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夢中梨花
雲落突然笑笑的說道,聲音很是認真:“既然你這次順了我一個人情,那我有機會也會順個人情給你。”
司馬越向雲落走近了二步,不禁搖搖頭笑出了聲說道:“你啊,還真是當真了。”
“就像你說的或許對於你來說隻是剛好得到的一條消息可是對於我來講卻是很重要,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的。”雲落抬頭看著司馬越說道,後又補充道:“出來這麽久,我也該回去了,不管怎麽樣,今晚還是要謝謝你。”雲落說著就往回走。
司馬越抬頭看見月色當空,先下應該是二更時分。也不攔著雲落隻是說道:“夜晚風大早些回去,有什麽事可以叫刺魅通知······”還未說完司馬越就突然住了口。望著雲落往回走。
雲落也側身禮貌性的點點頭,迎著月光朝王府的方向走去。
司馬越在嘴角含笑眼中止不住的溫情看著雲落遠去,突然有拿出玉簫吹奏起來,曲調優美緩緩的傾瀉下來鋪滿了這片天地,倒不像之前的落寞與孤寂而是那種溫和的低吟。
雲落已經走遠到消失看不見,司馬越一曲也就完成了,嘴角彎了彎。風吹起月牙白的衣袍,腰間的玉帶也煞是好看。不知是對月傾述還是自言自語:其實這樣已經很好了不是嗎,能感覺她很好。能看見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就會覺得無比的安心。突然間司馬越覺得自己很容易滿足,要求的不多隻要能靜靜的看著雲落就好。
深吸一口氣夜晚的空氣真是清爽的不帶一點雜質的心醉。環顧一下四周,上次還在這個地方發過火,這次卻心被微風拂過一般真是人不一樣心境不一樣了。
雲落回到碧落閣,桃兒還守在屋內。看見雲落回來過來叫了一聲小姐,可是看見雲落的時候微微的詫異了一下,還是先回裏屋才說:“小姐你今晚去了哪裏,這披風是···?”桃兒想了想說道:“還真是好看,倒是很符合小姐的氣質。很是適合小姐。”
雲落聽著桃兒這樣說,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披風,剛才回來竟沒有注意身上還披風司馬越給的披風,一想起那個男子那身上那種溫暖的笑意真是溫暖。雲落一下意識到自己在胡想什麽。於是接下披風給桃兒:“放在櫃子最裏麵吧,平時都不要拿出來。”雲落本來想說拿出去扔掉,但是想了想心中竟然有些不忍想著還是放著吧。
桃兒照著做了,回到雲落的身邊,也不再繼續下去剛才的話題說道:“小姐,剛才已經吩咐下去了翎羽不日就會去接應老王,隻是小姐老王真的值得翎羽出馬嗎。”
“老王的木匠技術獨步天下,加以培養和曆練對我們來說是巨大的益處。倒時候他的價值不是你我能估計的。”雲落褪下鞋襪,掀開被子蓋著說道。
桃兒點了點頭說道:“小姐的眼光從沒有失誤過,奴婢多心了。”
雲落解開頭發上的束帶的手頓了頓,自己自嘲的訕笑一聲說道:“眼光沒有失誤過嗎,我這一生可是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雲落的麵上的情緒很是憂傷的自嘲。
桃兒看著不禁心中一緊,桃兒覺得雲落掩飾在堅強下的是不可觸動的痛。桃兒想著也不禁心中厭恨起沐子溪來,要不是他小姐怎麽會像如今這般。以前最推崇的男子,沒想到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誰都沒有想到那儒雅的正直的外表下竟然是那樣的狼心狗肺。
桃兒也不想再讓雲落想起於是轉移話題說道:“小姐,我已經給青至回信。他應該知道怎麽做。”
果然聽著桃兒的話,雲落才想起司馬越的話於是說道:“信件有沒有發出去?”
