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想死了你?
隨即,隻聽到咻…咻咻…咻咻咻……的聲音由林中響起,伴隨著的還有樹枝斷裂的聲音。
熊妖與武烈、蘇大壯二人轉頭看去,隻見猶如鍾乳石的鋒利石刺密密麻麻的由林中飛射而出。武烈與蘇大壯二人見狀,嚇得急忙向邊上閃滾而去。而熊妖見飛來的石刺,想到它的熊掌兩次被刺穿的痛感。暴吼一聲,熊跑著朝林中衝了進去。無數的石刺撞擊到它的身上,效果卻相當有限。
三人見到暴怒的熊妖居然如此恐怖,嚇得目瞪口呆。還是韓逸招呼了二人一聲,二人才反應過來。韓逸做出了個跑的手勢,武烈遲疑了一下,朝著林中喊道:“在下刀堂武烈,感謝閣下出手相助,他日有機會再向閣下道謝。”聽到武烈的喊叫聲,蘇大壯用那從滿臉包中透出的一點眼神,以一種看白癡的神態看著看著他的師父。
隨後三人帶上雨,快速逃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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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跑了一個時辰之後,三人無力再跑,於是在一處山壁前停了下來。
停下之後,蘇大壯激動萬分,以至於臉上滿是大包的麵皮都發出紫光,在那裏傻嗬嗬的樂著。韓逸與武烈看著蘇大壯,不明就裏。隨即武烈撿起一塊石頭,朝蘇大壯丟去。正在傻嗬嗬的樂著的蘇大壯突然一聲慘叫倒了下去。
“蠢貨……”
隨即二人不再理他。
二人將雨安頓好之後,武烈向韓逸問道:“沒事吧?”
“啊?不,沒什麽。”韓逸回道。他沉思著剛才在救雨和與二人聯手偷襲熊妖,乃至後來操控林內的石刺攻擊熊妖的那種感覺……感覺好像能感覺到什麽,但是細細一想又什麽都沒感覺到。韓逸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武烈又道:“看韓逸兄弟剛才的表現,你以前見過妖怪嗎?”
韓逸點了點頭回道:“嗯,我的確見過一些妖怪。所以一眼就認出來那巨熊是妖怪。老實,我還見過鬼,還是個鬼王,那時差點連命都沒了。”
然後將他與雨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挑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與武烈聽。
武烈聽得悠然神往,感慨道:“我以前隻是在堂裏聽長輩們過這些,還有看過一些典籍裏的記載。活到現在,今還是第一次遇見妖怪。”隨即又道:“這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看來師父要我出來遊曆並非沒有道理啊!”
韓逸從他的神色之中看到了自己第一次聽到雨跟他這些事時的樣子,不禁對武烈多了幾分好感。
“嗯……韓逸兄弟!有兩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武烈突然道。
韓逸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大家都是生死與共過的朋友了,有話不妨直。”
武烈回拍了一下韓逸的肩膀,豪氣的道:“好,那兄弟我就直接點了,希望韓逸兄不要介意。這一來,我想問一下雨究竟是怎麽受傷的?誰會對這麽個女子下如此重手?第二呢,既然妖怪如此殘暴,為何韓逸兄弟為何要放走那四隻熊妖呢?”
韓逸苦笑一聲,真是問的好問題!於是歎道:“不瞞武烈兄弟你,其實我們因為一些誤會與一個道士結了怨。雨正是因為救我,才被他所傷。我們好不容易才得脫身,估計他現在還在找我們呢!”然後又道:“至於那四隻熊妖,我也是一時起了惻隱之心。因為妖怪在成妖的過程中,艱難無比,我也實在無心毀了它們的一場造化。而且,怪也分好壞啊,雖然有些妖窮凶極惡,但是還是有很多好妖的。”完他看了看雨,然後想起了厚土城的君山與瞬影。
武烈一拍大腿怒道:“哼,不管那道士是何人。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對一個弱女子下如此狠手,也不害臊。他若敢來,我武烈第一個不答應。倒時我幫你會會他。”
韓逸心中一陣感動,以他刀堂弟子的身份。不會不知道一個道士能有如此本事,在江湖上身份必然不低。但就憑自己剛才那番不盡不實的話,他依然願意站在自己這一邊,實在是難得。
兩人再聊了一會之後,武烈擔心地向韓逸問道:“這熊腰如此厲害,不知道會不會再來?”
