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貫雲姓

  雲落聽著王卉兒的話，難怪殤墨要她謹慎小心她是何等的聰明。：“你說的不錯，我是有所求可是今日你並不是來答應我所求的。”


  王卉兒此時也在審視著雲落清冷睿智做事沉穩滴水不露。也難怪得殤墨的欣賞。王卉兒接話道：“我隨和殤墨沒有夫妻之實但是名義上也是殤墨的妃子，所以我的行動不便。我要借這墨閣一用而你所求這事我雖然不能現在答應你，可是我回來後便會給你一個答複。”


  雲落知道她是要去壘州隨著大軍出征，因為謝楓宸在那。雖然那天在冷宮那荒蕪的地方王卉兒說他們沒有可能了，可是還是會默默的不自覺的關心他。但是雲落想了半晌還是說出了心中想說的話：“壘州隻是暴亂，他手中有五萬兵馬還有一個大將連虎嘯，你還有什麽擔心的，就因為這種小事來讓我幫你，你不是太不明智了嗎。”


  王卉兒沒有答話，而是微仰著頭看著雲落說道：“你可曾愛過什麽人。”看雲落一眼也不待雲落說話，又繼續道：“你如果愛過什麽人你就會明白，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隻要牽扯到他自己就會擔心。我也知道此次壘州他必定能凱旋而歸，可是在回來前我想要親眼看著他毫發無損。不能再一起也想守著他的。”此時王卉兒的聲音很輕，一字一句像是在自語，又像在叮嚀。


  但是一字一句都砸在雲落的心間，倒是讓人哭笑不得。半晌雲落已經調整好呼吸說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多說，我今日就會對外宣布你在墨閣舊病複發來勢凶猛，就留在這墨閣休養。你今天在未名湖畔向我們見禮，一路上咳嗽不止也算是把這件事做的圓滿，讓人無法起疑。隻是你何時動身就看你的了。”


  “我今日就會起身，我的婢女冰兒也就留在墨閣。她是我的親信。”王卉兒給雲落做了交代。


  此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王卉兒出了雲落的房間，看著王卉兒出去的身影雲落一人心中竟然起了落寞之情。這偌大的房間何其的空曠，除了清一色的紅木頂柱和顏色沉穩的紫檀木除此之外還有什麽，雲落一個人端坐的凳子上，環顧這四周，想著如果當初沒有同意嫁入殤國還是雲府的那個雲落還會不會是現在這番這泥塘中掙紮的模樣。可是凡是都沒有可是，既然已經決定就沒有了回頭路。


  此後斐衫端來藥湯給雲落喝，又陪雲落聊了天斐衫退下後雲落便也睡起了午覺。傍晚醒來的時候霜兒給雲落整理著衣裳。雲落問道：“今天下午有人來過嗎。”


  霜兒手中不停，口中說道：“王爺說的是對的，下午真有有心人來“看望”王妃你。”說完又補充道：“下午的時候柳妃來過，可是在墨閣門外就被侍衛攔下了。柳妃說她是來找王妃看望王妃的。可是侍衛依然沒有放行說，不管何事想要入墨閣都要請示王爺，征求得王爺同意。卉妃聽到這樣說也沒有去找王爺，隻是說改日再看望王妃，就回去了。不過臨走的時候囑咐侍衛一定要告訴王妃她來看望過你。”


  “想來也是，今天他父親柳侍郎被王爺勒令在家，她自然是當心的。可是殤墨正在暴怒中她不敢打擾就想到來找我。”雲落已經收拾妥當，一臉沒有情緒的說道。


  後霜兒看著雲落也未再說話，倒是雲落想到什麽看著霜兒說道：“霜兒太妃不日就會搬出寧棠宮，到時候你回太妃身邊伺候吧”


  霜兒沒想到雲落一下轉話，一聽這話臉色一變，屈膝跪著雲落麵前，聲音中帶著顫抖說道：“王妃，霜兒已經是你的奴婢自然是要跟著王妃的。”


