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書呆非呆
不多時，武烈與蘇大壯也相繼醒來。見到韓逸的神態，知道他已經沒事，武烈心中大喜。於是二人在等韓逸探查完雨的情勢之後，便一同到樓下大堂用早膳。
剛點好飯菜，不知荒塵從何處冒了出來，一屁股坐入席內，向三人施了一禮：“一早便能見道三位英豪，生倍感榮幸。”然後對韓逸道：“看兄台精神頗佳。便知兄台身體已然無恙。恭喜恭喜！！！”
武烈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這書呆子怎麽這麽不知趣？”
見到眼前的荒塵，韓逸卻是對他頗為感激。若沒有他的提點，恐怕自己此時仍舊頭暈腦脹不止呢。於是熱情的還了一禮：“荒兄不必客氣，在下張韓逸，荒兄叫在下韓逸就可。這位是刀堂門下的武烈，這位是他的徒弟蘇大壯。”
荒塵聽完恍然道：“哦，原來如此！怪不得生昨日見韓逸兄的操控土石之術不像刀堂的手段，卻不知韓逸兄是從何處習來？”
韓逸尷尬了一笑，沉吟了片刻道：“這個…若是日後有機會，再向荒兄細一番。不如現在先用膳吧？”
荒塵這次倒是醒目了一次，沒有多問，而是轉頭向武烈問道：“刀堂的刀法獨步神州。昨晚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閣下使刀，但是想不到閣下的棍法和掌法卻也如此不凡，不知……”
蘇大壯見荒塵問完韓逸就跳過他去問武烈，他不禁不耐道：“你到底是幹什麽的？怎麽一早的就問個不停？”
荒塵望著蘇大壯，有些不自然的笑道：“蘇兄…這…生隻是生來好奇心重。話回來，還是生在一年前突有“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之感。這才立誌行遍下四方洲土，開拓開拓視界。數日前，生聽聞水城將會有傳中的昆侖令現世，這才趕來見識一番。生無理多番詢問，也僅是想了解這下眾英豪的生平，還請蘇兄寬諒。”著起身向蘇大壯施了一禮。
韓逸聽到荒塵立誌行遍下四方洲土增長見聞，倒是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頓時好感大增，向他道：“哈哈，原來荒兄也有此誌向。不瞞你，在下也有行遍下的想法。至於現在，因為我們遇到些極為棘手的對頭，怕將荒兄牽連進來，所以才會如此，倒不是刻意隱瞞什麽，還請荒兄諒解。”
韓逸完之後，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武烈蘇大壯二人。蘇大壯此時不滿的臉色稍微頓和，武烈卻是理也不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這讓韓逸有些疑惑，這武烈這兩都有些反常，又或者自己對他的了解不夠？
荒塵聽完韓逸的話，奇道：“你是擎水幫嗎？這個幫會是水城第二大幫會，實力僅次於臨池會。擎水幫幫主，也稱為‘拇指’，乃一代人傑，手下有‘食指’‘中指’‘無名指’‘指’四員得力幹將，這四人或習武或習法，均是難得的人才。而且幫眾眾多，被喚作是‘手掌’‘手臂’。這擎水幫的實力實是不可覷。昨晚前來的事‘食指’郝元智。江湖有傳聞，他修習水行法術，已然領悟水行道法的真諦，在水城罕有敵手。若是他們，那倒請三位心了。”
這下武烈也留上了心，難怪昨晚那幫人竟有如此本事。看來能在這魚龍混雜的水城活出個名堂的人，都不簡單啊！
在一邊聽著的蘇大壯想到連那麽厲害的對手都敗在自己的手上，不禁一臉嘚瑟道：“管他什麽‘清水幫’還是‘渾水幫’。昨晚還不是……”話沒完，便被武烈從桌上抓起一個店二剛放下的饅頭堵住了嘴。
武烈淡淡的道：“我們的對頭不是擎水幫，量他們也不敢招惹我們刀堂。”
荒塵麵露訝色：“不是？嗯……莫非是‘兩宮一堂’或者血影門和流風門？此處地近通峰，莫不是昊宮？”
韓逸接過話道：“實在的，我們也不知那人是何身份。隻知道他是個可禦劍飛行的道士，姓張。”
荒塵一聽，露出得色道：“那就是昊宮無疑了。”
韓逸不禁疑惑道：“荒兄何以見得？”
荒塵哈哈一笑道：“以三位隻能，定然不是因為得罪於誰，然後背井離鄉逃到水城。那隻能是遊曆至此，然後遭遇事端。而離水城最近的一大幫會就是通峰的昊宮。這昊宮有個護法姓張，道法實力高深。傳言他性烈入火，也性倔如驢，一旦認定的事，便很難被動。所以這通峰周邊，除他之外，還有誰會禦劍飛行來搜尋敵手？”
韓逸三人無不大驚，立刻對他刮目相看。此人看似書呆子一個，卻僅憑韓逸與武烈的兩句話推測出事實，智計實在非同可。
