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切是算計
她需要一個理由來替自己開脫,決定要先將“小川”的事情圓過去。
“柯大人認為,來一批刺客,抓一批刺客,會是個好辦法嗎?”湘姬努力的轉移柯元修的注意力,不希望柯元修會一直將“小川”放在心上。
柯元修設下無數的陷阱,抓住的永遠都隻是刺客,而非幕後指使者,總是在打草驚蛇。
的確,這不是一個好辦法,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是來自於雲國,知道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刺殺和英大人,如今,和大人已死,為何要針對湘姬?
“湘姬姑娘不覺得,這些刺客頻頻找姑娘的麻煩,是另有隱情嗎?”柯元修格外發悶,當他從湘姬的口中,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時,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
湘姬一時語塞,隻能裝假受到驚嚇,暫時就將此事避了過去。
她的小川真的沒有來找她嗎?還是早就混在他們的中間,暗暗的躲了起來?
“柯大人傷中未愈,早點回去休息吧!”湘姬打定主意,不想再離開織衣坊,與其留在大理寺內處處受人保護,處處受製於人,不如留在此處。
溢香園已被查封,在抓到凶手之前是不可能開門的,這裏才是她的好去處。
果然,當柯元修請她再回大理寺中時,她則以身為女子,很不方便,在表情之中故意做出扭捏、為難的模樣,令柯元修產生聯想。
許是因為湘姬的美貌,令大理寺中的男子也產生其他想法,令她感覺到為難了吧?
“湘姬姑娘放心,本官會派人加以保護的!”柯元修在臨行前又撂下了這句話,仿佛不在湘姬的身邊安排上自己的人,總是不放心。
這與住在大理寺,總是會有些區別的。
“小姐,回去休息吧!”小錦是驚魂未定,心裏依然記掛著湘姬,她總是在湘姬有難之時,拚命的護在湘姬的身前,可謂是不離不棄了。
湘姬將手輕輕的搭在小錦的手臂上,扯著她,直到官兵將刺客押走,她又送著柯元修到了坊間大院門外,才肯回去。
她怕的就是,柯元修會去而複返。
“柯大人是個聰明人,怕是已經看出名堂來了!”湘姬的心裏七下八下的,總覺得自己也落入了柯元修與衛紹辛共同設計出來的圈套中。
他們應該是早早的就已經算計好,由著衛紹辛來開口,以抓住刺客來餌,使得她同意偷偷的離開大理寺,暫時呆在這裏。
她可不認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柯大人喬裝改扮,特意來保護小姐,小姐總是對柯大人有偏見啊!”小錦不解的問著湘姬,如果有哪位公子肯這麽保護她,她早就以身相許了,偏偏湘姬等待的是另一個人。
湘姬重重歎了口氣,有些事情與小錦來說,她是聽不懂的。
柯元修單純的來保護她,沒有必要穿著破舊的鬥篷,裝扮得猶如乞丐似的,躲在掛滿染布的院子裏,暗探時機。
像是那些官兵似的,不也可以保護她的安全嗎?
“他是想從我的嘴裏,聽到有用的事情!”湘姬苦笑著,“他的心是最不真的,參雜了太多的考量!”
小錦安靜下來,可不希望難得與湘姬在一處,就讓湘姬的心情變得糟糕。
當她們回到房間,就注定今夜也是多事之夜呀!
“小姐,你不能出去!”小錦看到湘姬一進房間,就衝到了桌前,不知道抓起上麵的什麽東西,就要往外走著。
湘姬緊抿著唇,側頭道,“我去去就回,你看住屋子就好了!”
她在天亮時,在坊間來回走了好多趟,摸清了所有的門路,以她的功夫,想要離開絕對不是件難辦的事情。
小錦拚命的攔著湘姬,“小姐,奴婢不知道你又看到了什麽,但是絕對不可以再離開了。”
誰知道,那個東西是不是有人故意擺在那裏的!
湘姬忙著就拿出了匕首,很是開懷的說道,“小錦,這東西是我與小川的定情之物,絕對假不了,他來過。”
他來過,她必然也要緊步相隨,一如當初,不離不棄!
小錦的腦袋從來就沒有靈光過,偏偏現在就好用了,立即就拿出最有利的“證據”勸著湘姬。
“小姐,奴婢聽說過了,說是柯大人找到一件證物,就是一把匕首,是不是這一把?”小錦急切的說道,“如果真的是它,那就絕對不是小姐要找的人放在這裏的。”
是啊!她竟然忘記這麽重要的事情!
湘姬緊緊的抓著匕首,就像是抓著自己的命一般,心中一酸,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又是試探,對不對?”湘姬覺得手都疼了,慢慢的走回桌前,將匕首輕輕的擺到桌上,無論她的心裏有多麽的氣憤,都舍不得讓它損壞一丁半點。
“我懷疑,這兩次遇到的刺客,都不一定是真的!”湘姬一向自認為聰明至極,凡事都有準備,能夠比其他人都早料到一步,如今卻是步步皆錯,被人算計得可憐兮兮。
想來,大理寺戒備那些嚴密的地方,哪裏是刺客輕易就埋伏得了的?
她住在大理寺的事情,恐怕也不會被放出去吧?柯元修做事以謹慎、小心著稱,不可能有太大的差池。
“小姐的意思是……”小錦又變得遲純起來,顫著聲音去問向湘姬,“柯大人有問題?”
不僅僅是柯元修,包括她第一次見到麵,就很是相信的衛紹辛。
衛紹辛一見到她,就搬出了和哥哥,應該是對她的身世有所耳聞,如果是和哥哥相信的人,她何必去懷疑?
“都有問題!”湘姬緊緊的盯著匕首,問向小錦,“你說,我一進屋,就看到它擺在屋子裏,應該做出什麽反應?”
當然是害怕嘍!小錦如實的說著,他們走的時候,匕首都沒有出現在桌上,回來卻擺在這裏,就是有人出現來警告著湘姬,她的生命隨時會有危險。
既然柯元修明擺著要折磨她,她豈能善罷甘休,不如將計就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