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舞伴
艾伯特剛醒來，就被三位好舍友的好計劃給搞蒙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他現在還睡得模模糊糊，一時半刻沒聽清楚，耳邊回蕩著三人的說話聲，搞得他不厭其煩。
「真是見鬼，你們就不會等我的腦袋清晰點再說嗎？」艾伯特捂住哈欠，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
進盥洗室洗漱后，才跟著三人一起下樓吃午飯，順便聊起剛才的話題，艾伯特從他們口中得知自己居然收到一百多份聖誕禮物。
凌晨回來的時候，也注意到床底下堆了不少聖誕禮物，但沒想到數量居然如此驚人。
「學校里的姑娘們給你寄了一大堆加過料的零食甜品，像巧克力、蛋糕、糖果之類的東西有三十多包裹，李·喬丹已經測試過了，裡面確實有迷情劑，而且……」弗雷德與喬治都偷偷瞥了李·喬丹一眼，強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效果驚人。」
「你們要是真把那堆甜品拿出來跟別人分享，估計會被一群人打死。」艾伯特看著興緻勃勃地三人，不由搖了搖頭。
一群人集體中了迷情劑的畫面，想想就感覺恐怖。
「沒事，大不了接下來的聖誕假期，我們就在有求必應屋過，到時候讓家養小精靈幫忙送吃的過去，等聖誕假期結束后，大家應該也消氣了。」韋斯萊雙胞胎對接下來的聖誕假期已經有了自己的規劃，顯然也是因此想搞波大的。
「好吧，如果你們想那樣做的話，那就去做吧，反正聖誕舞會後，我還會再離開學校一段時間。」艾伯特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想管這件事，三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反正生命不息，作死不休。
至於盧多·巴格曼，給那傢伙寄一份禮物沒毛病，根據布萊克在信里透露的消息，盧多·巴格曼到目前為止仍然還不打算償還他欠下的那一大筆加隆，到目前為止一個納特都沒還。
被古靈閣的妖精追著討債？
巴格曼現在都已經習慣成自然了，經常跟古靈閣的妖精玩捉迷藏，就算被抓住，反正他口袋裡一個納特都沒有，妖精們除了狠狠教訓巴格曼一頓，也拿他沒任何辦法。
找魔法部幫忙？
妖精們自然也跟魔法部抗議過了，盧多·巴格曼怎麼說也是魔法部體育運動司司長，但魔法部則很遺憾地表示，欠錢是巴格曼的私事，他們管不著，也沒法管。
妖精們被氣地半死。
「學校的變化真大！」
艾伯特發現大理石樓梯的扶手上居然掛滿了永遠不化的冰柱，到處都可以看到一些漂亮的裝飾。
霍格沃茨的教授們似乎想要給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將整座城堡變成冰雪的樂園。
「聽說級長與學生會主席都被叫去幫忙了，珊娜有段時間到處找你。」喬治笑著提醒道，「你最好給自己想個借口。」
走進禮堂后，四人很快被長桌上堆滿的食物吸引注意力，上面有大量的火雞、聖誕布丁與巫師小脆餅乾，大家都能在這裡享受了一頓豐富的午餐。
下午的時候，艾伯特回宿舍整理自己的聖誕禮物，他需要搞清楚老朋友究竟都給寄了什麼禮物，以便下次回信的時候順便提及一下。
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則去給盧多·巴格曼與幾名討厭的斯萊特林學生寄「聖誕禮物」，順便一提，他們還不忘給羅恩與珀西也捎上一份，用弗雷德的話來說就是：可憐的小羅尼幾乎沒收到過什麼像樣的聖誕禮物，珀西也只能在辦公室里孤獨地度過聖誕節，需要給他一些慰藉。
艾伯特在宿舍里待了一整個下午，根據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提供的清單檢查著聖誕禮物，順便還拆了家養小精靈單獨給他挑出來的聖誕禮物。
