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閣中
隻是雲落覺得那地方若是站一個身穿梨花刺繡的錦衣的絕世的如水的婦人,眼睛溫柔如水的看著麵前的小女孩,雲落心中覺得那樣才是和這景物相吻合。
雲落的心中再也沒有來時候的忐忑,仿佛這隻是回家一般。那樣的熟悉。心中一陣暖流流過。
翎羽走過去拉了拉已經走神深思的雲落說道:“在想什麽這樣的入神,難不成你見過這樣的地方。”
雲落的思緒被拉回來說道:“沒有想什麽,隻是有些事情想不透罷了,不過應該會有答案了。”
“姑娘,請隨屬下來吧。”說著那人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雲落轉過頭來看著,微微頷首,就要跟著走。
遠處而來的一個身影進入了雲落的眼中,雲落站在原地站著並沒有向前而去。
一個利索的翻身下馬,泉靜和還是一身的白衣。隻是此時已經是女子的打扮,頭上兩串流蘇倒是顯得俏皮異常。
泉靜和幾步走到雲落的麵前說道:“雲落,走吧,我來迎接你。”
說著伸出手就要挽住雲落的手臂,雲落一個側身很是不露痕跡 的躲過了泉靜和的靠近。
泉靜和看著雲落的動作,眼神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轉瞬間有恢複了剛才的樣子,笑笑說道:“快走吧。”
雲落轉頭給翎羽一個放心的眼神,跟著泉靜和往穀中的深處走去。
轉眼便來到一處古色各香的院落中,和上次雲落夢中所見絲毫不差,上次密道的事情本來要問紫青,可是那日醉酒,也忘記了說,這次這裏的景象和夢中一模一樣,雲落想著在這說不定所有的謎團就會解開。
“來,雲落這是菀院。地勢最高視野最開闊。是觀賞之穀中風景的最好的地方之一。”泉靜和好像是沒有看見雲落並沒有露出好臉色一般。很是熱情的說道。
雲落冷著一張臉,心中已經知道這泉靜和打的什麽如意算盤,看來這是故意的落出下馬威給她看了。
她這是要告訴雲落,她對著閣中很是熟悉,儼然是這閣中的女主人一般。
可是雲落之前就說過。於雲落而言,司馬越就是一個感覺很是熟悉的朋友如此而已。她現在的心中隻有殤墨。
或者是泉靜和心中明白這個道理,那,雲落轉念一想,可能知道泉靜和打的是什麽主意了,不過,這樣也好,雲落還是會配合她的,了卻一些本就沒有希望的執念也是好的,以免以後還是朋友在一起難免尷尬。
“剛才你說之一,看來之閣中不止是一處好地方了。”翎羽的話響起在屋子中央。
泉靜和笑笑說道:“是的,不過這待客的地方隻有這一處,還有一處是越居住的院落,但是那裏不許別人進去。我也是偶爾進去,所以算來算起,這裏也是最好的賞風景的地方,這建築格局也是一絕。”泉靜和很是自然的像是介紹起自己的家一樣給雲落介紹著。
說著泉靜和繼續說道:“你們坐一坐,熏兒,上上好的雪山針尖。我要去看看這雲落他們已經來了,怎麽還遲遲不露麵,我去他院中看看。”
說著給雲落說著就出門向著右邊的方向而去。
心中心中想著司馬越在想什麽,看來也是一個迷,這司馬越的勢力遍布天下,不會是連她們進入閣中都不知道吧,這樣還會是司馬越嗎,還會是那個被稱為暗下第四國的閣主的司馬越嗎,雲落是怎麽樣都不會相信的。
泉靜和走後,翎羽說道:“真是想不到這華鬆山脈的深處還有這樣的玄機。”
“既然來都來了,就隨機應變。不過應該也是不會虛此行。”雲落清冷的說著。
一塵也走過來說道:“想不到司馬越的老巢在這深處,難怪三國中一直在打探司馬越老巢都找不到,這地方可是想都沒有想到,不過一說來這司馬越也是大膽,在三國的視線都集中的地方建立總部。”亦塵的眼中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這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雲落想著司馬越果然是心機深沉之人。
雲落這邊在討論著司馬越的深穀,而這邊的泉靜和走著,心中也是不平靜,這次請雲落來閣中的事情,是她心中想的主意並沒有經過司馬越的同意,背著司馬越而做的,不過泉靜和心中也是明白,雲落能來這閣中,司馬越相必比誰都要高興,可是這次泉靜和就是要斷了司馬越心中的念想。
不知不覺想著泉靜和已經走到了司馬越的院落,這院落中擺了陣,泉靜和也是輕車熟路,來去自如。
屋中的司馬越還是一副柔和的如玉的模樣,手中在雕刻著一根笛子,司馬越一直在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手中的已經成型的笛子,隻是下手極其的輕柔,像是極其的小心翼翼一般。
