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開學

  第二天早晨，暴風雨停了，艾伯特推開窗戶，迎面吹來的空氣格外清新，不過外面的天氣仍然沒有放晴的跡象，天空中有大片烏雲在翻滾，隨時可能再次下起暴雨。

  「早上好。」喬治捂住哈欠，跟艾伯特打招呼，「外頭看上去好像還會下雨的樣子。」

  「如果暴雨繼續下去，湖裡就要發大水了。」李·喬丹也起來了，他們今天得早點去禮堂，在麥格教授那裡把六年級的課程表確定下來。

  「六年級真好，我們有許多時間可以自由分配。」弗雷德愉快說：

  「別浪費在霍格沃茨不多的時間，現在對你們來說，最寶貴的應該是霍格沃茨的圖書館，好好把握剩下的兩年時間，把圖書館里的書籍運用起來，它們可以給你們的玩笑道具提供更多靈感。」艾伯特開了包貓糧給湯姆投食后，對準備擁抱快樂的六年級生活的三人說，「如果你們不想成為下一個佐科的話。」

  「這跟佐科有什麼關係？」弗雷德很費解，怎麼好端端就說到佐科了。

  「佐科就是屬於靈感耗盡典型，他沒有足夠豐富的知識儲備來支撐他研究更多的玩笑道具，結果就變成那模樣。」艾伯特關上窗戶，示意幾人邊走邊說。

  「佐科的店鋪還有人光顧，完全是因為沒有其他新店跟他競爭，如果有其他更有趣的玩笑店出現，佐科的笑料店隨時可能會承受不住市場衝擊而關門大吉。」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類似的話，認為等我們的玩笑店開起來后，佐科的笑料店就可能被我們給擠垮。」喬治認同艾伯特的這番話的，因為佐科的店鋪確實很久沒有推出有趣的玩笑道具了。

  「我們不是有你嗎？」

  弗雷德覺得他們完全不需要為那些事煩惱，或許就像艾伯特說的那樣，後期因為沒有足夠的知識支撐，會導致玩笑道具的開發停滯，但他們有艾伯特。等艾伯特從霍格沃茨學校畢業后，腦袋裡的知識儲備就相當於一座移動的書庫。更何況，他們也知道艾伯特有收藏圖書的習慣，以他的書籍儲備，完全能支撐起他們的店鋪。

  「對了，你們打算搭建電台廣播嗎？」李·喬丹忽然插嘴問道，「如果要的話，我可以給爸爸寫信，讓他想辦法幫我們搞到電台廣播的設備。」

  「這件事先不急，就算真弄到設備，一時半刻也搭建不起來，而且我們還沒想好要播報什麼合適，這些事情都得慢慢規劃好。」艾伯特沿著樓梯進入公共休息室的時候，跟從女生宿舍下來珊娜打了個招呼，又對李·喬丹說：「我覺得你可以先給我們的電台取個名字。」

  「八卦小秘密？」李·喬丹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允許我傳播一點你的私人的話，我想我們的廣播電台肯定很快就會火起來。」

  「你怎麼不在電台上討論斯內普內褲顏色？」艾伯特狠狠瞪了李·喬丹一眼。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就是會讓人食欲不振，眾所周知，斯內普可能幾天不洗內褲。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斯內普的內褲是什麼顏色。」李·喬丹的話立即引來周圍姑娘們的嫌棄眼神，「但我們知道你的內褲是什麼顏色。」

  「夥計，我覺得你正在作死路上不斷狂奔。」弗雷德與喬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李·喬丹的肩膀，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

  注意到艾伯特看過了的表情，李·喬丹的脖子不由縮了縮，急忙辯解道：「很多人都對你的事情很好奇，以其讓他們編排一些亂七八糟的八卦新聞，還不如讓我拿來跟大家聊聊，大家都知道了，也就不會再出現亂七八糟的八卦了。」

  「你就不怕被人給打死嗎？」

  「抱歉，我就是開個玩笑。」李·喬丹立即道歉。

  「如果你真想受歡迎的話，完全可以解讀最近發生的事，例如世界盃上的襲擊事件，例如魔法部的反應為什麼會如此糟糕，或者例如穆迪教授昨天遭到襲擊的事件。」艾伯特給李·喬丹提供一個方向。

  「這不是跟《防禦指南》里的內容相似嗎？」

  「是的，你們可以一起聊這些話題，解讀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很多巫師對解讀關鍵信息的能力其實很差勁，」艾伯特並不否認這事，他準備先讓他們把廣播做起來，藉此積累經驗。

