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權臣重生后只想搞事業> 第一百一十章:門客

第一百一十章:門客

  一秒記住【新】 ,!    斑斑馱著韓鏡在前方趕路,秦鹿獨自駕馬。


      回到家中,胡言已經把相應的后續處理妥當,就連策劃這起事件的人都揪了出來。


      正是將遮龍寨告知秦鹿的那個年輕人。


      其實也不難猜測,胡言只是稍加詢問和試探,很快鎖定了目標。


      那年輕人也沒有負隅頑抗,在胡言找到他后,很痛快的承認了。


      說白了,就是借秦鹿的手,鏟除遮龍寨,為父母和族人報仇。


      “幾年前,他的村落被遮龍寨屠殺燒光了。”


      胡言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到秦鹿的示下。


      秦鹿能說什么,雖然被利用了,很不開心,可到底是帶回來那么多的財富。


      不得不說,遮龍寨的山匪的確是心狠手辣,幾十箱財富,最終便宜了她。


      “帶回來的東西去規整一下,那小子,送走吧。”秦鹿沒想殺人,那小子也是知道秦家有能力,才鋌而走險,“那些財富,足以買下他的命了。”


      胡言垂眸遮住眼底的光,“倒是很值錢。”


      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外邊也已經有些光亮。


      秦鹿打著呵欠上樓補覺。


      胡言來到庭院,箱子擺放在院子里,頗為壯觀。


      “公子,夫人那邊只說把人送走。”


      韓鏡捧著一碗熱湯,這還是婉娘早起做的,“處理掉。”


      小小年紀,說出這話,沒有絲毫的憐憫。


      胡言沒有半點猶豫,點頭答應下來。


      若是少爺不說,他也不會讓那男人或者走出秦家的。


      他在秦家待了半年,作坊里的事情知道的不少,若是將這門手藝帶走,恐會對秦家不利。


      目前秦家的生意可謂財源滾滾,作為秦府的管家,自然要為主子分憂解難。


      “送遠點,別讓斑斑叼走。”韓鏡叮囑一句。


      “公子放心吧。”胡言抬腿往作坊那邊去了。


      韓鏡喝完熱湯,打開面前的幾口箱子。


      桑九舉著燈籠上前為他照明,“挑挑看,有喜歡的嘛。”


      婉娘和素娘都是見過好東西的,對眼前的金釵之類的倒是有了免疫。


      最終各自挑選了一件相對雅致的玉簪,看上去好似一對。


      婉娘笑道:“這玉簪的價值也是不菲,公子,我們可以拿嗎?”


      “可以。”韓鏡才是真的不在意。


      上輩子享受了幾十年的富貴,重生回來后還真的沒吃過苦。


      眼界高,這些玉簪他還真瞧不上。


      姐妹倆湊在一起,比量著。


      “姐姐的嫁衣繡好了嗎?”


      “完成了。我這邊快要成親了,妹妹呢?”


      “我不想成親,一直留在夫人身邊就挺好的。”


      “話先別說太滿,萬一遇到喜歡的男子,還是要試試的。對了,胡管家如何?”


      婉娘沒忍住,笑彎了腰,“姐姐可別亂說,我和胡管家怎么看都不可能。”


      “為何?”素娘好奇,她怎么能把話說的這么滿。


      “他見過我將一牙儈砍的面目全非。”婉娘湊到她耳邊低聲道。


      素娘沉默,眼前的婉娘艷麗奪目,笑起來猶如百花齊放,可謂艷壓群芳。


      誰能想到,她居然能動手殺人。


      怕倒是不怕,只是想想知曉此事的男子,日后恐怕會有陰影。


      桑大哥曾經告訴她,千萬別殺人,一旦挺過了最初的恐懼,人就徹底變了。


      “素娘,時間還早,再去休息會兒吧。”桑九上前,將一杯金釵遞給他,“在寨子里,夫人給的訂婚禮。”


      素娘攥在手里,喜不自禁的把玩著,“這份禮可不輕。”


      金釵可值錢了,就眼前這枚釵子,起碼值個二百兩。


      本身不值這個價,其中還包含了手工費用。


      這支金釵的工藝,一看就極其精湛,必然出自大師之手,其費用自然會更高。


      “這些東西可不好處理。”素娘道。


      桑九點頭,“這事交給胡管家,與咱們無關,我先去休息了。”


