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以退為進
在被皮皮鬼狠狠教訓一頓后，從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歸來的烏姆里奇似乎變得「老實」了很多，沒敢再去找大家的麻煩，也沒再談及上次的事情，彷彿經歷過上次的教訓后，讓烏姆里奇變得「乖巧」且無害，不再像以前那般咄咄逼人。
然而, 更讓大家驚掉下巴的是，烏姆里奇居然讓費爾奇摘下掛在布告牆上的那堆教育令。
很多學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烏姆里奇的變化，連赫敏都對先前抹黑癩蛤蟆的計劃產生了遲疑，跑來詢問艾伯特是否要繼續先前的計劃，反倒是哈利一直堅持認為烏姆里奇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僅僅只是偽裝。
「毒蛇就算收起毒牙，仍然還是毒蛇。她只是在耐心等待再次露出獠牙的時機, 而不是傻傻的挨揍，這叫以退為進, 很好理解的應對方法。」艾伯特從不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種鬼話。
「赫敏，別被癩蛤蟆的表象迷惑。」哈利抬起手，望著手背上淺淺的傷疤，冷淡地說，「別忘了，我還被禁賽，也別忘了，我的火弩箭還在她那兒。與其相信她，我更願意相信安德森的判斷。」
「我沒……我只是感覺很奇怪。」赫敏望著面前空蕩蕩的布告牆，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也許，她又在醞釀著什麼陰謀吧。」
幾天過去了，布告牆上再沒出現新的教育令, 烏姆里奇也變得很低調, 除了給學生們授課外，幾乎不再做其他多餘的事情。
霍格沃茨重新恢復往常的平靜、安逸的生活, 彷彿長達半年的噩夢終於結束了。
特別是在哈利拿回自己的火弩箭, 並被重新允許回到魁地奇賽場上的時候，就連他都瞬間產生動搖，懷疑烏姆里奇真的改過自新，然而手背上的疤痕卻讓哈利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烏姆里奇。
「你覺得烏姆里奇打算做什麼？」
喬治從烏姆里奇哪兒拿回飛天掃帚，疑惑地詢問艾伯特。
癩蛤蟆真改過自新了？
這種事讓韋斯萊雙胞胎很難相信。
但，眼下這種局勢，看上去非常詭異，烏姆里奇究竟在搞什麼鬼？
「這叫以退為進，在那種情況下，他只能先認慫，等待抓住你們尾巴的時機，相信我，她很快就會再次露出獠牙。」艾伯特能夠猜到烏姆里奇打算做什麼，他只是有些詫異弗雷德與喬治居然會產生疑惑。
經驗不足？
估計是沒被人坑過，或者沒遇過類似的案例，所以才看不懂烏姆里奇的這番操作。
當然，這可能跟多數普通人比較容易得到滿足有關。
類似的案例有很多，果然得被坑過, 才會記憶深刻。
「原來如此，癩蛤蟆可真夠陰險的。」
剛拿回飛天掃帚的弗雷德與喬治感覺一下子就不好了, 因為他們發現烏姆里奇的這波操作, 已經成功讓很多人放下警惕心。
「很陰險嗎？」艾伯特表情古怪。
想必，這次過後，可以給全校學生免費上一課了。
「我們得去跟哈利聊聊這件事，讓他提高警惕，免得上當了。」喬治把飛天掃帚交給弗雷德，匆匆去找哈利了。
他已經猜到烏姆里奇的目的，就是想讓大家放鬆警惕，以便抓住反癩蛤蟆聯盟與防禦協會的把柄。
只能說，多數人都是健忘的，特別是在面對與自己無關事情的時候。現在更是有很多學生將注意力轉移到下次的霍格莫德周末上，很恰好又遇到情人節假期，很多情侶都在計劃到霍格莫德村過情人節。
艾伯特默默看著這一切，烏姆里奇何時會下黑手呢？
大概……不會讓大家等太久了。
沒辦法，如今的da聚會人數實在太龐大了，數量一旦過多，保密的難度就會極速上升，特別是在大家防備降低的情況下。
想揪住哈利的尾巴，簡直不要太容易，特別是da這簡稱，實在很難不產生聯想。
除非，哈利去找烏姆里奇，成立合法的da俱樂部，可這無疑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沒誰是笨蛋。
經過一番商量，眾人決定先成立黑魔法防禦學習小組，以此試探烏姆里奇的態度。