  「我覺得自己的解讀能力也好不到哪兒去。」李·喬丹在艾伯特的旁邊坐下，拿起最近一期的《預言家日報》，很快就找到關於穆迪的報道：魔法部又出新亂子。

  不過，麗塔·基斯特故意在文章里淡化老傲羅穆迪的事件，把矛頭轉向韋斯萊，為此她故意把亞瑟·韋斯萊的名字改成阿諾德·韋斯萊。而且，還在報紙下方附帶一張韋斯萊家的照片，很顯然不懷好意。

  「媽媽肯定很高興，她一直討厭麗塔·基斯特那女人。」喬治拿過報紙，閱讀上面的文章后皺起眉頭說，「我敢說那個女人肯定是故意地把名字寫錯的。」

  「但她還是會看麗塔·基斯特的文章，不是嗎？我們不得不承認，麗塔·斯基特胡說八道的技術為《預言家日報》的銷售作出了貢獻。」

  「用你的話來說就是人們有時候不願意接受現實，因為那樣對他們來說實在太殘忍了，他們只願意接受自己願意相信的現實。」弗雷德接過報紙看了看說：「麗塔·斯基特很擅長挖掘別人的隱秘，然後用很多人喜歡的方式寫成文章。其實，我更好奇，麗塔·斯基特居然放過你，沒有到處傳播的八卦新聞？」

  「因為我跟她談過這件事，讓她閉嘴了。」艾伯特喝完牛奶后，開始給自己做火腿三明治。

  「你怎麼說服她的？」

  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麗塔·斯基特那樣的女人顯然不可能輕易妥協。

  「每個人都有弱點，她報道這些無非就是為了利益，只要談妥了，她自然就會閉嘴妥協。」

  「真不愧是你，居然找到了麗塔·斯基特的弱點。」

  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都很好奇，但他們見艾伯特沒打算說，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了。

  就在這時，赫敏不知何時來到艾伯特的旁邊。

  「我們能聊聊家養小精靈的事情。」

  「小說方面的事情嗎？」

  「不是，小說我暫時放棄了，你知道廚房在哪裡嗎？尼克告訴我，霍格沃茨有上百家養小精靈受到壓迫。」赫敏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組織自己的措辭：「我想成立一個協會，保證家養小精靈獲得合理的工錢和良好的工作環境，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沒人會加入你的協會，除了哈利與羅恩外。」艾伯特沉默許久，提醒道：「你的初衷是好的，但你的做法在其他巫師眼裡就是異端，沒有巫師會支持你的做法。」

  「為什麼？」

  赫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家養小精靈是巫師的奴隸，沒有主人會允許奴隸與他們平起平坐。」艾伯特示意赫敏繼續聽他說下去，「如果你想要讓家養小精靈擁有一些權力，那麼家養小精靈與巫師間必然會有一場戰爭，雖然很殘酷，但有些東西需要用鮮血才能爭取到，但家養小精靈沒有那樣的力量，他們的處境只會比現在更糟糕。」

  「可我只是希望他們能夠受到善待，希望他們的權利能夠得到保證。」赫敏震驚地望著艾伯特，無法立即為什麼會發生如此可怕的事。

  「因為你的方向錯了，想法太天真了。」艾伯特提點道：「你的目標應該是讓家養小精靈能夠得到善待，讓它們能夠徹底融入巫師家庭，成為整個家庭里的重要的一員，而不是保證他們的權力，那很不現實，也根本不可能實現，因為巫師根本不會分出自己的權力。」

  「可沒人喜歡做奴隸。」赫敏顫抖地說。

  「他們喜歡做別人的奴隸！」弗雷德提醒道，「他們喜歡工作，喜歡為巫師服務。赫敏，我覺得你應該清醒點，而不是領導家養小精靈出來罷工，爭取自己的權力。」

  赫敏沒說話，而是盯著艾伯特。

  「是的，沒人喜歡做奴隸。」艾伯特無奈地說：「但上千年的奴役，已經徹底改變了家養小精靈的天性，這不是你一句話可以改變的，哪怕是鄧布利多也無法改變。」

  「哪怕你想幫助它們，它們也不會領情，而是更加厭惡你，甚至把你視為敵人。」艾伯特繼續說，「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助他們，就應該引導、呼籲巫師能夠受到善待他們，讓他們徹底成為家庭可靠的一份子，而不是視為奴隸，類似於我們把寵物作為家庭的一份子，而這需要一個人花費漫長的時間去努力，如果你真的想要為家養小精靈制定一份保護法律，那麼你應該以成為魔法部長為目標，只有當你成為魔法部長，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去呼籲大家善待家養小精靈。」