      “好,桑大哥去吧,我待會兒幫著婉娘做早飯,給你送去。”


      “……”桑九好似想到了什么,紅著臉快步走了。


      胡言去處理掉那個年輕人,回來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一頭扎進庫房里。


      這些東西都得記錄在冊,因是從山匪窩里搜刮來的,短時間內無法見光,其中金銀有不少,甚至還有七八個箱子里面是官銀。


      這些銀子單獨放著,過些日子找時間融了重新鑄模。


      **

      八月桂花滿枝頭。


      也到了秋闈放榜的日子。


      荊州府某院落內,一穿著樸素的年輕男子正在臨窗看書。


      男子身長俊秀,膚色白皙,三千鴉發披在單薄的后背上,顯得分外儒雅。


      院外,一穿著淺綠衣裙少女躡手躡腳前來,走到敞開的窗戶外邊,拍著胸脯,臉頰紅潤的無聲大口喘息。


      瞧瞧探頭看著屋里的男子,每看一眼,那種喜愛都要加深幾分。


      手帕在手中翻攪著,借此掩飾內心的激動情緒。


      就在此時,少女聽到背后傳來敲門聲。


      她趁著驚呼出聲前,趕忙無助小嘴,回頭看去,發現母親就站在房門前,看著她,一臉嚴肅。


      少女討好似的沖母親笑了笑,乖乖的走到她身邊站著。


      房門打開,男子映入眼簾。


      “表哥。”少女笑瞇瞇的喊了一聲。


      中年婦人低頭對女兒道:“你先回房去,娘有事和你表哥說。”


      少女心有不甘,卻不敢忤逆母親,最終貪婪的看著表哥那張俊秀的面容,輕咬粉唇,磨磨蹭蹭的離開了。


      “舅母尋我,可有事吩咐?”青年側身將人請進屋中,并沒有關閉房門。


      中年女子進來后,在臨窗的椅子坐下。


      “少徽,你來家中也有數年了吧?”


      沈頌點頭,“回舅母,已有兩年五個月。”


      “如你這般年紀便高中秀才,我與你舅父甚感欣慰。當年你父母被人栽贓陷害,抄沒家產,你舅父迫不及待的趕赴越州將你帶回。這兩年來,因你表哥不在家中,我也把你看做半子。”


      沈頌心里有了計較,“多謝舅父舅母的照拂,少徽感激不盡。”


      女子笑著擺擺手,“此次鄉試,你舅父去看過,榜上無你的名姓。然你舅父說你年少聰穎,早晚會高中,出人頭地。”


      “多謝舅父盛贊。”沈頌依舊笑意滿面。


      “你表妹即將及笄,舅母本以看重城內曲家二公子,奈何珍珍那丫頭,對你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沈頌心中明白,故此在舅父家中他極少露面,平日里多是待在府中讀書,閑暇時也會出門和相熟的友人走走,但凡不與表妹碰面,是斷不會接觸的。


      只那小丫頭可能是在家中被寵壞了,經常偷偷的跑到他居住的地方偷窺,似乎被舅母看到好多次。


      舅母舍不得訓斥女兒,自然對他產生了不悅。


      這些沈頌都能理解。


      “我明白舅母的意思。”沈頌站起身,向對方拱手見禮,“過幾日我便離開了。”


      女子似是有些尷尬,“你舅父那邊……”


      “舅母放心,少徽必不會讓舅母為難。”


      事實上,就算舅母不提,他為了遠離表妹,也會找機會搬走的。


      他對那小丫頭本就無意,自然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若此次高中,說不得舅母會讓表妹嫁給自己。


      幾日后,沈頌辭別舅家,帶著僅有的幾樣行李離開了。


      站在人來人往的鬧市街頭,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他一時間卻不知該往何處去。


      此次落榜,須得再等三年,或許可以趁著這三年似乎走走看看,增長一下見聞。


      “表哥。”后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帶著哭腔。


      沈頌回頭,見表妹踉蹌著跑了過來,在他面前站住,雙眸已然紅腫。


      “表哥為何要離開我家,可是我為表哥帶來的困擾?”