詭異地是黑魔法防禦學習小組居然得到允許，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練習黑魔法，不能在學校里胡亂使用惡咒。
經過一番討論，眾人最終將「防禦協會」改名成黑魔法防禦學習小組，讓聚會能夠在明面上正常、合法活動，不用再擔心遭到烏姆里奇的針對。
這下子，就連哈利都迷茫了。
沒辦法，一切簡直就像在做夢，彷彿所有一切都恢復正常了。
赫敏更是暫停原先針對烏姆里奇的計劃，先前整理好的部分資料落到艾伯特手上。
「你們先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去給麗塔·斯基特。」艾伯特非常詫異這群人的天真，也許未經社會毒打的學生都這樣吧。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癩蛤蟆裝出來的，那就真的太可怕了。」李·喬丹接過資料咕噥道。
「很正常，她從學校畢業就一直待在魔法部，如果連這點心機都沒有，你認為她憑什麼能在三十歲前成為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主任，並且爬到現在這個位置？」艾伯特對眾人的天真感到好笑，卻又有些無奈，也許，曾經的自己也是這樣。
好在，他的幾名舍友們在經過他的影響后，看上去沒那麼傻。
不管烏姆里奇是不是偽裝的，周末去霍格莫德過情人節佔據了學生們討論的話題，再也沒人反癩蛤蟆，就連皮皮鬼都被艾伯特說服，沒再去找烏姆里奇麻煩，彷彿一切都已經隨風過去了。
可，這一切真的都已經過去了嗎？
我看未必吧。
……
「你真打算那樣做？」
赫敏已經知道艾伯特仍然沒打算放棄，所有計劃仍然在井然有序的進行，他們已經跟麗塔·斯基特約好了時間，盧娜那邊也是打好了關係，《唱唱反調》願意專門留出一整期用來刊登這篇文章。
「有備無患，就算用不上，也無所謂，無非就是給甲蟲小姐點筆費，而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加隆了。」艾伯特的這番話，讓旁邊的羅恩張了張嘴，最後不知將目光挪哪兒。
「烏姆里奇那副樣子全都是偽裝出來的？」哈利開口問道。
「你覺得呢？」艾伯特反問道。
「我覺得是，但現在黑魔法防禦學習小組已經算是合法的聚會，她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呢？」哈利最疑惑的地方就在這裡，他們已經不算違法了，如果是這樣，烏姆里奇又在暗地謀划什麼？
「這種事，別問我，伱們自己去想，自己去猜。」艾伯特繼續翻閱手頭的黑魔法防禦筆記。
這是他從弗立維教授哪兒弄來的，那位昔日的決鬥冠軍留下的筆記，裡面有很多弗立維教授的想法與經驗之談。
「你覺得霍格沃茨未來也會淪陷嗎？」赫敏不再糾結先前的事，而是問出自己的疑惑。
「可能性很高，在預言中，魔法部垮台了。如果神秘人真控制魔法部，想要影響霍格沃茨很容易。」艾伯特平靜地回答赫敏的問題，彷彿這只是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我感覺自己的大腦被斯內普弄得一團糟，學習大腦封閉術並沒能讓我……總之，我做噩夢的頻率比以前更高了。」哈利也提出自己的困惑。
「你自己也曾想過屏蔽掉你們之間的聯繫，不是嗎？」艾伯特毫不客氣地戳穿哈利的心思，「如果你真想要學會大腦封閉術，就得花更多時間，更多精力去認真學習，而不是一知半解，那樣反而更糟糕。」
「哈利，鄧布利多教授希望你能夠學會大腦封閉術，保護自己免受神秘人的影響。」幾人離開有求必應屋后，赫敏苦口婆心地勸道。
「赫敏，你不明白那種感覺有多糟糕，那種大腦被不斷入侵，被人不斷窺視的無力感有多糟糕，我也一直在努力想要學會，卻幾乎沒有什麼效果。」哈利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大腦封閉術上可能真沒什麼天賦。
當然，這也可能跟哈利想要搞清楚夢裡不斷重複看到的那條走廊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艾伯特是對的，烏姆里奇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赫敏，你覺得……」哈利連忙岔開話題。
