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次來就玩這麼刺激的
閻言一個激動就喊破音了,聲調聽起來有些激動滑稽。
閻言不顧疼痛如彈簧般從地上跳起,直接撲到了閻溟身上,閻溟穩了穩身子,回手溫柔的抱了抱她,示以安慰。
閻溟突然出現倒是把老婦人嚇了一跳,這大少爺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
這個家平時他都不回來的,和閻言也沒什麼往來,就只是掛著個兄妹的名號。
這也就是為什麼老婦人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欺負人卻又不被發現。
不等閻溟開口,老婦人一副諂媚的樣子,她訕訕笑道。
「大少爺,您怎麼突然回來了?小姐剛才身體不舒服,想去樓下吃點點心,結果一個沒站穩就摔了,都怪我這老婆子,年紀大了,這也就沒反應過來啊。」
與剛才彷彿判若兩人,此時老婦人滿嘴討好意味,一副都是我的錯您別生氣的樣子,彷彿是閻言在欺負她一般。
閻言也不打算和她計較,年輕人受點傷沒什麼,無傷大雅。
看樣子,這老婦人應該是類似於保姆的職位,估計是心裡不平衡才這麼欺負她吧。
閻言遠遠想不到,這老婦人遠比她想象之中惡毒千萬倍。
她名蔡花,雖身世凄慘,但這戶人家待她一直很好,但是她卻不知回報。
這戶人家將女兒交付與她照顧,她卻從小就虐待那個小姑娘,那個女孩長至十七歲,最終不堪受虐悄然離世。
而屍體則被老婦人分肢剁碎投入河底被魚類分食而光。
那個小女孩就是這個世界的閻言,這個世界的她消亡了,所以閻言才會從原本的時空來到這裡。
當然這些事是她後來才知曉的,至於這老婦人為何見到她沒有絲毫恐慌,反而如同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照常生活,閻言也是後來才知道原因的。
閻溟目光注視著閻言,朝她眨了一下眼睛,鏡片之下那長如扇一般的睫毛微微顫動,撩人心弦。
那眼中是對她無限的寵溺,確認過眼神,她懂,讓她先順從她嘛,穩住。
閻言鬆開緊緊抓著閻溟腰間的手,認真的把他白襯衫上抓皺的地方撫平。
臉上表情逐漸恢復往日神色,她快步走到老婦人身邊站好,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平靜道:「我沒事了,您先下去吧,放心吧!」
她聲音屬於那種比較攻氣的少御音,明明該帶有一股的氣勢,此刻聽起來卻帶著些許的低聲下氣。
老婦人看著閻言懦弱可欺的樣子,心裡暗笑,嘴上卻連忙答應道:「好好好,我這就下樓,少爺和小姐有什麼事就叫我啊。」
因為有旁人在的原因,老婦人語氣帶有滿滿的討好。
腳步聲逐漸遠去,閻言趕緊扯開話題,拉著閻溟坐下。
「哥,這什麼情況?我這是眼睛一閉一睜的就換了一個世界嘛?要是有人碰我我不可能沒感覺的。」
她怕閻溟擔心便沒有將剛才的事說出來,手上的傷她也打算瞞著,因為燈光的原因,她臉上的淤青也並不明顯。
現在這一切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這些都是她平時只能想想的事好嗎!
看著她微微皺眉的樣子,閻溟嘴角始終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伸手寵溺的揉了揉閻言毛茸茸的腦袋,將他目前的猜測和所知一一告訴了她。
簡而言之,這裡應該是她們原本世界的平行時空,他前幾日醒來就已身處此地,且這時空是分為平行時空和平行異界兩種。
平行時空內某些發生的事或物不同,導致人生軌道不一,從而同一個人有很多可能。
而平行異界已不再是只有人類那麼簡單,它改變的是整個世界的性質,他可能是末世,修真,古代,戰爭……更甚會同時出現兩種或以上不同位面出現的生物,也稱多位面異界。
他來這裡近一星期,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他推斷是到了平行時空,至於媒介尚且未知。
聽罷,閻言只好坦然面對,她向來聰慧,能接受度挺大的,也大概明白他哥說的是什麼意思,她雙手交叉表示很無奈。
「只能看情況行事了,這一天天的真玄幻。」
閻溟把那骨節分明的手從她頭上收回,水晶吊燈映射出暖黃色的光線,照在他的周身,越發突顯那溫文爾雅的氣質。
他的瞳色是如墨似的黑,眼底常年沉寂,唯有她在時才會出現那一絲光亮,細細碎碎的如同星光。
兩人差了十歲,雖是兄妹卻毫不相象,閻溟長相很俊美,好看的過分,卻並不陰柔,一雙狐狸眼勾人的很,鼻樑高挺的恰到好處,薄唇無甚血色,臉色有點病態,但勝在身形高大挺拔,也不顯得病弱,他身高近一米九,閻言也只到他手臂左右。
實不相瞞,她感腳她哥的長相絕了,彷彿小說中的男豬腳都有臉了。
或許因為成長環境特殊,閻言從小就乖巧的過分,懂得不少人情世故,這點總讓閻溟很是心疼。
閻言起身,走到木式衣櫃前鑲嵌的全身鏡那站定,左右看了看。
「哥,你長這麼好看,我怕我未來嫂嫂都會嫉妒蛤,哈哈哈……話說你都要奔三了,怎麼還不帶一個小嫂嫂回來,我同學她哥孩子都滿地跑了。」
因為全身心都投入在衣櫃里,閻言沒注意到閻溟看著她時眼底那份小心翼翼藏著的感情,這可不像兄長看妹妹的眼神。
閻溟輕輕的笑了聲,避開了她的問題,抬腳朝門外走去,一邊還不忘交代她。
「快點啊,晚餐給你留著,爸媽平時也不怎麼回來,我還有事,晚上盡量早點回來。」
閻言回頭看了她哥背影一眼,無奈的擺了擺手,手上的一點擦傷也無大礙,正值初夏,她挑了件條紋襯衫和藍色牛仔褲,拿上了換洗衣物走向了浴室……
二十分鐘后,閻言下樓時發現除了那大木桌上的蛋包飯和紙條下壓著的幾張紅色毛爺爺,家中已經空無一人,那保姆也不知去了何處。
靠近一瞧,便見紙條上那熟悉的筆跡:丫頭,出去散散心吧,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注意安全。
閻言看罷挑了挑眉,不以為然,眼看外面天色漸晚,她抓緊時間出門向久違的超市進發了……
晚風微微的撫過臉頰,帶來一絲涼意,閻言心滿意足的提著一大袋戰利品,耳機里正播放著動感的純音樂。
靜靜地走在大理石圍欄邊,時不時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出神,周圍的人寥寥無幾,綠化帶里隱隱約約傳出蟲鳴聲,柳樹旁的路燈照亮了這一整片路。
突然,一個圓滾滾的不明物體從她眼前飛過去。
「噗通」一聲落入河底不見,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玩意兒好像是顆腦袋!
剛……剛才好像是不是還對她燦爛的笑了一下?好詭異!
閻言身體猛的頓住,她僵硬的把目光看向前方,不遠處的參天大樹下,一銀色長發的女人?不,這好像也有點太太高了吧!男人?
那人的銀色長發和深青色風衣正隨風而動,人站在大樹底下正背對著她。
夭壽了~那可是一顆腦袋啊!
第一次來就玩這麼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