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謎語人
艾伯特忍不住白了面前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混蛋，他的體力雖說還不錯，但要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都在跳舞的話，不管他的體力有多好都撐不住。
「我一直以為『古怪姐妹』是對姐妹主唱。」艾伯特故意把話題帶偏，轉移大家注意力的時候，順口吐槽一下台上的樂隊。
幾人面面相覷，似乎也不知怎麼接艾伯特的吐槽。
好吧，主要是樂隊的名字叫「古怪姐妹」，結果整個樂隊卻沒一名姑娘，確實有點奇怪。
「我記得以前麗塔·斯基特在《預言家日報》上好像有提過原因。」艾麗婭皺著眉頭仔細回憶道，「後來，『古怪姐妹』在一次演唱會後，主唱邁倫·瓦格泰爾提過取名叫『古怪姐妹』的原因：說是原本想叫『命運的三兄弟』，紀念最初組成樂隊的三人，但柯利·杜克認為這名字不夠有吸引力與話題性，就改成了命運的三姐妹。因為Weird這一單詞在古英語中就是命運的意思，所以他們乾脆把名字改成古怪三姐妹，後來覺得三姐妹叫得不順口，而且樂隊也不止三人，便又把樂隊的名字改成『古怪姐妹』，而他們現在的打扮也是順應潮流特別穿的，『古怪姐妹』的這種風格，很快就讓他們火了起來，受到了一大堆姑娘們的歡迎與追捧。」
「不，我覺得他們受歡迎並不是他們樂隊的名字與穿著風格，而是他們的主唱邁倫·瓦格泰爾足夠帥氣，而且唱歌的功底還不錯，就像你們旁邊這位雅尼拉小姐，她足夠漂亮，唱歌還好聽，就有一堆的歌迷，至於那種奇怪的潮流風格，僅僅只是一個附帶。」艾伯特上輩子就見多了這種情況，只要唱歌不是很差勁，外加長得夠帥，很輕鬆就能有一群粉絲。
長得英俊帥氣，真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要是上去演唱的話，肯定比他們更出名。」雅尼拉用英語說，「我聽說你的照片引起很大的騷動，西班牙那邊已經有你的俱樂部了，他們管你叫『屠龍勇士』。」
「我可沒屠龍。」艾伯特糾正道。
「如果你想的話，制服一頭火龍可比殺死一頭火龍難很多。」雅尼拉笑著說，「你現在應該有一大群擁護者，我敢說聖誕節那天肯定有人給你寄東西吧。」
大家詫異地望著面前這位漂亮的布斯巴頓姑娘，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說一口流利的英語。要知道兩個學校的學生多數都存在交流障礙。
「哦，真讓人震驚！」
艾伯特完全沒反應，就連說話的口吻也是那般敷衍，彷彿在談論的人不是他一樣。
沒等其他人再說，艾伯特伸手邀請盧娜，牽著她的手朝著舞池走去，兩人剛踏入舞池不久，就立刻成為人們矚目的對象。
盧娜不會跳舞，或者說她的舞蹈很奇怪。
不過，艾伯特能帶著她慢慢轉圈，就是會經常被踩到腳。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盧娜小聲說。
「不用在意，專心跳舞。」
艾伯特沒在意音樂的節奏，而是按照自己的節奏帶著盧娜跳舞，很慢，很慢。
「我知道你並不太在意別人的目光，但有時候打扮、表現得太過怪異，容易遭到別人的排擠，我覺得你現在穿著打扮就挺好的，一個很可愛、漂亮還很活潑的小姑娘，我相信你能找到更多的朋友。」艾伯特的語氣很平和，像是鄰家大哥哥，如果不是想選擇盧娜來繼承巫師牌俱樂部，他是不會說這些的。
不過，艾伯特現在有點懷疑自己這一決定是否正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盧娜並不算是一個可靠的人，她更需要一個能夠容忍她怪異行徑的人。
「謝謝，你是除了我爸爸外，第一個說我可愛、漂亮的人。」盧娜笑得很燦爛，不難看出她心情很不錯。
「不，我只是說出實話而已。」艾伯特溫和地說。
在第二曲結束后，艾伯特再次開口詢問道：「還繼續嗎？」