羅恩注意到赫敏停下腳步望著走廊盡頭，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赫敏看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朝有求必應屋過去，她覺得那人很可能是他們的學生會主席。
雖說卡特里娜是艾伯特女朋友的妹妹，但赫敏總覺得那兩個人可能有……女人的直覺。
「赫敏？」哈利喚道。
「對了哈利，我們是不是把海格的事給忘了。」
這次輪到赫敏岔開話題了。
「什麼？」哈利與羅恩都有些疑惑。
「海格現在還處於留校觀察期，我們可以拿這件事去試探下烏姆里奇。」
「真要去嗎？」
哈利不太想去找烏姆里奇，哪怕她現在變得無害，但哈利仍然不想去黑魔法防禦辦公室，哪兒給他留下糟糕的記憶。
「我們總得去幫海格問下留校觀察的事。」赫敏對哈利說：「你肯定也不希望海格被開除吧？」
「好吧！」
再三猶豫后，哈利最終同意了。三人朝黑魔法防禦辦公室走去，很快就敲響烏姆里奇的辦公室，並且在烏姆里奇詫異的目光下說出自己的來意。
「只要海格不把什麼危險的神奇生物弄到課堂上，我想他可以留在學校里任職。」在面對哈利三人的詢問時，烏姆里奇給出一個很迷糊的答案。
然而，這卻讓哈利三人挑不出毛病。
因為海格確實有過把鷹頭馬身有翼獸與炸尾螺弄上課堂的糟糕案例，烏姆里奇甚至都不知道海格還養過火龍，三頭犬，現在可能還在禁林里藏著頭巨人。
「你們覺得怎麼樣？」
離開黑魔法防禦辦公室后，赫敏開口問道。
「看不出來，但她的笑容還是讓我感到噁心。」哈利仍然不喜歡烏姆里奇，不喜歡那虛偽的笑容。
「其實，我覺得擔心海格被開除純粹就是多餘的，別忘了老騙子，那傢伙還在等癩蛤蟆滾蛋后回霍格沃茨繼續任職，就算海格真被趕走，除非不是鄧布利多當校長，否則他肯定也會讓海格繼續回來任職。」羅恩提醒道，「我更擔心海格藏在禁林里的東西，我們最好提醒他一下，還有鄧布利多知道這件事嗎？」
「不是鄧布利多當校長？該不會……」赫敏忽然想到什麼，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立即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赫敏，你要去哪兒？」哈利望著匆匆離開的赫敏問道，「不一起去找海格了嗎？」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待會見。」
赫敏匆匆返回有求必應屋，打算去跟艾伯特聊聊，就在剛才，她忽然有了個可怕的猜測。
當赫敏抵達八樓時，很快發現有求必應屋進不去，她又嘗試了幾遍，有求必應屋的門居然自己打開了。
她愣住了，微微張開嘴，伸出雙手推門進去。
房間里，卡特里娜正在練習魔法，而艾伯特顯然在親自教授對方。
不知道為何，赫敏心裡有點泛酸，不是說沒時間教授其他人黑魔法防禦嗎？
「有事？」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
卡特里娜也停止練習魔法，朝赫敏投去疑惑的目光。
赫敏愣了片刻，看了卡特里娜一眼，說起他們剛才去找烏姆里奇時發生的事情。
「她什麼都沒答應。」艾伯特覺得赫敏找自己可能還有其他原因，但還是提醒道，「事實上，口頭上的話，多數都不能當真，就算是帶有簽名的契約也不一定管用。」
「那個……」
赫敏看了眼卡特里娜，最終還是沒問出來，她其實很怕得出那個最糟糕的答案。
「你還真是受歡迎。」
在赫敏匆匆離開后，卡特里娜好奇詢問道，「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伊澤貝爾居然都不生氣，吃醋？」
「因為優秀的男生總是受人歡迎，因為她知道沒人能夠從她的身邊搶走我，所以她為什麼要生氣，為什麼要吃醋？」艾伯特扭頭問道，彷彿只是在述說事實而已。
卡特里娜沒再理會艾伯特，繼續抓緊時間練習魔法，艾伯特親自指導她的時候不多，得抓緊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