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長公主細心勸導
如果說來……帝姬要打算助她尋小川了?
即使,湘姬清楚的知道,她與呂依柔的關係相當的不貼近,她要幫忙的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值得信賴。
“記著,如果你真的不想讓父王、母後知道,就離他們遠一點兒,名滿帝都的湘姬頻居大理寺的事情,早就傳到宮裏了。”呂依柔不滿的低音抱怨著,好像湘姬的事情給她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一般。
她會驚動了聖帝、聖後?不會有這麽大的能力吧?其中必然是另有原因。
“又下雨了!”呂依柔緊了緊身上的錦衣,繞過了湘姬,走到柯元修的麵前,努力的不再板著臉,強擠出笑容道,“湘姬姑娘也很可憐,但住在大理寺實在不便……”
金史峰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長公主若是放心,湘姬姑娘可住在大使館內,我曾與湘姬有數麵之緣,可以護她周全。”
呂依柔沒有料到金史峰會插嘴,若有所思的瞄向他,忽的了然一笑,頓時就明白了金史峰的心事,就像是要了卻一件心事似的,笑得頗為得意。
“金大人,也不太合適吧。”呂依柔側頭笑著,“湘姬姑娘似乎跟著本公主,才是最適合的吧?”
根本就沒有人會反對呂依柔的意見,他們更是不敢,長公主的命令,有誰敢違背?她的話,比現今太子爺的話,更有用。
湘姬抬眼看向呂依柔,怎麽會不知道她的打算?以她現在的身份萬萬不能與呂依柔住在同一個院子裏,但絕對會被嚴密的監視著。
要不要這樣的過著日子?太過痛苦,又被束縛的生活著?她隻是想要找到小川而已。
當柯元修對呂依柔的主意表示讚同的時候,湘姬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如果有機會,她必然不會過多逗留此處,絕對會逃之夭夭。
湘姬不過是做出小小的舉動,跟在呂依柔身邊的護衛立即做出阻攔的舉動,分明就不打算湘姬離開半步。
就知道會是這樣!湘姬在心裏嘀咕著,等待著他們討論如何“處置”自己。
“湘姬姑娘,與本公主同坐一頂轎子吧?本公主對你……很好奇。”呂依柔向湘姬伸出手來,表現出格外的親和。
湘姬不能拒絕,何況,長公主對她青睞有加,應該是她最在的榮幸吧?
湘姬微微屈膝,就跟著呂依柔往豪華的轎子方向走著,時不時的側頭看向柯元修與金史峰,知道他們對於呂依柔的決定,是無能為力的。
看著他們泄氣的模樣,湘姬真的是哭笑不得。
在他們的眼中,呂依柔應該是很嚴厲,並且對湘姬這樣的平民本應該保持著疏遠,不是嗎?如今,卻願意與湘姬坐同一頂轎子。
當呂依柔先上了轎子,而湘姬則坐在了邊上,轎子慢慢的被抬起,搖搖晃晃的,不知道是往哪上方向走的。
“往裏麵些,也不怕掉出去!”呂依柔拍了拍湘姬身邊的位置,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她們從來就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雖然相識已久。
“恩!”湘姬應了一聲,便聽到呂依柔對她的長長教誨,無非是因為她所做的事情,實在是沒有什麽必要,更不應該發生。
都已經出現了,不是嗎?她的心裏沉沉的,聽不進去了。
“長公主!”湘姬輕輕的喚著,極不情願的想要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此時,父王、母後都打算與雲國建交,和平相處,你與……他的事情,應該不像從前那麽有壓力了。”呂依柔終於說出一句對湘姬有利的話來,“所以,我們必須要促成金史峰的使命,對不對?”
湘姬點了點頭,心中充滿著懷疑。
百姓自然都是需要安安靜靜的生活,不希望再有戰爭,但呂依柔不一樣,她的威名與功勳都是通過沙場征戰得來的。
雲國曾嘲笑他們,出征的將領竟然有女兒。
呂依柔會希望和平嗎?湘姬的的心裏嘀古著,並沒有特別的確定似的。
“我可以幫你。”呂依柔胸有成竹的說道,“畢竟和大人是父王最為器重的一位老臣,他的死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真正的線索,矛頭又指向了準備議和的雲國,此時,你又出現參與到其中,父王很難不注意到你,母後更認為你會禍國殃民,如果你再繼續與柯大人接觸,有可能,母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除掉你。”
呂依柔所說,句句屬實,湘姬聽得真切,心中明白。
“謝公主提醒,妾身知道如何去做。”湘姬的聲音壓得很低,恭敬的態度並沒有換來呂依柔的好感,反而令呂依柔認為她在裝腔作勢,無論她怎麽做,好像都是錯誤的呢?
轎子停了下來,但是外麵好像再次下起了雨。
轎子簾被掀起來的一刹那,就聞到一股特別難聞的味道。
呂依柔原本就是久經沙場之人,對於這樣的味道不過是皺了皺眉頭,就沒有了特別的表示,而湘姬不一樣,她似乎……應該表現得更為明顯些才對。
“做戲就要做全套。”呂依柔提醒著湘姬,甩手就給了湘姬一塊手帕,先起身離開了轎子。
湘姬用帕子掩住了口鼻,顯然,這樣的味道應該是讓她難以忍受的。
柯元修與金史峰沉默的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他們的心裏是如何想的。
“就是這裏了,有可能是湘姬姑娘要找的人……住過的地方。”柯元修瞄了湘姬一眼,注意著她的表情。
湘姬錯愕的盯著柯元修的臉,仔細的看著這個又髒又臭的地方,這是乞丐的老窩,正是因為帝都的繁榮,所以幾乎沒有什麽乞丐,偶爾出現一名乞丐,是件非常引人注意的事情。
“他住在這裏?”湘姬不由得上前一步,卻被柯元修擋住,“不要靠近,因為,你要找的人有可能會有傳染病。”
什麽?竟然這麽說她的小川?湘姬不可思議的瞪起了眼睛,狠狠的盯著柯元修,覺得他所說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