就連泉靜和走到司馬越的身邊,他都像是不知道一般,一直把全部的精力注視在手中雕刻的笛子上。
泉靜和走到司馬越的身後,半晌說道:“雲落他們已經在菀院了,你不出去嗎?”泉靜和睜大著眼睛試探性的問著司馬越。
司馬越一直像是抔著絕世的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完成著手中的笛子。光滑的笛神,空渾圓細膩。一看就是下了一番的功夫的。
泉靜和看見司馬越沒有回答,又接著說道:“你要是不出去,我就出去告訴雲落你不舒服睡下了,晚些再見吧。”
半晌等到泉靜和以為司馬越不說話的時候,司馬越突然清冷的開口說道:“我不出去不正是稱了你的心意。”
聽著這話泉靜和心中一驚,眼中的光芒瞬間暗了下去,雖然知道這一件事司馬越可能心中不舒服,但是這句話說出來,泉靜和還是覺得很是心酸。
司馬越也沒有在說話,屋中彌漫著奇怪的氛圍。
半晌司馬越又說道:“你先去吧,我隨後出來。”
說著司馬越吹著手上修理笛子的灰屑,還是一如既往文雅的看著手中的笛子並沒有理會身後愣住的泉靜和。
泉靜和看著司馬越專注的背影,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麽,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想了想還是向著屋外走去,這時司馬越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靜和,若你是還想要在我的閣中留著,以後這些事情就不要再發生,否者我這閣中留不下這樣的人,你可是知道?”
司馬越的聲音很是輕柔,隻是泉靜和聽著心中像是漏了半拍,身下的腳步頓了頓,終究是向著菀院而去。
而這邊亦塵看著雲落說道:“這件事恐怕會耽擱王妃回殤國,王妃要不要給王爺說一聲。”
雲落想了想擺擺手說道:“算了”
這本來沒有什麽事情,她不想要殤墨多想,亦塵的擔心她是知道的,可是她自有打算。
這邊雲落開始環顧四周起來,這院落的設計真是極好,周圍的景物形成一個圓形的視角,隨便看起來都是很是舒服,雲落閉眼深吸一口氣,感覺一股淡淡的梨花香進入雲落的鼻尖,很是清爽的味道。
這裏麵不知道是不是山中深處的原因,一點都沒有外麵炎熱的感覺,像是柔和的春天,百花盛開那樣的讓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這裏真的是一個舒服的地方。
泉靜和回來,看著雲落瞬間換成一張笑臉說道:“這閣中的氣候是不是很是舒服,讓人流連忘返。”
“是呀,的確是心曠神怡,可是這畢竟不是王府,再好也不過是一方景物而已。”雲落手扶在欄杆上,雙眼望著不遠處的花團滿處的梨花說道。
泉靜和也挨著雲落站著雙眼不聚焦的看著遠處說道:“你會是這樣想也是正常的,不過雲落你知道我是怎麽樣想的嗎?”
說著雲落的姿勢沒有改變,雙眼依舊沒有收回,也沒有接話。
泉靜和愣神一會兒又繼續說道:“這樣美好的地方,我想要一輩子都呆在這裏。”
雲落的嘴角勾起想笑,終是慢悠悠的說道:“恐怕好的不止是風景吧,真正能留住你的是人。”
泉靜和揚起一絲苦笑:“是呀,不管是風景還是人都值得我留下,隻是雲落你覺得啦?”
“我不是你,不知道你的想法,不過我自己的立場卻是一如既往。再好的風景都抵不過殤墨的墨閣。”說著雲落收回眼,看著泉靜和笑笑說著。
雲落看著泉靜和的後麵的不遠處,司馬越一身月牙白的袍子,筆直儒雅的站著,如玉的麵上說不盡的柔和。
雲落在遠處靜靜的看著。也沒有說什麽。
而這邊的泉靜和也發現了雲落的異常,轉頭看著司馬越站著。泉靜和發現他身上還沒有抖幹淨的竹屑。泉靜和心中一緊,想來他也是著急的想要見雲落的吧,不然想司馬越這樣愛幹淨的人,怎麽會允許自己的身上還留著削竹子的竹屑。
司馬越帶著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著雲落過來。每一步司馬越都像是走的小心謹慎一般,走過雲落的身邊說道:“這閣中,你終於還是再來了。”說著司馬越的臉上揚起溫和的笑容,溫暖如春光。
說著司馬越向著屋中而去,剛走出幾步轉頭看見雲落說道:“這閣中在深穀出不比外麵的天氣炎熱,要是到了夜晚溫度會更加的低一些,還是加一件披風好些。”
說著也沒有等雲落回答,轉身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