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故弄玄虛

  晚飯後，他們就回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

  艾伯特需要先回宿舍喂貓，再把湯姆帶到公共休息室里放風，讓湯姆跟其他的貓交流一下，獨自一貓呆久了也不好。

  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難得安靜看書，三人需要為魔葯課的論文準備能派的上用場的資料。

  沒辦法，斯內普開學第一天，就給他們布置了一篇月長石論文，而且還是下節魔葯課就要上交了。

  艾伯特又說他改天可能沒空，所以剛吃完飯的三人，不得不跟著一起寫論文，免得改天自己寫，要浪費更多的時間與精力在上面。

  「月長石的特性及其在製藥方面的用途，我覺得把這些抄進去，字再寫大一點，應該就能湊足十二英寸長的內容了。」

  幾人把各自找到的資料湊一塊，看了看資料的篇幅感覺差不多了！

  「我覺得最好再找一些，我們不可能把所有找到的資料都給抄上去，最好從它的藥用價值入手。我記得迷情劑也需要用到少量的月長石……額，赫敏，有事嗎？」艾伯特一邊翻看三人找到的資料，一邊在腦袋裡構建論文的整體構架，感覺有人走到他身邊，便抬起頭看向來人，視線又落到女孩腳下的那隻姜色大貓上。

  「你的貓？」

  「它叫克魯克山。」赫敏說，「暑假在對角巷買的。」

  「看上去有些年齡了，以前似乎過得不太好的樣子。」艾伯特打量著赫敏的克魯克山，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小魚乾，試圖用食物來拉近與克魯克山的距離。

  喵！

  原本蹲在桌上打盹的湯姆貓，看到艾伯特居然要把它的口糧給別的貓，頓時就生氣了。以和它體型不符合的速度一下子竄到克魯克山的面前，將艾伯特護在身後，用防賊一樣的目光盯著面前的大貓。

  「吃醋了。」

  艾伯特伸手將貓撈起來，搔了搔湯姆的下把說：「以前都沒發現你還護食，湯姆真是個小心眼！」

  赫敏也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兩隻貓會打架。

  艾伯特伸手想去擼克魯克山，湯姆就用爪墊把他的手按住，還會朝克魯克山發出警惕聲。

  「果然是吃醋了，真可愛！」艾伯特也不再逗弄湯姆了，抬頭看著赫敏，問道：「有什麼事？」

  「是關於占卜課的事。」

  「你是不是想說特里勞妮教授是個老騙子？」喬治忽然插嘴道。

  「寫你的論文。」

  赫敏被喬治打岔，也沒再不好意思，直接跟艾伯特說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占卜課糊裡糊塗的，有許多地方需要靠猜的，這門課總感覺很不靠譜，特里勞妮教授甚至從哈利的茶葉渣里看到死亡的預兆。」

  「波特還認為那條黑狗是不祥？」艾伯特把湯姆放地上，隨口問道。

  「你知道？」

  「今年暑假，我在對角巷購物時碰到他，波特詢問過我這件事，我跟他說那只是條流浪狗。」艾伯特看著警惕盯著克魯克山的湯姆說，「看來，波特似乎沒有釋懷，還在自己嚇自己。」

  「我也覺得那是條流浪狗。」赫敏彷彿找到了一些共同的話題，繼續說：「我覺得特里勞妮教授在裝腔作勢，很多人都說她是個騙子，今天早上，她甚至預言哈利會死掉，但麥格教授說特里勞妮教授每學期都會預言一個新生會死掉……」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說的其實沒錯。」艾伯特不知可否地說。

  「我有點想放棄這門課了，它在浪費我的時間。」赫敏沒直接說占卜課就是垃圾已經算是很客氣了。雖然只是上一節課，但占卜課給赫敏的感官真的很糟糕。

  艾伯特抬頭看著赫敏的雙眼，笑著問道，「還記得特里勞妮教授剛開始跟你們說過的話嗎？」

  「她說這是最難的課程，並且警告我們，如果不具備『視域』，她能夠教我們的東西很少，還說課本沒什麼用。」赫敏回憶了一下上占卜課時，特里勞妮教授說過的話。

  「這話的意思是：占卜需要天賦，如果不具備天賦，就算在上面花費時間，也只能學到一點點的東西，所以才說占卜課是所有課程中最難的科目。」艾伯特直接幫赫敏把這句話給翻譯了。

  「只是，特里勞妮教授喜歡用玄之又玄的口吻說出來……嗯，我想你現在應該徹底理解那句話的意思了。」艾伯特望著赫敏錯愕的表情，滿意地點了點頭。

  「真是這樣子嗎？」赫敏忍不住問道。

  「是的，其實具備占卜天賦的巫師非常少，甚至可以說少的可憐。」艾伯特輕聲安撫道，「雖然有些自誇的嫌疑，但目前霍格沃茨學校除了我之外，暫時沒發現另外一名擁有占卜天賦的學生，就算伊澤貝爾在占卜考試中取得優異成績，也同樣沒有占卜上的天賦，所以你其實不用難過，如果真沒占卜天賦，又不想學一些占卜領域的知識，直接放棄也沒關係。」

  「所以特里勞妮教授不是騙子？」

  「不，她是騙子。故弄玄虛一直都是占卜師的通病，因為預測未來是非常困難的。」艾伯特示意赫敏找個沒人的地方聊這件事。

  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后，艾伯特才繼續剛才的話題，「特里勞妮教授是大名鼎鼎的預言家卡珊德拉·特里勞妮的玄孫女，其實是有預言天賦的。」