妮婭送了一雙精緻的灰色羊毛手套，勒梅夫婦送了一本磚頭厚的書籍，鄧布利多送了艾伯特一本舊筆記，莫格送了一些古代魔文的殘卷複印本，巴德則送了一本《被遺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語》。
至於李·喬丹，依然還是萬年不變的比比多味豆，弗雷德與喬治則合送了一本精裝版的《實用家庭魔法》，順便一提，他們明年聖誕節打算送一本精裝版的《常見魔法病痛》。
韋斯萊雙胞胎的思路就是，反正艾伯特也不需要聖誕禮物，那就送一些以後可能會排上用場的東西，例如他們家裡常備的書籍，順便一提，兩人總是不忘鄙視一下，常年送一盒比比多味豆的李·喬丹，雖然李·喬丹也鄙視他們只送一份禮物。
大部分的賀卡在被掃一眼后，就被他給扔了；筆記之類的東西需要另外收起來；至於姑娘們送的那堆零食甜品，艾伯特全部交給三位好舍友自行處理，還有就是些圍巾、襪子、手套之類的東西，順便一提，家養小精靈多比給織了雙顏色很鮮艷的羊毛襪子，艾伯特決定改天把它送給赫敏。
「你還沒整理完聖誕禮物嗎？」
宿舍門再次被人推開，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走了進來，他們的衣服濕漉漉的，肩膀上還落著些還未融化的雪花。
「去打雪仗了。」艾伯特隨口問道
「本來想叫你一起去玩的。」
三人相互對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顆雪球，朝著艾伯特的後腦勺砸去，結果雪球直接反彈回去，砸在三人的臉上。
「該死，你不會身上一直帶著防禦手環之類的玩意吧。」李·喬丹抹去臉上的積雪抱怨道，「我記得那玩意應該對東西不管用才對。」
「我就說你這計劃不靠譜。」
「咳咳，我們也換禮服吧。」
弗雷德笑嘻嘻地把積雪放在湯姆身上，肥貓用看白痴的目光掃了眼弗雷德，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張嘴打了個哈欠，又重新蹲回貓窩裡，繼續望著窗外思考貓生。
「我覺得你當初應該答應讓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給你定製一套舞會禮服。」在看到艾伯特簡約風格的禮服后，李·喬丹頗為遺憾地說，「到時候肯定能成為整場舞會上的焦點，把所有姑娘迷得神魂顛倒。」
「這件禮服不太像摩金夫人長袍店買的。」喬治檢查禮服布料后，對李喬丹說，「你沒發現艾伯特這套禮服明顯要比我們精細嗎？」
「你在哪兒買的？」弗雷德好奇問道。
「別人送的。」艾伯特在牆角的長鏡子前打量著自己，「能主動適合穿戴者的身高與體重！」
「為什麼就沒人送我這種好東西呢！」
李·喬丹鬱悶地整理領結，他發現艾伯特穿那套禮服顯得更帥氣了，而自己身上這套鮮紅色禮服，看上去實在……
「別沮喪，沒有人會在意你穿成什麼樣，除非你只穿著內褲去參加聖誕舞會。」弗雷德拍了拍李·喬丹的肩膀安慰道，雙胞胎的身上都穿著深藍色的禮服。
他們下樓的時候，公共休息室里有一堆穿著五顏六色的禮袍的學生，艾伯特剛出現就立刻引來姑娘們的圍觀。
「抱歉，我得先走了，待會見。」
艾伯特可沒打算繼續站在這裡讓人圍觀，跟李·喬丹招呼一聲，便朝著公共休息室的入口走去。
「待會見。」
弗雷德與李·喬丹還得在公共休息室等自己的舞伴。
「你有沒有跟盧娜說好在哪兒碰頭？」
離開公共休息室后，艾伯特詢問悶悶不樂的李·喬丹。
「在門廳，你呢？你打算去哪兒接你的女朋友。」李·喬丹眨了眨眼睛問。
「是舞伴。」艾伯特糾正道。
「有區別嗎？」
「有，字面上的區別。」艾伯特看了一眼懷錶，感覺時間有點早了，他從口袋裡抽出魔杖，給自己來了個偽裝咒，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便防路上被人圍觀。
「大家都喜歡出名……」李·喬丹小聲咕噥道。
「你可以去問波特。」艾伯特說，「他現在肯定也不想出名。」
在抵達門廳附近后，艾伯特就跟李·喬丹分開，他已經在人群里中找了卡特里娜，不管是穿著還是打扮，艾伯特都在卡特里娜身上看到伊澤貝爾的身影。
