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難見帝姬
她……被強吻了?
湘姬用力的推開了柯元修,盯著他麵不改色的臉龐,從來就沒有這般震驚過。
柯元修與傳聞中真的是判若兩人,竟然會對她……
“柯大人,你……”湘姬咬牙切齒的說不出半個字來,伸手指著柯元修,覺得自己快要氣得炸開了,“這般不自重。”
即使,她現在是青樓女子,也不是輕易可以輕薄的對象。
“抱怨,湘姬姑娘!”柯元修忙上前一步,“本官也是情不自禁,但是對姑娘的心,始終如一。”
始終如一?湘姬在心中不禁冷笑,他們才認識多久,竟然就迸發出這麽深厚的感情來?
“柯大人在妾身心中公正言明,絕對不會將私人感情帶到案件中的!”湘姬努力的為柯元修帶著高帽子,隻希望他能夠清醒過來。
在她尋找到小川,與他一齊共患難時,不希望在柯元修的身上留下任何遺憾。
她必須要說清楚!
“柯大人,妾身來自蘇城,其實是……”湘姬的話方落音,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動靜,可是相當不小。
柯元修立即就回過去,緊張的看向身後,卻看到一個怪異的身影踉踉蹌蹌的往外跑去。
不容分說,柯元修立即就追了上去,將尚在惱火中的湘姬一個人丟了下來。
她的話才剛剛說了一半,就被迫中止,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對柯元修講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卻被尷尬的晾在了此處。
想到以後,她未必能有這個決心了。
“小姐!”小錦從門內步了出來,急切的叫喚著。
小錦一直躲在門外偷偷看著,對於柯元修所做的一切,她可是敢怒不敢言,哪裏敢再冒著生命危險擋在湘姬的身前。
“小姐,是他呀!”小錦拚命的扯著湘姬的手臂,讓湘姬回過了神,她指著不遠處,叫著,“是那個乞丐啊!”
乞丐?什麽乞丐?湘姬正慢慢的回過神來,眼前已經沒有半個人影。
“是小姐要找的人!”小錦解釋著,指著某個方向,“他們是往那邊去了。”
湘姬猛的點頭,提著衣擺就往那邊跑去,小錦是緊緊相隨,也顧不上其他的了。
她們衝到了街上,哪裏還有柯元修的身影,忙抓著路人詢問著,是否可見一位身著大理寺官服的男子,大部分的人都是搖頭說不見,也有人為她指了方向。
兜兜轉轉間,最後徹底的找不到他們。
“小姐,別灰心!”小錦勸說著湘姬,“會不會,他隻是為了引開柯大人,其實已經繞回去了!”
湘姬已然無法思考,喘息著靠到一處小巷的磚牆上,倍感慌張。
她驚異於柯元修很是強勢的一吻,她的印象中,柯元修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她更緊張於,她的小川會不會有可能看到這一幕,產生了誤會?
“小姐,先回去吧!”小錦心疼的看著湘姬,扶著湘姬就要往外走,反被湘姬死死的扯住,又扯回到了小巷中。
湘姬的神情戒備,仿若遇到了麻煩的人物,急於想要躲避。
好奇的小錦探著身子想要一探究竟,卻被湘姬又推了回去。
街市上變得格外的安靜,處處都透著緊張又惶恐的氣息,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人物出現吧?
湘姬生怕小錦會惹出麻煩,不肯讓小錦露出頭來,自己卻探出了半個身子,向外看去。
果然,一支車隊正慢慢的在街市上前行著,是往皇宮的方向。
柯元修跟在軍隊的一旁,努力的掩飾著臉上焦急的神情,畢恭畢敬的垂著頭。
所有的百姓都是跪地而拜,沒有人敢抬起頭。
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有這麽大的震懾力?
湘姬恐怕是惟一能夠看到對方,沒有跪拜的人吧?至於她身後的小錦,早就被這麽大的仗勢嚇得麵對著牆壁,蹲了下去。
原來是她,怪不得呢!湘姬在心裏冷笑著,對轎上的那身嬌俏的身影,不以為然。
車隊終於盡數過去了,百姓也陸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對方才發現的事情皆是閉口不言。
“小姐,那個人是誰呀?”小錦依然伏在牆麵上,不肯抬頭,被湘姬扯了起來。
“是位帝姬,立下過赫赫戰功,很有威嚴!”湘姬的語氣平淡,對帝姬呂依柔沒有太多的感情。
不得不承認,呂依柔的氣勢十足,不曾近呂依柔的身,都可以感覺到她身上傳遞而來的殺氣。
“走吧!”湘姬知道自己尋不到柯元修的原因,他碰到了帝姬,自然是要護送的,不可能依著脾氣繼續尋找自己看到的身影。
湘姬拉著小錦隻能回織衣坊,錯過尋找小川的最好時機,以後卻有的是機會。
當她確定小川的身份後,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隱瞞自己的身世了,如若柯元修再對她不敬,她可絕對不會客氣的。
她們從織衣坊的正門而入,便覺得坊間裏麵似乎是太過熱鬧了吧?
湘姬走這一路,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從前是為了溢香園的生意而故作神秘,現在她卻是大大方方的。
“發生了什麽事兒?”湘姬皺著眉,不滿的問道。
有工人跑到她的麵前,拚命的低著頭,不敢看湘姬的臉,“老板娘,來了位財大氣粗的客人,正在廳裏叫嚷呢!”
湘姬微微側頭看向工人,苦惱的搖了搖頭,她總不至於以後都帶著麵紗見人吧?
“財大氣粗?把我的坊間當成溢香園了?”湘姬走到廳裏,就看到從前在溢香園的客人,正坐在椅子上大叫著,無非是想要見到她。
當初在溢香園,想要見“第一美人”是要奉上銀票的,如今她做起了生意,自然是要拋頭露麵,對某些意圖不軌的男子,是個大好的機會。
“祈少,好久不見!”湘姬屈膝作揖,卻聽到祈少大叫著,“湘姬姑娘,你也太尊貴了吧?這麽請都不肯出來見本少爺,這生意是要做,還是不做了?”
祈少故意拍著桌上的銀票,厚得就像是一本書,分明就是來砸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