韓逸想起剛才的情景,也仍心有餘悸。不由自主的左右看了看:“應該不會了吧!我們跑了這麽遠,況且你的絕命掌估計傷得它不輕。還有後麵林中的…高人相助。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武烈答應了一聲,然後從來到蘇大壯的身旁,從包裹中取出一些線鈴,然後在四周纏了數圈。然後回來對著韓逸哈哈一笑,道:“心為妙。”
韓逸回笑一聲,然後到附近拾了些柴,升起火來。
二人又隨便聊了一下,然後和衣睡著,不時便鼾聲大作。
夜裏寒風吹過,某個人形膿包因為被遺忘在火堆之外。夜間不住的抽搐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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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幾,因為那次夜間跑路迷失了方向。三人帶著雨一直在山間打轉,直到這中午,他們終於從密林中穿了出來,踏上前往水城的官道。眼看目的地就在路的盡頭,三人精神大振,均加快了腳步。
“師父,吃飯了!”跑在前方的的蘇大壯回過頭來渴望的望著武烈。
武烈板起個師父的架勢罵道:“吃!吃個屁啊!整就知道吃,你幹脆直接做頭豬好了……”話沒完,肚子“咕……”的一聲,師父的架子就端不下去了。
武烈咽了口唾沫道:“嗯,吃點東西也好。徒兒,你告訴為師,哪有館子?咱們去搓一頓。”
蘇大壯兩眼放光,賊兮兮的回道:“師父,就在前方!”
三人加快走了一陣,來到前方的一所房子前,隻見屋頂上高高地掛著“酒”字大旗。三人臉上立即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好久沒吃到新鮮的熱食了,幾人不禁思考著等下怎麽胡吃海喝。
這是官道邊的一家酒館,門麵也不是很大,從外邊看來,應該是專門為出城遊玩和遠道而來的客商準備的。外麵的牆體經曆了無數的日日夜夜的風吹雨淋,早就有些陳舊,看來這酒館也有些時日了。但是即便如此,此刻它在三人眼裏,卻無異於門麵堂皇的大酒樓。
來到飯館門口,這才注意到門前聚集著一群人在議論紛紛。蘇大壯幾下擠上前去問道:“咋地啦?不吃飯堵在門口要飯呢?讓開讓開!”
一人回頭怒道:“想死了你?裏麵是蔡將軍包了場的。他沒吃完,誰敢進去?”
蘇大壯聞言,隻見他嚷道:“管他什麽菜將軍還是肉將軍。老子要吃飯,他管得著嗎?”隻是光著,卻也沒見他真敢向前踏出一步。
“徒兒,怎麽回事?”武烈在後麵問道。
蘇大壯頭也不回:“沒什麽,師父。裏麵被一個什麽菜將軍的包了場,這群人都被趕到外邊來了。”
韓逸與武烈放下抬著雨的擔架。韓逸朝邊上的一位哥問道:“兄弟,請問裏邊是誰啊?怎麽大夥都要在外麵等他啊?”
那人心地朝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心的低聲道:“你們是外地人吧?告訴你們,裏麵的人是水城的蔡將軍。平日間胡作非為無惡不作,想不到今他竟然出來遊獵,然後來這吃飯。唉,倒黴透了。這不,大家夥都被趕了出來。我們吃飯才吃了一半,就被趕出來了。唉,行李還在裏邊呢,不然我們早走了!”完一臉憤憤不平。
聽哥完,他們三人才注意到擋住眾人的人真的是一些官兵打扮的人。武烈眉頭一皺,就要上前,韓逸急忙製止住他,武烈想了一下,隻好作罷。
於是三人就與眾人在外邊等著,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前麵的人一陣騷動,紛紛道:“出來了…出來了……”
韓逸幾人向前方望去,隻見有十數名官兵在前方開道,隨後一名穿著九黎國副將盔甲的人踱步而出,飯館的掌櫃正殷勤的跟在後邊媚笑著。
隻見此人長得卻是清瘦無比,兩眼無神,腳步虛浮。顯然是一副酒色縱欲過度的模樣。
隨著他的出來,眾人在官兵的“開場”之下,紛紛讓開一條道。而蔡將軍則酒足飯飽之後,心滿意足的來到馬前,蹬馬上鞍。
突然,一陣悠悠的吟聲傳入眾人的耳中。
“影過血流兮,魂歸故裏!維剩飄落殘血……”
大家聞聲望去,隻見一名樣子清秀的文人。有些瘋癲的正騎著一頭毛爐,搖搖晃晃的往酒館騎來。悠悠的不斷吟著這幾句話。讓人奇怪的是,他雖是文人打扮,但是卻穿著一身紅色外衣,裏麵卻著白色的衣褲,顯得怪異無比。。
帶他走近。眾人才看清了他的樣貌,濃眉大眼,鼻直眼正,輪廓分明。樣貌算得上英俊。隻是不知道為何卻是一副瘋癲的模樣。此人咋一看下,有三十來歲,仔細一看卻又象四五十歲,但是一看眼神,卻又像是已看破紅塵的古稀老人。叫人分不清他的實際年齡。
他徑直來到蔡將軍麵前,被官兵擋下後,才從毛驢身上翻了下來。走到蔡將軍麵前打了一揖到地道:“蔡將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