「你——嗯——很漂亮。」艾伯特很不自然地說。
「你似乎不喜歡？」卡特里娜挑起眉梢。
「不，我很喜歡。」艾伯特無奈地說，「不過，你是你，她是她。」
「你不用感到抱歉，我和伊澤貝爾是姐妹，我們喜歡的東西其實都差不多，審美也差不多。」卡特里娜聽出艾伯特話語中的意思，平靜地說道，「還有，我很高興聽到你這樣說。」
兩人說話的功夫，就已經吸引了一大批姑娘們羨慕嫉妒的目光，李·喬丹也帶著盧娜朝這邊過來了，這位拉文克勞的小姑娘穿著件湖藍色的禮服，看上去也很漂亮。
「我忽然明白你為什麼說戴維斯邀請會失敗了。」李·喬丹也認出了卡特里娜，畢竟他們經常一起上課，「我還以為你會……」
「這裡太吵了。」艾伯特打斷道，「我們出去外面逛逛吧，距離八點還有一段時間。」
兩人朝門廳外走去，艾伯特發現城堡前的草坪被變成了岩洞，裡面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仙女之光，他還看到聖誕老人和他的馴鹿的雕像。
「這是你的舞伴？」
穿著紅色禮服的雅尼婭走到他們面前，上下打量卡特里娜，對艾伯特說：「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拒絕我，難道姐妹花更有情趣嗎？」
「你對漂亮姑娘總有很強的吸引力。」卡特里娜皺起眉頭說。
「你的舞伴呢？」艾伯特面無表情地問。
「我沒找到舞伴，也覺得沒有必要。」雅尼婭望向某個方向嘲諷道：「我可不需要像某個人被人拒絕後，只能隨意找一個。」
兩人順著雅尼拉的目光望去，看到穿著銀灰色的緞子長袍、美艷驚人的芙蓉，陪伴她的是拉文克勞學院魁地奇隊的隊長羅傑·戴維斯。
羅傑·戴維斯注意到幾人的目光，側頭望著這邊，視線落在卡特里娜身上，隨後又移到艾伯特的身上，表情忽然有些怪異，他想起那天艾伯特說自己知道卡特里娜的舞伴是誰？
不過，戴維斯現在也不在乎了，反正自己找到更加漂亮的舞伴了。老實說，有時候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好的運氣。
「一個被德拉庫爾迷得腦子都不正常的可憐蟲。」雅尼婭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輕蔑地說。
在雅尼婭離開后，李·喬丹與盧娜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還真讓你給說中了，我懷疑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對了，麥格教授在找勇士，你該過去集合了。」
「時間比我預想的還要早一點，我們過去吧！」艾伯特讓卡特里娜挽著自己的胳臂。兩人剛走進門廳，就聽到麥格教授的聲音：「安德森先生，請帶著你的舞伴到這邊來！」
兩人朝麥格教授走去，融入了勇士的隊伍。
芙蓉的舞伴是戴維斯，哈利的舞伴是帕瓦蒂，克魯姆的舞伴果然是赫敏。
歷史轉了一圈，結果又拐了回來，有時候如果不強行干涉改變的話，歷史的軌跡很容易就又拐了回來。
當然，如果他主動邀請赫敏成為自己的舞伴，肯定就沒克魯姆什麼事了。
芙蓉·德拉庫爾的目光落到卡特里娜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
「我想雅尼拉肯定氣壞了。」她說。
「這是什麼意思。」卡特里娜側頭問道。
「姑娘們總都喜歡相互攀比誰比較漂亮。」
艾伯特原以為勇士會在大家的擁簇下入場，結果麥格教授讓他們在門邊等候，讓其他學生先進去。
等大家都在禮堂里落座后，麥格教授讓排好隊的勇士和他們的舞伴跟著她進去，朝禮堂前頭一張坐著裁判的大圓桌走去。
禮堂里的人們熱烈地鼓起掌來，也許這是給勇士們的榮耀，但不是每個勇士都喜歡這樣。至少，艾伯特面無表情，克魯姆陰沉著臉，芙蓉沒什麼反應，哈利更是板著臉，似乎一直在注意腳下，生怕自己不小心絆倒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