「我以為我們要跳三支曲子。」盧娜眨了眨眼睛說。
「不，只要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陪你多跳幾支都沒關係。」艾伯特帶著盧娜繼續跳第三支舞。
「我還以為你不太喜歡跳舞。」盧娜看著艾伯特說。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艾伯特望著面前古靈精怪的姑娘問：「你呢？」
「我其實不怎麼喜歡跳舞。」盧娜繼續慢悠悠地轉圈，她跳得比先前好了很多，至少不會再踩到艾伯特的腳了。
「因為沒有人配你跳舞？」艾伯特反問道。
「我跳得不是很好。不過，你說得對，除了我爸爸，沒人願意跟我跳舞。」盧娜沒否認這點。
「你需要朋友。」艾伯特說。
「我們是朋友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我敢說我認識的朋友實在太多了。」艾伯特沒拒絕，他並不討厭盧娜。
「我想很多姑娘肯定會很嫉妒，她們都想和你成為朋友。」盧娜對艾伯特說。
「很可惜，我一個人的時間與經歷都有限！」艾伯特平和地說，「不可能和所有人都能夠成為朋友。」
「你似乎很忙。」
「是啊，一直都很忙！」艾伯特自嘲道，「雖然我很想要像貓一樣，懶洋洋地過日子。可惜……生活有時候並不能讓人如願。畢竟，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會發生，不做好準備的話……」
「你似乎藏了不少的秘密與心事。」
「我可以告訴你其中一個秘密，」艾伯特對盧娜說：「我正在考慮要不要讓你繼承巫師牌俱樂部，你自己考慮好了嗎？」
盧娜倒沒因為艾伯特的話而生氣，只是看了他一會兒，慢悠悠地問：「因為擔心我的性格會把巫師牌俱樂部給弄沒了？」
「對，你說的確實是其中一個原因。」艾伯特沒有避諱地說，「我不能看著自己和朋友的心血毀在下一任接任者手上。」
「我能理解。」盧娜很平靜，「對我來說，參加聚會更有意思。」
「只要俱樂部的聚會每個月都舉辦，俱樂部的比賽每學期都舉辦，巫師牌俱樂部就不會從霍格沃茨消失，你能夠做到嗎？」
「我擔心會把你的那本書搞丟，我經常搞丟東西，雖然通常都能找回來。」盧娜輕聲說。
「這種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告訴你，就算弄丟了，怎麼把它找回來。」艾伯特溫和地說，「更重要的是對巫師牌的喜愛與一點點責任感。當然，有些時候得到一些東西，也需要放棄一些東西。」
「我需要放棄什麼？」盧娜問道。
「不知道，也許需要等你得到了才能知道。」
「好吧，我願意。」盧娜想了想同意了。
在察覺到盧娜的呼吸開始急促后，艾伯特就帶著她朝著舞池外圍走去。
「你真是讓人驚訝。」
雅尼拉笑著把一杯黃油啤酒遞給艾伯特，「明明跳了近1小時的舞蹈，體力看上去還很充足。」
「謝謝，其他人呢？」
艾伯特接過黃油啤酒，直接放在桌上，顯然完全沒準備去碰對方遞的飲料。
他不知從哪裡抽出魔杖，輕輕揮了下，憑空變出兩杯黃油啤酒，將其中一杯遞給身側的盧娜。
「不知道。你還是那樣警惕，放心吧，我沒往裡面加入什麼奇怪的東西。」雅尼拉笑得很甜，就是這話很古怪。
「她在追求你？」
盧娜一口氣喝了半杯的黃油啤酒，抬頭看著雅尼拉，又看了看艾伯特，疑惑地問：「我記得你好像有女朋友了。」
「我已經跟她提過了。」艾伯特無奈地聳了聳肩道。
「所以，她打算往你的飲料里添加迷情劑？」盧娜喝著黃油啤酒，說著一些很驚人的話：「其實，拉文克勞有不少的姑娘就想要這樣做。」
雅尼拉盯著盧娜好一會兒，挪開目光問艾伯特：「你的朋友？」
「是啊。」艾伯特沒否認。
旁邊的盧娜聽了笑得很開心。
「我們什麼時候去跳舞？」雅尼拉沒在意這件事，「你不會食言吧，我已經等很久了。」
「待會，先讓我休息一會兒。」
「我可以等，反正有一整個晚上。」雅尼拉倔強地說。
「我其實不太喜歡死纏爛打的姑娘。」艾伯特對雅尼拉說，「你其實有更好的選擇，我敢肯定有無數男生喜歡你，追求你，何必這樣呢？」
