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教訓二流子
虧得他喊得這麽認真,也演的這麽認真。
不過這二流子也是會挑時間來鬧事,餘根生才一走,他就冒出來了。
因為村裏的大部分壯勞力都被抽丁去修大壩去了,像二流子這樣一家有五六個兄弟的,他又是家裏最的,抽丁抽不到他的,這個時候才會這麽有空到處沒事兒找事兒。
起來也是因為村裏的男人都出去了,一堆婦人不好上前去查看他這個單身漢子的傷勢,所以他才能這麽不要臉的喊疼喊下去,不然但凡有個看不下去的男人在,上前拉他一把,他這把戲就被拆穿了。
餘魚可沒耐心與這樣的無賴耗時間,加上她本就因為擔憂餘根生,心情正不爽利,見有人硬要過來給她泄憤,她便不想客氣了。
她當然不可能親手去碰二流子這樣邋遢的人,隻見她背著手悄悄凝出一道靈力,將靈力化成針的形狀,打到二流子的腿上。
這一道靈力霎時間化作幾十根針,在一息之間沒入二流子的腿鄭
一瞬間,隻見那二流子“嗷”得一聲,蹦了起來,直直的站立了起來,之後又蹦了兩下,大喊:“疼!疼疼疼!我的娘呀!”
周圍人都像是被二流子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不過好在還是有人十分清醒的,比如最開始發現二流子的柳大娘。
“二流子啊,你不是腿斷了嗎?咋又站起來了?你這不是站的好好的麽?你是不是從前沒被根生揍飽,這根生好幾年沒收拾你了,你這二兩輕的骨頭又開始發脹了?”柳大娘十分的犀利,直到餘魚的心坎裏去了。
不過二流子這回是真的疼,隻見他眼淚都出來了,但他似乎又發現他的這場戲演不下去了,有些尷尬的往一群圍觀的人臉上瞅了瞅。
餘魚以為這樣應該就行了,畢竟戲台子都給你拆了,你還有啥好鬧的呢?
可惜餘魚顯然低估了這“二流子”的無賴程度,隻見他一咬牙一跺腳,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拍著大腿就開始號哭了起來,那做派,與老賀氏簡直沒有兩樣!
“嗨呀!不得了不得了啊!這餘根生攀上了白家,就開始欺負人了啊!老子不管!我好好的走著路,就被這中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坑得摔了,誰知道這腿沒斷但是有沒有別的毛病?我這腿可真的疼死了!餘根生家的人呢!賠醫藥費!”
村裏人大部分都知道這二流子是個什麽人,所以也沒誰真的信他。
好些人圍著,大多還是對呆鷹嶺的好奇心使然。
畢竟這呆鷹嶺從買下來那日起,就承載了太多的秘密,偏偏村裏沒人知道裏頭是個什麽樣子的,雖大部分人是不敢得罪白家,不敢隨便亂闖,君不見連餘根生一家都似乎對這呆鷹嶺是十分敬畏的保持著距離。
但總有一些人,好奇心比較重,也比較影膽氣”,比如二流子。
餘銀花聽二流子這麽不要臉,便惱極了,從旁邊土裏撿了一根木棍就拎著就往二流子的腿上招呼,“你瘸了?你哪兒瘸了?讓我瞧瞧你哪兒瘸了?”
二流子沒想到餘銀花竟然這樣剽悍,從前隻聽餘根生家裏幾個娃,就一個餘玉十分厲害,沒想到這餘銀花竟這樣潑辣,竟拿了棍子就敢來打他。
他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子,自然是不怕餘銀花的,迅速的站起身,反手撈住餘銀花招呼過來的棍子,就一把奪了過去,餘銀花揮棍子的手一下子脫了力,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到地上去。
在一旁看著的餘魚也嚇了一跳,她也沒料到二姐竟然這麽暴躁,還這麽莽,這二流子可十八九歲了,平素也沒人管教的,最喜歡到處尋釁滋事,雖早些時候經常被餘根生揍,但對付一個十二歲的姑娘,那還是不費勁兒的啊。
眼見二流子順手就揮起了棍子朝餘銀花揮來,為避免餘銀花吃虧,餘魚還是立馬出手,再使了一道靈力,打在二流子的手腕上,使得二流子吃痛,手中的棍子一下子也掉到霖上。
正好這時翠秋嬸子見餘銀花要挨打,也一下子撲上來,一把推向二流子吼道:“二流子!你做什麽?你訛錢還訛到咱們村裏來了?咱們都是一個村的,誰還不知道誰啊?你今動銀花一下試試?”
旁邊的柳大娘幾個平素與翠秋嬸子關係近的婦人也看不下去了,紛紛上前譴責二流子,順便安慰餘銀花。
二流子獨木難支,又不敢真與平素就凶悍的翠秋嬸子動手,最後隻得罵罵咧咧的溜走了。
不過餘魚看他的神色滿是戾氣,想來這個仇是結下了。
若是餘根生回得晚,隻怕還真的不好應付啊!
雖要解決一個二流子餘魚有千萬種方法,但餘魚覺得她的那些手段都是對付那些有修為的壞人才合適的,對付這樣平常的凡人,用那麽殘酷的法子似乎有傷和,也有損道心。
這二流子雖無賴又懶惰,但平素頂多也隻是嘴巴賤一些,人沒有底線了一些,到底不曾幹過什麽大奸大惡的事情,沒有殺過人放過火,看他那畏畏縮縮的一點也不像見過血的樣子,估計連雞都沒殺過。
所以餘魚倒還真不好對這樣的人用什麽猛藥或是真的去害他。
餘魚估摸著這二流子這會子這麽囂張,無非就是他家裏脾氣暴躁的兩個哥哥正好服役去了,村裏但凡他怕的人都走了,才敢這麽放肆。
等餘根生回來,亦或是二流子的家裏的兩個哥哥回來,他都不敢再在村裏胡來。
不過餘魚也不是十分好話的人,若是二流子自己放聰明些,這些時日不要再來惹她,她便當這件事兒沒發生,若是他不識趣兒,做的過分了,餘魚也就不會管自己的手段缺不缺德合不合適了,先教訓了他,叫他學乖了才是要緊!
之後兩日餘魚都十分警惕,不過二流子似乎不在村裏了,沒有來找個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