有北溝這樣的地方,是那位前輩厭倦了世事紛爭,尋到白虎山中,覺得這處山穀不錯,便到此隱居,北溝中的一草一木,幾乎是那位前輩種下的。
且那位前輩給北溝那一圈陣法以內的地盤劃分了四塊區域,分別取了四個名字。
這四個地方一個是北溝中那一彎湖水,取了個名字叫做‘棲月湖’。之前餘魚移栽靈植的那一片靈田,叫做‘落星隴’。還有之前種有各種靈木的小山坡,叫做‘沉日坡’。還有一個餘魚還不曾去過的叫做‘穀中穀’的地方。這小草廬倒是直接被稱作‘草廬’,沒有什麽厲害的名字。
餘魚將所有竹簡都讀了一遍,發現這位前輩是位怪人,他擁有這麽多好東西,可以說在這個世界是一筆不可估量的財富了。
按他設置在北溝各處的陣法還有種植的各處靈植來看,修為肯定也不低,且絕對在煉丹上有一定的造詣。
可是這位在自己抒發感想的竹簡之上,卻未有隻字片語是提及那些靈植的名字與作用的,就好似整個北溝的一切,都是風景,那些靈植與這一彎凡俗的湖水沒有什麽區別。
最重要的是,這竹簡記載的日期,竟然是五百多前的事情了。
將所有竹簡讀完後,餘魚心中有些悵然,覺得可惜,竟無緣見一見這樣厲害的前輩。
餘魚按照那位前輩在竹簡中記載的,圍著這棲月湖走了一圈,試圖模仿這位前輩的行動,來感受其當年的風采。
才走到半圈,餘魚就見小白十分激動,往湖邊的雜木林子裏躥。
餘魚擔心小白亂跑出事兒,這北溝四處都有陣法,好些還是她看不懂的,萬一小白不小心闖進什麽奇怪的陣法裏,到時候自己救都救不了它。
是以餘魚一邊在後頭追,一邊喊:“小白!站住!”
可小白似乎十分興奮,根本不肯停下腳步,直到跑到一個雜草叢邊上,才坐在雜草叢邊,眼巴巴的望著餘魚,說道:“主人,這裏有小白的朋友!有朋友!”
餘魚有些懵,她沒發現這裏有什麽稀奇的東西啊。
但見小白十分堅定的說草叢中有它的朋友,餘魚還是撥開有成人高的野草,探著身子往裏瞧。
這一下可叫餘魚驚住了。
這哪裏是什麽雜草叢?這分明就是靈獸窩!
這一圈雜草,就好似一個大大的圍場,中間都是靈獸幼崽們的玩耍嬉戲之地。
餘魚探頭進來看時,裏頭的各種靈獸崽子們也都呆住了,一開始似乎受到了驚嚇,但隨後見餘魚半邊身子趴在草叢裏,沒有傷害它們的意思,便都大著膽子開始往餘魚這邊來瞧。
這些靈獸崽子,約莫是沒見過‘人’長什麽樣子的,還有一隻小耀尾虎更是十分大膽,湊過來好奇的嗅了嗅餘魚的衣服後,開始跳到餘魚的身上,還舔了餘魚的臉。
餘魚內心震驚不已,卻不敢太大動靜嚇著了這些安逸的小家夥們。
等小耀尾虎嗅也嗅過了,舔也舔過了,覺得不好玩一躍從她的肩頭跳下去,她才放鬆了緊繃著的腰背手臂。
餘魚細細數了數,這一個小圍場中,靈禽靈獸的崽子加起來一共有八種,都是黃品中階或是高階的靈獸靈禽,沒有玄階的。且圍場邊緣還有好幾個草窩裏有一些靈禽蛋,看情形估計在近十年內應該是要破殼的。
隻是餘魚有些好奇,這麽多幼崽在,怎麽不見成年靈獸或是靈禽呢?
而且這些幼崽們怎麽會這麽乖巧,就呆在這草圈裏,都不到北溝四處玩耍的嗎?
餘魚不知道,小白卻是十分自得的來給餘魚解答了,“主人不知道,阿花說它早就出生了,隻是昨晚才從陣法中睡醒,它們也都沒見過自父母是什麽模樣,而且阿花說它走不出這草圈,它想出去玩,但是總是會被這雜草中的靈力彈回來。”
餘魚仔細品味小白的話,順帶認真打量著小白所說的‘阿花’,也就是之前跑到她身上來舔她的耀尾虎。
才見麵,就互通姓名了?
餘魚不知道為啥,腦子裏竟先被小白親熱的喊一隻小耀尾虎喊‘阿花’而悵然,就好似、就好似自家的白菜長大了……
不對,自家這個,怎麽看都是拱白菜的豬才是啊!想到這裏,餘魚又高興了起來。
“你怎麽知道那隻小耀尾虎叫阿花”,餘魚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