「我自己喜歡就好了。」雅尼拉平靜地說，「還有，我其實沒有更好的選擇，所以我不會放棄。」
盧娜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覺得這一幕很有意思。
不過，這邊的情況很快就因珀西的到來而被打斷了。
「我想了好久，還是沒搞懂你之前說的意思。」珀西最終還是忍不住找上艾伯特。
「等明年夏天，你就懂了。」艾伯特提醒道。
「你就不能直接跟我說嗎？」珀西感覺心情莫名煩躁，這件事關係到他的未來，讓他怎麼能不在意。
「命運有時候就是如此的神奇，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事情可能就不一樣了。」艾伯特望著珀西，岔開話題問：「你怎麼沒去跳舞？」
「我今天不想跳舞。」珀西尷尬地說。
「我還以為你會告訴克里瓦特你代替克勞奇來霍格沃茨參加聖誕宴會了。」艾伯特詫異地望著珀西，覺得自己可能猜到原因了。
「難得的聖誕舞會，我建議你去找人跳舞。」艾伯特善意地提醒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應該耐心點。」
「還不是時候？」珀西有些錯愕地問，「什麼才是時候？」
「最近這些年，英國魔法界的環境會很惡劣，但遲早會變好的，到時候，你的機會就來了。對現在的你來說，有些東西其實沒那麼重要，某些東西反而更重要，特別是願意耐心聽你嘮叨的人，並不常見。」
珀西愣在原地，獃獃地望著帶著雅尼拉前往舞池的艾伯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想，他大概是在給你一些建議吧！」盧娜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對珀西說：「艾伯特總是很善解人意。」
「建議嗎？」珀西微微張著嘴，忽然迷茫了。
他知道艾伯特擅長預言，甚至連他成為克勞奇助手的事，都讓他給預測到。
但是，他現在想告訴我什麼？
珀西覺得艾伯特剛才說的那段話，似乎蘊含了很多意思。
「建議嗎？」珀西喃喃道。
舞台上，雅尼拉的舞技很好，跳舞也奔放了很多，立刻引起了姑娘們的矚目。
「那也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雅尼拉疑惑地問：「你知道讓人猜謎語，其實是件很讓人討厭的事。」
「珀西是個聰明人，有些事，需要他自己去想清楚，如果我直接跟他說，只會起到反效果。」艾伯特平靜地解釋道。
他跟珀西的關係還不錯，並不希望他為了權利變得太極端。
「你倒是個好朋友。」雅尼拉盯著艾伯特的眼膜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炙熱。
「我只是不想讓他變成一個權力慾望過剩的蠢貨罷了，」
「你看得真透徹。」雅尼拉忽然問，「那我們是朋友嗎？」
「我們曾經有機會成為朋友的。」艾伯特平靜地說。
「我覺得現在成為朋友也不遲。」雅尼拉笑眯眯地說。
「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很好奇，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艾伯特盯著少女反問道，「以至於你願意付出那樣的犧牲？」
「犧牲？不不，這可不是犧牲，我喜歡你，喜歡一個人，又怎麼能說是犧牲呢？」雅尼拉臉上毫無任何羞澀。
「難道你不知道，這世界有種職業叫攝念師嗎？」艾伯特表情古怪地說。
「你還真是……讓人討厭。」雅尼拉咕噥道，「好吧，告訴你其實也無所謂。原因有很多，你長得很帥、年輕、優秀、睿智、才華洋溢，還獲得了金獎是很好的人選。當然，也有一部分是你身後的關係網，最重要的是你有潛力，非常有潛力，而且也不是什麼人渣。總之，我很滿意，非常滿意，所以我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