      沈頌笑道:“我知你心意,只是我無法回應,離開對你我皆好。”


      魏珍珍如何能釋懷,她含淚嚷求著,“表哥可以不走嗎?我以后肯定會聽爹娘的話,不會給表哥帶來麻煩的,別走好不好?”


      “珍珍。”沈頌的笑容溫暖,“我從來只把你當做妹妹看待,從無半點非分之想,繼續留下,恐生怨尤。”


      這話,讓魏珍珍受到了很重的打擊。


      兩年前初次見到這位表哥,少女情竇初開,一顆心都放到了他的身上。


      本想著表哥表妹,可謂近水樓臺,奈何娘卻不肯答應。


      之前松口,說只要表哥能高中,兩人便有機會,誰想到此次鄉試表哥卻落了榜。


      她恍惚間好似想到了什么,抬頭淚眼蒙蒙的看著眼前清雋男子,“表哥是故意落榜的嗎?”


      沈頌微楞,旋即明白過來,笑道:“我從不拿這種事做選擇,落榜只因我不如人,非是故意。”


      “不會的,表哥讀書明明很厲害,就連父親對你都大加贊賞。”魏珍珍年紀小,第一次這般濃烈的喜歡一個人,一時間的確難以接受。


      沈頌看著遠處跑來的舅母,遠遠的向她作揖見禮,“回吧,我也該走了。”


      他是真的很溫柔,可是這種溫柔總是透著一種疏離,魏珍珍隔著模糊的視線,看著那道背影轉身離去,心痛到無法呼吸。


      暫時無處可去,沈頌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鄉試張榜后,上榜的考生都踏上歸途,想著能早點把這消息送回家中。


      熱鬧了近一個月的府城逐漸恢復以往的生活,好些客棧也一下子空了許多。


      沈頌在客棧里,倒是享受了難得的平靜。


      這日上午,房門被敲響。


      本以為是店伙計,打開門卻發現是一笑瞇瞇的年輕人,看年紀與他相仿。


      “請問,可是沈少徽沈公子?”


      沈頌點頭,“正是在下,閣下是?”


      “小可胡言,想尋沈公子為我家公子啟蒙。”


      沈頌將人請進來,給他倒了一杯茶。


      胡言看著眼前的男子,這是公子讓他找尋的。


      只一眼,他就覺得眼前的男子絕非尋常。


      莫說那一身淡若出塵的氣質,還有一張好相貌,可謂萬中難求了。


      接下來,胡言好一番推銷自家公子,說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倒是聽得沈頌頗為好奇。


      再得知對方居于肅州府,離著荊州府有數百里之遙,不免好奇。


      “肅州府物阜民豐,乃大盛三大糧倉之一,而肅州府名士輩出,若你家公子當真是聰穎絕頂,怎會讓你奔赴數百里,來荊州請我這一默默無名之輩。”


      沈頌似乎從不會生氣,一副溫柔的表情,總能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沈公子豈是無名之輩。”胡言的確不知此人,“能被公子遣我來邀請的人,必然有一技之長。我雖不知沈公子有何長處,卻相信我家公子的眼光。”


      “若沈某沒記錯的話,胡兄的公子還是總角小童。”


      “是。”胡言點頭,“不已年齡論短長,我家公子多智近妖,沈公子一看便知。”


      沈頌倒是無所謂,如今秋闈剛結束,他正想著能四處走走。


      這般說來,先去肅州府走一遭也未嘗不可。


      兩人在客棧歇息一晚,次日早晨出發,走水路去了桂云縣。


      **

      一路欣賞著沿江兩岸的風景,沈頌偶爾吟詩誦詞,偶爾提筆作畫,其他時間和胡言閑談風俗人文,倒也頗有樂趣。


      乘船一日多,臨近黃昏時,船只停在小碼頭邊。


      胡言引沈頌下船,付了川資,兩人結伴向前方走去。


      走了沒多遠,卻聽得旁邊的草木簌簌。


      沈頌和胡言扭頭看去,卻見一只斑斕猛虎嘴里叼著一只兔子,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二人。


      在沈頌平靜的目光里,胡言抬手沖對方打了聲招呼。


      “斑斑,怎么跑到山腳來了?”


