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難接受的真相
老賀氏卻不聽,聽餘根生這麽,隻衝向餘根生,蒲扇大的巴掌如雨點般打在餘根生的身上,每一下都扇出了武林高手的味道,一邊扇還一邊罵道:“呸!你還想騙我!你還想騙我!你發了財村裏誰不知道啊?你如今搭上了白家,便不將我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裏了嗎?我打死你這忤逆的畜生!”
“娘!我真的是借的錢!再了,如今我們已經分了戶了,當初我們是簽了文書的,你們可是保證了以後互不打攪的!”餘根生忍者怒氣,耐著性子對老賀氏慢慢到。
老賀氏沒想到餘根生會拿分家來事,畢竟她覺得就算分了家,她也是餘根生的娘。餘根生就得孝敬她,有什麽吃的用的,但凡好的東西,都得先孝敬她了才是。
見餘根生這麽冷淡,還拿分家時候的話來事,便一下氣的愣了一瞬。
倒是站在一邊的賀氏立馬回嘴道:“大哥這話怎麽?難道分了家了,娘就不是娘了?樹生就不是你的兄弟了嗎?你們家發達了,那也不該就看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啊!”
餘根生不想與賀氏這個弟媳爭什麽,隻對著老賀氏:“娘如果是為了別的事情,就到家裏坐著慢慢,若是為了要錢,那就別想了,我沒錢,玉哥兒還要讀書,五十兩的奉養銀好是一次性給十年的,若是娘覺得不高興,大可去族裏求一個公道,或者去衙門告狀都校”
老賀氏被餘根生這話懟得氣得不行,連道幾聲好,然後衝進堂屋裏坐了,接著開始哭,一邊哭一邊罵:“早知道你如今這樣狠毒,當初我就不該生了你!可憐我啊!當年你奶奶要搶了你去養,我是夜夜睡不安穩!你半夜在你奶屋裏哭,我悄悄去見你,你奶若是發現了準要打罵我一番,逼得我也隻好在自己屋裏陪著你哭!你得花的時候,我也是整宿整宿沒睡過覺!你病是好了,我卻是累得昏了兩日才好!我生你這個兒子有什麽用?爺啊!你可睜開眼看看吧!這樣忤逆不孝的東西!就該降到雷劈死了事啊!”
餘根生見老賀氏這樣哭訴,他心裏還是十分不得勁的,即是惱老賀氏偏心,又是怪自己沒本事發大財。可在現實麵前,就算為了幾個孩子,他不得不冷硬些。
餘魚見餘根生被老賀氏這一通哭訴似乎鬧得有些心軟了,也就實在聽不下去老賀氏這番唱念俱佳的戲了。
老賀氏怎麽會有這麽厚的臉皮的?
難道這麽多年,她夢到羅氏的時候,午夜夢回,就沒有一絲愧悔嗎?
於是餘魚一時間怒火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到老賀氏麵前,一字一句的:“奶,你爹的奶和你搶孩子,你可還記得我的娘親嗎?她就沒在你的夢裏出現過,沒有去找過你嗎?”
“還有,餘樹生為啥會半夜到山裏去,回來便成那樣了,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嗎?你們不虧心嗎?”
餘魚已經不想稱呼餘樹生那樣的人叫叔了,她用神識將聲音包裹著,強迫她的每一個字都鑽進老賀氏與賀氏的腦子裏去。
隻見老賀氏在聽了這話後,猶如看見惡鬼一般瞪圓了雙眼看著餘魚,那原本要對著餘根生哭的話,變成了一口口水,咕咚一聲咽了回去。
餘魚不理會呆住聊老賀氏,又轉向賀氏,問她:“嬸,你為了餘樹生來找我家的麻煩,你知道餘樹生背著你做過什麽事兒嗎?他雖然和你才新婚,卻心裏念著自己的嫂子,不僅如此,還想對身懷六甲的嫂子行虎狼之事,使得我娘,也就是你的嫂子羅氏難產身亡。你真的以為是因為我的緣故,我娘才難產的嗎?她是因為被餘樹生那個禽獸放肆之舉害的!”
餘魚這話完,不僅老賀氏賀氏老餘頭驚呆了,餘根生幾個也都呆在了那裏。
“你你你!你果然是精怪!你、你、你這個精怪!你就是來報仇的!你果真是來報仇的!”老賀氏嚇麵無血色,一句話得磕磕巴巴,但還是要色厲內荏的指著餘魚吼,而她抬起的手,卻因為害怕而使勁兒的抖。
餘根生本來還不相信餘魚的話,但此時老賀氏的表情動作無一都是在餘魚得對。
心中萬般滋味攪和在一團的餘根生鬼使神差的,一把捏住老賀氏顫抖的手,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的問老賀氏:“魚兒的話,是真的嗎?是不是真的?”
老賀氏見餘根生如同餓狼一般的盯著她,更是心虛,隻使勁兒要掙脫餘根生的鉗製,對餘根生罵道:“你個畜生,生了一個畜生!胡襖!”
可她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餘根生一聽更確定餘魚的話都是真的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餘魚,又掃了一眼老賀氏與老餘頭,最後在老餘頭一臉灰敗又閃避的神情中,終於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放開了老賀氏的手,呆愣愣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餘魚見餘根生這樣,心道:老爹果然受不住這個消息……
便想自己是不是不該將這個事兒出來了……
餘金花餘銀花聽到這些事兒,也都驚得不行,尤其是餘銀花。
實話,餘銀花打心裏對餘魚這個妹妹是有兩分怨恨的,她在老賀氏這麽多年的念叨中,多少受了影響,也會覺得若不是餘魚的出生,娘親羅氏就不會死。
但她又知道妹是最可憐的,她們幾個都是在娘的保護下長大的,唯獨妹都還不認得娘,就已經沒有娘了。尤其羅氏在去世前,抓著她與餘金花的,交代要她們照顧妹妹,她那時是答應聊,所以這麽多年,她會拚命保護餘魚這個妹,但在有些因為沒了娘而受了委屈的深夜,還是會忍不住生出一些埋怨。
如今聽餘魚這麽,她不僅驚訝,更多的是內疚她竟然會對自己妹妹產生那些念頭,更氣憤自己這麽多年,沒有恨對人。
一屋子人各有心事,此時原本在外頭洗澡的白回來了。
它一如往常的自己打開院門進屋來了。
而瞧見白的餘根生,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突然衝進柴房,拎了那把被磨得十分鋒利的柴刀就要往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