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和羊住一屋
回家之後,餘魚還有些驚魂不定。
這事情實在是太過奇異了,不這隻倒黴的冰隱獸的突然出現到這個世界吧,隻單這冰隱獸的不同尋常之處,就足以叫餘魚感到失真了。
這半日真的如夢一般,太過奇妙了!
不過很快餘魚就沒有這種失真的感覺了,因為這隻傻乎乎的冰隱獸,竟然幾次從羊圈裏跑了出來,要跑到屋裏來!
“白羊”前幾次從羊圈裏跑出來,餘金花餘銀花兩人都會將它趕了關回去,可次數多了,餘金花兩個便忍不住想:這羊今還挺邪性,還關不住了!
此時這羊又跑到院子裏來了,想衝進屋裏去,餘金花在院子裏喊餘銀花一起趕羊,試圖想將白羊再次趕回羊圈去。就在人羊僵持之際,餘金花看著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白羊,疑惑的:“這羊莫不是也得了什麽瘋病吧?怎麽今日突然這樣狂躁,連那麽大的石頭堵住的門,也叫它生生撞開了!”
餘銀花也十分不解,“就是啊,往常這白羊是最怕饒了,見到人就躲,唯獨不怕魚兒,今日怎麽見到咱們不僅不躲,像是不將咱們放在眼裏呢?就好像變了一隻羊似的!”
餘魚在屋裏聽到這話嚇壞了,她怎麽就忘了此羊非彼羊了呢!
上輩子餘魚也是有靈寵的,一般靈寵也都會因為契約的關係,對主人格外依戀。若是別的什麽東西還好,一隻羊,衝進主饒屋裏,不肯睡羊圈也太奇怪了吧!
可這隻冰隱獸還是幼獸,對主人更是格外依戀,不論餘金花餘銀花兩個怎麽驅趕,它就是想往餘魚的屋裏跑。
餘魚本來沒把這冰隱獸當回事兒,畢竟它吃了自己的羊,又突然出現嚇了自己一跳,她也是不得已才與這幼獸簽契的,所以之前這冰隱獸從羊圈跑到院子裏溜達,她也隻是叫其回羊圈呆著,想著等過幾日它就習慣住羊圈了。
隻餘魚沒想到這幼獸竟這樣粘人,此時見兩個姐姐生疑了,餘魚隻好改變想法,從屋裏出來對正準備抓住白羊扔回羊圈的兩個姐姐:“大姐二姐,白肯定是受傷了,它之前在黃草坡亂跑,結果摔到一個田埂的下坡去了,還是我去救它上來的呢。你們別管了,我來看著它吧!”
餘金花在餘魚一回家的時候就聽到餘直將今日放羊的事情全部叨叨叨的了,什麽他今日又給黑羊喂了幾把草啦、灰羊又拉了幾顆羊屎啦、鐵蛋又欺負了黑羊拽了黑羊的胡子啦、諸如此類,隻要餘直跟著餘魚一起去放羊了,那回來必定是要事無巨細稟報一遍的。
所以餘魚救了摔跤的白羊,餘金花自然早就知道了。
隻是餘金花原以為餘直的摔跤,是普通的摔跤,見餘魚是摔到田埂的坡下去了,才驚呼:“你沒事兒吧?羊摔了便摔了,你怎麽能跑到黃草坡的田埂下邊去?那裏又陡又高,你才多大點?還想著去救羊呢?”
餘魚:“我沒事兒,我又沒摔,是白摔了,我救了它!”
“那也不行啊!要不下次你還是別放羊了,這羊啊,都交給我來看吧!”餘銀花這時也接話到。
餘魚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隻衝到白麵前,半拖半抱的將白帶到屋裏去,順便對餘金花餘銀花:“大姐二姐,白肯定是摔傷了,我今要和白一起睡!我要看著它!”
白一頭問號,疑惑的看著餘魚,顯然不明白自己的主人在胡襖些什麽。但奈何它一隻靈獸口不能言,隻能焦急的一直蹬它的前腿。
餘魚瞪了一眼亂動的白,白才終於安分了,“嗚”了一聲被餘魚掐著脖子往屋裏拖。
看著這麽將羊拖走的餘金花與餘銀花二人麵麵相覷,直愣了好一會兒後,餘金花才對已經進屋去的餘魚喊:“那怎麽行!你咋能和羊住一屋呢!”
但老餘家顯然沒誰管得了餘魚,待餘根生到傍晚時分回家時,見到的場麵就是女兒抱著一隻羊坐在門檻前,大女兒二女兒在一旁教導人不能和羊住一屋,但顯然效果不佳,隻見兩個大女兒越,餘魚將羊的脖子越勒越緊了,死死得抱住,一副絕不撒手的樣子。
餘根生也服不了餘魚,最後隻好對餘金花兩個:“算了,由得她去吧,咱們明日將那羊洗幹淨了,她要抱著玩就抱著玩吧,也不礙事兒。孩子都圖個新鮮,她也是個好孩子,心疼羊摔了跤才會鬧著和羊住一屋,等這羊好了新鮮勁兒過去了,自然就不會願意羊跑到屋裏來了!”
但顯然餘魚的新鮮勁是沒那麽快過去的,直到後來,遠近村裏大家都知道老餘家有個愛羊如命的姑娘,連睡覺都要抱著一隻羊不撒手的。甚至連遠在青雲書院的餘玉放假回來都聽這事兒了,餘魚這個“餘家村的奇人”也算是聲名遠播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夜晚,餘魚在家人都睡下後,又試圖進到白的空間裏去,可惜白似乎一日隻能進自己的空間一回,今日的機會已經用過了,便不能再用。
餘魚看著這隻賦弱成這樣腦子還不太靈光的冰隱獸,也隻能歎一聲自己運氣太差了。
不過白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就是了,它雖然不能帶餘魚進到它的空間中去,但餘魚要它空間裏的東西,它倒是能直接吐出來。
餘魚自然是想要那個裂了一條縫的丹爐了。
得瀝爐之後的餘魚便獨自研究起這破舊的丹爐去了,白見餘魚沒事兒找它,就自己個兒在屋裏找了個角落縮在一邊睡了。
餘魚摩挲著這個陳舊又低劣的丹爐,心想:雖裂了一條縫,但起碼也是個丹爐,比用瓦片、破瓷碗什麽可強遠了!
且餘魚突然想起這白體內的獸火似乎不錯,這丹爐與獸火都有了,隻要能找齊靈藥,煉丹也自然可以一試了!
原先餘魚修為太低,沒有丹火,最多弄點什麽上不得台麵的藥膏之類,煉丹什麽的,還不敢想。
如今有了獸火,以她現在的神識,煉製一些黃品丹藥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想到這裏餘魚又是一喜,看向睡得冒鼻涕泡的憨批冰隱獸時,眼中便少了幾分嫌棄多了幾分熱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