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可是一片好心!
蘇亦凝說完了,一雙頗有深意的眼眸盯著沈沐琴。這個時候,她倒要看看,沈沐琴是不是還是這麽無動於衷!
沈沐琴自然聽懂了蘇亦凝話裏的意思。
這個女人,沈沐琴一直都覺得不簡單,笑裏藏刀的功夫本不該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沈沐琴畢竟在宋家這麽多年,又活了這把年紀,向來都是謹言慎行。
她繼續若無其事搖著扇子,說,“蘇小姐,我不過是一個下人,您說的這些,我也不太聽得懂,我隻知道替少爺安排好生活上的瑣事,這張嘴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這雙手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也就是盡到我的職責了!”
沈沐琴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蘇亦凝就是想找漏洞都找不到,要是再打破砂鍋問到底,她倒是成了那個不知道分寸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沈沐琴對她好像都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她自知她沒有什麽地方得罪了沈沐琴,對沈沐琴一向都是笑臉相迎。
但沈沐琴不僅不回應她,還更加防範她了。
蘇亦凝不明白,默然維持了數秒,勉強嫣然一笑,說,“琴姨,您不要誤會,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我太愛佑霖了,有時候容易擔心過了頭。”
沈沐琴沒有任何情緒勾了勾唇,沒再回應什麽,繼續對著爐火上的砂鍋扇著風。
藥味滲透在空氣中,和蘇亦凝在別墅裏聞到的味道是一樣的。
她留心看了一眼砂鍋,裝作若無其事開始在廚房找一些食材,準備做湯水。
沈沐琴則像是沒看到蘇亦凝一樣,坐在原地,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扇著扇子。
蘇亦凝拿著手上的一袋冰糖,晃蕩了兩下,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
她用力撕開冰糖的袋子,嘩啦一聲,手上的冰糖盡數掉在了地上。
蘇亦凝裝作哎呀一聲,為難看著全然掉在地上的冰糖,求助的眼神看著沈沐琴,“琴姨,這可怎麽辦,佑霖隻吃這個牌子和甜度的冰糖。”
沈沐琴起了身,看著掉落一地的冰糖,擰緊了眉,說,“我去倉庫看看,還有冰糖餘下來。”
蘇亦凝可憐巴巴眨著眼睛,說,“都怪我不小心,把冰糖都弄掉在了地上。”
她裝著委屈不知所措的模樣站在原地。
沈沐琴動了動唇,淡淡吐出兩個字,“沒事。”
說完,就擰小了火,丟下扇子走了出去。
蘇亦凝自然是掐準今天別墅就沈沐琴一人,沒有辦法假托他人之手,而且對於宋佑霖的事情,沈沐琴向來都是放在第一位的,蘇亦凝這才有機會把沈沐琴支走。
等到沈沐琴的身影走遠,蘇亦凝走到砂鍋旁,找了一塊隔熱布,捏著鍋蓋就把砂鍋打開了。
一股刺鼻的藥味直直鑽入她的鼻尖,渾黑的液體也辨不出個什麽來。
蘇亦凝又不懂藥,橫豎也看不明白。
她隻得掏出口袋的紙巾,沾染了藥物浸濕在紙巾上,想著出去再找人分析這藥裏的成分。
提取好藥湯後,蘇亦凝又合上了砂鍋的蓋子,整理好了現場,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開始準備自己的食材。
沒多久,沈沐琴從倉庫走了回來,遞給她一袋新的冰糖。
蘇亦凝道了謝。
沈沐琴的表情照舊還是很淡漠,繼續坐下來開始熬藥。
而蘇亦凝則在一旁煮自己的湯水。
兩個人明明在同一個空間內,卻像是看不到彼此一樣。
……
海城的某高級酒店內。
宋薇兒睜開一雙迷迷糊糊的眼睛,刺眼的光線透了進來,她伸了伸胳膊,動了一下,她眉頭一皺,感覺到了巨大的不對勁。
她不過是動了一下,她的身子就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疼,而且,她的手臂落在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上。
這一切都說明一個事實,她的旁邊還睡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
宋薇兒生怕吵醒了對方,咽了咽嗓子,小心翼翼縮回了手臂。
更糟糕的是,她現在的腦袋像是裝了一個馬達一樣,鑽著她的腦袋,又疼又暈。
昨晚,她被宋佑霖毫無人性扔在墓園,又丟了宋承軒,她的心情極其十分的鬱悶,她就和她從小的男閨蜜馬興東出來在酒吧喝酒了,她就記得自己喝了很多的酒,然後她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她盯著一頭亂糟糟的發型,還殘存一絲僥幸的心裏。
可是她撩開被子一看,下一秒,宋薇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好像真的和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睡了!
天呐!
她怎麽會作出這樣的事情!
宋薇兒懊惱地捶了捶腦袋,隨後又想到可能會驚擾了旁邊睡著的陌生男人。
她立馬動作十分輕柔地掀開了被子,起身,抱著不著寸縷的身子,滿地找衣物。
好不容易把衣服都湊齊了,宋薇兒胡亂穿了上去。
然後拿起自己的包,看都沒敢看,就灰溜溜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後,被子的男人,在她合上門的那一瞬,睜開了眼睛。
宋薇兒走到門口,慌忙從包裏拿出手機,想都沒想到給馬興東打了電話過去。
她和馬興東還沒睜眼的時候就認識,他不是那種不看好她,讓她做出這種糊塗事情的男人!
電話過了一會兒才被接通。
電話那端傳來馬興東懶洋洋的聲音,“喂。”
宋薇兒可沒有時間和他打招呼,忙質問道,“馬興東,你……”
還沒等到宋薇兒說完,馬興東立馬精神了,笑嘻嘻道,“你醒了,這麽晚才醒,看來昨晚玩得很盡興!”
宋薇兒一愣,“買興東你什麽意思?”
馬興東漫不經心道,“我昨天在你的酒店裏給你安排了一個超模。我可是一片好心!你昨晚不是心情不好嗎?哥就讓你開心開心!”
“馬興東!”宋薇兒忍不住吼出聲,她簡直要被馬興東氣得吐血,她走的這些年,馬興東到底是和多麽不靠譜的人混,才會混得這麽路子這麽野,她胸口劇烈起伏著,扶了扶額,努力克製著自己要暴打馬興東的情緒說,“馬興東,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嗎?我又不喜歡他,而且,萬一那個男人有什麽病呢,你想害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