武烈麵色一沉，向荒塵湊近沉聲道：“書生，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你與我等萍水相逢。此事聽過便算。否則會惹來大麻煩的。”
荒塵滿不在乎的道：“在下孑然一身，有什麽可怕的？大不了連夜卷起行囊逃之夭夭。”
韓逸知道這人實在有股書呆子的傻勁，否則昨晚也不會莽莽撞撞的就跳出來出頭了。於是告誡道：“荒兄萬勿如此，此事與你無關，貿然惹上，實屬不智。”
荒塵還想什麽，但是見到韓逸與武烈的神色鄭重，當下長長的籲出一口氣道：“好吧，不過三位英豪以後若是有用得到生的地方，盡管開口。起來，生……”
武烈打斷他道：“多謝荒兄的好意。隻是此事實在不宜外人插手，還請荒兄見諒。”
武烈話已經得如此直白，荒塵也不好再什麽，隻得答應。頓了頓他又道：“此次傳中的昆侖令將於水城現世。聽聞臨池會與擎水幫都誌在必得。還有一些王公貴侯，江湖草莽，餘下的眾多不知名的幫會都在暗地裏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甚至連兩宮一堂和那兩門的人都紛紛趕至水城。屆時水城必然會有一場大亂，三位到時仍需多加心擎水幫的報複。到底，他們可並非什麽善男信女，該不會就此擺手的。”
韓逸細細想了一下，也道：“荒兄得在理。他們是地頭蛇，沒理由因為山高皇帝遠的刀堂就這樣輕易放過我們。想來應該是為了爭奪昆侖令，不想多生事端。到時一旦東西沒到手，我們可能就要麻煩了。”
武烈點頭道：“嗯，到時心點便是了。”
蘇大壯啃著包子，言語不清的道：“怕什麽！就憑我蘇大壯爺一人就可以打發他們了。”
荒塵聽完，有些不自然的讚道：“蘇兄禦敵的手段，當真是生生平僅見。昨日將那人打得屁滾尿流，當然不懼。隻是還需提防他們使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啊！”
聽到荒塵如此誇他，蘇大壯不禁眉開眼笑，深感“此人知我”。
一旁的武烈卻是不願意再繼續與荒塵糾纏下去，淡然道：“不知荒兄今日有何打算？”
荒塵聽完立時會意，起身告辭道：“哈哈，剛想起來。生今日要去探訪幾處名勝，就不叨擾三位了，告辭。”
他這麽一走，到是讓武烈有些愕然，想不出這書呆子怎麽一下子這麽醒目了？
待他走後，武烈向韓逸問道“你覺得此人如何？”
韓逸細思了一番，回道：“他該不是表麵的這般簡單，但是此時無論如何盡量別將他牽連進來。”
武烈點頭道：“此人智計過人，知一行三。無論他有什麽目的，我們都少與他相纏為妙。”
蘇大壯啃著饅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二人想到“這書生不錯啊！慧眼識英雄，幹嘛不理他啊？”但對他而言，理不理個書呆子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於是就繼續埋頭啃包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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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徒弟將最後一口飯菜塞進嘴裏，武烈道：“吃飽了麽？現在我們就去找毒醫四娘吧。”於是換來店二，結賬起身。
他們上樓將雨抬了出來，下來到大堂之後，武烈喚來客棧掌櫃。
自昨晚一役之後，客棧掌櫃對三人態度大變，殷勤得不得了。來到跟前熱情的笑道：“幾位有何吩咐？”
武烈向他問道：“掌櫃的，你可知道毒醫四娘住在何處嗎？”
客棧掌櫃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半響之後才回道：“三位…三位真的是要帶這女子去看醫師？”
蘇大壯聽完嚷嚷道：“你這掌櫃當的可真沒眼見，這看病還能有假？”
掌櫃的連忙低頭賠笑道：“是是是，隻是若是平常毛病的話。我勸幾位還是另尋其他醫師好了，不如的給幾位介紹……”話沒完，隻見蘇大壯凶巴巴的望著他，隻得住口。
韓逸道：“掌櫃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們確實是要去找毒醫四娘。”。
掌櫃的賤韓逸麵善好話，於是向他道：“唉，客官，您找誰不好？何必找毒醫四娘？不如由在下為您引薦……”
蘇大壯哼了一聲，猛的抽出刀來，掌櫃的直嚇得差點魂歸外，顫聲道“幾…幾位，那…那毒醫四娘就在這條大街盡頭的港口，幾位隻要沿著此街道走到底就可找到。”著用手朝右邊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