      斑斑咧了咧嘴,咕嚕幾聲,轉身向山上跑去。


      “胡兄認得這大蟲?”沈頌也就最開始心里咯噔一下,怕倒不怕。


      他的性格比較灑脫,享受生命卻不畏生死。


      胡言看著旁邊的大云山,笑道:“我家夫人馴化的,留作看家護院。大部分時間只呆在大云山。”


      “大蟲的捕獵范圍很廣,只這一座山恐怕不夠。”沈頌對即將見到的這對母子,隱隱有些期待。


      “的確,不過小云山相對要矮一些,夫人和府中家丁經常去山里走動,斑斑便極少去對面山上了。”


      向前走了一段距離,黃土壘砌的城墻映入眼簾。


      還不等靠近,城墻上便有人揮舞著手臂高喊。


      “胡管家,你可算回來了。”


      胡言仰頭看著上邊的高奮,笑道:“你高興什么?”


      “過幾日,師父師娘大婚,我還擔心你喝不上喜酒呢。”高奮趴在城墻上傻樂。


      “這口酒我肯定要喝的。”兩人走旁邊的小門入內。


      沈頌對于山河美景很是喜歡,隨著視線豁然開朗,眼前的一切也讓他心靜神明。


      此時當真算得上世外桃源。


      溪流潺潺,青草蔓延,野花點綴其中,偶爾能看到好些小動物在其中穿梭。


      來到中間的院落,剛一靠近,便聞到一股特別的香味,誘人味蕾。


      廊下,幾只貓兒追逐嬉戲,下人們在府中說笑著,絲毫不耽誤干活。


      一切的一切,都給人一種輕松愜意的感覺。


      “胡管家,這些日子去哪里了?”婉娘端著一盆水出來,倒入旁邊的石槽里。


      “被公子派出去辦事了,晚上做了什么?”胡言站在廚房門口問道。


      婉娘拎著水盆進了廚房,笑道:“夫人最喜歡的涼拌山菜,家里來客人了,稍后我再多做兩道菜,客人吃肉嗎?”


      沈頌含笑點頭。


      胡言道:“這天下,除了和尚道士,有幾個不吃肉的?來一道紅燒的,多做點。”


      “好嘞。”


      胡言招呼沈頌進屋,帶著人上了二樓。


      站在外邊敲門,得到應允后開門入內,見韓鏡坐在窗前看書。


      “公子,人帶到了。”


      “進來吧。”韓鏡站起身,看著跨步入內的沈頌,瞧著是真年輕吶。


      原來他年輕時當真清俊不俗,倒是沒有夸大其詞。


      而沈頌也在打量著眼前的韓鏡。


      的確是小童,卻是個很漂亮的小娃兒。


      只是他的眼神里看似清澈,卻沒有屬于孩童的那種天真懵懂。


      “先生坐吧。”韓鏡招呼一聲,“胡管家,送壺茶來,我有事與先生說,別讓人打擾。”


      “是!”


      胡言送來一壺茶,退出去關上門便下樓了。


      兩人談的什么,胡言雖然聽不到,卻能猜到一些。


      只是對于一初見之人,會不會太過信任了?

      一直到天色擦黑,兩人才從樓上下來。


      秦鹿看到家里多出一個人,還是個俊秀儒雅的男人,挑眉笑道:“哪里來的這般好看的公子?”


      韓鏡:“……”


      他看看母親,再看看沈頌。


      “娘,這是我請回來的先生。”


      “如此年輕,能做你的先生,想來是博學多聞了。”她兒子有多聰明,秦鹿豈會不知。


      沈頌向秦鹿見禮,在韓鏡身邊坐下。


      “娘,晚飯后咱們聊聊。”韓鏡惴惴道。


      秦鹿噗呲笑道:“聊個屁,晚上娘還有事要忙,你玩你的去。”


      沈頌:“……”


      秦夫人當真是豪放不羈。


      “娘……”韓鏡不肯放棄。


      秦鹿彈了他一下,“你是我兒子,想什么我能不知道?收起你的小心思,沒有的事兒。”


      聽母親這么說,韓鏡算是放下心來了。


      他可不想自己找來的門客,被自己母親拐走。


      且前世他和沈頌算是關系不錯的友人,換個身份恐難接受。


      ------題外話------


      這章沒顧得上捉蟲,我繼續去寫,下章稍微晚點,大概要到11點了,等不及的明天看。年底大掃除,腰差點累斷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