  「魔法部長。」赫敏瞪大眼睛望著艾伯特。

  「是的，這很難。」艾伯特點頭道：「所以，我才建議你寫本書，通過書籍潛移默化地引導人們善待家養小精靈。」

  在赫敏走開后，弗雷德小聲咕噥道：「我以為她是個聰明的姑娘。」

  「赫敏只是有些天真，也太想當然了。」艾伯特搖頭道。

  「你覺得赫敏能夠成為魔法部長嗎？」

  「不好說，如果魔法部的環境不發生變化的話，她恐怕沒有任何的機會。」艾伯特輕聲說：「可未來的事，又有誰知道呢？」

  「你知道啊！」喬治說，「只要你願意的話。」

  「說的也是。」艾伯特笑了起來。

  艾伯特剛吃完早飯，就看到麥格教授過來分發課程表。她需要確定六年級學生的所選擇的s提高班課程，確保他們的o.w.ls成績達到教授們的最低要求。

  「魔咒、黑魔法防禦術、變形術、草藥學、魔藥學、算術占卜和古代魔文。」麥格教授重複了一遍艾伯特選擇的課程，拿起魔杖在課程表上輕輕一點，在把那張填好的課程表交給艾伯特的時候，她壓低聲音問：「我記得你的生日在九月。」

  「對，9月21日，你準備給我送生日禮物嗎？」艾伯特開玩笑地問。

  「那你有沒有打算參加今年的三強爭霸賽？」麥格教授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我確實有打算報名參加。」艾伯特點頭道：「對一個格蘭芬多來說，這樣有趣的比賽自然不能錯過。」

  「三強爭霸賽比你想得還要危險，如果你看過……」

  「你是指1792年的爭霸賽中，一頭雞身蛇尾怪物不受控制，導致三位校長都受了傷的事？」

  「三強爭霸賽對你來說仍然很危險，如果你想參加就應該擺正心態。」麥格教授提醒道。

  「在我看來，抓住雞身蛇尾怪物並不是什麼太危險的生物，就算這一次三強爭霸賽需要面對火龍，我也有自信戰勝它們。」艾伯特平靜地說。

  麥格教授微微張著嘴，轉身離開了。雖說她感覺艾伯特有些自信過頭了，但想到他的那些彪悍事迹，霍格沃茨確實沒誰比他更適合成為勇士了。

  「本次三強爭霸賽，勇士們需要面對火龍？」李·喬丹覺得自己猜對了。

  「火龍可不好對付，特別是它們的鱗片，多數魔法都不起作用，你打算怎麼戰勝它們。」弗雷德與喬治都很好奇艾伯特打算怎麼戰勝火龍。

  「火龍也是有弱點的，針對它們的弱點對付它們並不難。」

  「火龍的弱點是什麼？」

  「眼皮，所以只需要一個眼疾咒就能讓傷害它們。」艾伯特聳了聳肩道。

  「那意味著你需要對付一條抓狂的火龍。」李喬丹咕噥道，「感覺真瘋狂。」

  「下午有一節黑魔法防禦課，我忽然有些期待穆迪教授會叫我們什麼。」

  「怎麼打擊黑巫師，畢竟他是個傲羅，對這方面的事很熟悉」艾伯特掏出懷錶看了眼時間。

  「可你不是說……」

  「那又不影響，不是嗎？」艾伯特收拾東西站起來：「我得走了，早上有節古代魔文課了。」

  「艾伯特的話總是會把人搞糊塗。」弗雷德望著艾伯特離去的背影說。

  「我覺得他其實什麼都猜到了，就是不告訴我們。」喬治笑著招呼弗雷德說：「走吧，我們該去做事了。」

  「你們去哪兒？」李喬丹有點懵，這些人怎麼一個個就是不說人話呢？

  「當然是去研究我們的小玩意啊！」喬治理所當然地說：「你忘記了，艾伯特讓我們抓緊時間。」

  「如果我們想要在趁著這一次發財的話，自然要提前做好準備。」弗雷德與喬治異口同聲道：「畢竟，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說完，兩人勾肩搭背地朝返回公共休息室，他們準備把宿舍里的東西都搬到有求必應屋的實驗室里。畢竟，在宿舍里擺弄那些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我同意艾伯特這話，但你們就不能等我一下嗎？」李·喬丹三兩口吃完盤裡的食物，匆匆地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