  “是嗎，你以前伺候太妃和雛芳雛華也是熟絡，而且當初是王爺從太妃身邊調你來我身邊，現在太妃要移宮，我以為你是願意去伺候的。”雲落說著這話，麵上沒有表情。聲音中不帶一絲別的情緒倒是叫人猜不出來此刻雲落在想些什麽。


  地上的霜兒聽到這話，身子匍匐的更加的低，口中隱隱帶著哭腔：“王妃這幾個月來，你待奴婢的好奴婢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中，從未名亭中王妃說禍福都要帶著我奴婢心中就一直記著王妃，還有王妃叫奴婢用膳那晚，王妃的一番話更是讓我把王妃看做奴婢心中最重要的人，奴婢已經暗自下了決心誓死跟著王妃。所以請求王妃不要把奴婢趕走，讓奴婢在王妃身邊。”


  “原來是這樣。”雲落口中呢喃，可是並沒有表態也沒有讓霜兒起來的模樣，隻是雲落眼神一戾說道：“雛華，雛芳氣息沉穩，腳步沉著但是輕快兩人都是一條天蠶絲纏腰可見武功不弱，可是你啦霜兒，或者叫你雛霜，你瞞的何其好。既然說真心對我那你為何隱藏自己，還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雲落聽著地上的霜兒收起了哭腔，半晌抬頭看著雲落說道：“王妃，你猜的不錯奴婢會武功，王爺要我過來伺候王妃你的時候我也是極其願意，先王妃對我有再生之恩我也想知道王爺的王妃是怎麽的人。可是伺候王妃之後，慢慢的王妃讓奴婢真心的折服奴婢也是決定跟著王妃。”


  雲落看著霜兒眼光灼灼說的很是誠懇。雲落才說道：“你既然盡心待我，以後就不得欺瞞我半分。而我也會像我說的那般禍福都帶著你。”


  “謝王妃，謝王妃恩典，奴婢以後必定不會欺瞞半分。”霜兒說話間，雲落把她扶起來點了點頭說道：“你以前叫雛霜現在既然是我雲落的人就貫個雲姓，以後就叫雲雛霜吧。隻是霜兒這個稱呼我已經叫習慣我依舊叫你霜兒。”


  聽著雲落的話雛霜的眼睛瞬間又濕潤了，一點清淚劃過臉頰。嘴中充滿複雜的情緒看著雲落最終隻說道：“王妃.……”而後眼淚止不住的留。


  雲落抬起手輕輕地給雛霜擦拭眼淚說道：“怎的愛哭起來，你難道不高興。”


  霜兒聽著這話頭死命的搖搖頭，後又覺得不對又如搗蒜一般死命的點頭說道：“奴婢高興，非常高興。奴婢以後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


  雲落看著霜兒的樣子不覺得好笑，清冷的臉也緩下來：“倒是說的慎人什麽生，鬼的。”後又說道：“我原來在紫水雲府的時候有一貼身婢女叫桃兒，不出意外一月之內你就可以看見她。以後你們二個在一起也好有個伴。”


  “桃兒.……”雛霜嘴中念著這個名字。


  雲落解惑道：“本來我嫁到殤國她應該跟隨的，可是我出嫁的匆忙紫水很多事情還得她安排，不過前幾日收到消息她應該快處理完了會脫身來殤國。”


  聽著雲落的解釋霜兒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可是其他的事情也不好問，也就轉移話題說道：“可是要把晚膳端過來了，還是等王爺。”


  “你先去看看王爺回來沒有，晚膳倒也不急的。”


  霜兒點點頭就往外去，今天的轉變太多她也要時間消化。雲落看著霜兒往外走的腳步，從後麵說道：“記住你以後姓雲了，霜兒。”


  霜兒聽著這話腳步一頓，心中一暖還是慢慢的退出了房門。