  「可你為什麼說特里勞妮教授是個騙子?」赫敏不解地問道。

  「特里勞妮教授無法使用自己的預言天賦，嗯，怎麼說呢？就像你有一百加隆，但你卻無法拿去使用。所以，特里勞妮教授無法像我一樣透過水晶球看到一些未來的畫面，才會故弄玄虛博取他人的信任，大部分的巫師其實都是不相信所謂的預言。」艾伯特直接像赫敏點出這件事。

  「當然，我們能從特里勞妮教授身上學到的不僅僅只有占卜知識，還有一些很實用的技巧。」

  「你是指特里勞妮教授故弄玄虛地說話方式？」

  赫敏微微挑眉，她覺得艾伯特故弄玄虛就是跟特里勞妮教授學的，雖然艾伯特所謂的預言都中了。

  「是的，這也算其中之一。」艾伯特也沒否認，「大部分的巫師其實都不願意相信占卜，哪怕預言最後成真了。整個魔法界除了少量真正能預言未來的預言大師備受推崇外。大部分佔卜師都被視為騙子，那為什麼不故弄玄虛呢?說不定還能忽悠住一兩個人。」

  「你也是?可你不是能預言未來嗎？」赫敏疑惑地問道，「為什麼還要故弄玄虛呢？」

  「我知道你仍然還在懷疑我是不是個騙子，不用狡辯，我能理解。」艾伯特抬手示意赫敏無需狡辯。「哪天，我真被冠上預言大師的頭銜，你就不會認為我是個故弄玄虛的騙子，而是個受人尊重的『先知』。」

  「所以，你正試圖成為先知?」赫敏微微挑眉道。

  「不，我只是在試圖讓你們接受我是先知。」艾伯特糾正道，「因為能窺視部分未來的我已經能算是一位先知了。」

  「可……為什麼？」赫敏不覺得艾伯特是個貪圖名利的人。

  「因為先知，跟未成年巫師的說話分量是不一樣的。」

  「說話分量?」

  赫敏顯然沒法理解這話的深意。

  「你以後會理解的。」艾伯特沒打算解釋。

  「你知道海格的事情嗎？」赫敏這才想起海格的遭遇。

  「我上學期就預料到了，也提醒過海格，但他顯然沒在意。」艾伯特平靜地說。

  「我還以為你會說預言過這件事。」赫敏微微挑眉。

  「以海格的性格，其實不用預言也能夠猜到，我只是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就出事了。」艾伯特無奈地嘆了口氣。

  「海格會被開除嗎？」赫敏問。

  「不會。」

  注意到赫敏疑惑的目光，艾伯特解釋道：「鄧布利多教授會給海格做擔保，所以海格不會被開除。」

  「真的？」

  哈利與羅恩恰好出來找赫敏，便聽到艾伯特說海格不會被開除。

  「波特，你應該對鄧布利多教授有點信心，」艾伯特壓低聲音說，「當然，老馬爾福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在發現沒法找海格麻煩后，自然會找其他發泄的對象。」

  「其他對象？」三人疑惑地問道

  「那隻倒霉的鷹頭馬身有翼獸肯定會被當成替罪羔羊。」艾伯特意味深長地說。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那隻鷹頭馬身有翼獸會以傷人罪被殺死。」艾伯特平靜地看著哈利，提點道，「當然，如果你想要救下它，可以給魔法部長福吉寫信，表示願意給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捐贈一大筆加隆，讓福吉立刻平息這件事，而且速度要快，因為馬爾福家同樣不缺錢，他們在發現自己沒法找海格的麻煩后，也會使用類似的手段說服福吉。」

  哈利被艾伯特賄賂福吉的說法給驚呆了。

  老實說，哈利對福吉的印象其實還算不錯。

  「可……鷹頭馬身有翼獸是無辜的。」赫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鷹頭馬身有翼獸傷了馬爾福，只要盧修斯願意拿出一筆錢捐贈，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很願意給它安上一個發瘋的頭銜，並讓它掉腦袋。」艾伯特看著目瞪口呆的三人，冷笑道，「不用驚訝，這就是政治，政治從來就跟正義沒有半點關係。」

  「可是……就算上法庭……」

  「法庭也從來都不是主持正義的地方，人們用法庭來捍衛法律，而法律從來不等於正義。」艾伯特毫不留情地粉碎三人心中的那點可笑的念頭，「不用這樣看我，我的家人都是律師，我很小就知道這些玩意，也許對現在的你們來說很殘酷，但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子，不用抱著任何的僥倖，海格不可能打贏官司的。」

  「海格的窗子有燈光，我想下樓去看他，時間還早……」哈利忽然說道，他本能的想要迴避這個殘酷的事實。

  「我不知道我們是否被允許出去。」赫敏不安地看向艾伯特，目光中帶著懇求，希望艾伯特能跟他們一起去看望海格。

  「天黑以後，你們最好別到處亂逛，特別是你波特，我聽說布萊克的目標是你。」艾伯特提醒道。

  「小天狼星·布萊克還沒有越過攝魂怪進入學校，是不是？」哈利大聲地說。

  「那好吧，祝你們好運，順便代我向海格問好，告訴他別難過，我會想辦法幫他解決問題的。」艾伯特說完後轉身返回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留下了面面相覷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