看著雲落的模樣桃兒收起了剛才的神情說道:“已經發出去,小姐可是還有什麽指示。我現在去攔截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那倒不必,竟然已經發出去了,那再發一封就可以。”雲麓把司馬越告訴他的消息給桃兒講了一遍,隻是有些司馬越的神情話語略省了些。雲落抬頭望著桃兒說道:“把筆墨紙硯拿來,我親自給青至寫一封。”後補充道聲音帶著些情緒說道:“主要還是要給爹爹一封,想想來殤國那樣久了還未給他一封信。這次續弦之事還得告訴他一聲。這樣想來娘親真的已經去世很久了。”
桃兒在一旁看著雲落,想著小姐心中的事肩上的擔子太重了,真希望有誰真心的疼愛小姐,愛護小姐,把小姐心中的愁,心中的事分擔些,或者保護著小姐。想著小姐已經嫁到殤國貴為殤君的王妃,都說殤君喜怒無常,凶殘冷血。但是上次小姐寒毒發作卻是幸得有殤君。隻是不知道對小姐到底是個什麽心思。
雲落已經翻身起床看著還愣在床邊的桃兒說道:“你在傻想些什麽,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犯愣的毛病。快去把筆墨紙硯拿過來啊。”
聽著雲落的話桃兒才拉回思緒,一會兒的功夫就拉著回來了。雲落都不禁側目調侃著道:“桃兒真是不錯啦,才進碧落閣半天這裏就被你摸清了。”
桃兒放下手中的東西,笑了笑說道:“小姐越來越會打趣我了,不過我可不止來半日,上次我早到了無事幹早就把這碧落閣摸清了。”想想又補充道:“還的多謝殤君的暗衛沒有把我丟出碧落閣。”說著又看著雲落笑了笑。
雲落走到案邊看了一眼桃兒說道:“你都是我碧落閣的侍女了,這殤君這個稱呼要改。還是叫一聲王爺吧。”
桃兒點了點頭雲落繼續說道:“你這個鬼靈精殤墨的暗衛哪裏奈何得了你呀,不過可能是看著你進出碧落閣我的暗衛都沒有阻攔,可能就沒有出手。”雲落提起筆說道。
桃兒讚同的站在一邊給雲落研著磨墨。桃兒看著雲落寫字心中不禁感歎一聲好,雖然說以前在雲府沒有少看,可是每次看見都忍不住驚歎一聲。
雲落的字娟秀帶著大氣,既有大家閨秀的底蘊有帶著不拘泥的灑脫,筆法行雲流水。一撇一勾之間都是利落幹脆,清麗的像是江南水鄉的小家碧玉,橫捺之間更具有大漠萬裏狂沙席卷而已帶著粗獷的遼闊的氣息。這兩者本是相反的二種風格卻是在雲落的字上得到了完美的演繹。
都說字如其人,桃兒看著雲落的認真的神情以及安靜的下筆以及筆下的行雲流水的文字都忍不住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在她身上。
半柱香的時間,雲落拿起手中已經寫好的兩封信。涼涼幹手中帶著墨跡的信紙。半晌雲落白皙纖細的手指折好放在信封中,遞給桃兒說道:“傳回紫水”幹淨簡潔帶有力度的幾個字,雲落看著桃兒吩咐道。
桃兒接過轉身出了雲落的房間。雲落又回到床上今天一天真的發生太多的事情,先是遇到了離非鳶不知道有什麽意圖,後又遇到不知進退的洛淩菁,最後雲落想想那一身的月牙白還有那溫暖笑掛在嘴角的司馬越。隻是也是看不清司馬越。想著想著雲落不知不覺的進入夢鄉。
今晚雲落竟然做了一個夢,夢見她還是小時候一身粉紅色的小短裙,頭上二個圓鼓鼓的發髻,身高來看也是很小大概三二歲還是三四歲的樣子。夢中的小女孩很是歡快的奔跑著院落裏滿是梨花白的很是純潔。不遠處站著一個女子挽著婦人的發髻,臉和雲落又幾分像帶著嫻慧溫婉的氣質。雲落覺得那女子身上的風華是自己見過最好的,像是一朵盛開的海棠白皙婉約。那婦人嘴角含笑笑靨如花滿臉溫柔的看著夢中的小雲落。
雲落仔細聽院落中還帶著悠揚的簫聲,和司馬越吹奏的一樣好自然不像司馬越的那樣落寞中帶著傷感和孤寂。雲落夢中的簫聲很是歡樂,就算的不懂音樂的人聽見都會醉在其中,簫聲裏麵的歡樂和舒心真的能夠感染人。雲落尋著簫聲吹來的方向奔跑而去,想看清能夠吹奏此曲的倒底是怎麽的人,可是越跑越遠直到跑出院落,一直跑一直跑轉眼來到一片四處無邊的空曠的空地。
院落中的不見了,純白的梨花不見了,溫婉的婦人不見了。隻離下雲落一個人孤獨無助迷茫的在原野上奔跑。最後找不到方向。隻有原地的轉圈旋轉。
“小姐,小姐······”
“王妃,王妃······”
雲落聽到一聲聲熟悉的聲音,掙紮的睜開眼睛。看著麵前帶著慌張著急的桃兒和雛霜。
“怎麽了,你們怎麽會如此慌張的模樣。”雲落醒來覺得有些頭暈,如玉的手指撐在額前揉了揉太陽穴口中清冷的說道。
“小姐,你剛才滿臉的掙紮的模樣像是夢魘了一般,我和雛霜怎麽都叫不醒你可真是嚇壞我們了。”桃兒看著雲落醒來舒了一口氣看著床上的雲落說道。
“是啊王妃,今天早上我和桃兒進來的時候看著王妃你眉頭緊鎖感覺很是辛苦的模樣,眼角還帶著淚痕我和想叫醒你心中很是著急。”雛霜接著桃兒的話說道。
下午睡了美美的一下午。哎呀,紗紗是不是在拉仇恨啊。好吧,我打包行李跑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